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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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高潮发生在两个月以后一个燥热的夜晚,(怎么这么快就到一起了?后面详说。)马仔在挣脱、或叫遗忘、淹没、放弃、消除那始终萦绕在心头的爱与不爱的心理障碍之后,全身心投入在那美丽的充满诱惑的胴体之中,甚至觉得从没见过这么优美的身体这么鲜活的肌肤,从没有过如此强烈地想去破解那个谜的冲动!尤其是确认她是一个新长成的花蕾,一块从没人涉足的草地,一片静谧的湖,一朵洁白的云的时候,他不再思虑爱情的问题,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他不再想她今后的生活,因为自己就是她今后的生活。他不再想自己曾经对她没有过感觉,因为现在感觉很强烈。他不再想她的性格脾气甚至人品,因为他觉得她只要爱自己,一切都会变好。而他现在确定她确实是真心的。如果说这些日子之初自己还有些因为亲了人家摸了人家只隔了薄薄的裤衩射了人家,而有必须负责任的感觉,但现在那责任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爱的感觉。他觉得她说的对,我就比别人差吗?我就不能爱你不能追求自己的爱吗?我就没有资格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吗?现在他觉得她不但不比别人差,而且这份真实和执着比任何人都强,比任何东西都可贵。和真情相比,相貌性格都实在微不足道,还有什么比一个真心想嫁给自己的这份心更可贵的呢?所以他打算娶她,而对将来的老婆就不用再遮遮掩掩,毕竟自己朝思暮想已经不可遏止,毕竟她也无法克制。于是在那个燥热的夜晚,在极尽缠绵的深夜,在散发着甜润的泥土气息的公园角落松软的草地上,两人进入完全忘我的境界。在那个不时传来断断续续蛐蛐悦耳的鸣叫的夜晚,所有的顾虑都化为无形,所有的梦想都来不及说出,所有爱的花朵都悄然开放,世界消失在一片美妙的迷蒙混沌之中。
第二天一早,马仔去中介租了一个独单,看完房子付了房租,打电话让黛玉过来。那天早上四点多,当一抹霞光从公园古式矮墙上照进浓密树林间,两人睁开眼,商定先到外面租个房子,收拾好以后稳定稳定再去马仔家,等春节放假的时候,再回千里之外的黛玉家。
黛玉拖了两个箱子打车来到迅速建成的自己的家。马仔没等她把气儿喘云,就把她按倒在地板上。随后黛玉洗澡,洗澡的时候马仔不可遏止地强行推开黛玉用力顶着的门,可以说人生第一次见证和品味了女人的完美!洗到半截马仔抱着她来到床上,在马仔又亢奋起来的时候,黛玉让他去箱子里拿点香纸,马仔出去,黛玉把门锁上不再让他进来,马仔反复央求,黛玉让他必须说好听的才能进,马仔说什么是好听的,黛玉让他猜,猜到最后,马仔喊出了老婆,黛玉才像很生气似地开了门,马仔扑上去,惩罚她让自己光着屁股在外头呆了这么长时间。黛玉反问他为什么没有马上喊老婆。马仔说没想起老婆这个词儿。黛玉说那就说明你还没把我当老婆。马仔说嘴上说的都不算,行动是最好的表达。于是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亲爱。从夜里公园草地上,到现在上午十点半,两人感受了一次接一次的销魂时刻,以致于之后一个星期,黛玉都没有再让他靠近。每一次黛玉都含着眼泪把他推出卧室,半夜里还要起来看看小厅里沙发上酣睡的马仔。看到他蜷缩在沙发上,觉得好可爱好可怜好心疼,看到他高高隆起的裤衩觉得很好笑,睡着觉都不老实!是不是一刻都离开女的?那没有女人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得呢?看着看着,就觉得好心动好内疚。想着快养好了身体,好好伺候你!一辈子都伺候你!好几次她听着他的鼾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流下至爱的、感激的泪水。幸福盼的太久而又来得太快,像突然吞下一个硕大的苹果,没感觉有多甜,反而觉得无法消受!

到马仔真正和黛玉同居,宝钗晴雯袭人麝月碧痕秋纹们才像幡然醒悟,又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评估马仔,以及那些他不属于任何人的日子。猛然间觉得,一条总在身边转悠的大鱼,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不见了!人们都感觉若有所失隐隐作痛。都想起原来自己还喜欢甚至爱着这小子!悔恨自己只顾凑热闹瞎起哄,把自己当初那份感觉给忘了。悔恨自己太马虎大意把机会让给了别人。悔恨自己为了虚荣多次人前背后虚伪地宣示自己的清白,急着忙着划清界限。正应了一句话,在身边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就像一个捡到了一块点金石人,却在玩乐间把它当成普通的石头子儿给扔了!而当看到那石头把别人腰间普通的铁链子点成金子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块点金石,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最最关键的是,大鱼也好点金石也好,它要真走丢了也没关系,就当从没遇见,气人的是这条大鱼这块点金石被人品模样一般,小肚鸡肠自私自利,做事钻头不顾腚,说话尖酸刻薄的黛玉给得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全力追击,不能挽回也要设法阻止她们发展到最后结婚!于是,新的一轮,更激烈的一轮斗争又在红楼饭莊楼道内房间里以及各个阴暗的角落展开。
黛玉遇到的第一次挑战是晴雯当着她的面摸马仔的嘴巴子,说马仔,我怎么看你这些天印堂发暗呢?不会是被马道婆的鬼给缠上了吧?
马仔说滚,去你的。口气虽然强硬,但也和以前差不多。或许除了这个“滚”字,他再没学会其它任何一个表达不高兴的词语!黛玉想。但那时她俩还没有同居,还不能以马仔女朋友的身份正面阻止呵斥,甚至连告诫马仔不要再和她们嬉闹的资格,自己都怀疑有没有。那时虽然马仔每天都勇敢地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主动坐在她身边,在下班的时候等她一起走,虽然只有到后院这不足一百米的路,但这都表明马仔有意挑明他俩的关系,这给了她很大的鼓励和自信,但就这最起码的、最顺理成章、最简单的事情马仔每次好像都要脸红一阵子,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每遇到嘲讽和奚落,就算忍不可忍反击一两句,听起来也像是一种娇情,起码和以前没有太明显区别。她几次想发作,但都咬牙忍住了。怀疑自己的资格就是怀疑马仔对她的爱。他虽然答应了爱自己,但整个过程只有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仅凭那句话,仅凭吃饭时坐在自己身边,下班等自己几分钟,是不能说明他就真心想爱自己了。这种情况下最好忍耐,她不愿给马仔添麻烦,这些妖精们哪个是省油的灯啊,弄不好这些妖精再顺杆爬,再生出什么事端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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