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夜惩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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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提供文字章节) 怎么了?怎么了老俞!”孙威急忙来扶。书.书.网
我定定神刚才那一跤跌下黑虫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没……没什么!椅子质量不好腿断了!”我一边扶凳子一边摩挲着手臂颈项往下撸鸡皮疙瘩心里犯嘀咕:
真他娘的奇怪似乎……最近的事……有点不妙啊!
这几天以来我就腰酸背痛腿抽筋外加整夜失眠辗转反侧时不时的出点小状况刚才居然还出现幻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秘密泄露的太多了老天的惩罚来了?
我刚才摔的那一大跟头算是给那二十几个黑社会的哥们捡乐了他们有的起哄直拍巴掌有的连乐带损我老成一点的就光笑不说话——刚说要去看他们打架的热闹却先让人家看戏了!靠!今天我的运气咋这么背呢!
“老俞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办事稳着点行不?瞧你刚才那一脚差点把炉子掫(读音为‘周’方言意为从物体一端掀起)喽!这一炉火再加一什锦锅要给你当了浇头我看你以后基本也没脸见人了……”
这个碎嘴!吵死了!我在桌子下面给了他一脚:“有完没完你?”那二十多个s在一边看我笑话也罢了你小子也来落井下石。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孙威强忍着笑“咱们继续喝酒!”他自己去墙角的桌子上拿个新茶碗重新给我倒上酒“来来来压压惊最近你都不对劲估计是太累了咱赶紧地喝整多了好回去睡觉!”
我也确实需要喝口酒稳定稳定情绪端起茶碗。先仔细看看这个碗没什么异状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酒凑到口边一边盯着看一边喝了一口。**的酒水入肚一团火焰从胃里上冲我又吃了一口凉的卤鸡冻总算慢慢地平静下来。
“老俞。你怎么啦?”孙威关切地问。
“没事!”我说。可能触了什么霉头一会儿回房里得给自己去去晦气。“威子刚才你说形胎怎么来着?”我转移话题。
“噢那个畸胎呀。长得非常恐怖——小脸上居然长了一个**!”
“他……他爹妈肯定嘴损骂人家潜水看贴不回的来着!看看!被反诅咒了吧?”我说。
网络里常有一些衰人在s上个贴子然后在后面注上一句“看贴不回生女儿咪咪长在背上、生儿子**长在脸上”云云老实说这种诅咒除了恶心人之外其实一点用处也不起可是看贴的人却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万一有会些法术的人。反诅回去那么应验贴者身上的可能性就极大了。(包括在Q群这一类公共聊天工具里面乱诅咒贴的在内别怪老俞我在这吓唬你啊!哼哼!)
“你丫又传播封建迷信!”孙威表情很不屑“我告诉你说这种情况是寄生胎你懂什么叫寄生胎不?”
“懂!”我用一个字切断他的知识普及“你们管那统称为寄生胎。干我们这行地称呼就多了按类型分有魔胎、鬼胎、妖胎……”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贫黑社会那帮哥们也不闹了让老板两口子给煮了两大锅热汤面又切了几盆凉菜。其中一个像头目的人说:“先将就着吃碗面热乎热乎等事情办完咱再好好整两瓶!”
众人点头称是一时间饭店里响起一片“踢哩秃噜”吃面条声。书.书.网
我越看他们越觉得奇怪不知道这样的大雪天。这帮哥们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但可以断定的是这些家伙绝对不是本地人。
根据我多年走乡窜村的经验农村的乡亲们联系比较紧密三庄五里的人基本都互相认识东绕西绕地大多数人还能攀上亲戚就算有不认识的也能混个脸熟——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镇子店老板两口子却对这些人连一点熟悉认识的意思都没有所以可以推断他们和我们哥几个一样是打外头来地。
可这就更有趣了我们是怀有目的而且被大雪赶进镇来的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刚才那人说事情办好再喝酒什么的究竟是什么事呢?看这些人的神态事情是比较重要所以人人都带了镐把但是似乎又不难办这一点从他们的轻松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
此外按照常理来说我都被这批人引起了兴趣店老板两口子更应该好奇才对可是他们夫妻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惊吓之外此后根本没有露出半点疑惧之色如果他们不是武侠小说里的那种深藏不露的高手就是——他们知道这伙人的来历!
可能是我多看了几眼引起了那批人地注意那个像小头头似的人突然握住镐把站了起来旁边另一个小白脸使个眼色制止了他自己拖着椅子坐到我跟孙威身边把手放在火炉上烤了烤搭讪着:“这雪真大有好几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
“是啊!”我回答。“听新闻说北方大部分地区都在降雪范围内有不少地方都断交了。我们本来是奔内蒙去的可是愣被这场雪赶到这里!”这家伙是来探我们底的嘿嘿!
“你们想去内蒙古?跟这里可是两股道啊!咋跑这儿来了?”
“我们哥俩在北京弄个小生意寻思着过完年了一路跑来收购点东西正准备去内蒙谈一笔羊肉买卖可没想到开春了还碰上大雪幸亏运气好来到这个镇子不然就被困在国道上了前
后不着店的不冻死也饿死了!”
