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浅吟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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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好想好想回家——原谅我的懒惰2007年10月13日14时6分33秒
这个秋天,已经是深秋了,早晚一阵阵的凉。
办公室里一样的阴冷,穿了两件衣服还是很冷很冷,这个秋天的今天,我好像生病了,心里一阵阵的打着寒战,我觉得自己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家”,可是哪里是归程呢?8年过去了,我已经没有了一个温馨的家,4年在书山题海里攀援挣扎,以为前面就是一个天堂了,然而,当我终于踏上南下的火车,终于再也看不见南归的大雁在天空中排成一字人字,却在每一个自己一个人的日子里,站在窗口望着北方,其实前面是一栋楼,我什么也看不见。
4年南方,春暖花香,时不时也郁闷,也发牢骚,只是我一直心里面觉得未来会很好,我的要求不高,我一定可以做到,所以盼着时间早点过去,宁愿在现实的风口浪尖争斗,也不愿躲在避风港内当寄生虫。
3个月的流浪,这到底是不是我向往的远方,是不是我可以坚持的地方?其实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我总是得到太多的帮助,我真得过得很好,很好!只是过得很好的我,却对生活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在这样一个秋天的白天,在我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坐在窗边电脑前的我用泪水写出这样的文字,喊着自己的心声:我要回家!
可是,我的家在哪?哪才有我的家?
我的家???
心里想到了爸爸妈妈妹妹。
但是在他们所在的那里,没有我的家
8年的出走,已经完全改变了我的路,儿时的伙伴都成了爸爸妈妈,他们在家乡有自己的领地,有自己的家,可以理直气壮生活的地方,那是他们的家!而我?我没有这样的地方。
17年的生涯,我已经没有他们的资格,我和他们的追求已经有太多的不同,流浪8年这样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曾经我引以为荣自以为傲,现在我不知道是他们更幸福还是我更悲哀!
这个秋天,凉意深入骨髓,我想有个家可回,举目四望,它在哪?经常在这里写着什么,有什么用?回首,无用!记录今天,无用!展望未来,无用!生存在现在,感受到了每一天每一刻的快乐忧伤,让自己永远不绝望,自己在梦中徜徉。别人看见我的笑,可那不一定是快乐的语调,有人看见我哭,但是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有人看见我坚持,但是他们不一定相信我会坚守到最后,这种文字,这种心情,这种被了解的途径,其实是一种不知道什么东西。愿意写的时候,喜欢写的时候,我将坐在灯下面,把心事心情说给自己听说给夜空听说给当时正在陪伴我的一切听。不在这里做着这么荒唐的事情。
因为没有家,所以无处可去。所以在这样一座城市里,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工作,生活里剩下的只是工作了,如果不工作,那也没有办法活,如果不活着,又怎么能够争取到或者等到自己应该拥有的一切呢?
因为你深深的爱着自己因为你深深的深深的爱着生命因为你深深的深深的爱着生活因为你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的那个人,所以你要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
在时间的溪谷里轻轻抚摸自己的心,轻轻的轻轻的。
千万别让它感到痛。
原谅我的懒惰
原谅我的懒惰
原谅我的懒惰
之二:清明时节想起离开我的……2008年4月4日15时31分56秒
从小好像没有感受过清明这个祭奠的日子,因为我的所有亲人都在,走着走着,自己长大了,而亲人们却一个个地远离了……
