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我们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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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倒数第二场,圣玛丽亚主场迎战实力一般的利波尼,圣玛丽亚只需赢下这场比赛就可以提前一轮捧起法国乙级联赛杯,奖杯和法国足协主席艾斯卡莱特斯已经来到圣玛丽亚。圣玛丽亚赛前更衣室里情绪高涨,雷蒙老头站在桌上给各位队员打气,
“孩子们,现在是时候了(It’s*time)。一上场就把他们压倒吧!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雄风,不停地冲刺,不要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FING。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你们不是阳痿的家伙吧?告诉我。”
“不是。”围在桌边的圣玛丽亚队员齐声大叫,口哨和尖叫声随之乱响。今天法国全国体育电视网和CTV都来到了圣玛丽亚进行现场直播,现在圣玛丽亚的更衣室里有四部摄像机和十多名记者,虽然这些足记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但这样的情景还是把他们吓到了,不仅是雷蒙家长指引的训话,更是因为球队团结的气势,甚至只是旁观者的他们也不觉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跟着队员叫起来。他们终于明白一支论质素只能算是中游的球队,为什么能最后冲甲成功。
“非常好,非常好,孩子们,拉紧你们的裤子,上半场我要的就是四十五分钟不间断的压制,压制,压制,拿出你们的兽性来,不停地冲刺。告诉我,你们有这样的持久力。”
“有。”场面更加热烈,所有人都达到了亢奋的状态,真的是比吃高丽参更加有效。
“非常好,非常好,我要的是进球,两个以上的进球,我们必须在中场就开始就对他们保持压力。保持你们的注意力,把球传给你身边的队友、在空位向你招手的队友。孩子们,记住!这是一场**,相信你的队友,相信你的朋友。保持耐心,保持拼抢,保持必胜的信心,保持对队友绝对信任的心,听到了吗?”
“呜……”所有人再次亢奋地乱叫,足球的更衣室变成了即将上战场的军营,充满了视死如归、豪气干云甚至是悲凉的气氛,所有站在墙角的记者无不感到震栗,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才是**世界的足球,充满血性与**的战斗。
六十岁的老头轻盈地从桌上跳到地面上,“出发。”
出乎记者们的意料,没有人回答,所有球员都恢复了脸上的冷峻,跟着雷蒙的后面出了更衣室,就像一群出战的角斗士。
“这才是足球(**的),This*is*real*football.”一个记者不由得说,一个来自中国的老记者,大家扭头看他时,发现老记的眼中包含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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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丽亚一开场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压得利波尼半场都过不了。每个场上的圣玛丽亚球员都显得非常兴奋又不失冷静。他们传球精准,失球后又疯狗式地反抢。刚刚补级成功的利波尼已经无欲无求,每个上场的利波尼球员都以为这只是一场走过场的比赛,他们不打算顽强的抵抗,输2比0或是输3比0都是利波尼可以接受的比分,反正他们也不想阻圣玛丽亚夺冠,只要圣玛丽亚不要赢得他们太狠就可以。这是足球界的潜规则,利波尼一开始就显出不抵抗的态势,十一个人站桩式地呆在后场。面对对方的示好,按理圣玛丽亚也应该克制地赢球,因为他们只需要三分。
可是开场以后,情况完全出乎利波尼队员和教练的预料,圣玛丽亚球员就像一群狼狗撕咬过来,利波尼的球员完全躲避不及,开场仅仅15分钟就被灌了3比0。更可怕的是圣玛丽亚群狼似乎没有收手的意思,仍然狂轰利波尼风雨飘摇的球门。利波尼球员才醒悟过来,如果不奋起抵抗,那么很难想象最后他们会输多少球。
