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心灵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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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般的面子上已经相当尴尬,香玉也不忍心让大般继续下不来台,就说:“今天大般来了,不管咋说都是很难得。 我们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还是先吃了饭再说吧。”
露隐也附和着说道:“对!我先给师弟接风洗尘,天大的事情等吃过饭再说。”
说着就吩咐香玉上菜。香玉应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屋子。
酒席之间,露隐的酒趣大增,不停地与琳琅和汪勿言推杯换盏。大般因为坚守着修行的清规戒律倒是滴酒未沾。露隐很是不满地说道:“今天你还装上了。”
大般法师却一个劲地说:“阿弥陀佛!”
香玉见露隐已经醉得有点放浪形骸的意思了,就给大般解围说:“大般是真的不喝酒的。你别喝点酒就不识高低了。”
香玉发了话,露隐倒真的不敢在大般的面前造次了。却端了酒杯和汪勿言琳琅较上了劲。
汪勿言和琳琅知道有事在身,又不好扫了露隐的兴致,所以只有和露隐斗智斗勇地巧妙周旋着。
香玉也就懒得再去管这个性情大大咧咧的露隐,而是尽地主之宜,在厨房和酒席间来回忙碌。
一直饮到天色向晚,露隐终于喝得酩酊大醉。香玉这时才开始收拾杯盘碗碟,打扫残局。
夜间时分,露隐在他的侧房里酒呼噜打得山呼海啸般的山响。香玉和大般他们却搬了老树桩凳子出到外面坐着饮茶。
月色皎洁,山谷里的雾岚恰到好处地漂浮起来,丝丝绵绵地一缕缕若隐若现,晚鸟归巢,山泉轻叩。整个山谷显得静谧而且缥缈。
汪勿言此间的心情无比的安静。他似乎将来时的所有疑问和烦恼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山谷里不远处一笼模糊葱郁的灌木,独享着一份清静和安宁。
一颗疲倦躁动的心终于可以得到短暂的解脱了。
琳琅却一直坐在大般法师的身旁,他一直在给大般法师和香玉续着茶水。香玉对阳光帅气的琳琅挺有好感。觉得这个小伙子很有大般当年的遗风。
香玉对汪勿言倒是有点看法,觉得汪勿言虽然相貌堂堂,但是眉宇间的尘俗烟火气太重,没有飘逸洒脱的清峻之气。
这时香玉说:“大般,你在皇恩寺里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千里迢迢地跑到这儿来搬救兵了?”
大般法师这时才说道:“梦泽里出事了。一个叫神风的少年现在非常狂妄的自封为梦魔,他窃取了梦精灵的法杖,将梦泽里的梦精灵全部驱逐出了梦泽。现在,他在梦泽里驯养着一群庞大的食腐兽。无双也陷在了梦泽里。”
香玉说道:“原来是这样。但你说的这个冯冲他不一定帮得上你。虽然他手里拥有一支异能部队,但是,这是一个性情非常古怪之人。你是驾驭不了他的。如果真的将他引入到了梦泽里,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杀戮。他的这支异能部队拥有可怕的能量。”
大般法师说道:“这个问题我倒是考虑过的。不过我曾经也接触过冯冲,觉得他这个人倒是很有正义感的。在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会有自己的立场的。”
香玉说道:“世事难料。人总是会变的。况且你也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个人了。这二十几年里他有什么变化你知道吗?”
大般听香玉的话里有弦外之音,问道:“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香玉欲言又止地说:“我也只是顺嘴这么一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冯冲这个人和他的这支部队挺神秘的。你实在要去找他,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确切方位。但是他不一定会见你。更主要的还是我觉得他的部队不适合到梦泽里去。”
大般法师说道:“为什么?”
香玉说道:“每个人都是有野心的。能量越大的人野心也就越大。”
大般法师有些茅舍顿开似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
香玉见大般法师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又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让露隐出山的。他一身的本事,捂在这深山老林里还真是荒废了。”
大般法师说道:“我是不忍心再打搅师兄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平静舒适的生活的。他这辈子很不容易。”
香玉说道:“大般,你这是妇人之仁。你没见他今天喝酒喝疯了的样子吗?心里没事的人哪儿会这么放纵自己的。其实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师兄的。虽然他对外面的世界感到了厌倦,但是,外面的世界却依旧让他牵挂。我知道他背着我不止一次地出去过。”
大般法师笑道:“难怪他对外面的世界好像一点也不陌生。”
香玉说道:“这个老家伙,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今天你是一直没有开口求他,他又羞于主动向你提起。所以就借酒装疯了。其实冯冲的底细他比我清楚,他为什么要说他不知道,反倒让你来问我?他的这点花花肠子只有我知道。”
大般说道:“这个露隐师兄的心眼还真是不少啊!”
