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星眸惹祸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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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夫人子守寡以后,全副的精神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年年请来名医为他特制各类补膏良药,所以吕正龙的身子十分的强健,十三四岁就发育**了。
虽说吕家家大业大,本不需要靠苦读求取功名来振兴门庭。但常言说的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吕夫人还是在他十岁时,重金礼聘渤海甚有名望的宿儒万雪斋万老先生来吕家堡开馆授课。附近的大户、乡绅等知道后都纷纷上门请求,让他们的子弟也来吕府附馆。吕夫人为了让儿子有个伴,就欣然答应了。这样一起读书的就有五六个孩子。
万老先生虽是学识渊博,满腹经纶。但毕竟已是七十多的古稀之人,精力十分的有限,又加上这些学生并不是要靠功名出身,所以在功课上也极其的放松。
人太空闲了就要生事,尤其当中有两个十五六岁的纨绔子弟,时常对同伴们传授些斗鸡走狗、寻花觅柳之事。引得那些小少爷们心痒不已。
吕正龙本就是那极风流的性子,在同伴的引诱下更是早早地走上了浪荡之路。虽是在母亲的管束下,他并不敢公然出入秦楼楚馆,眠花宿柳,可背地里也趁着和同学出游的时候曾做过那一点半点的事来。
吕夫人虽不知儿子在外的行径,但对儿子的好色本性倒也略知一二。吕正龙十三四岁开始就暗地里在家调弄丫鬟,虽说按着吕府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家中的丫鬟仆妇只要长得能过得去,不寒碜就行,太美太媚的一概不要。她又怕儿子被引坏,对众婢仆严厉告诫,可在吕正龙十六岁的那年,他还是将一名丫鬟的肚子搞大了。吕夫人这一气是非同小可,把儿子重重的训诫了一番。虽说是她很想早日抱孙子,但绝不是要那些贱人的种子。她把所有的罪孽都归于了那丫头的轻佻不安分上,于是便将她重重地鞭打了一顿,又逼令她堕下了胎儿,并将她发买到了异乡。
吕夫人感到儿子长大了,容易生事,还是早早地为他娶妻成婚得好。故此当吕正龙刚满了十七岁,就替他娶了自己的内侄女薛氏为妻。五年后,因薛氏不生养,又娶进了米氏。她总认为儿子有了两房妻室,那总会收心归正的了。
二十岁开始,吕正龙慢慢接手了吕家的各项生意。虽然吕夫人还不放心让他到京城和苏杭去,但本地的店铺都已陆续地交给他经手的了。这样吕正龙更多的接触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那风流好色的本性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家中的两个女人对于他早就没了吸引力,虽是碍于家规和母亲的管束,他不敢公然地娶小纳妾。可在外头相好的却不少,只是瞒着母亲和妻子的耳目罢了。
端午节过后的一天,吕正龙一大早就打发下人准备好马车,今日他要到县城去上商谈盘下一家木柴行的事宜。车走了不过五里来地,他突然发觉那张写着事项节略的单子没**来,只得叫马车掉头回府去拿。他昨晚歇在米氏的鸾仪园,想必是早上换袍褂的时候没有拿出来。本想打发小厮回去取,再一想,要经过两三个人的传话,搞错了反而误事,就索性自己走一趟得了。
鸾仪园一进门是一片翠竹夹着一条青石甬道,早已过了嫩笋成竹的时节,那森森的凤尾都已快两人来高了。一阵风吹来,那青翠欲滴的竹叶随风起舞,发出了细细的龙吟声。扑面而来的是园内花圃里盛开的月季所发出的浓郁甜香。米氏的小楼门前,种着七八棵高大的石榴树,那是吕夫人为了讨个多子的口彩去年才移种过来的。满树的榴花正开得是如火如荼,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不敢逼视。
吕正龙平日很少白天来到这里,一见这番景色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把刚才那点焦躁消解了不少。急匆匆地脚步也缓了下来。
“抓住了,小姐,我抓住了它了呢,瞧……”随着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一个人从那石榴树中间奔了出来。差点和吕正龙撞了个满怀。
那人一见是主人连忙煞住了脚步,低下了头,轻声的叫了声“大少爷!”手上的东西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吕正龙抬眼一看,原来是个丫鬟,他随口问了句“做什么呢,这么慌张的,抓到谁啦?”
