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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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的自白
我叫若水,从我记事起,我就和嬷嬷在这个小院子里生活,这个名字也是嬷嬷给我起的。嬷嬷说我的眼睛像水一样盈盈的,并且,我只有像水一样温顺的任人摆布才可以活下去。当时的我还不明白嬷嬷的意思,只是天真的抬头望著她。
对於院墙之外的东西我像其它孩子一样的好奇,有一次我偷偷了跑了出去,还没走远,就让嬷嬷给追了回来,狠狠的打了我。嬷嬷对我一向温柔,那次看她横眉立目的,我真是吓得全身发抖。从此,我也就再没有踏出过院门一步。
後来嬷嬷为了不让我成睁眼瞎,就找来一些孩子启蒙的书亲自教我。她自己认字也不多,教了三字经也就没再继续。日子无聊的过著,嬷嬷看我无聊,就教我种花。从栽种到发芽再到开花,生命的神奇让我醉心其中,後来养花也成了我唯一爱做的事情。
嬷嬷见我爱种花,就让人给我带种子来,还有关於花的书。当然偶尔也有几本其它的书。嬷嬷对我的书检查得很严格,除了关於花的也就是一些历史地理的书,一天我对嬷嬷说,书上说南方很漂亮,好想去看看,嬷嬷吓了一跳,从此除了关於种花的其余的书都被嬷嬷拿走了。
夏天我和嬷嬷在院里看月亮,冬天和嬷嬷堆雪人,日子平静得过著。一直到15岁的一天,嬷嬷认真的和我说:“若水日子到了,你要给皇上生孩子了,这是你活著的任务。”
我望著嬷嬷问:“这是您希望的吗?”嬷嬷点点头,既然是嬷嬷希望的,我照做就是了,那晚嬷嬷给我换了衣服,告诉我就算不舒服也要忍耐,这是必须做的。
一会儿,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嬷嬷拉我跪下,让我说皇帝万岁。那个男人让嬷嬷离开,把我抱到了床上,开始脱我的衣服,嬷嬷说要忍,我就闭上眼睛忍耐著。突然一个硬物刺穿了我的身体,我痛得发抖,那个男人熟视无睹,仍自顾自的进出。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气,拼命的忍住不嚷出来,可是那个男人让我大声地叫出来,於是我便大叫起来。我的叫声仿佛带给他极大的快感,他的进出更加的疯狂,我觉得自己想风中断线的风筝,随风飘零,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躺在床上,身体痛得厉害,嬷嬷坐在床边静静的看著我,看到嬷嬷我委屈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嬷嬷缕缕我的头发,哀伤的道:“孩子,这就是你的命,谁让你是沧怀的男人呢,当时你为什麽不是个女孩子呢?”
之後,嬷嬷递给我一本书上面记录著怎样和男人**,怎样会让沧怀男人怀孕和沧怀男人要尊守的规矩,样样洒洒20条,其实总结起来就只有四个字──认命顺从,虽然我很悲哀,但是嬷嬷说那是我唯一的生存之道。一年後的一天早上,我觉得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趴在床边吐个没完,嬷嬷看看我的脸色,叫来了太医,结果不出嬷嬷所料,我怀孕了。
16岁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就有了孩子,皇帝自然很高兴,可是却愁坏了嬷嬷和太医。我每天都要呕吐,肚子还会时不时的就痛上一痛。要是痛的时间短,忍忍就过去了,有时持续的时间长,就会让我痛不欲生。
孩子几次都要流产,太医就用枕头垫高我的下体,让我头向下的躺著,时间一长,我的头就像要爆炸一样胀痛。我难受得使劲打著我的头,嬷嬷看著心痛,让我枕在她腿上,给我揉太阳**。
嬷嬷年事已高,一个人忙不过来,刚刚得罪贵妃的小玲被发配到我这里。虽然不喜欢她叫我娘娘,但是既然小玲已经习惯,就随她去吧。孕期进入了後半段,孩子渐渐稳定下来,我也被允许平躺,甚至做起身来,但仍不能自由移动,几个月不动的身子已经僵硬萎缩,小玲和嬷嬷每天都要花好长时间给我按摩。虽然依旧辛苦,可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比已经好了很多。
但好景不上,随著孩子的长大,胎动渐渐多了起来,开始还比较轻微,後来就逐渐强烈起来,痛起来的时候,为了不让我翻滚伤了孩子,小玲和嬷嬷都会死命的按住我的手脚,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麽要受这种煎熬,我总能看到小玲的抽泣,嬷嬷的叹息。
再後来,肚子不断长大,我不知是习惯疼痛还是没有力气,每天都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腰已经不能承受孩子的重量,只能侧卧在床上,腰下垫著厚厚的垫子。有一日小玲给我按腿,嬷嬷喂我喝汤,突然一阵疼痛袭来,我捂住肚子,刚进口的汤也吐了出去,嬷嬷见我脸色不对,放下汤碗,把手伸进被子在我肚子上安抚道。
“我的小皇子啊,你别闹了,你再闹下去,若水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你出生,你就饶过他吧。”嬷嬷帮我揉著肚子,直到疼痛渐渐退去,我也进入了梦乡。