香玉说道:“不是和他同床共枕的人,是很难知道他的心思的。要不他怎么会成为高人呢!”
大般法师微皱的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说道:“看来我是近路不走走弯路了。”
香玉说道:“你这是急病乱投医!”
大般法师说道:“谢谢嫂嫂点悟。”
香玉说道:“那你就先回去吧!等露隐醒过来,我会让他来找你的。”
大般法师站起身来,对着香玉施了一个佛礼,然后对汪勿言和琳琅说道:“我们回去吧!”
说着起身就走。
不一会儿,大般法师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谷沟壑间的茫茫夜色里。
大般法师和汪勿言他们刚走不久,茅屋里的露隐山呼海啸般的呼噜声突然停止了。只见露隐从茅屋里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香玉背对找露隐,依旧望着大般他们消失的那条沟涧出神。她头也不回地对露隐说道:“连你的师兄也骗,你这个老家伙也太不是人了。”
露隐委屈地说:“我不演这场戏咋办?你没看见大般已经老得昏了君了吗?居然想到请冯冲去帮他解围。亏他想得出。冯冲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吗?”
香玉说道:“你的意思我已经给他说得明明白白的了。你不用在我的耳根子旁罗罗嗦嗦的了。”
露隐笑嘻嘻地说道:“我在屋子里已经听得清清楚楚的啦!夫人,这回你算是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了。”
说着就要上来搂香玉。香玉一把将露隐推开说:“走开,烦死了,老没个正形的。”
露隐厚着脸皮说:“这就我们老夫老妻的两个人,又没有谁看见,要那么多正形干嘛?”
香玉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去帮你的大般师兄吧。这回看来他遇到的麻烦真的是不小啊!”
露隐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有啥好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香玉说道:“你就吹吧你!”
露隐这时说道:“夫人,看来我们的好日子又该到头了。”
香玉轻笑道:“在我看来却是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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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摇曳间,大般法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却看见郁风和那个叫做春醒的少女正坐在火堆旁。两头黑豹神目炯炯的安静地卧在地上。
大般显得有点吃惊,说:“你一直没有离开?”
郁风没有回答大般法师的话,冷冰冰地问道:“大般,你是到野人谷去了吧?”
大般法师说道:“阿弥陀佛。老衲的确是去拜望我的师兄去了。”
郁风又说道:“大般,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要是让梦魔发现了你在这儿施展移魂神游的功法,他只需动一下手指头,也会让你们的七魂八魄归不了位的。”
大般法师说道:“阿弥陀佛!多谢郁风婆婆再次为我们守住元神了。”
郁风说道:“好了,你们也回来了。我也该走了。不过,大般,你这一去却给我带来了大麻烦。你的师兄露隐会对我不依不饶的。”
大般无语地看着郁风。
郁风已经站起生,朝两头黑豹唤道:“黑风,黑姬。我们走。”
说着带着两头黑豹和春醒消失在了沉沉的黑暗中。
一股阴郁的风在空旷的空地上隐约卷起。
大般朝依旧闭着眼睛的汪勿言和琳琅缓声说道:“你们都醒过来了吧。”
汪勿言和琳琅同时睁开了眼睛。
汪勿言揉揉了昏黑一片的眼睛,眼前的黑暗令他很不适应,他昏头昏脑地望着大般法师问道:“法师,刚才你带我们去的地方是真的吗?”
大般法师说道:“世间万象,亦真亦幻。你就不要去寻根究底了吧。我们回去吧!”
说完大般法师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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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安惠在睡梦中懵懵懂懂地醒过来,打着哈欠问汪勿言:“你上哪儿去了,打你的手机也是关机?”
汪勿言边脱衣服边上床,说:“别问那么多,你快睡吧,已经五点过了。”
安惠说:“被你吵醒了我哪里还睡得着?你睡吧,我起来看看书。”
说着安惠就要欠身起来,她无意间接触到汪勿言的身体,有些讶异地说:“勿言,你的浑身怎么冰凉,就像刚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
汪勿言故作懵懂地说:“是吗?我咋不觉得冷呢?”
