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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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这三年,浩天随著他师傅走遍了延庆大陆。正如归天帝所以希望的,浩天这次游学看遍了各地的风土人情,了解了百姓的需要,也学了不少治国的道理。短短三年间,浩天迅速的成熟起来。但是天归帝另一个愿望却著实落了空,时间与距离没能使浩天忘记若水,更为打击的是,经过不少世事後,浩天明白了少时对若水的奇怪感觉,原来就是爱。没错他爱若水,爱那个眼神如水,个性如玉的若水。整整三年,他每天都会想若水,担心他的安危。
终於回到了久违的皇宫,还不等天归帝给他举办的洗尘会结束,浩天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若水的小院。推开院门,还未等兴奋的大叫,就听到若水的咳嗽声,沈重又痛苦。
兴奋的心情顿时消失无踪,浩天焦急的往房间里走去。看著久违的若水,浩天的心瞬时被揪了起来,尖锐地刺痛让他无法喘息。若水脸色苍白的躺在躺椅上,腹部高高隆起,大概已经7,8月的样子。咳嗽接连不断。
小玲担忧的坐在若水身旁帮他顺气,抬头看到眼前的来人,小玲惊异的问:“太子殿下?”眼前这个人,茶色的肌肤,英挺的面容,挺拔的身材,颇有点侠士的风骨,不再是记忆中那个锦衣白面的公子哥,小玲实在不敢认。
“小玲姐,才三年不见就把我忘了,你可真无情呢!”浩天调皮的回应。若水闻声艰难的转过头“浩天你真的回……”若水话还没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浩天赶忙走过来。扶起若水轻拍著他的背道:“我回来了,是我回来了”若水靠在他怀里感慨道:“三年不见,你成了大人了”
浩天扶若水躺好,握著他的手问:“身体怎麽了?太医呢?”除了小玲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样关切的眼神望著他了。若水感到一阵阵的温暖。
“身体没大碍,只是因为有了孩子不能吃药”短短一句话,中间还是因为气短中断了一下。浩天知道若水在轻描淡写,决定不再问下去,等有机会再问小玲。浩天转移了话题,开始给小玲和若水讲他在外面看到的事情。看著小玲和若水认真地眼神,浩天讲得更加眉飞色舞起来,小院里又有了久违的笑声。
若水因为怀著孕又病著,体力很糟,刚刚到晚饭时间,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小玲去给若水热粥,浩天听从小玲的吩咐,把若水扶到床上。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浩天尽量作得柔和,怕引起若水的不适。待若水站定浩天惊喜的发现,他已经稍稍的比若水高出了些,若水也看著身边的浩天不禁感慨时光的飞逝。
若水脚下浮软,小玲扶他的时候,总是觉得摇摇欲坠。浩天则有力得多,被他扶著很稳,若水也不自觉地把身体的重量多往浩天身上移一些。浩天撑著若水觉得他虚得厉害,脚步虚浮,喘气沈重,这绝不是健康人的状态,一会儿要好好问问小玲。
小心的放若水在床上坐下,俯下身给他脱了鞋,扶他在床上坐好,又伸手把软枕在他腰下放好。待一切程序完成浩天抬头看看若水问:“还舒服吗?”
若水笑著告诉浩天他做得很好,没想到堂堂太子那麽会照顾人。看著他笑,听著他的赞扬,浩天觉得脸上烧烧的,心跳也加快了。还好小玲的及时出现,让浩天免於尴尬。
一碗粥,若水只喝了半碗就停下了,小玲也不勉强,半个时辰後,又让他服了些养身安胎的药就服侍他躺好,让他睡觉。若水还想和浩天说话,可是体力实在不济,没过多久就睡去了。
若水开始睡得不熟,还会不时地咳嗽,浩天帮他翻身侧卧,小玲坐在床边,给他抚背按摩。浩天静静的坐在一边等若水睡熟了浩天才开口问:“若水身体很糟吗?这三年你们究竟过得怎麽样?”
