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梅子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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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张安国病房外,推门进去,就看到张安国躺在病床上,梅子在他病床边凳上坐着。梅子站起来,惊喜地道:“烟,你来了?”
张安国吊着盐水,虚弱抬抬手,露出笑,叫一声“小洪”,想起身,这一动立即引来胸腹剧痛,哎哟一声叫出来。慌得梅子连声询问。
洪烟过去看了看,道:“躺着别动,梅子,手术还顺利吧?”
“嗯,很顺利,医生把切除的胆给我们看了,里面有四五粒小结石,绿豆大小的。医生说明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一下,七天后拆线,今后少吃油腻食物,不然会拉肚子。”
随后洪烟和梅子去看了梅子她妈,顾奶奶和刘人中老人,二子一直抓着洪烟的手舍不得放开,隔不了两分钟就要叫声姐夫。顾奶奶又向洪烟询问她那些五十年没见面的亲人,洪烟只得安慰道:“顾奶奶,您就安心养病,把身体养好点,我等护照办下来后亲自去把您亲人接来和您见面,让他们把您带到国外去。您现在一身是病,好歹也得调养着,才能禁得起旅途颠簸啊!”
寒暄了一阵,洪烟把梅子带到楼下,对她说道:“梅子,还记得怎么去庞终南的家吗?”
“嗯,记得。”
“你和安山他们现在去一趟,今天把他们老两口子都接到云台来,就说请他们来住一阵子,记住啊,一定要请他们过来,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告诉我。”
随后便让安山和令其志开车带着梅子去古山了。
医院里留下华擎看着,他又和吕明来到银行,转给吕明一百万。吩咐吕明把学府大厦的房子再多买几套。吕明告诉他以前那四套房子都是用洪烟的身份证复印件办的房产证。
洪烟打理完这些事情,才开着别克车来到云台大学附近地租房,他着实有些困了,与工人帮的混混打架,关在羁押房过一夜,赶到灵珠山和孙妙她们鏖战,赌博通宵,差不多两天两夜没睡觉,这一觉睡得自然格外香甜。
觉是睡得爽了,小麻烦却跟这来了。
梅子遵照洪烟吩咐去古山请庞终南两老夫妻来云台。庞终南自然感激不尽,拾掇拾掇就来了。也不知是洪烟故意还是没考虑全面的缘故。
庞终南这老头嘴巴不牢,一时口快就对梅子说了洪烟和一个漂亮小丫头带着他去省城的那事。
梅子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询问,安山这厮呢也多少带了点存心,居然也不阻止庞终南泄密。于是乎那天的全部经过被庞终南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这下子,梅子心里不好受啊,本来呢她就感觉洪烟和卿明艳之间有些暧昧,她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别去多想,她爱洪烟。全身心地爱着。
爱情这疙瘩自私啊,卿明艳的事情还含糊不清。那个叫喵喵的女人还没搞清楚,又出来个省监狱管理局处长的外甥女,据说长得和她梅子一般地美丽。只是脾气不太好。
酸啊,醋味翻滚,酸涩之极,梅子不停地对自己说,洪烟是爱我的,是爱我的。心里却已经百味交陈,想着自己地过去,想着前些天老家鸡叫村发生的事情,在想着卿明艳和那个漂亮小丫头与洪烟地不清不楚,于是乎脑子里就响起一个声音:你会什么啊,你懂什么啊,你能帮他做一点点事情吗?你哪里比得上她们呢?你什么都不懂,还给他带来那么多麻烦,你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花瓶儿!
下午三点多赶回云台,打洪烟手机,却是关机,梅子心想他可能回了租房,便给庞终南他们安顿在酒店后又请安山送她回租房。果然在楼下看到洪烟地车子,心情有些沉重地进去,看到洪烟仰躺睡着,半露出裸露的上身。
洪烟在门锁响时就醒来了,可他不想睁开眼,他想趁着熟睡之后的肌体放松状态运转一下气机,这也是师门秘法,能更有效地排出体内浊气,。他听到梅子的脚步声,梅子急促呼吸声,嗅到了梅子身体上散发的幽雅香气。
洪烟回到租屋后没有洗澡,直接脱衣服上床睡觉,梅子轻轻走过去,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胸口有好些抓痕,甚至还看得见几个小巧的牙印——天啦!这是女人留下来的,一定是地!他昨晚没回来,没回来……她柔弱地芳心顿时仿佛针扎,被刀割,被重锤。泪水扑簌扑簌落下来了。
她爱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很爱,是她地灵魂,她的命。但是现在她感到自己最珍爱的这个人似乎要被其他女人夺走了!