第一个悄悄离开我的是姥姥,小时候多少时光,都是在姥姥的庇护下度过的,那个小个子,看起来很严肃实际上很热心很宽容的小老太太。在自己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姥姥坐在我家的炕上,我、妈妈、姥姥聊着天,说着学习说着理想甚至说到了结婚。我说我要考上大学,说要结婚,姥姥会看着外孙女实现理想进入象牙塔,踏上幸福的红地毯。“姥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一定要看着我上大学看着我嫁人啊!”我摇着姥姥撒娇说道。姥姥就笑着应允着。我跟姥姥要她保存了多年的银镯子,姥姥也都应允了。可是就在我读高中一年级一九九九年的腊月初九,姥姥永远地离开了我,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来不及听她说最后一个字,她是悄悄走的,而直到快要过年,我从学校里放假回家才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次失去至亲,都不知道该怎么悲伤。没有眼泪,看着依然放在相框里姥姥的照片,感觉姥姥只是出去串门了,她还是会回来的。然而,姥姥这一走,走了9年整,没有回来过,不会回来了。我大学毕业了,姥姥看不见了,我结不结婚,姥姥也不知道了,她也看不见了。
今天我来回想,想起往事,泪水不断涌出来,屏幕模糊了,我终于会悲伤了,而我失去了不会伤害我的人,她总是呵护着我,不会让我委屈,给我信心和勇气,而现在我只能自己去治疗自己的伤心,自己来面对这么多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了。
第二个远离自己的世界的人是爷爷,关于爷爷,没有太多的记忆,也许是女孩子不怎么爱亲近男的亲人吧。我只记得,那一年,我大学一年级的暑假,整整一年没有回到家乡了,我回来了,爷爷已经生病了,躺在炕上,我去看他,他根本就坐不起来,只是用很微弱的声音说:“小新,你回来啦。”两行浊泪顺着爷爷的眼角躺了下来。奶奶说你爷爷想你啦,都哭了。那时候爷爷的病还在治疗中,具体情况我不了解,我觉得他应该会好的吧。假期结束了,我就回学校了。一个春天的中午,坐在阳台上晒被子的我给妈妈打电话,问起家里的人事。妈妈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你爷爷去世了,在今年的正月初三。突然间,喉咙里涌上了一种东西,我说不出来话了。妈妈追问我,安慰我说他岁数大了,别太伤心。我稳定一下情绪,很快地挂断了电话。坐在被子上若有所失,伤心的眼泪不禁来到了眼里脸颊上。爷爷走的那一年我刚刚读大学二年级二零零五年正月初三,人们都在庆祝新年的时候,爷爷无奈地走了。
2008年1月25日,奶奶离开这个世界了,75岁,操劳了一辈子,可以说是一种解脱吧?太苦的一段人生,二姑不明不白死去,大姑精神疯疯癫癫,爷爷病逝,二叔总是做出让她提心吊胆的事,爸爸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几个回合……奶奶应该可以说是足够坚韧的,胸怀朴素的宽广。
腊月的傍晚,走在异乡的路上,往事沉积的情意一点一点撕扯着心,伤心从心底泛起,泪水就从眼眶汹涌而出。朦胧中想到奶奶对我的好。小时候,除了在姥姥家的时光,都是和奶奶一起度过的。夏夜的晚上,奶奶背着我回家,我在她的背上睡着了,丢了裙子,第二天拾到的人又还了回来,奶奶做饭团给我吃,谁若是给了她什么好吃的,总是留给我——她唯一在身边的孙女,奶奶帮我洗大件的我洗不动的衣服,奶奶甚至帮我买卫生纸。那时候,总是感觉奶奶不会变老,她总是一个样子:高瘦的身材,慈祥的面容,热心爱说话。
好多年过去了,总是觉得奶奶还是我小时候背着我走在奶奶家与我家之间那段路上的奶奶。这样,我上了高中读了大学,时光的流逝中很少时间和奶奶在一起了。直到大学第四年2007年春节再见奶奶时,才发现原来硬朗的奶奶已经苍老了,腰弯了,背驼了,走路也颤颤巍巍的需要拐棍儿了。我才发现自己长大了,而奶奶老了。生命中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心中和身体的火太急导致她的耳朵很背,要讲很大声她才听得见我在说什么。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太不知道关心奶奶。高中时每次放假回家都是奶奶来家里看我,叫我大新。“我们家的大新(老新)回来了”。“是不是吃不饱,瘦成这样!”她总是因为不能给我物质的帮助而愧疚。这就是我的奶奶,她最年轻最勤劳最能干时的爱全给了我。直到后来妹妹出生,又过了几年小叔家的堂妹出生,她似乎更加关心她们了。但是我知道她对我的关心和爱绝对没有减少,只是我长大了,她能够比较放心地放手让我飞翔了。
操劳了一生,没有过过几天清闲享福的日子,本来以为我大学毕业了,我能够工作自己赚钱了,就可以对奶奶好些了,但是亲不待时间不待,我这个孙女什么都来不及做了,而奶奶就在恶疾中溘然长逝,来不及跟我说一句话。而就在奶奶走的前两天我还想着要打个电话给她,我没来得及做,就再也听不到她看不到她了。
是的,人都会走到生命的尽头,人们就是在人生的路上失去一些人又得遇一些人。但有些人虽然永远消逝在宇宙中,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中,但那些深情厚意那些都存在过的往事是无法磨灭的。姥姥是亲人中最早远离的一个,接下来的是爷爷,而今奶奶也走了,我用多少伤心多少眼泪来化解这失人之伤悲以及什么都来不及做的遗憾呢?

