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机第一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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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莲身子凌空,右手翻处一道晶莹的蓝光亮起,这道蓝光正是她随身仙剑蓝星。慕小莲挥舞着蓝星,挡开几束射来的光束,那些光束在蓝星仙剑上一碰便倒射回去,或者折射往另一个方向。
远处绿方机场的一架战机驾驶舱内的操纵设备在慕小莲心念的驱动下,自行运作起来,使得战机腾空而起,飞向指挥中心。转眼间这架战机被慕小莲心念灵力控制着飞近指挥中心,掠地低飞。
薛白云忽觉眼前景物一变,脚下一滑,几乎要摔倒,他立即一运灵能,稳稳地站着,这时他才发现他和慕小莲已一左一右站在一架绿方战机的机翼上。就在刚才慕小莲控制着战机飞近时,使出瞬移的仙术,和薛白云一下子瞬移到机翼上。
慕小莲左手掌心向上平胸而放,右掌单掌立起,手腕触到左手中指尖,并起食中两指,一时间她脸上神情庄严,周身间七彩宝光流转。
薛白云一见慕小莲的手势,惊呼道:“天机七诀?”他虽然只见慕小莲施展过一两次,但也认很这正是无上仙术“天机七诀”的起手式。天机七诀一旦施展,那是非同小可,薛白云四面看了看,找不到可以安全藏身的地方,便连忙运起灵能护身,以免被这惊天奇技波及。
慕小莲食中两指向下的指,然后心念控着战机以小角度斜斜上飞,渐渐远离绿方基地。薛白云见没有预期中天崩地裂的情形,急忙问道:“用了天机七诀吗,用的是哪一诀?”
“天机第一诀,‘万象自然’中的一式。”
薛白云知道第一诀是模拟催动天地宇宙中各种现象,催动风雨雷电等自然万象,“催动是什么?雷电、天风、还是紫火?天哪不会是玄天阴极光之类吧。”
慕小莲笑道:“都不是,玄天阴极光只是对单个生物有着最彻底的毁灭,但破坏力并不是太强,刚才催动的是原子裂变。”
“啊?!”薛白云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绿方基地中心一点耀眼的白光闪现,白光一出现陡然扩大成一个很大的光团,如同绿方基地中心一下子出现了个小太阳,忽然之间天地万物一齐被白光吞噬。蓝天与大地都看不见了,四周只剩下一片白茫茫。这已是这个虚拟游戏中最亮的光茫了,如果是现实世界,那光早已将普通人双眼灼瞎。
光茫逐渐减弱,从远处看来倒象是所有白光渐渐地缩回爆炸中心,可以再次看到绿方基地了。爆炸中心什么也没有了,一切物体已被气化,连金属也不例外,远处山上的树木甚至没来得及着火焚烧便在瞬间成了炭灰。强烈的冲击波扩散,如一股飓风由中心爆炸点向四面八方吹去,所到之处摧枯拉朽,金属大楼轰然倒下,机场的飞机被抛到半空中,飘飞翻滚,如狂风中一片枯叶。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起!
薛白云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壮观”的场面,“小莲你也太过分了吧!”
慕小莲嫣然一笑:“我们退出游戏吧。”站在战机机翼上的人影倏地消失不见,战机一下子失去控制,滑翔而下,一头撞在地面,发生猛烈的爆炸,但这爆炸相对于刚才那令天地变色的大爆炸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小羽是天雅族人智慧的结晶,是人工智能最顶尖的成果。她也不知所措了,突然想起这游戏是没有核弹爆炸程式的,怎么会有这种场面出现呢?她还未来得及采取措施,周围又有几个地点亮起了灼眼的白光,核弹爆炸的情景又出现,似乎出现了连锁反应,要将这片虚拟的游戏世界炸成碎片。
整个游戏失控了,幸好小羽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慕小莲这个幻境的智能中枢,对所有硬件设备有最高的管理权限,说到底这游戏是在她架建的平台上运行,她对清雨小筑中的一切资源有优先权限。她立即调用后台指令,强行终止了游戏运行,然后立即对幻境所有智能系统扫描了一次,未发现异常。她又调出游戏的源代码一句句地分析,却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小羽处理能力经人,这些复杂的工作不到十分之一秒内做完,可惜游戏是非正常地终止的,没有存档,否则或许可以分析出游戏运行中产生的“变异”,弄清楚白慕小莲的仙术在游戏之中是如何运作的。

薛白云和慕小莲推开身子上的透明罩子,跳下金属台。小羽已气鼓鼓地站在一旁等着他们了。慕小莲笑吟吟地问:“怎么了?输得不服气吗,下次再给你报仇的机会。”
小羽嘟着嘴道:“太不公平了!”