洪烟还是没有睁眼,静静运转一个周天,才把眼睁开,看到梅子梨花带雨,刚要询问怎么了,眼角余光却扫过自己胸口昨夜留下地战绩,头都大了三分!
“宝贝,别哭了,好吗?”
梅子把身子背过去,无声啜泣,肩膀不停地耸动,洪烟坐起来,环抱住她,把她放平在床上,翻身压住她,看着她的眼睛,为她舔去眼泪,柔声说:“你都知道了?是,我承认,我还在和别的女孩交往,你爱我,她也爱我,我不能没有你,可是也少不了她。你们都是我的心爱的人,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难过——”
梅子一个劲地流着泪,闭着眼睛也不说话,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宝贝,我和你说过的啊,以后我会给你找姐妹来作伴——”
梅子冲出一句话:“不!你没说过!”泪流满面地,“我不想你这样,不想你这样,我难受,好难受……”
洪烟抱着她,亲吻她的唇,她也不躲闪,只是紧紧咬着牙齿,泪水泉涌。
“那你说怎么办?已经这样了?要我从此再也不管她了吗?始乱终弃?”
梅子万分痛苦地摇头。
“别跟我说你要离开啊,你答应我了的,生生世世都做我的贴身通房大丫头,做我的女人。”
梅子呜呜大哭起来。使劲地搂着洪烟地脖子,哭得伤心极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心里难受,难受死了……”
“宝贝,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我和其他女人亲热,可是不行啊,就算我没有和她,今后也会和我妹妹冰儿在一起的,你容不下其他人。也得容下冰儿啊!”
洪烟花花肠子,只说“她”而不说“她们”。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你想想啊。她跟你一样地喜欢我,如果我不要她了,那她是不是会很伤心?你忍心看着她离开我后这辈子跟另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在一起吗?”
“别说了,洪烟,别说了,你让我想想吧!让我想想吧!”
洪烟替她脱掉鞋子,除掉外衣。抱着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休息,心想着:等会如果梅子问她是谁。我说哪个好呢?孙妙还是李萍萍?抑或小四?这才只是开始,今后她们一个个展开接力赛,有的是折腾!
梅子啜泣声停了。只是偶尔地娇躯**几下,她把脸深深埋进洪烟怀里,似乎想要挤进他的身体里去,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不说话,大概半个小时后,洪烟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她,她也开始回应,吻了几分钟后,梅子才苦涩地开口低声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我只想和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我不问你了,我只告诉你,我心里很痛苦,可我必须容忍你接受你的一切,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你,我,我……烟啊,我心里好苦啊……”
泪水再次涌出,泣不成声,哭得万分酸楚悲戚,洪烟也被她的哭声弄得心里酸酸地,这一刻突然地想把自己重生的故事告诉她,想把自己还有孙妙、小四、吱吱、了了,还有李萍萍、黄鹂,想把自己今后还有很多女人,也还会再去寻找那些女人地打算都说出来了!
话到嘴边,却忍住了,能做的就是抱住她,吻她,让她心里好受些,留待以后再来慢慢解决那一系列烦恼地难题。
洪烟的确是故意要梅子去接庞终南的,但他不敢肯定庞终南是否会说出李萍萍,脑子里一打转,决定还是先把孙妙当作第一发炮弹丢出来。于是接下来做一阵检讨,自责自己意志不坚定,一时心软便和孙妙亲热了,然后又请求梅子宽宏大量接受孙妙的存在,梅子只是很痛苦地看着他,却不开口应承下来。
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梅子花容依旧凄楚,洪烟也没寄希望自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说服她。冲个澡洗漱完毕,一起下楼,安山还在楼下等着,坐在三菱车里抽烟。洪烟让梅子上了他的别克,见她还没开笑脸,手指摸摸她的脸,说:“去找了兰花儿吗?”
