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言不由衷
孟大崇把燕子的东西收拾好放到汽车后备箱里，他打扫好房间，等着程秀丽来。夜色开始弥漫程秀丽依然杳无消息。程秀丽这个女人把自己叫回来晾在这里，她又耍什么诡计？
孟大崇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程秀丽的脑筋，反正自己是绝对斗不过程秀丽。自己一没事业，二没心思去赚取钱财，已经46岁了。遇到燕子给自己的生命增加了一笔亮色，可以说自己的人生是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的走过来的。对于燕子自己应该有所补偿，万一程秀丽抓着自己不放，自己拿什么来补偿呢？燕子会接受吗？燕子是个固执天真的女人，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她记者的角色随时可以让外力叫停。
燕子应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自己应该为燕子的未来设计一个结局。如果自己的大款，自己会给燕子留一大笔资金，让她此生快乐无忧最起码不为五斗米折腰。燕子属于最长不大的女人，她对理想社会的热忱根本改变不了这个社会必然发展的进程。
世界只要存在“资本”，只要以“资本”做为衡量价值的标志，这个世界就永远会存在邪恶与贪婪，存在腐朽与堕落。潘多拉的盒子其实就是“资本”这个盒子被打开了。许多人蒙在鼓里，孟大崇缺真实的认识到了这点。
**是什么？不是荷尔蒙，不是金钱，不是名誉，是人类战胜自己需要重新修订价值取向的这个“标准”。这个“标准”更改成“责任”更改成“自然”更改成“正义”更改成“友爱”也比“资本”来的美好与有价值。最需要确定的就是这个“资本”的存在让人为了利益而丧心病狂，国家为了利益而侵略他国发生战争，人与人因为利益而尔虞我诈，失去信任。社会因为利益而失去信仰，没有方向。
世界上有一些人就是为利益而存在的，比如杨得志，比如程秀丽；世界上也有一些人是因为理想而存在的比如李炳刚，比如燕子；世界上还有些人是为享乐存在的比如自己。
孟大崇点燃一只烟。他抿了抿嘴角。
孟大崇叹口气。想起与燕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自己都会有一种非常甜蜜舒畅的感觉，这样的甜蜜可以保持多久？燕子爬在自己身体上看着自己的表情特别陶醉，“你要年轻20年一定是青春剧里的偶像主角，我是你的粉丝。”“呵呵”。燕子基本还是个孩子。
孟大崇叹口气。可以和程秀丽摊牌要求离异吗？显然程秀丽绝对不会同意自己挥一挥手就离开，自己的积蓄连一套房子也买不来，自己住着别墅是程秀丽买的，自己开的车是单位的，人之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自己一直轻视着的金钱分明正在狰狞的嘲笑着自己的贫穷与寒酸。燕子不是市侩女人，但是这里的一切即将消失，自己可以承受吗？包括自己的孩子，那个已经长大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儿。孟大崇听到自己内心有两个人在相互厮打，一个在苦苦哀求不可以失去燕子，一个在犹豫徘徊被孩子家庭遗弃的苦闷也一样撕心裂肺。挣扎了许久自己也不清楚该偏向哪边。孟大崇索性关闭了手机，程秀丽有这里的钥匙，她要找自己会回来的。连日奔波，打算让燕子好好开心一下，但是物极必反。程秀丽的一个电话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回原形，自己懦弱的连一个女人也摆不平，何谈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
天下往往是勇敢者驰骋疆场的乐园，鹅卵石只能被激流冲刷，变光，变滑。
婚姻里的两个人其实也是一场博弈，婚姻本来该是一个宁静的港湾，让人在社会上博弈以后回来休养的栖息地。但是往往社会上博弈的胜利者在婚姻中也掌握着主动权。
自己厌恶博弈，连婚姻都充满了博弈，那么世界上再无一片净土。但是自己的婚姻就是一桩博弈的婚姻。自己当初选择了程秀丽就意味着选择了一场不可能结局的博弈。自己精疲力竭也得与程秀丽继续生活下去。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程秀丽从大局上说是个好女人，她为了爱自己可以忍耐自己的毛病，冷漠是婚姻里最残忍的匕首，可以让彼此成为刺猬，相互伤害，相互不信任。自己是个自私的男人，程秀丽没有谩骂过自己一句，但是分明要比谩骂自己还要来的严厉。分明自己两边都有罪。