之三:无奈的选择?归宿?2008年4月8日10时34分49秒
“在初尝找工作的艰辛之后,小陈来到东莞一家大型婚介所登记征婚。”
浏览网页时有一则2007年大学生求职盘点,看到了这一行字。
也是的,现在这个社会环境做全职太太,相夫教子,未免不是一种生活方式。
叹息,是我对她的祝福。
娇艳,是我对玫瑰的祝福。
精彩,是我对生活的祝福。
之四:美丽人间2008年4月16日10时34分43秒
人间有真诚的赞美,人间也有恶毒的诽谤。人间有让人坚持的理由,人间也有让人放弃的原因。
人间有真挚的感情,人间也有负心的情人。人间有痴心的情种,人间也有变心的翅膀。
人间有欢笑,人间也有泪水。
人间有甜蜜幸福,人间也有伤心苦难。
人间有弥足珍贵,人间也有滥与渣滓。
人间有希望的美好,人间也有失望的残忍,人间也有绝望的残酷。
人间有花红柳绿,人间也有寒风萧瑟,人间也有冰天雪地。
人间有长长久久,人间也有昙花一现。
人间有孤芳自赏的寂寞,人间也有惺惺相惜的热闹。
人间有自私的绿眼妖魔,人间也有无私的可爱天使。
人间有风花雪月,人间也有青灯古佛。
人间……
之五:走过城市
早上,6点,不愿意起床,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到了7点的时候穿上衣服洗漱完毕拎着包出门了
在江城摇橹人那里艰难地过马路,因为没有红绿灯,交警在努力工作着,我一边抱怨一边很担心地过了那个转盘。
踏上30路公交车,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觉得应该看看这座城市了,想着下了车然后踏上另一班车,让眼睛去旅行,让心灵去流浪。这个时候出门的都是老年人,我给一位老奶奶让座她还跟我客气了很久,呵呵……
下车,徒步,学校里传来广播体操的音乐,一个酒楼的员工们正在做提神操,音乐用的是步步高,比比划划的应该是哑语吧。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从空气中飘散,原来是一家过桥米线店,纳西族的,让我想起了八王坟南站的那家云南风味馆,也想到了和小雅一起坐过的滇桥园。今天似乎很暖和,阳光和煦微微的风。生日快乐歌由远及近闯入我的耳朵,循声望去,哦原来是环卫洒水车,howhumous,居然是生日快乐歌!
很多的ktv很多的宾馆很多商务会所,我走在路上,也不知道用了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城市是不是也是一个圆呢,是不是我走着走着就走回到了当时出发的地点呢?不敢对这种想法抱着乐观的态度,这里不是泉州,不是那个圆圈一样的城市中心。我想我是不是走过的路还要再从原路返回,才更稳妥呢?
“我不断失望,不断希望”路边的店里飘出了刘德华的歌声。
今天,我走过了城市,心里面对这个城市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哪一天还是要出去。
我怎么这么野呢?!
之六:天意——献给所有心中有梦但步履维艰的人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都有自己不能言说的苦衷,都有压力都有负担,可是很多时候那是不为人知的,也许是我们不愿意对别人说,也许是我们说了别人也不一定懂得,不一定是别人不在乎,只是这个世界已经让人只能想着如何生存下去了,生存成了第一要义的时候,谁还能想到谁呢?
