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监狱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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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好意思呢还是在怪我?宝贝儿,我最爱的是你,人一辈子能活多久啊,能遇上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是上天赐予的最大福分,开开心心地活着,……这样吧,以后只要你在,我就不理其他人,好不?”
说情话嘛,不要本钱,讲究的就是一个忽悠,目的让梅子心理平衡。洪烟一副深情款款状,梅子心里又甜又酸又苦,咬着下唇,好久才极为艰难地道:“不,你不要这样,我不想你这样,既然,事已及此,我再不乐意也得忍着,不让你心里添堵,我,我会处理好——”
她忽地放声大哭起来,一头扑进洪烟的怀里:“我好爱你,我好爱你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怕你哪天突然不要我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的……”
抱着她柔软的娇躯,闻着她奇异的香气,感觉到她的眼泪流进了自己心里,洪烟对自己说,是的,梅子对自己的感情来得凶猛而又纯净,早已从最初的感恩和一见钟情,升华到了连灵魂都毫无保留地奉献付出,虽然前世自己与她无缘,但自己能肯定,如果自己突然如前世那样地死了,那她也必然会像噩梦中那三个女孩一样为自己殉情。
这些天来,洪烟总是在反思前世往事,思考如何度过今生。他把已经和今生自己发生了联系以及未来自己将要与之发生联系的男男女女划分了种类,加以区别开来。
总共为六种:女人,亲人,朋友。下属,熟人,公事往来关系客人,仇人。而这六个种类又各自划分出等级。
仇人仇敌,这类人不会让他们好过,未来这些日子,慢慢再找他们消遣;公事往来关系客人,因人因事而异,看未来发展,存在向其他五个种类发展的可能性;熟人。这个概念很空泛,交往得多算是熟人。自己女人的亲友,也可以算是熟人。但是熟人不一定是朋友,朋友也不一定就是熟人,原因自己有前世的记忆,而今生地未来已经有很多改变,不再是以前那条路;下属,为自己以及自己名下有股份的公司任职服务的人,等自己事业起步后。便会有一套完善的制度来约束管理他们;朋友。洪烟对这个朋友的定义非常谨慎,所谓朋友者。平常人认为比肩为朋,初次见面聊几句就当作对方是朋友,打几次交道就视作老朋友。洪烟却绝不这么看,在他看来,绝大多数的非亲人关系的人都只能看成熟人,而且这种熟人还得区分时间阶段,有时间界限,有利益界限,有交情界限。所谓真正的朋友,须得超脱出双方彼此的地位、身份、年龄、性别、经历、处境,彼此的利益不会发生太大冲突,双方地交往不会触及各自的底线,而且各自地底线都设置得非常低。他可以把人当作朋党,却绝对不会再轻易把人当作朋友。
朋友,女友,这个“友”字,和“反”字太像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背叛,与你八竿子不搭界地人如果与你为敌,那不叫背叛,背叛你的,总是你的友,你的熟人,因为利益诉求,而站在你的对立面。前世自己看人不准,太过草率,正是这个“友”字“反”了自己,落得个凄凉下场。
亲人,能和自己有直接血缘关系的,才叫亲人。或者自己甘愿为之付出一切、对她不设防的女人才叫亲人。亲人,同时就是自己地家人。
女人,这个太复杂了,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有独立思维地个体,有她的心事、她地想法、她的需求、她的理念。前世地记忆,今生的际遇,洪烟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不少女人,而且也必将会有更多的女人。对这些女人,有他爱的,有他怜的,有他喜欢的,有他不愿舍弃的,有他想要占有的,更有他恨的。
他对自己说过,今生重生,一半便是为了女人,他要把一切遗憾一切疑问,给弄个清清白白,他要亲眼看看,亲自经历,看看到底和重生有什么不同。
他改变着这些女人的命运,同时他也改变着自己的命运。
前世里,他爱过,错过,恨过,惋惜过,后悔过。
他阅人无数,红粉遍地,有女人为他殉情追随他去九泉,有女人早早地变心离开,有女人纯粹是为了金钱与他交往,更有女人把他推向深渊地狱。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事实:与自己有了**接触的女性,名义上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但她们不一定能对自己坚贞;能对自己坚贞的,也不一定能坚贞一辈子;能为自己坚贞一辈子的,不一定就能成为自己为之倾心的红颜;能做自己红颜的,不一定就能成为令自己挖肝掏心的知己;能做自己又是红颜又是知己的,却不一定就能如爱情誓言那样海枯石烂、永远忠诚、生死相随、不死不休……梅子便是最后那种女孩,能让自己真正放心,自己能予以完全信任。至于自己其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得有些保留。