提起她的好朋友,梅子总算对洪烟挤出一个微笑,回答道:“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已经离开学校了,不过不是退学,是暂时休学一年,后天她坐火车来。”

“是吗,那你跟她说不用坐火车,我们去接她吧!反正我还得再回一趟古山。”
“嗯,她说了晚上再打电话给我地,我晚上跟她说吧。”梅子停了一会,向洪烟感激地笑笑,“谢谢你。”
“又说这个见外地谢谢,嘿嘿,宝贝儿,只要你不恨我不怪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梅子情绪依旧低落,洪烟飞快地在她腮边偷袭一吻,她无力地白他一眼,脸上却泛出红润。
把梅子送到医院后洪烟再来到电信局买几个手机,买几张卡,来到咖啡屋。卿明艳站在门口迎宾,见洪烟出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洪烟看出她目光里有火一样的热情。洪烟对她笑笑走进去。
冰儿正坐在摇摇椅上晃来晃去,一看见洪烟来了,高兴地站起来向他猛挥手。洪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甜甜地叫声哥哥,然后挽住洪烟地手臂不松开了。
洪烟揉揉她的头,说:“作业做完了吗?”
“早做完啦!哥哥,你去哪了?忙到现在才回来啊?睡觉没有?”
“呵呵,问这么多干嘛!”洪烟掏出一个手机一张卡。递给冰儿,“拿着,哥哥送你的,以后就能随时跟哥哥说话了。”
“哇塞!我有手机了啊!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吧唧在洪烟脸上亲一口,拿起手机蹦跳着跑到收银台向洪大炮和葛晚秀炫耀,又亟不可待地拿进休息室给手机充电。
洪烟跟一干服务员安保人员打过招呼聊两句天,也到了收银台,洪大炮皱着眉头说:“给冰儿买手机干什么,她一个初中生用手机像话吗!”
“嗨,老爸。再过几年连小学生都用手机,配个手机方便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随时掌握。对吧?”
“浪费钱啊!打个电话就要几毛钱块吧钱,够买一斤粮食了。”
洪烟大笑:“老爸。您饶了我吧,别动不动拿粮食来算账,”指着洪大炮手腕上地江诗丹顿钻表,“喏,您手上怕是有上百吨粮食!顶得上两个火车皮!”
“臭小子,给你,拿回去!老子还不乐意戴呢!浑身都别扭!”
洪大炮嘴上这么说。脸上表情在愤怒。
心里其实有些得意。
他的心思儿被葛晚秀点破了:“小烟,你爸很得意呢。上午那个张老板一看你爸爸的气派,眼珠子都瞪直了,要你爸爸把表摘下来给他看。还问这是不是江诗丹顿,你爸就向他说是儿子在香港买的,张老板一个劲地夸你爸生了个好儿子,呵呵,你爸啊,自吹自擂地说他洪大炮别的本事稀松平常,生儿子的水平那是天下一流!讨价还价很轻松,价钱定在三百零五万,转户的费用归他负责,明天办手续,呵呵,一块手表一身西装省略好多口舌。”
洪大炮不屑地一摆手:“看穿着打扮取人,那是他骨头贱!”
洪烟笑着搂住洪大炮的肩膀:“人靠衣裳马靠鞍,世上多是衣帽取人之辈,老爸,想气派的话,下次我找意大利国际大师给你量身定制!”
“滚!”
葛晚秀抿笑着看这对父子,接着说:“小烟,张老板说要来见见你,和你合伙做生意。他说有条大财路,正缺少资金运作,你想和他聊聊吗?”
“他能有什么财路?还不是想融资去炒股?阿姨,你跟他打个电话,对他说听说他手里有几幅祖传的字画,我有点兴趣,愿意转让就来谈,否则就不用来了。”
洪大炮闻声皱眉问道:“小烟,你真会鉴定古董?谁教你地?”
洪烟漫不经心地:“这还用教吗?图书馆那么多书,省城博物馆那么多实物,自己看不就行了?”
“屁!伪造古董用赝品冒充真货搞诈骗的案子太多了,手段五花八门,你别给老子一个跟头栽进去!还有,我问你,你上次是不是把文物弄到香港才换来这些钱?兔崽子,你想死啊,那叫走私国家文物!”
