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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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浩天都在想著他父皇的所作所为。虽然父亲有时冷漠但并不是残暴的人。为什麽单单只对若水如此?就算拿若水当作工具也不应如此虐待啊?
浩天满腹疑问的回到了皇宫。父子二人之间的对话完全没有亲人的感觉。以前虽然浩天也把父亲看作皇帝,但是从父子俩眼神中还是能看出超越君臣的父子情义。而现在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墙把他们隔开了。
从对话中浩天明白了为什麽那封信会在那时送到他的手上。果然天归帝已经感觉到了浩天的动作。最後,天归帝和浩天说,要浩天迎娶宰相之女。浩天不从,天归帝终於大怒,对浩天吼道:“为什麽喜欢那个只会生孩子的沧怀人?那个人尽可夫的家夥?”
浩天看著愤怒的天归帝终於明白了,原来天归帝对若水的虐待,是因为自己对他的爱。浩天冷冷的回天归帝说:“我为什麽不能喜欢他?他同意给你生孩子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你一次又一次的带走若水的孩子却从不考虑若水的感受!你知道吗,上次若水以为可以留下一个孩子,无论怀孕多麽的辛苦一直都很幸福。他是人,有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冰冷的工具。至於你说我为什麽喜欢他,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感到发自内心的宁静。那个小院对於我来说是一个温暖的存在。这诺大的皇宫只有那里才是我真正可以回去的地方。”浩天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天归帝看著对自己大吼的儿子,从心里感到悲凉,自从清文死後,他全心扑在推翻王朝上,待大位已得,又有数不清的国事等著他,当一切归於平静,想和儿子好好相处时,又发现浩天喜欢上了那个沧怀人,为了改变这种情况而送他出去游学。儿子就这样变得生疏。
天归帝静下心来想,对於若水他似乎是粗暴了些,最开始和若水**只是为了发泄郁闷和生孩子。後来,因为儿子的原因对他越来越粗暴,回想起三天前,他一次又一次的刺穿若水滚烫的身躯,最後就算他怎麽拍打若水也醒不过来了。想著当时若水无力的抽搐和瘦弱的身体,天归帝有些茫然。
是因为讨厌还是因为嫉妒?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嫉妒的成分仍占大部分。为什麽他可以和自己的儿子像亲人一般的相处,而他这个本应是最亲近的父亲。却总像外人一般。
浩天来到久违的小院,看著破败的花圃,浩天就明白若水的情况一定不好。推开门,看见若水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吓人。桂儿正给若水擦脸,听见门声,回头见到浩天,泪水就哗哗的流下来,又怕影响若水休息,只是捂著嘴,静静的流著泪。
浩天在若水床边坐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浩天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若水已经瘦成如此样子。衣服下的手臂瘦得只剩下皮包著骨头。本来就没有肉的脸变得更加嶙峋。小玲也端著药进来了,看著坐在床边的浩天也是悲喜交加。
小玲告诉浩天,自他走後不久天归帝就开折腾若水,似乎要致置若水以死地。若水难产後身子一直虚弱,这次失去孩子,让若水希望落空,对他的打击很大。若水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恢复的速度就变得很慢,再加上天归帝的折腾,这几个月若水就一直病著。
浩天摸摸若水的头,果然在发烧。浩天问小玲:“太医怎麽说?”小玲一边给若水晾著药一边回答:“太医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可是总不见起色,这样下去……”小玲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拭了拭泪。
浩天握住若水的手,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可是若水的手还是冰冷的。小玲看浩天给若水搓手,说道:“太医说他血虚,这些日子他的手脚就没有暖过。”虽然若水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但如此破败还是让人触目惊心。浩天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算冒险也只好这麽作了。
药已经晾到适合的温度,浩天轻轻的叫醒若水,若水睁开眼睛,看见浩天,以为自己烧到脑子不清楚,拼命的摇脑袋。浩天温柔的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他的额头,告诉他:“若水,我回来了,我会带你离开。离开这种生活”
若水倚在浩天的怀里,闻著熟悉的气味,只觉得一股股暖流蔓延全身,就算身体难受,就算会被人虐待,但只要有浩天可以这样抱著他,他就感到满足。这次若水的药吃得格外的痛快。在浩天的轻拍下,若水沈沈的睡了过去。
浩天也没有多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虽然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也会让他痛苦一世,如果不成功那他就和若水一起死去好了。
在浩天的陪伴下,若水的身体稍稍有了起色,虽然依然虚弱,但也不再发烧了。浩天的计划依然在进行。为了多些时间陪若水,浩天有时就把公事带到若水这里做。每当浩天工作的时候,若水总是静静的看著他。
最近西方的莫族有谋反之意,现在朝廷正准备出兵去平叛莫族。今天在朝堂上,天归帝、浩天和众臣在探讨用谁去平叛莫族,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要亲自带兵上战场。
众臣都极力反对,但天归帝却坚持。想当年他南征北战,如今在这个皇宫呆了这麽久,他应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众臣知道了天归帝的心思,也不再阻拦。反正平叛莫族也不是很麽大的战争,皇帝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众臣臣退下後,浩天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天归帝端坐在龙椅上,平静的开口:“朕这次走後你要好好执行监国之责。”浩天没有继续天归帝的话题,转而问:“父皇为什麽要御驾亲征呢?”自己的篡位之意已经被天归帝洞察,为什麽现在要亲征呢?这让浩天怎麽也想不明白。
天归帝把身体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看著儿子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觉得很好笑,转念一想,又觉悲凉。在天归帝的记忆中,儿子的表情除了端正就是愤怒了吧。在浩天小的时候,每次看到他,都会大笑的扑过来,什麽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呢?