那丫鬟脸涨得通红,头垂的更低了。轻轻地嗫嚅道“是小姐要的蝴蝶”
由于慌张,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那只原拢在她手心里的五彩大蝴蝶飞了起来。那丫鬟刚想伸手去抓它,一抬头只见吕正龙正盯着她看,立时缩回了手,低下了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
就这一刹那,把吕正龙给看得呆了。就在那丫鬟眼睛朝他一瞥的时候,他觉得好似在寒夜里划过了一颗闪亮的流星一般。看得他心里砰的动了一下。他仔细地打量起她来,看她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高挑的身材,白白的皮肤,因为低着头看不清她的五官长相。她身上穿着的是府里特定的丫鬟服饰,蛋青色的袄裤,滚着深青色的边。可那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就觉得特别的好看。
吕正龙刚想叫她抬起头来细细看看,金凤走了过来“相公不是到县里去了吗”,怎么这时候会来我这啊?快请屋里坐吧。”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一张写着要紧事项的单子,你瞧见吗?应该在早上换下的那件袍子里,你快叫人找了来我马上还要走的”
“哦,在的呢,我早上叫秋菊收起来了。”金凤说着对站在一边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就是早上我让你收好的东西,大少爷等着要呢。”
吕正龙这才知道,这不就是妻子身边的那个秋菊丫头嘛,平日里他到鸾仪园时也都是她伺候的,只是从来也不曾在她身上留意罢了。
一直到了坐在了马车里,吕正龙还念念不忘地回味着那双叫他怦然心动的眼睛。
吕正龙留在鸾仪园的日子更多了。金凤自然是欣喜万分,吕夫人也很是赞同,就是盼着这吕家的种子能早日发芽结果。只有大奶奶薛氏,满腔的哀怨妒忌,心头的恼怒嫉恨又不敢在人前发作,只有在背地里暗暗地诅咒。
吕正龙的眼睛时常暗中盯着秋菊的身影打转,他极想再看到那日一闪而过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可几天下来他失望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根本没注意到她。原来只要他在的时候,秋菊的那张小脸上的皮自始至终都是绷得紧紧的。那双逗人遐思的大眼睛一直垂得低低的。但在吕正龙有意的观察之下,他发觉秋菊不光是那眼睛极漂亮,连那小模样长得也相当的可人。倒真没想到这家里边还藏着这么一个宝贝儿,这下把他的兴趣吊了上来。这样的美人儿哪里可以随便地放过了,他一定要把她弄上手。
秋菊是很懂规矩又极守本分的人。任凭那吕正龙几番的挑逗暗示,她始终没有反应。又碍着妻子的眼睛和娘的管束,吕正龙不敢公然对她强行动手。可俗话说的好,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吕正龙越是得不到秋菊,就越觉得她好,渐渐的在他的眼中,那秋菊的模样儿竟比那万花楼的头牌花魁还胜出了几分。他恨不得立时将她剥光了压在身底下死命的揉搓一番。
又到了六月十九观音菩萨得道之日。今年吕夫人特地请了莲花庵慧能师太来吕家堡,准备在小佛堂里讲经斋戒一天。以祈求观音菩萨大发慈悲,降下甘霖,能送来她朝思暮想的宝贝孙子。
两个妻子都随着娘在佛堂斋戒求子,吕正龙只得独宿在外厢,入夜了,他百无聊赖的喝了几杯寡酒,只觉得兴味索然。他想找那个新收进府来的长得像女孩儿般的小厮过来服侍他,胡乱地度过一夜。
突然他想到了秋菊,他想起娘为了表示虔诚,小佛堂里一个闲人也不许进,只有慧能师徒俩侍奉着,这真是老天给他的好机会。他立刻披衣起身,自己提着一盏羊角灯,一个下人也不带,独自往鸾仪园而去。
此刻已经到了快起更的时分了,鸾仪园里上夜的婆子看到大少爷这时候跑了来都大吃了一惊。“大少爷,二奶奶她今天……”
“我来找一样要紧的东西”吕正龙没等那婆子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瞧瞧跟二奶奶的有谁在,快叫了来。”
两个婆子便忙了起来,一个赶忙到上房去开门点灯,请大少爷先坐下来等。一个急匆匆跑到下房叫起了已睡下了的秋菊。
今天二奶奶随太太在小佛堂里斋戒,大少爷也自然不会过来,秋菊比平时要轻松了不少。晚上她收拾好了一切,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早早的就睡下了。睡梦中忽听见有人大声地叫她,秋菊披上了衣衫,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问道“刘大娘,有事么?”
