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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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怕冬天若水身体受不住,就让工人在一间厢房里装了北方人用的火炕。刚刚十月,就让他们把床加热,把若水抱了过去。隆冬腊月,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浩天叫人把炕烧得热热的,又在屋子周围加了火炉。整个屋子里都温暖如春,可是若水还是手脚冰冷,身体麻木。
太医又在若水的手脚处加了暖炉。若水轻揉著自己的肚子,身後的浩天正在给他按摩腰背。孩子应经8个月了,最近,小家夥活泼得紧,刚刚小家夥又作了一套体操,痛得若水满头大汗。这会好多了,孩子也似乎睡著了。
自从怀孕以来,若水身上的无力尤为明显,太医怕他无法自然生产,就让他提前喝一些助产的药。所以每天除了胎动之外,他还要忍受至少一个时辰的肚子痛。还好这个时候浩天都会给他揉肚子。
若水知道天归帝去打仗了,也知道浩天比较忙,在他比较舒服的时候,他也总是让浩天去处理政事。但是近几天孩子动得厉害,加上助产药和时不时地抽筋,让若水苦不堪言。不自觉地拉著浩天让他陪著自己。尤其是痛起来的时候,有浩天在他会感觉好一些。
浩天也很喜欢若水对他的依恋。若没有什麽大事,他喜欢让小玲和桂儿退下,和若水享受二人时光。就要过年了,不知道战场上的父亲怎麽样了,盼著父亲平安无事,可若是真的平安无事,那他真的就要弑父了,想著这许多浩天心里复杂极了。
过年了,天归帝不在,若水身体不好,让浩天没有心情过年。以天归帝不在,前线还在打仗为理由,免去了一切繁文缛节,专心在屋里陪若水。两个孩子都穿上了新衣服,和小玲和桂儿正玩得火热。
浩天让若水靠在自己的怀里,拥著他坐在床上看孩子们玩耍。每当看到孩子,若水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慈爱。握住若水冰凉的手,浩天从身边拿了个手炉让若水抱著,自己帮他轻抚肚子。晚上孩子们玩累了,各自回房去睡了。浩天叫来太医给若水按摩,一切程序之後,照顾若水睡下,看著笑意盈盈的若水,浩天很想他的父亲。就像现在简单的温情,好想有自己父亲的参与。
半个月之後,浩天收到了天归帝驾崩的消息。前线将士带著誓要报仇的决心,一举歼灭了莫族首领,连占莫族10几个城池,莫族只好俯首称臣。接到这个结果浩天既痛心又安心。悲痛的是他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欣慰的是最终他没有亲自谋害自己的父亲。
若水这些日子已有了些临产之兆,肚子时常坠痛,需要有人时时在身旁照顾。而浩天却不能陪在若水的身旁,准备天归帝的後事让浩天分身乏力。
站在城头,看著护送天归帝灵柩的队伍缓缓而来,浩天的脑中不断的闪现著儿时父亲的身影。穿者铠甲的父亲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而现在他只能躺在那个不大的棺材里。
浩天跪在天归帝的灵前,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块。以前他收买太监,想暗杀自己的父亲。现在却真的死了。听护送天归帝的侍卫说,天归帝是在敌人炮袭时不幸被击中的。浩天突然觉得,他父亲选择了一种男人最为壮烈的死法,为了国家马革裹尸,也不失豪迈。
遣散了所有的人,独自跪在灵堂里,浩天想最後再和父亲单独呆一会儿。小时候父亲常年打仗,虽然他也一直随军,但也只是在远远的後方,一年下来也见不到父亲几面。
後来总算在这皇宫定居了,忙於朝政的父亲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和他相处。後来的游学更是三年没有见到父亲。浩天仔仔细细的算了一遍又一遍,他和父亲相处的岁月加在一起也不足3年。
浩天在灵堂守了一天一夜,後来有些支持不住了,就回寝宫稍事休息。浩天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寝宫了,不知若水怎麽样了。走进屋子里,听见若水正在不住地呻吟,太医在他的腹部按按压压。
上次难产时的情形又浮现在浩天的脑子里,慌忙凑上前去,问道:“这是怎麽了?有没有危险?”太医停下手,答道:“这是吃过助产药的正常反应,娘娘身体虚弱,这样的疼痛很正常。”浩天觉得有股无名之火窜上脑门,对太医吼道:“疼痛是正常的?痛的不是你,不要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如果想不到方法治疗,就给我滚下去”
若水抱歉的冲太医一笑,示意让他先退下。太医也明白浩天最近很痛苦,就自动退下了。若水伸出手想握浩天的手,浩天看出他的意图,伸出手让他握住。
