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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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这些留言是分五天发来的,最早的那段已过去将近一个月了。看完以后马仔心里七上八下比刚才更加难受!他觉得丽颖说得对,弱者总要被欺负,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不光受那些有钱人的欺负,也受那些同样是弱者的欺负。而那些来自弱者的欺负更伤人,他们的瞧不起人戏耍人,会让人感觉更受凌辱!他觉得现在饭店里的女孩子事实上就是在戏耍他,根本不是什么喜欢,根本谈不上友爱!都是一群无聊至极想当还想立牌坊的玩意。如果自己有钱,这些人一定都会跪着排队,穷,就变成了被戏耍的猴子。对,丽颖的头像就是一只这样的猴子,她和自己的感受是一样的!
马仔每到一个地方都新申请一个QQ账号,因为以前每个地方都给他留下了悲惨的记忆,他弃用那个账号,也为了忘记那些人那些事。但今天他鬼使神差地上了这个号,不然丽颖的一片苦心自己也就不知道了。于是他又上在厨师学校的号,结果只剩了原来班里两个人好友,宿舍里的人早就都不在好友行列了,包括莉莉!他记得上次在四合居的时候上过一次,莉莉的头像虽然显示不在线,但还在,即使黑着也给了他很大的慰藉!但此刻不在了,显然,这些日子她又有了新的变化,也许她真的和那人相爱了,也许又有了新的爱人,也许已经……想到这,他心里又是一阵针扎的疼痛。这样的疼痛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强烈了,他觉得可能是想象的次数多了,不敏感了,但此刻那种感觉又来了!他把一罐啤酒一口喝光,把易拉罐狠狠攥瘪,又狠狠扔在地上,仰面躺在沙发上,索性放开想象,把她每个姿势每个表情都细细地想,眼泪顺了眼角流下来……想象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做爱,也许是每个失恋的人最大的关口,过了这一关,或许才能真正忘记,但这一关,有人一辈子都过不去!
马仔又要来四罐啤酒,迅速喝掉了两罐,再看屏幕的时候,眼睛就有些花了,鼠标有时点好几次才点中。他点开了现在使用的这个号码,这里面有宿舍里一个人给他的一个网址,里面可以在线观看。他打开,找了一个漂亮的女孩看。他打电话给吧台的女孩,问她现在现在网吧里有没有现成的女孩,帮忙给找一个,他嘟噜着舌头说,你不说最少有十个吗?都喊来,我挑挑。女孩笑起来,说马哥你还真有本事,刚才不是有个女孩上去找你了吗?马仔说嗯?哪有什么女孩,瞎说。女孩又笑,说真的,有个穿白衬衣的女孩上去好半天了,我问她找谁,她说找你。马仔脑袋嗡的一下,扔下电话开门出来,来到中间的小厅里,四处查看,果然,在厅的角上,黛玉在低头玩着什么。马仔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问她,你怎么来这里了?
黛玉没抬头看她,我不能来吗?……你这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有人告诉你了?……这会子才有人告诉你?……不是想找人才被告知有女的来找你了吧……
你闭嘴,我就讨厌你这样跟我说话!
他声音突然提高,引来厅里几个青年和十几个孩子都抬头朝这角上看。
马仔说,你,你,你当着那么多人喊我去公园,现在咱俩都不回宿舍,明天,明天她们会怎么说?!
黛玉还是不看他,但脸颊上的肌肉在微微哆嗦,可还故作镇静,说你以为她们会怎么说?……你怕她们说咱俩在一块了?
马仔说你跟我过来是不是就想让她们这么说?
她们怎么说和我有关系吗?