程秀丽来后自己应该和她好好沟通以不伤害燕子为最大前提。本来爱情与婚姻就是两码事情，家庭里的双方以责任为重，爱情里的双方以快乐为重。
慢慢孟大崇心里的天秤在偏向家庭。家庭是社会组成的单位，家庭不稳定这个社会也会不稳定，家庭是男人的避风港，家庭是男人辛苦建设的一片天，自己留恋远走的岁月，自己迷恋青春骄阳般的燕子，自己性压抑的久了被燕子美好的酮体唤醒，自己被爱重新点燃，自己迷失在**与**里面忘记了还有责任与义务要承担。任何相爱的人都会最终走向婚姻，燕子比自己小20岁，20年后自己可以给燕子什么？自己难道真的还有信心与燕子组建家庭，生育儿女，自己有这个心态吗？孟大崇被自己的疑问问住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最初的愿望。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推托的借口。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是真实的写照。
国人历来不相信爱情的力量，尽管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围城里靠得是一个哑巴一个聋子来维护，单纯靠爱有点虚妄。
程秀丽一直没有出现，过了夜里1点。孟大崇不禁要开始担心程秀丽，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俩人没有爱情但是亲情必定还有，自己不能连自己孩子的母亲都可以漠不关心，她再要强也是个女人，杨得志必定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孟大崇给程秀丽打去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这怎么可能？她出远门也应该可以接通。除非她在汽车里，在故意屏蔽自己的来电。孟大崇给家里挂了电话，家里也没有人接。程秀丽万一出什么事故自己罪责难逃，这样一想，不绝冷汗出了一头。程秀丽你快给我回电话呀。孟大崇第一次这样诚心真意的迫切希望自己的老婆可以给自己一个安全的信息。
“秀丽，你好吗？你没有什么事情吧。我错了，你可以和我联系吗？”孟大崇写了短信发了出去。如果程秀丽屏蔽自己的来电，短信她是可以看见的。这样一想孟大崇内心稍微有点安慰。
程秀丽把自己的手机设置成不在服务区就是希望孟大崇知道自己在忙，她与王校长沟通好后，看望了病床上的李炳刚。王校长在病房当场宣布程秀丽离职的消息，所谓是用心良苦，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表看法，李炳刚脑袋上缝了六针，判定为轻微脑震荡，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输液。胡玫眼睛红肿一直抽抽噎噎，病房里有老师有学生，“你好好养伤，已经报警了一定要查出罪犯，这明明是故意伤害。”
王校长痛心疾首的表示，“三产现在的问题要严肃处理，李老师你也要相信学校，相信组织，自己一味蛮干容易出问题呀。生活有什么困难要急时反映别窝在心里，市领导非常关系咱们学校的发展与稳定，所以对工作疏漏的领导学校要严加调查整顿，程秀丽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学校领导在研究新世纪小区的问题，所以炳刚要安心养伤，别太盲目冲动了。”显然，王校长在开导李炳刚的同时也在对其进行安抚工作。
程秀丽在旁边也低眉顺眼，只是安慰胡玫，注意身体。李炳刚不置可否，他非常感谢王校长和程校长亲自慰问自己，“可能这是个意外，说不定对方是想抢劫呢？”李炳刚对王校长把他被打与三产联系在一起颇有微词，必定程秀丽被免职，无论程秀丽对错和自己的事情搅和在一起难免令人尴尬。
“安心养伤吧。”程秀丽难得委婉的像个女人说话。
他们告辞走出病房，胡玫埋怨李炳刚，“多吃萝卜淡操心，你算老几呀，上告杨得志你可以得到什么好处？程秀丽丢官能不怨恨你？杨得志手里已经有钱了，他们这些领导现在来看你还不是希望息事宁人？你就以后别冒傻气了。你要是被打死，我可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呀！？”胡玫一想到这里就身不由己的大哭起来。