浩天见父皇许久不说话,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父皇,这到底为了什麽?”天归帝收回思绪,望著眼前的儿子,轻笑著说:“别这麽紧张,朕只是怀念马上的岁月,战场上的生活了!”
浩天更加的疑惑,刚想继续问,就被天归帝打断了,龙椅上的天归帝疲惫的闭上眼,挥了挥手说:“你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浩天也不好再说什麽只好退下了。
等浩天走远天归帝缓缓地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在战场上被敌人杀死,总比在这个宫里被自己的亲儿子杀死好。明真啊明真,真是报应啊!你年轻的时候为了爱人放弃给父亲报仇,你的儿子也为了爱人要杀死你”天归帝颓然的坐在龙椅上,悲凉的大笑著,等到笑累了,天归帝自嘲道:“真不愧是朕的儿子啊,和老子我真他妈的像”
晚上,小太监来报,浩天已经离开若水那里回寝宫去了。天归帝随即起身,前往若水那里。小玲和桂儿见天归帝的驾到,都怕得发抖。天归帝挥手让他们退下,小玲和桂儿虽然不放心若水,但是仍不能违抗皇命,只能退下。
天归帝坐在床边仔细的看著若水。虽然这个男人和自己上过无数次床,但是自己却从未仔细的看过他。这次仔细的一看,也大致明白了浩天喜欢他的原因,那双清澈的眼睛,似乎能涤尽世间的污浊,给人以宁静。
若水被天归帝盯得发毛。不知眼前这个男人要怎样对他。果然天归帝开始行动了。他脱了若水的衣服,把他压倒在床上。用力的吻著若水的每一寸肌肤,把玩著若水的分身,一个挺身刺入到若水的体内,不等若水适应,就开始律动起来。
若水闭上眼睛,不知这次折磨会持续多久。不过让若水感到意外的是,天归帝在他体内发泄一次後,就从他的体内退出了。意料之中的第二波攻势并没有到来,天归帝只是转过身,在若水旁边睡著了。
每次天归帝在办完事後,都会起身离开,这次却在身边睡下了。若水见天归帝睡著了,心就放了下来,睡意也逐渐袭来。天归帝其实并没有睡,在若水睡著之後,他转身面对若水轻轻的说:“为了我的儿子,你最好要活久一点”
转天一早,天归帝更衣完毕,转身离开了小院。浩天来时若水还没有醒,看著若水身上的痕迹。知道了父亲的作为,心里愤恨。如今天归帝亲征,打乱了浩天的计划,为了不影响战况,浩天决定在天归帝班师回朝的路上下手。
十天之後,天归帝领著大军就出发了。浩天奉命监国。望著父亲远去的背影,浩天拼命忍住了泪水。如果计划成功的话这应该是最後一次见到父亲。
回到宫中,浩天叫桂儿和小玲收拾行李,他要带若水离开这个小院。浩天把若水抱上轿子,若水靠在浩天的怀里离开了囚禁了他近30年的小院,浩天推开窗子,若水好奇的四处张望。原来这个他住了近30年的皇宫竟然有这麽大。
浩天抱著若水下了轿,带他来到了自己的寝宫。把若水安置在柔软的床上,室内华丽的装潢让若水很吃惊。浩天望著四处看的若水,笑著说:“若水,以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若水抬头问:“不回那里了吗?”浩天低头轻吻了一下若水的唇说道:“这里比那个小院更大一些,屋子也比那里舒服一些,如果你习惯就住这里好了。”若水点点头,只要能和浩天在一起,哪里也都无所谓了。

没一会儿,两个丫头就抱著两个孩子进来了,若水一眼就认出了两个孩子就是一年前他生下的双胞胎。浩天看著若水激动地样子,自己也觉得幸福。