说着就要去抱安惠。安惠只觉得一股冷冰冰的气息从汪勿言的身体间传递过来,本能地闪身躲开了。
汪勿言笑笑,说:“不让我抱着暖和暖和算了。”拉过被子蒙头就睡。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汪勿言显得太疲倦了。安惠愣愣地看了一阵这个身旁的男人,似乎觉得这个男人突然间变得陌生了。
再也没有了睡意的安惠穿了睡衣从床上起来,她走到客厅里,拉开了落地窗帘,一缕署光从窗外投射了进来。
安惠站在窗前运动了一下四肢,她感到心情不错。
汪勿言一觉睡倒中午十二点才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安惠早晨出门的时候怕惊醒了他,带着儿子汪思羽出门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临了还故意把汪勿言的手机观点,连电话线拔了。她很心疼汪勿言,希望汪勿言好好的睡一觉。
这的确是一个无微不至的女人。
汪勿言坐在床上并不想立刻起来,他的脑子里此刻在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神奇的画面在他的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出现。可是,这种近乎离奇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有种虚无缥缈恍若隔世的感觉了。这种感觉显得很不真实。汪勿言疑心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很真实的梦了。
是梦吗?汪勿言继续晕乎乎地想。
大般法师的话这时又在他的耳畔想起:“世间万象亦真亦幻,你还是不要去寻根究底了吧!”
汪勿言觉得大般法师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又似乎没有道理。脑子里晕乎乎的,就像有一团墨汁浸在了脑子里,浓浓淡淡的有点化不开了。
也许自己真是在现实与虚幻之间真真切切地走了一回。
汪勿言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下。
不过发生过的事情又由不得他不去想象。于是他决定再去皇恩寺,看看大般法师还有什么花样!他对这个老和尚越来越有兴趣了。
汪勿言始终觉得大般法师带他进入的世界是一个万花筒一般的世界,在变形中又暗透着一种精彩。
这究竟是怎么的一个世界?如烟似雾,扑朔迷离!
汪勿言已经没有心情去打理公司的事情,他只想快点将心里的团团迷雾解开。
来到皇恩寺,大般法师的神情慈祥安静,他正坐在坝子中的那棵高大的桉树下饮茶。大般法师显出难得的清闲,看见汪勿言来,说道:“施主!看来你现在已经无心打理你自己的事情了,开始成天往我这座破庙里钻了。”
汪勿言说道:“大师,是有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往你这儿跑啊!”
大般法师笑道:“这是你的好奇心再作祟啊!不过,很多事情你只能先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慢慢进入的。而当你发觉自己已经进入到整个事件中的时候,你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你现在有这种感觉了吗?”
汪勿言笑道:“好像有,好像又没有。因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究竟进入到了怎样的事件之中了。”
大般法师神情愉悦地说:“当你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时候,你已经是这件事情本身了。不要着急,既然你已经进来了。我是会让你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哈哈……”
汪勿言说道:“大师的话我还是不大明白。”
大般法师笑道:“你何必马上就需要明白?你现在只需知道你在慢慢的进入到一种事件中就行了。”
汪勿言说:“大师说的话总是藏头露尾的,让人好生费解啊!”
大般法师说:“费解你就不要去解,不然是徒增烦恼。你能来,你就已经在进入了。呵呵……”
汪勿言这时言归正传地道:“大师昨天晚上带我们去的那个山谷真的存在吗?”
大般法师说:“你是怀疑它的存在吗?”
汪勿言说:“可是当我一觉醒来后,却有种恍若一梦的感觉。很不真实。”
大般法师说道:“那你就姑且把它当作是一场梦吧。有梦好啊!有梦自少说明你还有生气有活力!呵呵……”
大般法师今天的心情显得很轻松,说话的兴致也很高,而且不停地打着哈哈。这让汪勿言的心情也感到了放松,和大般法师交谈起来也就没有从前那么拘谨了。
也许他和大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的拉近。
汪勿言说道:“大师,你可以带我直接进入到梦泽里去吗?我很想见到无双。”
大般法师端起盖碗茶喝了一口茶水说道:“现在不行。你还不能进入到梦泽里去。”
汪勿言说道:“为什么?”
大般法师说道:“凡是都要讲究章法!知道吗?”
汪勿言笑了笑。笑得有些牵强和无奈。
这时大般法师说:“看看,施主和我说了那么久的话,我连茶也没有给施主泡一杯,是老衲怠慢了施主了。”
说着起身就要去给汪勿言泡茶。
汪勿言说:“大师就不必客气了。我坐坐就走的。”
大般法师说道:“施主刻意前来老衲这儿,哪有坐坐就走的道理?施主坐坐,老衲这就给你泡茶去。”
说着径自进了禅房。
天气尚且晴好,原本显得破落的皇恩寺被秋日的阳光普照着,倒也显出几分辉煌的颜色。原来不曾遭到毁弃时的皇恩寺必定是另一种辉煌。
世事沧桑,荣辱变迁,世间万象都应如此吧?汪勿言有些不着边际地在内心里感叹道。
正想着,大般法师已经端了一杯青花瓷的盖碗茶出来了。
在暖暖秋阳的沐浴下,荒败的古庙前,汪勿言和大般法师对面而坐,倒真象是一个求佛问道的信徒模样了。
大般法师和汪勿言正在品茶闲叙间,琳琅也开着他的别克林荫大道来到了皇恩寺。大般法师心情越加好起来地说道:“看看,又来了一个。”
琳琅下了车,汪勿言站起来,已经很熟络地和琳琅打起了招呼。大般法师照例到禅房里给琳琅泡了一杯茶出来。
琳琅品了一口茶,说道:“这茶和昨天晚上在山谷里品的那杯茶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汪勿言说:“你也提起这事。看来我真的不是作的梦了。”
琳琅说:“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吗?”