李炳刚心内乱作一团，胡玫和自己没有享福反而一直因为自己的耿直担惊受怕，这个事情显然有蹊跷，程秀丽离职就可以掩盖许多事实，杨得志那里存在巨大的骗贷，逃税问题，难道程秀丽在里面没有关系？今天学校领导来稳定军心，显然是希望自己适可而止，自己要是提出住房要求，学校一定会给解决，难道自己就是为了区区住房才去检举这个巨大的贪污**案件？李炳刚没有回应胡玫，他抚摸着胡玫消瘦的双肩，“你别怕，面包会有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有天乙贵人护命，可以活88岁的，你不相信就找研究周易的张教授算算。”胡玫收住眼泪，“反正咱们就是为国家利益做好事也不要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你又不是董存瑞，你也不是戚继光，你就当自己的老百姓就可以了。咱们小人物就平安最好。”屋里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程秀丽的离职问题。
李炳刚没有表态。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说话，这话马上就可以长翅膀飞到王校长的耳朵里去，擅于打小报告是国人的第一大爱好，他们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好意还是坏意对于当事人都是有弊无益呀。
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玄机很深，因为人与人这两个个体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屈服于环境还是谄媚于环境决定着一个人的综合素质的高低，君子与小人的定义在国人的意识里是没有太直接的定义的，尤其涉及个人利益的时候往往君子会成为小人，小人有时候也可以成为君子。李炳刚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把这个案件再仔细想想。
安顿好李炳刚与王校长告别后程秀丽马不停蹄的给杨得志的律师去了电话。
王校长最后表态，要与杨得志沟通好，检察院那里你自己去把检举材料要回来，这个事情咱们内部解决。程秀丽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与胡玫沟通一下，给她家调整套住房，把现在领导退下来的房子给他们一套。”王校长不放心的继续叮嘱程秀丽。
“你的事情，我最快明年开学让你全家去进修。”王校长很无奈的叹口气。“你别透漏出去消息就可以。人多嘴杂，难免节外生枝。”
“我清楚，我会好好谢谢您的。”
“说谢就免了，你以后要严格要求自己，即使是为了下一代你也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生活了，秀丽。”程秀丽感激的握住老校长的手，“我知道。”她们挥手告别后，程秀丽约好律师并且非常明确的表示要律师与杨得志一起到自己家来一趟。
律师吞吞吐吐说杨得志的事情他全权代表了。
程秀丽斩钉截铁表示不见到杨得志，这个事情不可能解决。反正已经深夜，家里最安全，杨得志以前经常与自己打麻将，不怕他找不到自己家为借口拖辞。
孟大崇一定会等的着急，让他等吧，程秀丽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一切有了眉目再与孟大崇摊牌，他只能听自己的，他要是选择燕子，自己也无话可说。必定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自己再挽回也是挽回了个躯壳。突然就发现自己原来可以放下许多东西。王校长要自己离职，开始还有些恍惚，自己勤勤恳恳工作了20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校长要挽回僵局只能牺牲自己，王校长是个特别明白的老人。他什么也不问就知道自己与杨得志一定有问题，自己辩解只能越来越被动，这个泥潭早点拨足应该是上上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许多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杨得志也希望一走了之，问题是他太贪婪了，走的不磊落也不精彩。他不是利益圈子里的角色，他只能利用这个圈子谋取利益而不可能受这个圈子保护，他要想得到保护就必须无限是在这个圈子里投资，很惋惜一个好好的工程被搅和成烂尾楼，杨得志会继续往这个工程里投入吗？
