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 嗟嗟臣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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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侯轻大哥你认为我有这个胆了吗?就是王上不找我的麻烦,我家那克己奉公的老爷子,还不把我生拆了啊!”马克己还是沉不住气,被吕不韦夸张的表情,逗得大笑了起来--看来这小子要多多历练一下才行啊。
“世子的意思是......”吕不韦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马上追问道。
“就像你之前分析的那样,我们赵国是有可能和齐国大打一仗,而且还联合了不只一国共同伐齐。你可能也知道,我们的王上要准备和秦王盟会的事吧。”马克己说。
“是的,我就是听说了这个,才想通过世子把手上的珠宝贩给王室,好在盟会上使用。”原来吕不韦打的是这个主意。
“等等,秦国也要伐齐?天下两强合力攻齐......好在我回来得及时,不然......”吕不韦的额头马上冒出了虚汗。
“可能还不只吧,我还听说秦王还要去魏王会盟......”马克己大肆向商人透露国家机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战国时代,诸候之间会盟,往往是要提前半年到一年时间准备,其间牵涉的人很多,跟本谈不上什么“密会”。只是那时受通讯条件所限,很多会盟所定之约要一两年才能传开。
“魏国果然也要参加伐齐......看来这几年只有到秦国混了......”吕不韦完全把马克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又在想怎样继续他的珠宝生意了。
“侯轻大哥没有看其中的商机吗?”马克己反问吕不韦。
吕不韦长叹一声,说:“我为游侠,当然是希望天下越乱越好;我现在为商人,当然是追求天下太平为好。当然,像世子所说的那样,只有为‘贩卖死亡’的兵器商人,才会渴望生于乱世之中。可是以我现在的资产,无力为之啊。”
“果然是侯轻大哥,你也看出一有大战,一国的兵器供应自然是不够的,要是武库之兵用尽,官家所营兵器坊又一时供应不上......这仗就不好打了。所以,到时只有向豪民(注1)定购兵器。我就想了,反正都要向他人买,不如就向侯轻大哥买。别国我不敢说,我们赵国一定会只要你出的货。”马克己立刻向吕不韦抛出了重利。
“世子!我说了发我现在的能力定是完成不了这些兵器的,再说了,还有我们赵国还郭纵和卓氏这两家啊 !”吕不韦倒是很现实,一下子就给马克己摆了出了两个难题。
“侯轻大哥你看!”
哗!
马克己从腰间抽出了自民的配剑。
此剑是标准的三尺古剑,剑宽三指。与这个时代的剑比起来却自有特色:剑身雪亮如银,透过木窗射入屋内的光线打在剑上,更让剑身是发出淡蓝色的寒光。
“这样的剑比起你的韦剑,还有我父的殒剑如何?”马克己问道。
“这怕是用上好的陨铁铸成的吧?又是天降神兵啊!”吕不韦自视是个爱剑好武之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我说现在邯郸兵库之中以有十把以上这样的剑,百把以上想对次之的剑......你信吗?”马克己半问半说道。
“十把......百把......你是说这是制剑?可是大量生产的?”吕不韦惊奇道。
“不,这是制剑,不过你以为一季下来才作了两百多把剑,能供我赵国大军伐齐之虚。”余双调和,马克己把剑挥向机上的铜斛。
咣!
咔!
铜斛被一剖为二,连机也成了两半。
“真是好剑,只是不能供给军用......”吕不韦看出,也听出了马克己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晃见兔子不撒鹰。
“供给军用我就不用这些了,我还有更好的法子能成批生产这样的钢剑,这几个月大攻尹,我赵括可不是白当的!”马克己自信地说到。

“世子想要在下做什么?”吕不韦一边向他行了长揖之礼,一边假意问道。
“什么要你做什么,我是说有好处大家得,我想让侯轻大哥以个人之名开办武器坊。然后我才从官家的武器坊中为你赎几个有手艺的奴隶来,你就好专作兵器。明面上就给我哥养的门客铸剑,当然,我还会把邯郸城四门之军的武器采购全都给你做。而在暗地里,你就多产兵刃,等伐齐之时,向伐齐联军贩卖你手中囤积的上等兵器......你以为郭纵和卓氏他们生产的那些废铜烂铁是我手中这柄剑的对手!”马克己这回是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了。
“好一个囤积聚奇,可是我们能在仗打到最要紧时才出货!那就是奇货可居了!”吕不韦高兴的说道。
“汗,‘奇货可居’这个成语是这样来的了.......不过更好,吕不韦的‘奇货’不再是嬴子楚(嬴异人,秦庄襄王 ),他现在还只是满足于做商业的投机,还没有吧要把商业上的投机方法运用到政治上来,记得后来有人说过:吕不韦‘立国家之主’最后盈利‘无数’。看来我是把吕不韦的命运改变了。”马克己自以为是的想着,他忘记了,作为一个商人的吕不韦,竟然不向合做者提出利益的分配之法,这就不奇怪吗?吕不韦没有变,他只是把他的政治投资,用到了赵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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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月之后,邯郸城中又开了一家新有豪民手工作坊--吕记钢坊。
这家吕记钢坊只作在世面是极为稀少的钢制兵器,谁也不知道他们的钢是怎么才出的。只知道他们改进大攻尹赵括“发明”高温砖窑,作成了一种高炉的的新窑。
而变种窑好像特别神奇,它能把被认为是炼不出铁的次等矿石变成生铁。为了了解这个“商业秘密”,郭纵还派人去做“商业间谍”,打探消息。
最后得到的给果也只是这样:高炉是从上面装料,下部鼓风。下层的炉料被加热逐渐溶化。上层的炉料便从炉顶徐徐下降,燃料被预热而能达到更高的燃烧温度。至于生铁是怎么变成钢的,就无人知晓了。
其实,是马克己又了大约半月时间,和那几个从官家出来的奴隶摸索出了炒钢(注2)之法炼钢。所以吕记钢坊才能产出钢来。
马克己之所以要用奴隶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因为是没有自由的奴隶会了这种技术,加上得当的保密,炼钢的技术少说十年不会被外人知晓--战国时代,奴隶逃跑,或是谁私藏了他人的奴隶可是罪的。
当然,马克己还是在“只要我不掌权,我就不会露底牌”的原则下,没有把他从网站上看来的更先成的炼钢技术透露出来--一个阴谋家正在孕育中。
(注1)豪民主要是经营的大手工业而发迹的国人(平民),如经营池盐成巨富的猗顿,经营冶铁成巨富的郭纵,其经营的手工业一定有相当的规模,必然都是豪民性质的。
(注1)炒钢,就是把生铁加热到熔化或基本熔化之后,在熔炉中加以搅拌,借空气中的氧把生铁中所含的碳化掉,从而得到钢。因为搅拌过程跟“炒”这种烹饪方式相似而得名。炒钢技术这一发明的重要性对中**队来说远远超过百炼钢,因为炒钢技术相对节省工时,可以大量制造出兵器用钢材,对于人数众多的中军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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