一天早上,我感到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嬷嬷说我要生了。太医来了,他把我的双腿架高,一边按著我的肚子,一边叫我用力。嬷嬷拉著我的手,小玲则紧张的站在一边。嬷嬷告诉我,孩子生出来我就解脱了。可是这个孩子好像存心和我过不去,他就是不出来。

我喝了一碗又一碗的催产药,可是产道偏偏打不开,疼痛越来越频繁,我好像一次又一次地被撕裂,全身发抖,身体也开始抽筋,意识渐渐的模糊。太医对嬷嬷说这样下去我和孩子都得死,嬷嬷和小玲跪著求太医救我。
太医没有办法了,只好下狠手,靠外力打开我的产道,一股强烈的撕裂的疼痛让我瞬时昏了过去,一盆凉水泼下,我又醒了过来,太医让我用力,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小玲哭著叫我用力,太医很命的压我的肚子,每一下都像要压碎我的五脏六腑。
为了不让我再昏过去,太医给我扎了针,痛犹如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涌来,我好想睡过去,但是扎了针的身体使意识特别的清晰,我无力的喘著气,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心想也许就这样死去也不错,随著一声啼哭声,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太医拔掉我身上的针,我终於可以昏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孩子已经被人抱走了,虽然嬷嬷之前就告诉过我,
孩子会一出生就离开了我。我为了这个孩子丢了半条命,却连面都没
见上,我深深的被打击了。身体的虚弱和心理的痛苦让我大病了一
场,但终归我还年轻,在太医的调理下身体渐渐康复,身体刚好,皇
上又来了。
只要皇上晚上到我这里来,就会整晚的折腾我,他说孩子很可爱,还想要更多。好几个月过去了,我还没怀上,皇上急了变本加厉的折腾我。几乎每晚都来,还让太医给我喝难喝的汤药,那段时间我被折磨得下不了床,生活除了睡觉就是**了。
他的功夫总算没白费,过了不久,我又一次怀孕了。这次虽不及上一次凶险,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破娃娃被翻来覆去的折腾,皇上刚停,孩子接上。雪上加霜的是嬷嬷的身体突然不行了,我大著肚子,坐在嬷嬷的床前,嬷嬷对我说,她不让我看书,不让我出门,是不想让我有**,因为**只会让我痛苦,嬷嬷要我活下去,只有活著才会有好事情发生,也许会有人可以带我走出这个小院。
在我怀孕还不足9个月时候嬷嬷去世了,握著嬷嬷逐渐冰冷的手,这个我唯一的亲人离我远去了,我不知道我还为什麽要活著。因为嬷嬷的病,让我身心疲惫。再无精力孕育孩子,我早产了。经过漫长的痛苦折磨,我好想一睡不醒。但世事往往事与愿违。
这次我见到了孩子,看著孩子柔嫩的模样,我的心中柔软极了,好想和孩子一起生活下去。但没过几天他也被抱走了,嬷嬷没了,孩子也没了,那个可以带我离开的人没有出现,我绝望了,开始绝食,这可把小玲急坏了,她抱著我,要我和她相依为命的走下去。
小玲12岁家道中落,被卖进了宫,又因为脾气不好得罪了娘娘,是嬷嬷带她来到这里,没了我不知道她又要到哪里去。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我们商量好今後像家人一样生活。由於孩子是早产儿身体不好,加上最近朝廷里麻烦事很多,皇帝忙著照顾孩子和朝廷很少到我这里来,但每一次来不把我折腾昏过去决不罢休。
那段时间我过得还算平静,除了有限的几天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体好的时候,我就和小玲一起在院子里种种花,日子也算悠闲。过了一年,我再次怀孕。就在我和小玲在小院里过悠闲日子的时候,外面却在进行著王朝的更迭,小红本想趁著慌乱带我出宫,可是已经8个月的身子让我实在禁不起奔波。最终我们决定留在这里听天由命。
新皇帝站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他已经杀了我的2个孩子,我不能让这个孩子刚看到太阳就死去。他要我继续给他生孩子,我答应了,这就是我的命,嬷嬷说我这辈子只有做到认命顺从才有活路。
嬷嬷说的话一句句的应验,因为顺从我活了下来,还遇上了好的事情。虽然这个皇帝和上一个一样,把我当作工具,在床上从来不考虑我,只求自己尽兴,全然不管我的死活,只要我一怀孕就把我扔在一边,待孩子生下来就抱走。
但是浩天的出现让我感觉世上还有美好的事情。他真心的关心我,陪我说话和我聊天,给我讲外面的事情。还为了我的事去和他的父皇理论,他如同太阳一般照进了我黑暗的生活。
自从有了他我原来黑白的生活变得多彩起来。我知道太阳是要照耀整个大地的,所以浩天离开了,再回来,他就不会再是那个趴在我床头,逗我开心的孩子了。他应该更高大,更威严,他是迟早要成为帝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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