程秀丽反复思量，只能让杨得志认为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后自己才可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替罪羊就让李炳刚来担任吧。李炳刚满身正气，两袖清风，典型的堂吉诃德，他不当杨得志的绊脚石谁当？珠墨只能是李炳刚的帮手，这个帮手在权利圈子里只能当鼓手，随时随地会被杨得志叫停。
狗咬狗一嘴毛。谁败谁负跟自己也再无干系。自己已经45岁，有的女人早离休了，自己安享国外的生活不失为上策，当务之急就是把梅岭苑的房子卖掉。这个别墅现在可以卖到400万，自己是无心情也无耐性再去那里居住了，那里是孟大崇的桃花岛不是自己的安乐窝呀！男人到底是什么？说到底男人就是永远渴望找到子宫的孩子，他们嗷嗷待哺，疲于奔波也就是为了可以在靠近女人子宫的地方找到安全感，成就感，温暖感。
自己可以再与孟大崇同床共枕吗？一想到他与另外一个女人肌肤纠缠不清，自己本能就会产生厌恶与疼痛，谁的孩子谁心疼，孟大崇让我如何面对你？
想到这里，程秀丽拨响24小时的为民专线，这个是广告公司为百姓开设的免费信息窗口，她告诉接线员“我要售楼，梅岭苑别墅B区6号全装潢，业主出国急售价格面议。”程秀丽把电话号码写成孟大崇的名字，不出一个小时，孟大崇就会接到问询电话，他就会乖乖的腾地方走人。呵呵，让他也尝尝鹊巢鸠占的滋味有多么酸涩。让他也知道婚姻的围墙修建艰难，推倒容易。
杨得志接到律师电话后与律师一起来到程秀丽的家。
这是个110平米的三室两厅，程秀丽与孟大崇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杨得志不得不为表面风光的程秀丽叹息，程秀丽说话喜欢昂着头，像极了76年以前的**，身杆干枯，缺少了中年妇女应该有的丰腴，显然是缺少滋润。燕子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渴望拥有的佳酿，程秀丽是未解冻的河床，只能让靠近者感觉寒颤。
不怒自威是程秀丽的拿手表情。杨得志面对了她最少10年，已经习惯了在她面前俯首称臣，突然要对簿公堂杨得志不由底虚。何况自己给程秀丽的照片有点小人。商场如战场，对敌人软弱就是对自己残酷。杨得志不可能败在一个女人手上。杨得志给自己鼓气，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还是难免有点尴尬。
幸亏有律师在场，面对程秀丽严厉冷漠夹杂着鄙视与仇恨的目光杨得志几乎要怯场了。
“今天，王校长和我商量了一下，副市长给他电话要内部解决这个问题，明天我计划去检察院把检举信拿回来。叫你来就是告诉你这个事情，今天我们去看望了李炳刚，他缝合了六针几乎出人命，你下手也太黑了吧。”
“不可能？怎么会是我做这样下三烂的事情呢？保不住他与谁有仇呢？这个我可是不清楚，再说了，新世纪小区是属于个人企业在开发，挪用公款的罪名我倒想问问程校长是怎么想出来的，为什么要把我告到检察院？我当初可没有亏待过您呀！”
“现在我已经辞职了，三产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心思管了，家庭问题我得解决好。你完全有能力把三产做大做强，我已经推荐你当负责人了。”程秀丽没有回答杨得志的责难，告诉杨得志，他有升迁的可能。
杨得志和律师对视了一下，他们显然有点出乎意外。
“你交给申城联大的两栋宿舍楼现在还有20套可以做商品房出售，学校老师要重新集资住房可以重新按照市场价格集资，这个楼盘王校长的意思是必须完善，我离职可以把你的过失揽到我头上，学校不再追究你的问题也是为了完善这个楼盘。你就损失点，把这个楼盘开发完再做其他投资。你如果可以答应这个要求，我明天就去撤诉。”
“你撤诉就可以了，再说这个事情是内部事情，为什么要离职呢？这让我多么不好意思啊。”杨得志为难的说。
“因为还有其他教授在上告。李炳刚那里查到犯罪分子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离职也是对他的一个安慰。必须有人牺牲就让我牺牲好了，谁让我头发长见识短，你关心我的家庭问题，我今天也是要说谢谢这两个字，我蒙在鼓里，被你解救真的很感激。”