说着话孙威又拿过一个茶碗给他也倒了一杯酒热情地招呼:“哥们一块儿喝一杯!你们也是被大雪撵过来的吧?咱碰一块仨字——缘分哪!”
“啊!不了不了我们一会还有事不能喝酒!”小白脸摇手谢绝。这人目光闪烁心术不正但是言谈举止彬彬有礼。一看就是有文化地流氓。
“就这么大雪你们还想赶路是咋的?不如在这镇上待两天雪化了咱一起上路!”孙威“很傻很天真”地说。
这话装得有点过这拨人往那一戳智商没问题的都能看出其绝非要赶路的!我赶紧接一句:“”
小白脸笑了笑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他摸出手机。看了看脸上的颜色微变站了起来拱了拱手:“两位慢喝我们有事先走了!”
我跟孙威急忙拱手相送。这礼节挺别扭古不古今不今地。
他跟那个小头目打个手势对着手下招呼一声:“兄弟们时间差不多了咱先办事去!”
那群人轰然答应不管吃没吃完全放下筷子操起镐把一哄而出。
我回头看看对店老板说:“老哥。书.书.网他们还没给钱哪!”
“没事!回头找他们老板要去!”店老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
我顿时来了兴趣:“啊?老哥你认识他们?看这架势可够能唬人的!”
“他们可不是光唬人!”老板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们是什么来头?”孙威问。“老哥忙差不多了一块过来喝几盅呗!”
店老板刚要开口老板娘狠狠掐了他一把叹了口气:“你们两位先生就啥也别问了等天晴雪化你们几位继续上路我们两口子照样做买卖。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不关咱的事。”
“说说有什么关系就当无聊逗一乐呗!”
“这可不是逗乐地事!”老板娘说。“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越听越好奇追根究底的职业毛病顿起顺口说:“威子你先吃。我出去放水!”站起来就向外走。
“呸!我也放!”孙威立刻站起来“老板撤桌饭钱走时一块儿结!”跟着就走出去。
“老俞你干嘛去?”
“我吃多了散散步消化消化去!”离开热乎乎地炉火进入到漫天的风雪中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寒噤。望着雪地上那群人凌乱的脚印有点犹豫为了看热闹而吹风受冷到底值不值!
孙威一向比我爱惹事生非他哆嗦着说:“我也需要消化!”当先顺着脚印走下去。

朔风销骨、劲雪横飞东北的雪夜那是贼冷贼冷的。我跟孙威都冻死鬼托生地打一下雪就把全套装备穿后了外面还加着羽绒外套但也无法挡住北地风寒如果不是闲极无聊生出一腔八卦热血早抱着头跑回房间去了。
我们俩跟在这批人的屁股后面淌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百米拐进边上的一条胡同继续往前两侧的房屋渐渐稀少雪越来越厚树木也越来越密看样子已经逐渐走出镇子。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依我们目前地度来看最多也就离龙口镇中心的龙宫大饭店三四公里前面终于出现情况。
雪地尽处出现一道围墙我们跟着那些纷乱的脚印延着墙行不到百米面前出现两扇铁片焊的门那帮人全部聚集在铁门外用手上的家伙咣咣砸门边砸边吼:“出来!不出来老子扒房子活埋了你们!”
我跟孙威躲在五十多米外的树后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去那扇铁门两侧各有一盏路灯灯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门上挂着一块木匾:“龙口中学”!
我有点吃惊社会青年进学校打架倒是常见可从来没见过半夜三更黑社会跟老师孩子过不去的!
正想着是怎么回事那扇大铁门突然打开了从门里冲出二十多个人。
昏黄的路灯下可以看到大门里冲出来的那一群人在前面地是十几个男的年纪从五六十到二十多都有大多数都戴着眼镜一个个文质彬彬却都在手里掐着砖头。后面是五六个女的也是年龄不等她们拿着扫帚、拖把有的拿教鞭、黑板擦更有甚者还有一个握着两把粉笔头的想来暗器功夫了得上课没少拿别人的脸当靶子。
这群人个个神情激愤拉着胳膊闯到铁门外。一个六十来岁的矮个小老头冲在最前面愤怒地喊:“我们出来了!你们想干什么!”
有文化地流氓小白脸越众而出:“崔校长我们今天来就是想给你们搬个地方把龙口学校这一亩三分地让出来!”
“不搬!”崔校长怒声说“我都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搬!”
小白脸阴声说:“崔校长据说您是龙口镇最有学问的人。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大半夜的来这里不是求你搬家的而是来‘替’你们搬家地!”
“想赶我们走。也得问问我们答应不答应!”崔校长身后一个四十多岁地眼镜挥舞着砖头怒吼。
这个动作看得我流出一身瀑布汗!
如果我判断无误的话从铁门里冲出来的这二十多位男女老少应该是这座龙口中学的教师!而这二十几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书呆子正想凭着手中的砖头、粉笔头跟那些黑社会地流氓决一雌雄!!!