若水的脸色依旧苍白,浩天心痛的抚摸著若水的肚子问:“很痛吗?经常痛吗?”若水宽慰浩天说:“我没事,你还好吗?”浩天已经忍了很久,面对若水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把若水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什麽我和父皇要走到这个地步?我们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等他死了,我才真正发现自己其实是爱他的”
若水静静的被浩天握著,待浩天稍微平静之後,若水给浩天讲了他的过去,他和嬷嬷的过去。失去亲人也一度让若水绝望,是小玲又让他再次有了被亲人爱的感觉。最後若水紧紧地握住浩天地手,告诉浩天说:“我愿意做你的家人,愿意和你相依为命的走下去。”浩天的泪水终於决堤,紧紧地抱住若水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七日之後,天归帝要在这日下葬。浩天带著大队人马和天归帝的棺木前往皇陵。仪式整整持续了一整天,晚上浩天不顾劳累执意回宫。原因无他,若水日日腹部坠痛,但一直不温不火。太医说这是助产药的症状,可是看著若水天天都要痛几个时辰,体力日渐不足,浩天还是担心不已。
刚刚踏进寝宫的门,浩天就感觉不对劲。就赶忙往若水的屋子里跑去。只跑了一半就听见太医大喊用力。浩天知道是若水要生了,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往若水那里跑去。还不等他进门,就听到了孩子清脆的哭声。推门进入,太医正在给若水清理。床上的若水虽然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但是看上去还不是太差。看到浩天,太医也松了口气说:“恭喜太子,喜得贵子,母子平安。”听到母子平安浩天悬著的心终於回到了肚子里。
若水产後身体很虚弱,总是不时的低烧,产後发烧时一件很危险的事,各何况若水身体一直不好。浩天担心极了,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若水了。
太医一直进进出出,给若水号脉,配药。若水也很配合,无论多苦的药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就算身上再难受,只要浩天在若水也尽量保持微笑,若水尽著自己的努力,让浩天从失去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一天,浩天下朝後,被总管太监拦下,交给浩天一封信,浩天展开信,看到纸上熟悉的字体,不禁流下泪来,这是天归帝给他的信。上面写道:
给吾儿:

我们错过了很多,但是请你相信,我是爱你的,就像天下的父亲一样。你已经长大,朝政也已稳定,空闲下来的我总是想起你的母亲。我和你的母亲已经分离20年了,与爱人分离的滋味你应该很明白吧!我为自己选择了最壮烈的死法,原谅作为父亲的自私。儿子,你要幸福的活下去,我和你的母亲会在那个世界为你祈福的。
老太监看著浩天泪流满面的样子,宽慰道:“殿下,这是陛的选择,我们也祝陛下和娘娘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吧!”浩天哭著点头,在心里说,父亲,我会幸福,请您也要幸福。
三个月後,浩天正式登基,年号天瑞。新朝伊始总是分外的忙碌,浩天总是从早忙到晚,等回到寝宫若水已经睡了。第二天若水还没醒就要起床上朝了。忙过最初的半年,浩天总算有时间陪著若水和孩子了。最小的孩子已经8个月了,这些日子若水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只是冬天的再次来临让若水的身子又有些难受起来。
冬雪漫天飞舞,浩天走在回宫的路上就在想回去和孩子们玩打雪仗应该很有意思。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女儿们响亮的笑声。原来若水已经先一步和孩子们玩开了,桂儿小玲也玩得不亦乐乎。
浩天开始还有些担心若水的身体,但是看若水快乐的样子,浩天决定让若水继续玩下去。两个女孩见父皇来了,抓起雪球就向浩天扔去,就这样浩天也加入到这场混乱的雪战。
最後还是小玲及时喊了停,不管是孩子还是若水再玩下去怕身体实在吃不消。用厚厚的被子给若水裹好,浩天把若水抱回屋里。小宫女们早已准备好沐浴用的热水和换洗的干衣,和浩天一起泡在热水中,若水被幸福和温暖紧紧地包围,靠到浩天的怀里,给他讲著自己的快乐。
快乐的若水让浩天有些意乱情迷。不自觉地就把自己的嘴覆在了若水的唇上。如此温柔的吻也让若水沈醉,主动的回应著。若水的举动勾起了浩天的**,浩天担心若水在情事上有阴影。一直忍著不敢轻举妄动,但这次若水的回应让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轻声地问若水:“可以吗?”若水有些害羞,但还是同意了。浩天要让若水也感到情事的快感,耐心的挑逗若水。身上的麻痒给若水带了了一**的快感,被浩天抚摸过的肌肤也燥热著。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沈重。