“大少爷要找什么极要紧的东西,在二奶奶房里立等着呢,你快去吧”
秋菊随着婆子来到了米氏的卧房,见大少爷正喝着茶在等她。
“大少爷要找什么呢?”秋菊请了安后就问道。
“一个戒指。”吕正龙见那秋菊由于是在睡梦中被叫了起来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的茫然的样子,觉得比平时那种呆板的表情可爱得多了。他按着事先想好的一套说法回答道。
“戒指?”秋菊搞不懂为何大少爷会为了一个戒指大半夜地兴师动众。
吕正龙看着秋菊那满脸狐疑的神色,越发觉得有趣。又接着说“你可别小看了这枚戒指!那原是个图章!那上面可系着我们吕家在渤海的十几家铺子的产业呢。莫非是你给昧起来了的不成?”
“不,不,我没有……”秋菊闻言是大惊失色,这个罪名她那背得起啊。情急之中也忘了平日的规矩,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吕正龙连连摇头。
这下吕正龙终于又看到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大眼睛。而且因为恐慌而睁得滚圆,比那当日在花园中的一瞥更为明亮。他想用句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一下,可他虽说是跟着大名鼎鼎的万雪斋读了几年的书,但除了学了几句拿来唬人的‘之乎者也’之外,腹中是空空如也。他搜索枯肠了半天,终于才找到了“美目善睐”一词。
秋菊见大少爷不做声,只是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以为不信她的话。连忙跪了下来“大少爷,秋菊不敢撒谎。”

这一来打断了吕正龙的遐思。他看着跪在那里低垂着头的秋菊,半晌,故作宽容地说“起来吧,也可能是掉在了床上。你去找找看吧。”
秋菊应了声是,忙不迭地爬上了那张大床。可她看着那铺着青竹丝凉席,收拾的整整齐齐一览无余地方,一时不知从哪找起。
吕正龙见他的计划一步步的落实了,心中大喜。他对那还有点楞楞的秋菊说道“找仔细点,那床边缝子里,犄角旮旯里都别漏了。,一定得找出来才行”一挥手遣退了还在边上等着听吩咐的婆子,走到门口,关紧了房门。
秋菊趴在床上伸着手在床缝里细细的掏摸着。天气炎热,衣衫单薄,吕正龙看着那裹在青竹布裤子里小巧浑圆的臀部在眼前慢慢地晃动,顿时淫心大炽,欲火腾身。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裤,**着身子猛地窜到了秋菊的身后,一把把她拖翻压了在身底下。
秋菊被突然的袭击吓傻了。等醒过神来,只见大少爷光着身子骑坐在她的身上,那双手正在解着她衣衫的纽扣。这下她是又惊又怕,连声叫着“大少爷你不能啊!……你快放开我啊。”
吕正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脸上堆起了**“秋菊好宝贝,听话,好好地从了大少爷我,以后大少爷会好生地疼你。”
秋菊用尽力气猛地推开吕正龙。翻身就朝着床边爬去。她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快逃。
吕正龙正和秋菊衣衫上的纽扣纠缠着,不防备被她用力一推,便从秋菊的身上滑了下来。看着秋菊想要逃跑,他的火气大了起来。人高臂长的他,一伸手捞住了她的辨稍,死命地一拖,把刚爬到床边的秋菊又拖回了身边。
吕正龙把秋菊压在了身下,双手扼住了她的喉咙。等秋菊透不过气来而张大了嘴时,他顺手拉过了枕边的手巾,堵住了她的嘴。并用力按住了她的肩头,目露凶光,恶狠狠说道“臭丫头,不识抬举的东西。少爷我今天是要定了你了!识相点,好好的伺候我舒坦了,日后有你的好处,要是再这么拗着劲,惹火了我,明日有你好受的。要是我到太太跟前说你勾引我的话,看这一顿鞭子不把你打得脱了层皮,我就不姓吕。说不定还会将你给卖到那青楼妓馆去呢。你信是不信。”