一时间我不知道
还是笑好。中国教师要都是这么“单纯”教出地样子的?有一腔热血肯舍生取义勇于牺牲?还是不长脑子认不清形势不会保护自己?
流氓头目冷笑一声:“既然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我们也不客气了!”
另一个年轻的老师喊:“就不信你们还敢杀人!”
头目一声不吭一镐把向这位年轻老师的脑袋抡去。
我不禁一闭眼睛!这一镐把下去还不把书呆子地脑袋拍了!
那老师“啊”一声头一偏镐把砸肩膀上顿时被砸翻在地。老师们急眼了崔校长大喊一声:“男老师跟我上。女老师随后!”当先向流氓堆里冲过去紧接着男老师拿着板砖教鞭、女老师牙咬爪挠地和流氓们拼上了
那帮流氓下了狠手镐把向书呆子们招呼过去。镐把之下棒棒见血。老师们虽然不甘示弱可惜以卵击石三五分钟之内就被人家放倒一片。
昏黄的灯光下老师们被打得在地上不住翻滚雪地一片狼藉。到处溅着血。
“再问一遍你们让不让?”那个小头头用脚踩住崔校长问。
“不让!不让!不让!”崔校长的脸都让血糊住了但仍然十分硬气就是不答应。
小头头狠狠地脚踩下去崔校长大声惨呼。小头头咬着后槽牙:“妈的!废了他们!”
旁边的人也下了毒手抡着家伙向老师们的要害招呼过去!
我远远地看着简直是义愤填膺。这帮流氓手太黑了是存心要把这个学校灭门哪!真要杀了人这大雪荒天的尸体往后山上一扔只怕用不到天亮就得被野兽啃光了。
孙威忍不住了跳了两下从旁边松树上撅下一根树杈子举着就想往上冲。
我急忙一把拉住:“威子你干嘛?”
“我***帮忙去再不上手这帮老师全得让他们灭喽!”
“你去也不顶事他们连你一块灭!”我说。
“靠!我报警——”
“这么大雪路都断了等警察来了估计正赶上替咱们收尸!”我拽住他不放“不能蛮干!等我想个办法……”
孙威跺着脚:“你赶紧地想再磨蹭就得给他们办渡了!”
“别急!我想着哪!”我心里比孙威还急呢!
按理说我跟孙威两个外乡人不应该掺和当地人的私斗可是眼见老师们受流氓欺负又忍不住热血沸腾。尽管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更不知道孰是孰非只是按本能理解流氓打老师肯定是流氓的不对。尤其是老师们被打趴下了不论男女老少满身上血受伤惨重却没有一个怕死讨饶地凭这一点就值得我冲上去帮老师们一块斗流氓。
可是话说回来我口口声声说老师们是书呆子其实我和孙威也没比他们强哪里去。要是就这么冲上去在这二十多个职业流氓的镐把之下下场多半是地上躺着的再多两个而已根本于事无补。所以要冲也得讲个策略。
再有孙威我俩在饭馆和流氓们朝过相一般情况下雷锋精神有言道做好事坏事都是不能留名的像这种可能惹火烧身的事情当然就更不能留名露脸——so要冲之前先得让敌人认不出来是谁。
我在衣袋里摸了摸袋里就是从饭馆出来的时候顺手揣起擦嘴的一张餐巾纸灵机一动把餐巾纸撕成一件长衣可是手冻僵了不好使衣服撕得跟破麻袋似地。
压低了声音说:“威子我去救人你藏好了别让人家看见省得事后他们找上咱们哥俩!”
“行!你多加小心!”孙威好奇地瞄瞄我手中的纸巾估计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情势紧急也没有时间多问。
我把纸衣平放在左掌心右手在衣上迅画了一道符然后便见纸衣上涌起一小团白雾雾气翻滚纸衣凭空而起渐渐长大转眼间长成一件长袍大小在雾中若隐若现。
我急忙钻进那团雾里纸衣“呼啦”一声竖着向我兜来我急忙伸手捞住往自己身上一拍白雾倏然散去纸衣已经和真正的袍子一样穿在我的身上。由于撕纸衣的手艺不高这东西穿着很不合身长一块短一块该肥地地方不肥该瘦的地方不瘦飘飘悠悠看着十分的可笑。
我着上戴着冲锋衣和羽绒服的两层帽子孙威又从脖子上把围巾拽下来往我脑袋上一包围巾两头耷拉下来半挡住脸。又伸手到地上捧了几把雪拍在我的头上退后一步看看觉得还不够又把刚才撅的那跟树杈拾起来揪几丛松针直接插我脑袋上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模样出去就算你妈来都认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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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一直不是个有意志力地人所以才会把这本书拖得半死不活。昨天有一位小兄弟对我说不哥不论生什么事你都要写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交待也是对一直都在的读者的交待。这句话让老北很惭愧老北不是好人任性而为、放纵自己玩游戏、没毅力、做事虎头蛇尾……晕!我面壁去了!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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