洪烟今晚只想抱着梅子,好好地安慰她,好好地爱她。
一夜温馨,虽未真个刀枪入库,却也着实**,更增一层缠绵爱恋。
第二天洪烟把梅子送到医院后立即来到咖啡屋,把曾强、令其志、卿明艳、王丽等几人叫进休息室,道:“交给大家一个任务,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把云台市周边五个县市认真考察一遍,大家商量着确定可以开分店的场所,卿明艳曾强,你们两个负责写出调查情况,令其志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王丽你等会去老板那里预支一万块差旅费,财务归你负责,住正规的宾馆,每日三餐,一天批准三百元。实报实销,出差补助每人每天二十,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回宿舍收拾东西出发。”
随后洪烟和安山来到酒店,接着庞终南两夫妻直奔保宁监狱。
保宁监狱位于省城西北庆阳市康阳县山寨乡境内。
说起这康阳县,倒是和洪烟有些缘分。十天前洪烟和小四去深圳,飞机上遭遇发动机惊魂,下了飞机在大巴车上与同机乘客聊天,那个叫康大为的煤矿老板主动搭讪,自称他听说一个百岁老人说过年轻时在省北边地麻婆县遇到了陨石从天而降。留给了洪烟一张名片。洪烟忽悠他说能把陨石卖高价,也曾答应他三天内会联系他。可随后发生太多事情。洪烟也就把这事暂时放下了,也没有去联系康大为。这个康大为正是康阳县的。他在康阳县狗头乡开了两家煤矿,来深圳是因为烦女人找他要钱才出来散心。
现在既然要去康阳县内的保宁监狱,正好顺路去探探康大为和那个百岁老人的底细,反正从康大为嘴里已经知道老人住在狗头乡狗尾村,说白了,可以甩掉康大为。
可以认为洪烟在过河拆桥,但是也可以说是少让一个人参与。就少一分泄密的可能。少一分危险。毕竟,如果真的有陨石的话。洪烟肯定是要偷偷带回去自己收藏起来,而不是捐献给国家。
保宁监狱座落在山寨乡境内,与桥头镇、梅山镇相挨。算是处于三个乡镇的结合部,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山头,原本成片的林木被砍伐一空,全部拿去做遍布全县地小煤矿里的矿木,残留下地只有无数的树根茬。交通却是便利,监狱大门距离省道才一千米,一条水泥岔路径直通向监狱。
保宁监狱收押对象主要是被依法判处10年以下有期徒刑押犯总数的95%。现有在押犯4000人。周围村居瓦房不少,倒因为监狱的存在形成一个畸形繁华的集市,一千米的水泥路两旁一溜过去都是夹道而建的房子,商铺有买酒的,有日用品地,有小商品地,有卖衣服的、有缝店,有卖农具地、有卖农药化肥农资的、但是最有特色的莫过于两家挂着巨大招牌“专售劳保产品,承接来料加工,价格优惠,质量三包”。

安山开着三菱载上庞终南夫妇,洪烟开着别克,速度很快,两百公里道路只花了两个多小时,抵达保宁监狱时是中午十二点半,找到一处饭店随便对付着吃一餐。洪烟拨打蒋处长地电话:“喂,蒋处长吗,我是你外甥女李萍萍的老师的亲戚,上次国庆节和萍萍来过你家的。”
蒋处长的声音:“哦,记得,你是小洪吧!”
“对,这样的,昨天我请萍萍给你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可以来监狱办假释手续了,现在我已经带着他父母到了保宁监狱,想问问你,该怎么去办手续,找哪几位负责的领导?”
“呵呵,小洪是活泛人,会办事,我把监狱长康前海、政治处曾高凡、刑务处龙斯里的手机告诉你吧,他们现在下班了,应该在家,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你去拜访一下,今天就可以带你亲戚回家。”
记下电话,蒋处长又道:“小洪啊,你真不错,有空来我家玩吧,今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我能帮忙的尽量帮忙。”
“多谢,有机会再来。”
挂了电话,洪烟掏出两千块递给安山:“去买烟吧,挑好的,分成三个包,一个放多点。”
不多时安山拎着三个塑料袋回来了,笑着把余下的钱放在洪烟面前,道:“都买芙蓉王,一个放四条,另外两个两条。还剩一点,刚好够给这顿饭结账。”
洪烟把记着三个监狱领导电话号码的纸条丢在桌上,面无表情:
“安山,你带着庞老伯他们给这三个人送烟去,他们说什么你就听着,别跟他们说什么,也别起冲突,如果他们嫌东西少刁难你,你就说出蒋处长要你来的,今天一定要把手续办好,把庞二喜领出来。”
安山带着庞终南夫妇向监狱走去,洪烟背着包在街上踱着,不远处有一个长发男子不时地看他。
洪烟来到那悬挂巨大劳保用品招牌的商店,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看到洪烟不凡的气度以为是有大生意上门,赶忙殷勤地招呼:
“哎,这位老板。想要点什么东西?我们这里手套、纽扣、袜子、矿灯、工作服,应有尽有,还可以来料加工,质量绝对保证!”