汪勿言说:“只是有那种做梦的感觉!”
琳琅笑道:“相信感觉的人一般都很容易判断出错的。”
汪勿言笑道:“我出错了吗?”
琳琅反问道:“你难道敢说你没有出错吗?”
汪勿言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琳琅说:“我是说你和无双。你感觉和无双在一起很愉快舒服,是吗?可是,最终你出错了。”
汪勿言又说:“我错了吗?”
琳琅说道:“这一段时间以来你舒服吗?”
汪勿言摇头。
琳琅说:“那么你感觉到错了吗?”
汪勿言又摇头。
大般法师说道:“琳琅,你怎么说话也开始绕起这位施主来了。”
琳琅笑笑,汪勿言也笑笑。
三人就在这棵高大的桉树下闲散地品着茶聊着天,好像都在皇恩寺静候着一个人的到来。
傍晚时分,西天的火烧云终于在皇恩寺正殿的屋脊上如火如荼地燃烧了起来,整个大殿显现出一种金壁辉煌的颜色。汪勿言无意中抬头看见这种景象,不由得痴了。
大般法师看着汪勿言如醉如痴的表情,和琳琅相视而笑。
迎着西天的晚霞,汪勿言仿佛看见一团熊熊的烈焰从天边远远地燃烧了过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个无法歇止的热血在沸腾。他的胸膛里就象是有一团烈焰剧烈地燃烧了起来。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转身背对着西天的火烧云,他的瞳孔间也开始窜起了火苗。
他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一种强烈的渴望让他感到体内的血液更加汹涌澎湃。
汪勿言的思维在这种强烈的灼烧中变得越来越不清晰,他的意识逐渐趋于模糊。他脸色通红,开始摇摇欲坠,嘴里开始不停地喃喃地喊道:“水!水!我要水!”
意识模糊间,他糊糊地看见大般法师端着一碗茶水走到了他的跟前。他如饥似渴地一把从大般法师的手中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而,这碗茶水不但没有解决他内心的饥渴,反而就像在火堆里泼上了一桶油,胸膛里的那股熊熊烈焰哄地一声窜起更加汹涌的火苗。火苗在他的身体内燃烧得更加炽热。
汪勿言的意识已经完全接近于模糊,只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在烈焰中慢慢化为灰烬。
琳琅此时担心地朝大般法师说道:“爷爷,他能够经受得起你的这碗‘涅槃禅茶’吗?”
大般法师说道:“不要担心,这孩子的根基厚实着呢!况且昨天我又带他到野人谷喝了露隐师叔的‘无相神茶’,他的原神不会灰飞烟灭的。在浴火重生之后,他的心中会出现一颗‘炼石’的。”
琳琅说道:“什么是‘炼石’?”
大般法师说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颗炼石,但是修出这颗炼石需要极其巧合的机缘。一般的人是将这颗炼石修炼不出来的,最终,这颗没有修出来的炼石就将和着他的肉身和心神一起腐烂。这就是凡夫俗子们常说的尘归尘土归土。而修到炼石的人,他的精神和意志却将和金刚一般坚韧不摧。这是一种大缘法。”
琳琅似乎有些明白地说:“你说的这颗炼石不就和佛舍利差不多吗?”
大般说道:“是的,佛门弟子修来的就叫佛舍利。普通人修来的这颗石头就叫炼石。”
琳琅说道:“爷爷,你对他可真是偏心啊!”
大般法师说道:“谁叫他和无双是真心相爱呢?机缘和巧合都在他的身上啊!”
琳琅说道:“我在他的身上倒看不出有什么机缘和巧合。”
大般法师说道:“机缘和巧合是看不见的。但它又是在冥冥之中存在的。你只能去感觉。这是一种神奇。”
这时,摇摇欲坠的汪勿言的一双眸子已经变得金赤赤的发出锃亮的光芒。他大喊了一声,终于颓然倒地。
倒在地上的汪勿言变得人事不醒。他的头发间冒出了股股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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