第四章 真正的身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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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是我心中的偶像。”身为弟弟的王仁,对身份的见解和王通一样。不同的是,他不会轻易地去改变自己认为的事,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去驳变定下的结论。他喜欢随大流,只是盲目的追随一些大牌明星。他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当然,对于他喜欢的明星,保质期也不过是一两天而已。不过,我想这回应该是长期的吧!
王朝也被这两个儿子感动了。他从没想过孩子们会因他而骄傲,而作他们心中的偶像。因为从这两个儿子生下来,他就不在他们的身边。15岁的时候才开始和他们沟通。可是,这5年来孩子们和他说的话不超过100句,不是孩子们不和他说话,而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所以,他到现在连两个孩子的性格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
今天,就是王通、王仁说的话,让王朝的心里做了个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他要让孩子们感觉到父爱,他要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当王朝被感动的想拥抱王通和王仁时,王通和王仁同时伸出右手挡住了,王朝接下来的动作。王朝疑惑地问道:“难道,让爸爸抱抱你们都不行吗?”
王通和王仁都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我们珍藏二十年的初拥是留给女友的。”王通和王仁都摇着头很遗憾地说道。被感动的王朝一下子从幸福中被拉到了失落之中,那种感觉就像突然被人捧得高高的,又突然被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这种的打击法绝对是百用百灵。
张昂和父亲**已经悄悄地出去了。张昂从小就不和他父亲讲话,而**也不会自动和张昂聊天。在张昂的印象中,父亲看见他就如同看见空气一样,视而不见。而每次张昂都多想能喊一声:“爸爸.”然后像平常人家一样,爸爸就抱起儿子去买好吃的东西,好玩的玩具,好看的表演,这也是张昂一直以来的梦。这样普普通通的梦,张昂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在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醒狮队的一员时,他的心里没有太多的惊讶,有的只是一闪而过的不可思议,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可当看见蒋国光和他父亲拥抱时,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觉得自己可怜,连一个简单地父子间的拥抱,他都没有勇气去做。
春天,是唤醒一切生物并给于活力与生机的,也是融化雪神所遗留下的冰雪的唯一力量。但亲情之间的冰雪不是一日之寒能形成的。半夜的春风,夹带着一丝的凛冽,仿佛在加深那化不掉的冰雪。
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的张昂,此时觉得冷冷地寒意在袭击着他,双手在手臂上不停地来回搓着。凉飕飕的春风,吹着树叶不停地发生莎莎的声音,皎洁的月光躲在一朵云后,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当然,它也是今晚唯一一位见证亲情冰雪融化的见证人。
走在张昂身后的**,看着微微颤抖的张昂背影。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他知道儿子被风吹得有点冷。**不假思索地脱下了外套,刚想给儿子披上外套,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心里很乱,不知道儿子是否愿意接受他?毕竟,作为一位父亲,他从小就没有给过儿子什么?连儿子的生日都没参加。当儿子5岁要被送去远方时,他都没来得及送一送。每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处理时,儿子总会用那张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当时自己多想抱着儿子说:“等爸爸的事情处理好了,就陪昂昂一起玩。”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藏在心中二十年了,一直说不出口。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会怪我吗?是否还愿意认我这个老爸?一颗小石头都能在平静的湖面上溅起涟漪,更何况是一段血脉相连的感情呢?
**打了一个喷嚏,手不由自主地放了下去,外套正好披在了张昂的身上。张昂停下了脚步,**的心里慌了,他也随之停下了脚步。张昂的心在那一刻暖和了,宛如冬天过后那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那么的柔和。他终于知道了,原来在爸爸的心里一直都有他的位置。他很欣慰,同时他想哭。因为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一直期盼的梦,不知做了多少次的梦,今天是实现了。他能不高兴,他能不兴奋吗?可那微张的最又合上了,刚想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就这样,这对父子一前一后的站着。萧瑟的凉风,从他们身边吹过呜呜地响声,仿佛有人在哭泣一样,银白的月光照在他们的身上,给他们镶上了一层银白的莹光。在那一瞬间,画面被定格了,所有的一切都停在了那一瞬间,我想可能是时间老者也被感动了吧!
(轩辕帝锋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坐在书桌前写着《足球之最》,嘴里还嘀咕道:“你爷爷的,没事叫我切什么洋葱。现在害我哭的像失恋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打破了沉静。以父亲对儿子的口吻说道:“小心别着凉了.”