若水问浩天,他能和孩子相处多久,浩天想了一想说:“这个……大概……唔……一直到她们出嫁为止。”若水等得著急,双手紧紧攥住浩天的衣服,等到浩天说出最後一句,若水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该做些什麽,眼睛里含著泪,嘴里不停的问,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浩天示意让宫女把孩子交给若水抱,若水抱著孩子,又是哭又是笑,浩天在旁边安慰他说:“若水,不要这样,会吓到孩子”若水也怕吓到孩子,收起眼泪,还是紧紧地抱著两个孩子,亲了又亲。浩天虽然不知计划是不是能成功,要是不成的话,他会带著若水一起死掉,在此之前让若水快乐的生活吧!•
若水就这样在浩天寝宫的内院住了下来,除了有几个打扫庭院的太监,浩天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内院打扰若水。自从搬过来,若水就和浩天睡在一起,每次躺在浩天怀里,若水总是会睡得很好。
这里确实比小院里舒服,推来窗子外面有树,有花,有山,有水,景色很美。白天若水就和小玲桂儿照顾孩子。晚上若水喜欢和浩天一人抱著一个孩子坐在凉亭里看月亮。这几天若水觉得很疲倦,浩天以为若水是照顾孩子太累了,让他要量力而行。
一天若水在和孩子玩的时候突然晕倒,浩天匆匆从朝堂赶到寝宫。太医和浩天说,若水又怀孕了,由於上次难产又恢复不佳,这次怀孕会特别辛苦,还会有很大的风险。现在怀孕还不足一个月,打掉还比较容易。
浩天虽然天天和若水睡在一起,却没对若水做过非礼的举动,一是因为若水身体欠佳,二是怕若水把他和他父皇画上等号,毕竟若水对於情事还是有阴影的。这个孩子无疑是他父亲的。打掉孩子,这是浩天第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也让浩天不寒而栗。他不但要对自己的父亲下手,难道现在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
浩天坐在若水身边,等著他醒来,这件事还是让若水自己决定吧!若水从梦中醒来,看著身边一脸忧郁的浩天,自己出了什麽事吗?
刚才他明明在和孩子们玩,後来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浩天见若水醒了,关切地问:“若水,你觉得怎麽样?”若水动了动身体答到:“就是感觉浑身酸懒,我又怀孕了吧!”
经过了这麽多次,若水对於这几天身体的变化,早就有了感觉。浩天看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就开门见山的说:“太医建议不要这个孩子,你的身体自己也知道吧!”
若水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像在思考些什麽,隔了好久才张开口说:“孩子并不是从出生才有生命,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生命,我们没有权利剥夺”
浩天抚摸著若水的脸,爱怜的说:“是啊!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夺去你的生命啊!”若水握住浩天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说道“有好多次,我真的都不想活了,可是是你让我等待,和我说好日子一定会来。我相信你,我想一直和你生活下去,所以现在我也不会放弃。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放弃这个孩子,可以吗?”浩天看著若水清澈的眼睛,心中无限柔软。这是若水第一次和他表白,若水很少能决定自己的事,这次就顺了他吧!