马仔停了停,向四周看了看,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往外走,黛玉没有强烈抵抗,她也不想在众人面前争吵。马仔拽着她往楼下走,到楼梯,黛玉挣脱,说,我不走,我还没玩完呢。
马仔看了看她,转身把她往自己房间里拖。黛玉又挣脱,但尾随着马仔走进马仔的房间,坐在沙发上。
马仔坐在桌子上,说你在门口当着那些人喊我,用我的配方要挟我,其实你就是为了让她们这么说对吧。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其实你无非就是想在她们面前露脸对吧,以示谁也争不过你对吧?以示你能把所有人都打败是吧?你现在跟过来,就是造成这样一个两人一块儿夜不归宿的事实是吧?!嗯?

黛玉轻轻“呸”了一下,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还是偶像派实力派大明星?你以为所有人都爱你是吧?大家都抢着和你搞对象是吧?你睁开眼看看,人家不过拿你取乐!最多蒯蒯油。而真心对你好的人,你却当成想利用你的人。我问你,和你处对象的名声有什么好处?可以不端菜了?不倒酒了?不抹桌子擦地了?还是你将来能给她房子给她车?让她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阔太太的日子?
马仔被这一痛抢白弄傻了眼,气焰被浇灭了大半。
黛玉说不行赶明儿个你挨个问问,谁愿意跟着你给你当老婆?如果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愿意,我就这辈子都给你当丫鬟伺候你一辈子!
马仔血往上撞脸色绯红,说,不用赶明儿,我现在就问,你愿意吗?
黛玉低头不语。
马仔从桌子上下来,蹲在她的膝盖前,抓起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大腿。说,你了解我吗?我没钱,很穷,还有过好几个女人,也有过好几段爱情,到现在她们还在我心里住着,这些你都知道吗?……你要真的喜欢我,想做爱,我没什么,对我来说,不过是又多经历了一个女人,但对你不一样,你还没有过男人吧?有过多少个男人的人都会爱上我,何况你是初次!实话跟你说,我也想女的,但我不能害你你知道吗?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宁愿去找小姐也不想伤害你知道吗?你还什么都没经历过,你以后还要嫁人给人家当老婆。快回宿舍,快回去,别胡思乱想了,把你最珍贵的留给你将来的丈夫,行吗?快走行吗?
他站起身拉她的胳膊。
黛玉软弱无力地站起来,轻轻抱住了马仔,伏在马仔的肩头哭了,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总是忍不住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时时刻刻脑子里都是你,你和谁说话我都生气,一想你和她们在一起我就受不了,……你就娶我吧,我不嫌你穷,不要彩礼,你让我怎么都行……
她的眼泪流在马仔的肩上,一瞬间也流进马仔的心里。他忽然也想哭,一点点搂紧她。她身体的热度让他产生了不可遏止的冲动,心里的温暖更让他欲罢不能,他抱住她的脸用力亲吻起来……他把她按到在沙发上,拉开了她的乳罩,亲吻那洁白的花苞……他紧紧抵住她的身体,恨不得立刻钻进她的怀抱……但他没有撩开那薄薄的裙子,他感受到了那份温柔但他制止了自己继续前行,他紧紧压着她,直到那冲动的激流飞跃出悬崖峭壁,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山谷,像在丛林追踪里经常玩的那个场景。
……
她说,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你放心,我不是会粘着你的。
马仔说,现在我已经爱你了。
黛玉笑笑,说好吧,如果我还能引起你一点,酒后的,也算我在你面前还有点值得你想的东西。
听了这话,马仔忽然感到很羞愧。
他说,我是一个很肮脏的人,不值得你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我知道你现在就是这样想我,不然不会这样对我……说着抽泣起来。
马仔彻底傻了眼,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太过分了。黛玉的抽泣,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马仔起身,说对不起。
马仔说,实话说,有时我很想女人,对肉体没有抵抗力。但我并不想伤害你。
黛玉说不用,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在你正想要的时候。
黛玉说,你也不用自责,也不需要高大上的东西来当借口。我不会受伤害,因为我知道结果,我只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之后用事实来说服自己,好死了这条心。
说完,抻了抻白衬衣和裙子,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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