趁着秋菊因害怕而浑身无力的时候,吕正龙迅速地抽下了她的裤腰带,把她的双手高举过头,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经过这一番的拖延,吕正龙两腿之间的**早已成了一飞冲天的样子。他再也按耐不住,就不再去管秋菊的衣衫,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捧起那小巧的臀部,一使劲,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秋菊被捆住了双手,又被堵住了嘴巴,知到今天是逃不过大少爷的毒手的了。她深深地知道,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那吕夫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正在惊恐之时,两腿间传来了一阵剧痛,痛的就像她人被撕成了两半一样。她两眼一黑,喉咙里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哼叫,晕死了过去。
吕正龙觉得身底下的小女人不再挣扎了。他抬起眼来一看,见秋菊已是昏了过去。他没有半点的怜惜,倒是觉得有点扫兴。在欲火的驱使下,他一味在那柔嫩的娇躯上肆意地驰骋。直到元阳尽泄,方才像一滩泥似的趴在了秋菊的身上。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吕正龙缓过了劲来,他离开了秋菊的身子坐了起来。看到她依旧昏迷着,便掏出了她口中的手巾,吻起了那苍白的嘴唇来。一阵阵处子的幽香,使的吕正龙心驰神荡。
吕正龙解开她两手的束缚,脱去她的衣衫,解开那最后的肚兜。秋菊整个人便**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吕正龙跳下床来,从桌上拿过了纱灯,站在床边欣赏着床上的“美景”。
那雪白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小巧而浑圆的**、玫瑰色的**。还有两腿之间一片殷红的血迹。直看得吕正龙热血沸腾,一股热气从下腹处直往上升。他放下了手中的纱灯,一腾身跨上了床去。
他尽情地吮吸着樱桃小口,抚摸着那柔嫩的肌肤。在胸前、肚腹等处胡吻乱舔一气,又用力搓捏着那诱人的**。突然他一口咬住了那玫瑰色的**,直到鲜血沾到了他的唇齿之间。
在吕正龙肆意的折腾下,秋菊终于苏醒了过来。她悠悠地吐出了一口长气,随着唉地一声,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胸乳处和下身的疼痛在告诉着她,自己已失去了宝贵的贞操。已经成了残花败柳。顿时两行痛泪潸然落下。
吕正龙正用力的吮吸着秋菊的**,品尝那鲜血的滋味。见她苏醒了过来,便松了口。直起身来,用力将她翻了过来,令她脸朝下趴跪着。一挺身,从背后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秋菊感到自己再次被侵犯,本能地用尽了残余的力气挣扎着,她的挣扎倒激得吕正龙更加地兴奋。他一手搂紧了那纤细的腰肢,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下半身猛烈而急速地**着。两人的**相击,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秋菊才十六岁,她那初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哪里承受得了如此的冲击。她的下体被无情的撕裂了,鲜血不停地流出。只听嘤咛一声,她再次昏晕了过去。
吕正龙尽情地发泄着**,哪里顾得上身底下人的死活。直到将炽热的种子悉数洒入秋菊的体内,才心满意足的起身下床。
他估摸着天已快亮了,于是就穿束整齐,离开了鸾仪园,扬长而去。临走之前,他把那剩下的半杯凉茶倒在了秋菊的脸上。
昏迷中的秋菊被那凉水一激,慢慢的醒了过来。她只觉得四肢百骸无处不疼,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强撑起身来,环顾四处,见大少爷已经离开。这才稍稍的安了一点心,努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还在流着血的下身疼痛不已,让她迈不开步子。她强忍着痛捡起被大少爷扔在地上的衣衫,穿着好了。看到床上还遗留着血迹和污渍,是那么的刺眼,这是她贞操被强行夺取了的证明。秋菊的心又一阵的抽搐,她拿起手巾用力的擦拭着,一遍又一遍。床上的血迹和污渍被擦干净了,可她清白的身子上被染上的污秽却永远也是擦不干净的了。