真是该死,利波尼队长招呼队友们全力防守,可是一开始就松弛的利波尼队员很难一时间回到战斗的轨道上,可就算他们一开始就在轨道上也很难抵挡圣玛丽亚群狼的猛攻,特别是前场三叉戟尖刀般的进攻,利波尼防守队员面对三人娴熟的配合只能是疲于奔命,有时甚至是三叉戟完成射门,后卫们连球都没有碰到。殷铁成的致命微笑(白兰度式微笑),巴罗塔的大力射门,郑志的精准传送成了上半场比赛的辨识。

6比0,利波尼捧着6只鸭蛋回到更衣室。圣玛丽亚更衣室非常热闹,首先是球队中的非裔球员在更衣室里载歌载舞,跟着大家都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甚至一向冷酷的队长巴拉迪内也加入了歌舞的行列。大家绕着房中央的大木桌小跑着跳舞高歌,雷蒙老头拿了一瓶香槟站在桌上欢呼着向下面的队员头上洒香槟。才中场休息,圣玛丽亚球员和教练们已经放肆成这样,记者们发现刚才还坐在贵宾厢的李琛也来到了更衣室,这个被国内媒体不怀好意地称为痴汉(好色)的老头也加入了狂欢的行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记者们的相机和摄影机不停工作,记录下了这个令人激动的场面,向全世界观众展现了一个兴奋莫名的场面。在欧洲那是个令人亢奋的傍晚,在中国那是个难以让人无法入眠的夜晚。
下半场,早就跟着大屏幕上圣玛丽亚更衣室的情景狂欢的球迷对他们出场的球员报以了最高声浪的欢呼。刚才被教练训了一顿的利波尼球员发现他们的对手每个人都一身酒气,全身湿透(香槟),当他们全力以赴的时候,对手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比赛上,这些可恶的圣玛丽亚球员开始踢得轻浮起来,在场上就像是杂耍,用尽一切本领取悦观众,最让人怀恨的是殷铁成那家伙居然学亨利跑到角球旗护球,那时下半场比赛才刚刚开始十分钟。
看不过去的利波尼队长跑过去狠狠地在殷铁成的支撑脚上踢了一脚,殷铁成痛苦地在地上乱滚,现在殷铁成可是法乙之宝啊!黄衣裁判毫不犹豫地向他出示了红牌,队长F了殷铁成和裁判几句,不得不悻悻地走出球场,观众席上几千个F向潮水般向他袭来,居然有人向他吐口水,还吐中了,他的光头上不知有了那个F家伙的口水。队长无奈地回到替补席用毛巾擦拭,今天他真的是衰到家了。
那边厢,殷铁成很快就回到了场上,观众向他致以最热烈的欢呼声,其中最响亮的是铁丝们破八度的尖叫声。这样的硬踢反而造成不了受伤,队长同志看来要好好学习一下怎样犯规。在打少一个人的利波尼面前,圣玛丽亚的球员玩得更加放肆了,完全没有顾及对方的感受。正所谓有怎样的教练就有怎样的球队,有怎样的老板就有怎样的球队。圣玛丽亚的教练和老板都是嚣张的老头,他们的球队当然是最放肆的一支。什么潜规则,什么人际关系,让它去见鬼吧。老子现在很爽,哪管明天巨浪滔天。
10比0,打破了法乙最悬殊的比分差距,裁判一分钟也没有补时,赶紧结束了这场闹剧。巴拉迪内在艾斯卡莱特斯主席的手上接过法乙联赛冠军奖杯,当他高举奖杯的时候全场沸腾。
殷铁成在人群里声嘶力竭地欢呼,他感到自己是世界上这一刻最幸福的人。托尔斯泰说得没错——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球队是相似的:狂奔,跳舞,在草地上滑行,拥抱,互相亲吻,把教练抛到空中,手拉手向痴心的球迷致敬,带上自己孩子到场上庆祝,把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裤,把球衣抛给可爱的球迷。
幸福的感觉变成各种庆祝的动作符号,宣示着一个事实——我们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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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殷铁成来说,胜利的愉悦是那么的不真实,在脑海里,那天中文大学被淘汰后凄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胜利了吗?好奇怪啊——它不知不觉就来到了。
Momma*always*said:*"*Life*is*like*a*box*of*chocolates*,*Forrest*.*You*never*know*what*you‘re*gonna*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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