浩天把手伸入若水的後**,若水抱住浩天忍不住呻吟出声。浩天在若水的耳边说:“怎麽样?有不舒服吗?”若水摇著头,浩天见时机差不多,借著水的润滑,一鼓作气进入了若水的身体。由慢而快的律动让若水和浩天的快感慢慢的攀升,直至**的高峰。
情事过後,若水靠在浩天的怀里,浩天忙著给若水清理。浩天的动作让若水很害羞,但是他不想让浩天停下来。一切完毕之後,浩天给若水穿好衣服,看若水还红著脸,笑嘻嘻的问他:“还喜欢吗?”若水在情事之後一直不敢正眼看浩天,现在则把头埋得更低。从这次情事中若水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若水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可当若水发现自己的感觉时又觉得很害羞。但既然浩天问了,若水还是很诚实的点头了。
浩天从若水刚刚的表情就明白了若水其实是喜欢的,这次再点了头,以後浩天也就再没有什麽顾虑了。看著到手的性福,浩天忍不住在心里哈哈大笑,但表面上还是柔柔的和若水说:“那以後可以经常这麽做吗?”若水也希望这种感觉可以继续,自然又诚实的点了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四年过去了。卉阳和卉祥已经有了姑娘的样子,小儿子悦川也要五岁了。若水醒来,浩天已经去早朝了,经过昨晚的缠绵,若水有些慵懒的靠在床头。
小玲端来药让若水服。若水摇头拒绝,小玲也不勉强,把药放到一旁,说:“陛下不想让你再受怀孕之苦,你自己的年纪身体自己也要知道。”
若水从床上起身,边穿衣服边和小玲说:“可我想给他生一个孩子”小玲跟若水这麽多年,当然了解他的想法,帮若水穿好衣服,小玲抬头和若水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最近都没喝药我也没逼你,可对陛下来说他可不希望你去冒险。”
前些年,孩子们还小,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浩天让他服避孕的药他也就照著服了,但是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麽大碍了,若水还是想给心爱的人生下一个孩子,从半年前,若水就背著浩天停止了服药。
今天是民间的灯节,浩天要带著孩子们和若水出去看灯节。孩子们一整天都兴奋著,小儿子坐在若水的腿上问若水什麽是灯节,若水看著孩子天真的眼睛,爱怜的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答道:“就是有各式各样的灯看。”
小川一副我了解了的可爱模样,逗坏了若水。卉阳和卉祥都换上了漂亮的衣服,等著父皇回来带他们出去。姐妹俩等得有些不耐烦,拉著若水的衣服撒娇的说:“母亲,父皇怎麽还不回来?”若水安慰他们说:“现在父皇回来也没有用,只有天黑了,灯才会亮啊!”小姐俩只好回到座位上继续等。
在宫里吃过饭,浩天带著一行人马出了宫。孩子们看著各式各样的灯兴奋得到处跑,小玲和桂儿紧紧的跟著他们。若水虽然已经慢慢习惯人多的地方,但是这种摩肩接踵的程度,还是让若水有点紧张。
浩天一手抱著儿子一手牵著若水,穿梭於街道之中,小川儿看见哪个灯都喜欢,买了这个又买哪个,卉阳和卉祥姐妹俩的手里也大大小小好几个灯了。
看到有卖糖葫芦,孩子们吵著要,浩天於是又给他们每人买了一支糖葫芦。卉阳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捏泥人的师傅,就拉著若水跑了过去,浩天小玲也跟著过来。
孩子们看到各式各样的泥人都爱不释手,手巧的师傅又按照孩子们的样子,特意给他们捏了泥人。虽然若水和浩天都觉得已经买得够多了,可是还是经不起孩子们的撒娇,於是又一人买了一个泥人。
等到回宫的时候,原来宽敞的马车里,被各种东西塞得狭小了起来。孩子们都玩累了,小川在若水的怀里已经睡著了,卉阳姐妹也枕著浩天的腿混混欲睡。
浩天搂过若水的腰,让他靠著自己问道:“累吗?”若水摇头,轻声和浩天说:“不累,你看孩子们都很高兴呢,以後要是能多带他们出来就好了”浩天把头放到若水的肩膀上,想想说:“那今年夏休,我们带著孩子去别院避暑怎麽样?”
若水笑著回答说:“只要你有时间就好,孩子们一定会高兴的”浩天把头从若水的肩膀上移开,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孩子气的问:“你高不高兴呢?”若水怕孩子们看到有些尴尬,红著脸有些磕巴的说:“当然……当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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