洪烟眼光扫着那整齐码放地商品,淡淡地道:“这些都是监狱劳改犯做的吧?”
妇女咯咯咯笑起来:“这位老板,那还用说!人工便宜啊,给点好吃的,那些杀千刀的劳改犯敢不干活?规定任务,必须完成,干得好才给点钱。质量绝对优良,你放心吧。肯定比外面的厂家那些工人做得质量要好。而且你来我店里买东西,我都给你批发价。我跟你说啊,这保宁监狱就只有我和对面两家店能批发,其余的最多只能零卖!”
洪烟嘴角抽笑一下:“老板娘,你的关系不错嘛!”
“那还用说,没过硬的关系没靠得住的路子,谁吃得下这碗饭?!”中年妇女风骚地笑着,“老板。想要点什么?”
“老板娘。我不是来做你生意的,就随便看看。”
“看吧。看吧,谁说不做生意就不能看了?不过,老板。我倒真要建议你来做这行生意,看你也是有钱人,我告诉你啊,做我们这种劳改犯产品生意发财啊!你要是有开工厂地老板朋友,你可以联系来料加工,保管你发大财,我们要的人工钱肯定比其他正规厂家低。不是我吹牛,还有人把产品卖到国外去了呢!发了大财!”
洪烟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这老板娘喋喋不休地说着:“老板,你是不是有亲戚朋友关在监狱里啊,要我看,一定是,否则以你地身份也不会来我们这个地方,啧啧,你穿的西装真漂亮,要一千多两千吧?
哟,你戴地是什么手表啊?亮晶晶的,刺眼睛!真漂亮!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有亲戚朋友在监狱呢,找我!我保证能帮你给他换个好工种,在里面吃不到亏!你不晓得吧,上个月,前几天四监区一百个犯人被安排去狗头乡挖煤矿钻窑子,结果只回来九十七个,冒顶塌方,一家伙砸死一个,伤了七八个,断手断脚躺在医院里吊着气。监狱领导发脾气了,说要么砸死算了,要死不活的浪费医药费!”
四监区?庞终南的儿子庞二喜好像就是关押在四监区啊!
洪烟心里忽然生出不祥的预感,立即走出商店,拿出三号手机拨打给安山:“安山,庞二喜所在的四监区出了事故,你说话语气好点,问清楚庞二喜是否受伤,如果受伤了,也不要和他们争吵。”
一个小时后,安山打电话来了,洪烟的预感无误,庞二喜果然受了伤,不过好在只是断了一只手,头皮也砸破了,现在正待在监狱地内部医院里,那三位监狱领导同意今天把人带走,等两点半上班后就去办理相关手续。
洪烟坐在别克车里,心里头憋着一团子火气,恶狠狠地盯着身后七十米地一部尼桑车,这部车一直跟着他来保宁监狱,车上两个人,有一个就是刚才不时地看自己的长发男子。
洪烟突然发动车子,掉头冲向省道岔路口,路经这部尼桑车时,眼睛故意不去看他们,尼桑车见洪烟走了,慌忙也发动跟上,洪烟车速很快,尼桑车也加大马力跟着,快到路口时,洪烟稍许放慢车速,突然踩刹车,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地横向漂移,掉过车头,一脚油门踩到底,径直冲向这尼桑车!
眼见洪烟高速冲撞过来,尼桑车司机吓得慌忙闪躲,踩刹车换挡急打方向盘,手忙脚乱,结果砰地冲进路边一间破旧茅房里,将茅房彻底冲毁,碎砖断瓦满地都是,车里的两个人也撞得头破血流,挣扎着从车里爬出来!
顿时,满街的人惊声高呼,纷纷跑过来看热闹,茅房地主人也哭天喊地地跑来,大呼大骂起来。
洪烟狞笑着,再次把车头掉转,狞笑着看那两个血流满面的家伙,缓缓开过他们身边,伸手出车窗,竖起中指,一个标准的操!
长发男子啊啊惨叫着,迷迷糊糊地看到洪烟的狞笑和那个操人的手势,看着他驱车呼啸远去。那个司机瘫坐在地上,咬着牙,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向他上司汇报:“老板,我,我们出车祸了——”
“废物!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子,老板,他一定是发现了我们,故意这样搞得我们出车祸的——”
“都他妈滚回来!不用跟了!废物!”
洪烟已经看了交通地图,知道去狗头乡的路线,他一边抓住方向盘,一边拨打给安山电话,吩咐安山把庞二喜**来后直接开车去C省,在保证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把庞终南一家安全送到医院,让安山去银行提取两万现金给他们作为医疗费用,具体送C省哪个城市哪家医院由他拿主意,同时还得交代庞终南暂时不能与外界联系。
洪烟的目的就是要未雨绸缪,先行防范,以免有人追查庞终南。等他把该办的事情办好后,再让庞终南露面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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