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当人们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和明天的位置,又何谈过问关注别人的明天如何呢?人生是自己走的,自己写剧本自己当导演,不能让别人代替你,哪怕是修改草稿想都别想!
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童年的幸福快乐源于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信心,而长大了终于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风雨坎坷的时候,我们对一切都充满了疑问,远方除了遥远就是未知。
我和你早以没有回头路——然而既然生下来,就得活下去,既然从过去走到今天,,过去的路不能再重新选择轨迹重新走一回,也就没有了回去的路,也只能走下去或者停止行走——让一切结束。
我的爱藏不住——人毕竟是人,有情且多情,感情是藏不住的,对于一切美好的美丽的东西,我们热爱着。即使没有赚够买房子的钱,我们看到漂亮的别墅高楼也掩饰不了喜爱之情,看到恋慕的异性,我们还是会动心的。
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然而世界总是冷冰冰的,它不因为你的热爱而爱你,世事总是无常的,我们很多时候无法掌控自己的一切。
我不怕痛不怕输——挣扎着,努力着,不断希望不断失望,再多的苦似乎也可以承受,只要能够做到最想做的最应该做的事情,就甘之如饴了吧?输,赌注是什么呢?也许生命在,就不能够言输,不能说自己彻底的输了。所以我们不怕,只要还有勇气还有斗志,前面还是有希望的。
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努力也许是用了错误的方式,努力了也许是际遇不好,有时还真的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那么一点点除了自己的因素的外因。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
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也许是人太贪心了,什么都要,也许是人太知足了,只是选择要得到世代沿袭下来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得到的东西,当你终于感到力不从心,当你真的觉得一切都无望的时候,命运来到了你的脑海。不服气的你还会挣扎,还要争取,当生命的句号终于划上,而你发现是你自己主宰了自己的命运。
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你自己主宰的命运不是你想要的样式,这一生结束的时候,你还是不快乐不满足,那么只有认命了……
之七:杂乱无章
岁月里走过的痕迹、与自己相遇相识相知相惜的人、那些事情,我用笔记下了很多很多,但是我记不住所有的,也不能用笔记下所有的。在某个时间段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就很手欠地把它呈现在这里,当时就只找到了那些。
过去一段时间之后,我再回去读,突然又想起了一些,可是不是当时的心情,没办法补白了。
不记,我总觉得对不起自己,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人会关注我,那么就让我自己给自己写个传记吧。于是,我记了。我记着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彷徨、自己的烦恼、自己的无助、自己的快乐、自己的感动、自己给自己的希望,自己劝自己绝望……初中那段时光,我是骨干,我记着那么多如何让自己的班级好,如何让自己优秀让同班同学进步的东西;高中时我记了那么多自己的无奈、自己的痛苦、人情的冷漠、对心中理想大学的憧憬、灰色的记忆(对老师的抱怨、对那些同学的怨恨)、脆弱的希望;大学我记着当时自己觉得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感想,记着更多的心情。
我记了那些当时的心情当时的事情,现在看来就是一种足迹吧。很多感受都变化了,我从一个小女孩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快要30岁的的大女人。呵呵,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女人这个词了呢?曾经我觉得只有结了婚的女性才才能称为女人啊!
我长大了,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更客观更准确的看法了,大学刚毕业时我还觉得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有绝对的,但是毕业快一年的时间,我发现真的有些东西是不能绝对的。不适合了就应该修正吧?
于是我这段时间我把一些东西整理出来了,有些让我发布到这里来了,那些美丽美好温暖我感动我的
而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再次把它们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了,我不想让那些已经死去的东西破坏自己的纯净家园。
我一向认为爱情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感情,最美丽中的美丽是无法言说的。
几天前,去一个人的空间,设了密码,问题是什么是爱?经过几番周折才给出正确答案,他说自私就是爱!我给他上了一课。爱情对于第三个人来说是自私的排他的,而对于你爱的人,你的爱是无私的才能称之为爱,你爱她,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要让她快乐幸福,这些事情都是不可以索要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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