“爸,你也是。”张昂看似平常的回答,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也被张昂的一句“爸”给打动了,他的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舒坦,就连上次解除了金融风暴都没这么舒坦。由此可见,这一句“爸”对**来说,简直就是一副起死回生的神药。
听儿子喊的一声“爸”,**仿佛回到了20年前,那正处于精力充沛,精神焕发的时期。**蹲在张昂面前说:“昂昂,再让爸爸背你一次。”
张昂看着那厚实的背,他记得那次爸爸背他是在3岁的时候。那时正下着大雨,自己又发烧了,爸爸背着自己整整跑了20公里才到医院。从那之后,爸爸就不再理自己了,现在,爸爸竟然主动要求自己背自己。这一句看似滑稽又充满温情的话,张昂听着是多么地期盼。
张昂慢慢地趴在**的背上,生怕把爸爸压坏了似的。虽然,儿子的体重让**有点吃力,可是,他却依旧健步如飞,心里没有了昔日的疚,也退去了厚如生铁的外表,神采飞扬就是现在**的写实。
在月光和昏暗的路灯下,一位父亲背着儿子静静地走在这条寂静的路上,风依然呜呜地吹着,凛冽地刮起地上的灰尘,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如同一曲断人肠,催人泪下的凄悲之曲。在以后的这样夜晚,张昂总能想起现在的情景。
夜深了,闹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11点到12点是睡衣最浓的时候。
可躺在床上的黄飞虎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双手压在头下,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今晚发生的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没提到醒狮队的成员是谁?而蒋国光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为什么蒋国光的问题会如此地直接了当,竟把问题的重点直接挑明了?难道他们几个孩子早就知道了吗?难道问我们还有什么意图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的为什么?这么多的问题让黄飞虎的头都快炸了。他不想想,可是关乎到孩子们的前途让他又不得不想。其实,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坎过不去,这个坎纠结他已经十几年了。他知道,要想让这个心病完成了结,他就必须让儿子去参加“世界争霸赛”。可是,他又不想让儿子涉入这个陷阱。
一场完美的风暴足以让千万人失去生命,让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一个完美的阴谋不仅可以让千万人失去生命,让家庭支离破碎,而且还可以把一个富强的国家推向衰败甚至于死亡。
第二天,水蓝的天空被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阳光仿佛与这个城市隔离了似的,空气中到处飘散着令人沉闷的心情,所有的植物都低拉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像不乐意看见这种让人心里生闷的天气。

躺在病床上的黄岳醒来后,眼睛就一直看着窗外。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从里面看外面的世界,中间还隔着一层玻璃。盯着玻璃看,你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在扭曲。在黄岳看来,他的内心就是玻璃,每当内心里的不安定因素在跳动时,他就知道是自己的世界正在变形。
“我的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想要的位置?”黄岳叹息的很迷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随着世界改变而改变。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你给它留了什么样的位置?”
黄岳转过头,见包顶天拎着一篮水果站在门口,很淡轻地说道:“是你。”
“怎么?不欢迎我?”包顶天把水果放在旁边说道。黄岳看着满脸笑容的包顶天。他的心里有了一点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黄岳只要一看见包顶天的笑容,不好的心情就会好一点,也许是笑容,也许是包顶天的缘故吧!随之,黄岳好像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着紧紧地,包顶天看了看黄岳的表情,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令人闷慌的天气说:“还在为爸妈隐瞒你身份的事烦恼吗?”
“不是烦恼,是生气。”黄岳愤怒的样子很让人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是谁?我暂时还没想到。)包顶天转过身倚在窗户上,看着黄岳说:“你在气什么?”