拖着疲惫和伤痛的身子,秋菊茫然地向自己住的下房走去。她两眼空洞洞地望着前方,机械地迈着脚步。连那每日里走惯了的门槛也不知道了,一个趔趄人就摔了出去,滚下了那四五级的台阶。
这一摔,倒让秋菊的神志清醒了许多。这一摔,也帮她掩盖了她人憔悴失常的原因。
早上,金凤从小佛堂回到了鸾仪园。虽是一夜未睡,可她的情绪非常的好。经过一天的诵经祈祷,通过慧能师太的讲解开导,使她因流产造成的悲伤焦虑消解了大半。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当她看到秋菊满脸憔悴,跛着脚强撑着明显不适的身子在跟前伺候时,便关切的问起了原因。得知秋菊摔倒并崴了脚,金凤心中起怜悯之意。她仁慈的对秋菊说“你下去吧,不用到我这伺候了,回屋好好养两天。”
秋菊躺在自己的小屋里,一整天不吃不喝。两只大眼睛直瞪瞪看着天花板,眼光之中却是一片茫然。她不敢合上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立时就会出现那晚的可怕痛苦的一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狂呼大叫起来。
秋菊人虽然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可心中的思绪却是奔腾万千。有痛苦、有哀伤,可更多的却是害怕。她怕大少爷在欺负了她之后真的像他所威吓的那样,把这一切全推在她的头上。她想起了当年春兰姐姐被太太赶走之后的那天,她头一次被叫到了太太的上房去。太太对她所说的那番让她刻骨铭心的话。‘瞧你那狐媚魇道的样子,长大了也成不了什么好东西。如今你家奶奶还使得着你,我且放过你一回,回去给我安分点,好生服侍主子。要竟敢在那屋里作耗生事的话,小心我活剥了你的皮。’当时她才十四岁,什么也没做错。可现在……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明白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天理这两个字,她明白奴婢卑贱这几个字是怎样用血泪写成的。在主子们的眼中,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的下贱所招致的。不会有人替她这样一个奴婢来讨一个公道。
在下屋里躺了两天之后,秋菊回到了上房继续服侍她的小姐。她的下体被撕裂的地方还没完全愈合,还在渗着血。一走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幸好那扭伤的脚踝还有点红肿,正好为她遮掩了行走艰难的原因。
**上的痛苦还能忍受,现在秋菊最担心是大少爷能不能就此放过了她。
吕正龙再见到秋菊的时已是在五天以后了。这几天他县城里有事,还忙里偷闲的和那万花楼新来的含翠姑娘打得火热,并没有回到吕家堡来。当他再次看到秋菊那憔悴苍白的模样时,他发现自己对这丫头的兴趣并没有因为已得到了而减退。他食髓知味,打算再找个机会好好地玩玩她。
秋菊真的是害怕极了,只要大少爷在屋里,她就能感觉到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不时的在盯着自己,犹如芒刺在背一样。她恨不能撒腿狂奔,逃离这个地方,但她不敢。她只得强忍着恐惧,把那脸上的皮绷得更紧些,把眼皮垂得更低些,尽可能的避开那饿狼般的视线。但秋菊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躲避,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竟然挑起了吕正龙的怒火。
在吕正龙看来,秋菊的躲避是对他尊严的挑衅。从小到大,他在吕家堡里总是予取予夺,为所欲为。除了母亲之外还没有一个人敢违拗他的意志。他一个大少爷要了那么个小丫头,那是他看得起她,对她的恩典。他既想要她,那她就该脱光了张开双腿来迎合他才对,而这个卑贱低下的奴婢竟然将他视作为毒蛇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他的怒火伴着欲火一起升腾,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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