小玲这三年过得很压抑,正好有人可以倾诉,小玲将这三年的事情和盘托出。三年前浩天走後,小院除了定时来看若水的太医就没有人再来了,小玲和若水的日子也算平静。8个月後,若水生下了一个女儿。
可当若水醒来时,孩子已经被人抱走,若不是小玲告诉他,他连孩子的性别都不知道。10个月的辛苦孕育,连面都没能见到,对若水来说这个孩子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他问小玲他究竟有没有怀孕,他这10个月是不是在做梦。
小玲呜咽不知如何来答,小玲尽量的安慰若水,给他找其他事情做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若水的心情逐渐平复,好不容易过了些平静的日子,天归帝就再次来到小院。每次来都是来後就上床,完事就离开,中间没有任何语言,只留下伤痕累累的若水,一次又一次。
小玲每次帮若水清理时看著他身上的痕迹都很心痛,终於小玲大著胆子请皇帝对若水温柔些,结果是那一晚,若水被折腾得一次又一次晕过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打醒。站在房门边的小玲只有无助的流泪。

那次的酷刑让若水在床上躺了七天,小玲求太医帮帮若水,太医也可怜他,就对皇上进言说,如果若水刚刚怀孕症状还不明显时,太过激烈的情事会让他流产。这样天归帝日後才对若水温柔了些。那次酷刑的另一後遗症就是若水再次怀孕。
这让他和小玲的日子又平静下来。虽然怀孕是一件辛苦的事,但是想到一段时间不用面对天归帝,就让若水和小玲十分轻松。频繁的怀孕给若水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尽管不是女人,若水也开始有点吃不消了。
若水除了必要的散步,整天都待在屋里。知道孩子会被带走,他总是喜欢一边抚摸著肚子,一边和孩子说话,只有孩子在肚子里时,才是属於他的。十个月转眼过去,若水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是给贤贵妃养的,可是贤妃想要的却是男孩。
就在若水产後不足一个月,天归帝又来到了小院,这次天归帝来的次数很频繁。三个月後,若水又一次怀上了孩子,身体本来就吃不消又加上没恢复完全,这次从怀孕伊始就让若水吃了不少苦头。气虚缺血让若水整天头晕目眩,孕吐也自然的利害,在太医的调理下好不容易渡过了孕吐期,体虚,无力,盗汗,抽筋又相继出现,每一项都把若水折腾得不胜其力。
这两个月又得了感冒,身体不好加上不能用药,让病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看著眼前苍白的若水,想著刚才触碰到的肿肿的腿,浩天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是到该和他父皇宣战的时候了。
浩天在若水那里待到了深夜,帮小玲给盗汗的若水换了衣服。小玲的憔悴也是很明显的,这几个月来,她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要给若水翻身,要给若水按摩,要是若水咳得厉害,小玲还得不断的给若水捶背顺气。在小玲的同意下,浩天准备从自己的房里,再调一个宫女来帮小玲。
桂儿,是浩天的贴身丫头,这三年在外游学,她也跟著,是浩天的心腹,聪明又勤快。浩天决定把他调给若水,第二天午後,忙完政事的浩天带著桂儿来到小院。若水正在喝药,浓烈的药味呛得若水不停的咳,浩天赶忙来到若水身边,帮他顺气。
好不容易不咳了,刚刚身体的颤动,又引发了胎动,若水身体颤著,大口大口的吸气,可是好像徒劳的一样,嘴唇越来越白,额头的汗也不断的冒出来。小玲看情况不对,马上把太医找来,又是扎针又是按摩,好一会儿情况才稳定下拉来。小玲缓慢而轻柔的按摩著若水的肚子,开口问:“你愿意和我一起照顾他吗?”
一旁的桂儿没见过这个架势,已经傻了眼,小玲又开口说:“他是让人瞧不起的沧怀男人,总是怀孕身体还差,不如你在太子那里轻松。”
桂儿回过神来答:“既然太子让我来这里,您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和太子说,但我是不会主动离开的,吃苦受累全都不怕,这是做奴婢的本分”
小玲点点头:“你和我一样,称他为娘娘吧,不过好像他不太喜欢,还有不要自称奴婢,他更不喜欢,自称我就行了”
待若水醒後,浩天给他介绍桂儿,若水看了看小玲,见她好像同意了,又想到自己这个样子,找个人帮小玲也是挺好的事,也就欣然的同意了。
“今後就麻烦你了”若水对著桂儿说,桂儿没料到主子会对自己说这些,一个劲地摇头。浩天看他们相处得不错也便放了心。
经过下午这一通折腾,若水看上去很疲惫,躺在床上听著浩天讲外面的故事。浩天一面讲故事,一面还帮若水捶腿,看著如此温柔的太子桂儿还有些不习惯。
有桂儿帮忙,小玲果然轻松了很多,一个煮粥,一个熬药,晚饭很快就好了。小玲招呼桂儿吃饭,桂儿还没有和太子同桌吃过饭,一直战战兢兢的。
待三人吃过饭,小玲端来粥,浩天扶若水坐起来,开始喂他吃饭,又是吃了半碗粥,若水就不吃了,浩天怕他营养不够。小玲告诉他,一会儿还要喝药,因为怀孕时会压迫胃,吃多了会吐,而且药里面也有营养物质。吃了饭,也喝了药,若水就睡下了,浩天还有事要做,交待桂儿好好照顾著,就回了。
第二天,下了朝,浩天就来到了小院,担心若水的身体有没有好些,进门後正看见桂儿扶著若水在屋内散步,看来桂儿已经上手了呢,果然伶俐。
叫桂儿把若水交给自己,让他帮小玲做饭去,扶著若水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的在屋内溜达,多走走生孩子时可以省事些,但若水的身体实不宜多动,才走了一会儿,浩天就明显的感到若水腿发颤,脸发白。怕他犯病,浩天抱起若水,在躺椅上放下,这一抱让若水红了脸,喘得更厉害了,浩天看著若水害羞的样子,真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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