“得,老爸,什么是赝品什么是真品,这瞒不过我地眼睛。《文物保护法》明文规定,国有文物、非国有文物中的珍贵文物和国家规定禁止出境地其他文物,不得出境。按照我国的相关法律法规,将历史上各时代重要实物、艺术品、文献、手稿、图书资料、代表性实物等可移动文物,分为珍贵文物和一般文物,其中珍贵文物分为一级文物、二级文物、三级文物。
出境文物包括珍贵文物;有损国家荣誉、有碍民族团结、易引起边界争端,在政治上有不良影响的文物;公元1795年乾隆60以前的文物,叫线上文物,禁止出境的。但是对于一般文物,公元1795年乾隆60以后的文物都是线下文物,只是限制出境,办了手续后就可以卖到国外去。你放心吧,我才不会违法犯罪呢!”
“知道就好!那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
“我不是让阿姨亲口品尝了那块大牛黄吗?嘿嘿,我带去香港卖给了大富豪,一家伙就卖了一千多万——”
“当老子白痴啊,牛黄最多也就是黄金价钱,就算它有七八斤重,也最多相当于十斤黄金,一百一十块一克黄金,冲破天也只能卖六十万,小兔崽子,你敢说卖了一千多万?”
“我说老爸啊,一般地牛黄最大不过一百多克,两三两重,我那是七八斤重地牛黄,叫什么,千年难遇的宝贝,就相当于那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能起死回生地宝贝,你怎么能用一般的药物市场价格来衡量?
哼哼,一千多万我还卖亏了,那买家转身就卖了三千万!足足赚一倍!”
“骗老子吧,一块破牛黄能值这么多钱?”
“切,不值这么多钱?那你去给我找一块来,你要能找到同样大小同等质量的,我让我儿子叫你爷爷!”
葛晚秀咯咯笑起来,洪大炮道:“那个什么咸丰皇帝地翡翠扳指又是怎么回事?”
“嘿嘿,那个是假古董,不过倒是真的极品翡翠,民国的仿制品,就算落款是假的,但也值几十万。嗯,我帮这个买家做了点事,替他操作了一把股票期货,赚了几千万,于是咯,他就奖励了我这些钱——”
“兔崽子,你越编越离谱了,警告你,要是被老子知道你敢犯法,老子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得了,好心没好报!早知道你这样对我,我就不该给你钱不该给你买衣服买手表——”
不待洪大炮发飙,洪烟已经落荒而逃,向门外跑去。
来到一中,打电话把李萍萍叫出来,要她给她舅舅蒋处长打电话,询问庞终南儿子什么时候才能保释出狱。蒋处长告知已经把事情全部办妥,只需明天让庞终南亲自去保宁监狱签一份家属保证书,他儿子庞二喜就能正式假释出狱。
这对于庞终南老两口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当洪烟来到酒店把这事告诉庞终南,庞终南顿时嚎啕大哭老泪纵横,老两口跪下来要给洪烟磕头感恩,洪烟赶忙拉住他们,交代他们好好休息,明天清早他亲自送他们去保宁监狱把儿子接回来。
晚上来到医院接梅子,开车绕着市里转悠,给她不停地说笑话,可梅子哪怕那笑话再搞笑,她也始终只是微微笑一下。洪烟感觉梅子在跟他打冷战,嘴上说能接受他的一切作为,内心里却非常抗拒。
洪烟叹口气,把车停在路边。梅子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幽幽地开口说着:“天黑了,又是一个黑夜来临,你不在我身边,夜晚好难熬,我总盼着快天亮快天亮,总盼着第二天天亮后可以看到你。
和你在一起二十二天了,可我只和你度过四个夜晚,我经常问自己,为什么我那么没用,看着你忙里忙外,打理这么多事情,而我却帮不上你半点忙,还害得你在村里遭遇那么大风险,真的,我好没用,可是,我不想做花瓶,我好想能学到本事,帮你做事,分担你的忧愁——”
洪烟把车停在路边,伸手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吻吻她的脸:
“宝贝儿,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的,你现在不会,不代表你以后学不到本事,我知道你很好学,但现在你爸你妈还有顾奶奶刘老爷子都病着,都躺在医院里,你哪有时间去学习啊,别胡思乱想了,等他们的病好了,我会安排你去读书的,嗯,兰花儿来了也好,让她和你作伴吧!”
梅子点点头,绝美的眼眸里泪光盈盈。
“那我们回家睡觉去?嘿嘿,我抱着你睡,好不?”
梅子的脸嗵地红了,慌乱地从洪烟怀里挣开,闪躲的眼神,紧张地低声说:“我,我去和五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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