接下来,浩天把若水当作了易碎的瓷器,总是过分的紧张,就连普通的孕吐也会让浩天看起来如临大敌。为了让若水更好的休息,浩天甚至规定了若水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若水虽然想时时地都和孩子们在一起,可是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实在不允许,只好答应了浩天。
这次怀孕让若水充分的感到了自己身体确实大不如从前。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一样,要不是有别人的帮助,自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和孩子相处也只是小玲和桂儿带著孩子玩,自己坐旁边看著,偶尔和孩子一起摆弄摆弄玩具。就是这样还往往觉得疲惫得厉害。没有力气端饭碗,每天只能靠别人喂饭。最近孕吐很厉害,吃了也是白吃。为了有充足的营养,他每天都要喝不同的果汁,蔬菜汁。现在就连他吐後漱口的水都是参汤。、
现在两个孩子会说些普通的话了,最开始学会的竟然是嬷嬷,浩天很生气,指责小玲和桂儿只教孩子叫自己。小玲只是满足的笑。这些日子浩天也在和若水商量让孩子怎麽称呼他们俩,为了今後好相处,让两个孩子叫自己父皇,叫若水母亲。若水也同意了。
这些日子若水就在教两个孩子叫母亲。一天听说若水又晕过去了,浩天焦急的跑回寝宫,後来一问才知道孩子们会叫母亲了,若水就高兴得昏了过去。太医说若水没事,浩天这才放心下来。
过了一会儿,若水就醒了,一看见浩天就笑起来。浩天也笑著指责他太没出息,只是会叫母亲就晕过去,要是会说一整句话了,也不知要怎麽样。若水不理浩天,就一直笑著,看上去傻傻的,在浩天看来,若水一直像水一样淡淡的,没想到他也可以笑得如此灿烂。
下个月两个孩子就满一岁了,浩天决定给孩子们办个生日会,请和尚为孩子和若水祈福。浩天给若水穿上华丽的衣服,搂著他坐在高高的位子上。看著下面的和尚念经。
这是若水第一次见到和尚,很是新鲜。虽然无力的靠在浩天怀里,若水还是尽可能的四下张望。这时浩天推了推他,指著右边的一个小沙弥,轻声地和若水说:“那个孩子就是你和前朝皇帝的孩子,当初把他送去当和尚了。”
若水身子一震,没想到他还能见到这个孩子。算一算他也已经10岁了。看著那孩子认真地念经的样子,若水觉得当初的决定果然值得,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下。浩天为他抹去泪水说:“还是什麽都不要和他说了,现在和佛在一起,他应该很快乐吧!”
若水含泪点了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小沙弥。浩天看他不舍就安慰说:“以後有事没事就叫他们来宫里念经,这样你就能经常见到他了。”
若水感激的抬头望著浩天轻轻的对浩天说:“嬷嬷说的没错,只要坚持活下去总有好事情发生的。”浩天吻了他一下,笑著说:“那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若水幸福的狂点头,直道头晕目眩倒在浩天怀里。
那天之後,两个公主有了她们的名字因为若水喜欢花,所以他们的名字里都有卉字。姐姐名叫卉阳,妹妹名叫卉祥。若水也很喜欢这两个名字。
若水的身体气血双亏,天热还好,转凉之後,身体就会变得不舒服,更何况现在他身体里还装了一个孩子。刚刚过了九月,天气正是凉爽舒服的时候,若水就有点耐不住凉了。浩天为若水换了更暖和的棉褥子,还盖了棉被。
太医建议若水卧床,让身体充分的休息。其实就算太医不建议若水也下不了床了。身体不但酸软无力,又因为缺血还经常头晕心悸。随著身体逐渐变沈,若水也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一天到晚都是晕晕的,除了想睡觉什麽也不想做。
浩天下朝回来,看见若水还在睡。就悄悄爬上床,把手伸进若水的被子里,轻柔的抚摸著若水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了,若水的肚子突起得也很明显了。
浩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身边的小玲:“若水现在身子沈了,这样仰著睡,会不会不舒服?”小玲在一旁给若水整了整被子回答说:“太医说他因为缺血才会头晕,这样躺可以把头放低,就不会这麽晕了。”浩天仔细一看,果然若水的身体是斜的。虽然坡度不大,但还是从头以下被逐渐垫高。浩天了解的点点头,继续轻柔的抚摸若水的肚子,等待他醒来。
许久之後,若水才渐渐苏醒。浩天小心翼翼的慢慢扶他坐起,给他披好了衣服,又结实的搂在怀里,可还是怕他冷,又把被子给他裹好。若水只是头晕晕的任浩天摆布。靠在浩天的胸口,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若水觉得安心极了。懒得睁开眼睛,就闭著眼睛靠著浩天。
小玲找来太医给若水按摩,最近若水都要接受很长时间的按摩治疗,不仅是怀孕的身体酸软无力,还因为长期不运动身体肌肉有些萎缩。等若水彻底醒过来,就让浩天把孩子抱过来。现在两个孩子都会走路了,总爱来回在屋子里跑。若水喜欢静静的坐在床上看著孩子们嬉戏,虽然无法亲自照料他们,就只是看著就让若水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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