“呵呵，查到了打李炳刚的犯罪分子也不关我的事情。您家里的事情是碰巧了我在梅岭苑俱乐部健身偶然发现的，我可是好心，现在哪个男人不吃腥呀，您别太伤心，要是影响了你们的感情我可是真的过意不去了。”杨得志还是嘴硬他边猫哭耗子边忍不住偷笑。程秀丽难得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个话题。
“照片的内存可以卖给我吗？你开个价格。”杨得志暗中佩服程秀丽的大度。
“买什么呀，你要我就给你得了。明天你从检察院回来我就给你。”
“好，咱们签个君子协议就这个照片的事情，现在律师也在，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照片出现，我就有权利起诉你诽谤。”律师和杨得志又彼此看了看对方。
“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
杨得志点点头，“好吧。楼盘的事情我会把地皮卖出去，我不计划在这里继续做了，福建那里我已经开始新事业。所以我接替您的这个事情不可能答应。”杨得志聪明的很看来已经计划好金蝉脱壳了，程秀丽点点头，“你弟弟可以继续开发完。王校长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工程做好，即使不赚钱也要让人们无话可说。你不做完，李炳刚不可能收手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程秀丽口气缓和下来后，让律师就照片的事情起草了份协议。
杨得志没有反驳。他们双方各自签字后，程秀丽告诉杨得志。“民工医药费加赡养费赔偿费学校已经计划支付，最后应该划拨到你帐户的64万房款我就不给你了。”杨得志心里再生气也无话可说，程秀丽这个女人就是擅长讨价还价。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给民工医药费。
“好吧。咱们明天联系。中午我请你吃饭。”
“这个工程明天就是你个人的工程了，只要我代表检察院撤诉你就再和申城联大没有任何关系，联大没有欠你一分钱工程款，你也没有权利再以学校的名誉批地，贷款，你与学校以后的关系就是生意关系，你要把剩下的土地卖出去，你得与王校长签署一份土地转让协议，因为当初拿地是以学校的名誉拿的地，地皮学校转让给你，你给学校盖了两栋宿舍，还有20套房子你就给了王校长做安排好了，这个协议一签咱们彼此就两清了。你这个协议不签，怕王校长那里交待不了。”
杨得志没有想到程秀丽会再次提出要求。这个女人就是精明，她办事情滴水不漏，既让她自己脱了干系，还让王校长那里无话可说。20套商品房最少价值600万。正好铆平她给自己注入的500万资金，她账目上收了80万的好处也只字未提，与其说是学校出医药费不如说就是间接自己在支付医药费，合计下来还是她程秀丽不吃亏。那64万谁知道是不是让她自己独吞了，这个谁也不清楚。杨得志算计了半天其实就是拿地皮抵押贷款得到了实惠，这些贷款有人追究依旧是定时炸弹。程秀丽反而一个离职脱离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只能这样了，如果自己不答应，恐怕程秀丽会继续强硬下去。检察院那里继续纠缠就怕福建那里也会前功尽弃。想到这里，杨得志点点头。
“协议现在咱们就拟好，明天我给王校长好交待，他有什么微词也就当马后炮了，事情已经定局。反正，一把你的公司定成个人性质，谁查也白搭，自己贪污自己构不成犯罪吧，你说是不是律师？”程秀丽调侃的问律师。
“呵呵。”律师为程秀丽的精明不由也暗中点头。看来这两个人是在提前算账，她们意见不合只能提前分道扬镳，程秀丽是在退中有进，步步为营，明里吃亏，暗中赢利。杨得志苦着脸只能任其宰割。程秀丽是女人如果是男人也一定不是凡俗角色呀。
律师为杨得志与程秀丽拟定了两项协议，该解决的都解决的清清楚楚。夜色也黑黝黝的看不到邻家的灯光。抬手一看已经是夜里1点。杨得志苦笑。程秀丽倒了最后的三杯红酒，来咱们干杯。
“祝你事业有成。”
“祝你幸福美满”
两人都说着言不由衷的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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