慕小莲故作惊奇道:“哪有不公平,我又没运用作弊的游戏修改工具,我们只是能力比你预计中的要强上许多,这有什么不公平的?”
小羽哑口无言,过了一会道:“我玩的时候没有作弊,但你用了……用了我所不知道的方法作弊。”
“好啦,下次和你玩时我们不再用灵能。瞧,我们的小羽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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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眨眼三个月过去了。薛白云收的弟子蛇儿小赤和紫芝灵儿得到了玄门正宗心法指引,道行精进。灵儿对藏书洞中来福留下的书籍十分感兴趣,修道之余,孜孜不倦地钻研,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她便学完了初等代数和平面几何,又开始学习物理和化学的基础知识了。
薛白云想到他与金莲寺中从师弟又很久没见面了,这天他来到金莲寺。本善还和万妙、一叶在无忧谷中闭关未出。明空等人见他到来都是大喜过望,和他捉棋论道。
薛白云在寺中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进寺后山谷中看飘尘。
山谷外面寒风呼啸白雪皑皑,山谷里却是温暖如春,处处青草茂盛。那些花草的叶子是深深的碧绿色,肥厚的叶面象打了层蜡光闪闪。空气中流动着鲜花浓郁的芬芳,鸟儿的鸣叫呼应着金莲寺悠扬的钟声,清清的山泉在洁净的山石上流淌,澄净的溪水似乎流进人的心田中,洗涤去心灵的尘埃,使人心清如明镜。
薛白云一边走一边心里叹道:“好一个神仙圣境,住在这儿真是什么烦恼也不会有,飘尘真会挑地方。”他正想到这,却听到一声叹息,叹息声中似包含着无限愁怅。
薛白云一怔,这叹息正是飘尘了出的,他转过一排大树,一片绿荫中几间茅屋杂然基间。曲径通幽,柴门半掩,茅屋前的石阶爬满了青苔。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应该怎么办?飘尘啊飘尘,你真是没用啊!”飘尘侧对门口坐着,他身前的桌上摊开一本佛经,却一眼也没看书,只是望着窗外发呆,还一边自言自语。
薛白云笑道:“谁说飘尘没用?”
飘尘一惊回头,“原来是薛师兄来了,快快请进!”
薛白云径直走进去,“几个月不见,你得了相思病了,为伊消得人憔悴,不知那个伊是谁?”飘尘一听便满脸通红。
※※※※※
当日飘尘与胡媚儿对诗猜谜后,每日都通过子母镜和她谈论。两人谈话的内容涉及诗词歌赋、天文地理、风俗人情、塞外风光、道学玄术、仙道掌故,反正是无所不谈。一个月后,两人都已十分熟悉,飘尘已得知对方是狐国公主。
狐国是狐族的组建的国家,狐族是介于正邪之间一个派别,是狐界修道者集合群体。狐族居于紫山山脉中的狐谷中,极少与外界人来往,只是闭门专修。他们所习道法偏向邪门一类,但他们一向自我约束,并没有为非作歹。
飘尘虽未见过这狐国的公主,但却已爱上她了,一想起她便是又甜蜜又牵挂。飘尘有几次想约她出来见面,但总是没勇气在子母镜上写下约她出来的语句,总是想:“她是个公主能看得上我吗,我长得又难看又是半个和尚。”
这天飘尘与胡媚儿“谈话”时,胡媚儿“沉默”了一会,忽然道:“听说天湖东畔的附近的枫叶很美,我不是太熟悉这大雪山上的道路,你能带我看看吗?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未见过你呢。”
飘尘一颗心突突地猛跳几下,一下子竟觉得呼吸困难,抓住毛笔的手有点不听使唤,他长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在子母镜上写下:“当然可以,这个时节正是枫林最美的时候。”
“明天有空带我去吗?”
“有!”
“明天黄昏时分,我们在天湖乐畔的红叶亭见面如何?”
“好,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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