黄岳被包顶天问住了,黄岳心想:是呀,我在气什么?也许,我根本不是气,如果不是生气,那又是什么呢?黄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悠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里感觉轻松了好多。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之后是一条电龙撕开了一道裂缝,但很快就被乌云给愈合了。过后,刮起了大风,大树向一边倾斜,在风中人们都睁不开眼睛了,纷纷躲到了屋檐下。自行车艰难地在风中行驶着,由于风力的强大,有的自行车被吹走了,私家车和公共汽车以及出租车被迫停在路边了。街上除了停在路边的车辆外,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敢在这么大的风里行走。被风吹走而失去生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黄岳和包顶天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他们的心里都很遗憾,这场强猛的大风突如其来,没有任何的征兆。
“这场大风来的如此迅猛,看来一场暴雨是不可避免的。”黄岳的话里有着几分无奈。
“有时,人生不也是如此吗?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可是,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烦恼有什么用呢?应该冷静地想想怎么对付下一场的暴雨,才是重点。”保顶天正瞅着拿什么开导黄岳呢?刚好接着黄岳的话去开导他。
黄岳看着包顶天,心中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跌宕起伏的情绪,被包顶天的几句话说的头头是道,无可反驳的事实明显地摆在他的面前,让人始料不及可又不得不去接受它。
“黄岳,你的爸妈是隐瞒了你身份的事。可蒋国光,张昂,郭亮,王通,王仁,凝月的爸妈也隐瞒了他们真正身份的事。但他们没有一个人不开心,不快乐。黄岳,你在我眼中一直是一个为人着想的人。可是,遇到自己的事怎么就这么果断呢?”包顶天是背对着他说这些话的。因为他不想让黄岳看见他的失落感。对包顶天而言,有爸有妈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他的爸爸只顾事业不顾家庭,妈妈更是早早地撇下了这个家庭离去了。这个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弟弟。
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黄岳会不知道包顶天现在的感触吗?一定是在感叹自家的情况。做好朋友的最大好处就是:在受挫的时候可以互相勉励。黄岳也知道是自己的情绪,给包顶天带来了不良的影响。所以他要换回笑容满脸的包顶天。
黄岳轻轻地走下床,站在包顶天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看着窗外,包顶天看了看肩上的手,又看了看黄岳。黄岳冲包顶天笑了笑说:“好兄弟,讲义气。”
看着黄岳的笑容,包顶天的失落感一下子就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为了你这个笑容,还真不容易呀!”包顶天说完就拿开了黄岳的手,打开篮子拿起一个诱人的苹果,吃的津津有味。黄岳被包顶天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习惯性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好像觉得自己掉进了什么陷阱似的,可又说不上来,正在黄岳对包顶天的话猜不透时,从门口进来了一大堆人,黄岳盯眼一看。
原来是蒋国光、张昂、郭亮、王通、王仁、凝月,还有一个让黄岳头痛的丫头郭昕昕。郭昕昕一进门就对黄岳大喊:“岳岳。”随即一个饿狼扑食的动作冲向黄岳。黄岳一看见她,就像看见了马蜂一样,而且那高分贝的音量让每一个人都头大。黄岳见郭昕昕扑向自己,就向旁边挪了一下,恶狠狠地盯着郭亮叫道:“郭亮,你把你妹妹带来干嘛?是不是想让我命丧于此啊。”
郭亮作无辜状,无奈地说道:“我也没办法,她是跟踪我们过来的。”然后郭亮哈哈大笑道。王通、王仁和包顶天也捧腹大笑到。郭昕昕见自己扑了空,心里就来气了,见黄岳又对哥哥大喊大叫就更来气了。怒火中烧。
“你叫什么叫?是我自己过来的,与我哥无关。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本小姐来看你,已经是观音赐福如来显灵了,你应该烧高香,拜祖先亡灵了,还那么大声地嚷嚷,就生怕全世界的人都听不到你说的话。”郭昕昕用手指戳着黄岳的胸膛叫道,骂完后还瞪了黄岳一眼,而后做了一个平息怒火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黄岳的心里叫那个苦想:我是招谁惹谁了。来个疯丫头就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说是我的不对。音量开的比谁都大,我看怕全世界听不见说话的人是她才对。没办法,谁叫自己比人家大呢。只好向大家求救了。可当黄岳的目光投向大家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移了,不是看着天花板,就是看着地上,要嘛两个人好像在商量什么似的。凝月当作没看见一样在整理床铺。而包顶天更绝,直接背对着黄岳吃着苹果,而大家同时都在做的一件事——偷笑。
黄岳见大家都不理自己,生气地在心里骂道:人渣,败类,禽兽,牲口,畜牲。骂归骂,眼前的灾星要先处理才行。窗外的风渐渐地小了,街上又恢复了以往的车水马龙,人群也开始拥挤了。
“郭亮,如果你再任由呢妹妹这么胡闹的话,那我可就,嘻嘻……。”黄岳用密语向郭亮传话道,听黄岳的语气好像有点......。郭亮听了之后,低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面带微笑地向郭昕昕走去。黄岳也面带微笑地看着郭亮,只不过,黄岳的笑容是邪邪的,让人毛骨悚然。
“啊,昕昕,我记得徐叔好像跟我说,他有点事要找你。”郭亮装作记起什么事的样子,对郭昕昕笑嘻嘻地说道。郭昕昕一听徐叔有事要找自己,原本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了,如阳光瞬间被黑暗吞噬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真是的,脑子未老先衰。”郭昕昕白了郭亮一眼就急奔出去了。作为哥哥竟被妹妹这么说,郭亮的心里冰冷冰冷的,犹如在一个冰雪覆盖的世界一样。郭昕昕走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黄岳看着出去的郭昕昕,小心地对郭亮说:“你妹妹就是现代版的梅超风。”生怕出去的郭昕昕又折返回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黄岳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让她解气。
“黄岳,想听醒狮队的故事吗?”蒋国光故意用这种语气问黄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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