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自残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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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自残毁容
一个个伤残的人被抬上紧急赶到的急救车上,一具具被烧焦了的尸体被抬出草场,汪洋,韩鑫等人呼吸几乎是停止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个个经过身边的尸体身形,虽然,这些尸体一个个被烧的难以辨别出容貌和身材,但是直觉告诉汪洋和韩鑫这些人中没有程风破,草场上尸体已经搬没了,仍然没有程风破或是尸体,或是活着的肢体。
汪洋咆哮着,“没有,这里没有我大哥!”,带队的警察一听也慌了神,赶忙跑到还没有来得及走的一辆救护车里,正好看到被程风破残折一条手臂,躲在车里,后来看到形势不妙跳下车逃跑藏匿在草丛中,从而逃过了镇民们疯狂的殴打,被警察找到带回的那个助手模样的人,因为伤势较轻,没有被医务人员紧急送走。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带头警察气急败坏的问道,如此大的群体性伤害,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但要是不是因为这些狂妄的城里人惹恼了多少年一直相安无事的镇民们,这件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此刻的他心里充满了对这些城里人的怨恨。
强忍着疼痛,嘶着冷气努力的回想着,呻吟的说道:“三十二个,算上董事长一共三十二人”。
“三十二人”,带头的警察从身旁的警察手里拿过死伤人数的统计本一看,草场边缘被镇民们殴打的是6人,冲进草场追杀的应该是26人,加上程风破人数是27人,可是现在却只有26具烧焦的尸体,缺少一个,“找,仔细的搜找,那片区域一寸一寸的搜查”,听到带队警官声嘶力竭的命令,其余警察拉网式的对程风破和那些追杀者们涉足的区域细细的搜寻着。
方圆两公里的每一寸草地都被细细的搜索到了,没有任何发现,最后警察们又围聚到了火源的中心,警察们反复的拨翻着还在余燃的厚厚灰烬,没有,还是没有。
最后,一溜从灰烬较少的地方向草场延伸燃过的草皮痕迹吸引了警察们的注意,顺着痕迹慢慢的前行,燃烧的痕迹在距离火源三四十米远的一个放牧的养殖户用来给牲畜喂水而挖出的两三米见方的水坑前消失了,望着这个被蓄满了水,警察们已经搜索过几遍的水坑,带队警官问道:“坑底查过了吗”,搜寻这一区域的警察们心虚的回答道:“附近每一寸草地都搜到了,只是这坑底没有下去查”。
“下去!”,带队警官狠厉的命令道。
“扑通、扑通”,几个警察衣服都没顾上脱,直接跳了进去,刚跳进齐膝深的水坑,就有一个警察感觉到了小腿触及到了一个人型物体,报告着有情况,猫腰伸手一捞,一个浑身泥水的人型被他用力的抱出了水面,水中的警察合力把这个不知生死的人抱到坑边,带队警官快速的脱下警服,擦拭这个人身上和脸上的泥水,慢慢的这个几乎全身**的人露出了人样,头发几乎被烧焦,脸上和身上遍布着水泡,警官伸手到这个人的鼻孔处,没有感觉到呼吸,不顾泥脏,警官快速的俯身把耳朵贴爬在这个人的心脏部位,几不可闻的微弱的心脏跳动声音,“快,快焦救护车过来,这个人还有心跳,还没死”,警官忘形的高喊着。
远处焦急等待和观望的汪洋、韩鑫等人一看到警察们围聚在一起,然后高喊着急救车开过去,意识到有情况,十七个人冲破了警察的拦阻疯狂的跑了过来,围聚在水坑边上的警察一看到汪洋等人疯狂的冲过来,害怕这些人有什么危害举动,拔出枪,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奔跑近前的汪洋、韩鑫等人,“停止前进,再向前我们就开枪了”,退伍兵们下意识的扑到爬卧,韩鑫见此情景急忙的拉住汪洋,止住身形的汪洋无视于黑洞洞的枪口,悲喊着:“我只想看看那是谁,是不是我大哥!”,带队的警官向下微微的压了压手,同时示意,警察们垂下枪口,慢慢的让出一条缝。
虽然,头发几乎烧没,**的身上和脸上遍布水泡,但是那轮廓让汪洋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程风破,“破哥,是破哥!”,看到没有被烧焦的程风破,汪洋和韩鑫不由自主的冲了过来,“刷”,枪口再次阻止了他们,带队警官一摆手,几个警察迅速的把程风破抬进了刚刚停稳的急救车,几个医护人员几乎是同一时间对程风破进行了紧急处理和检查,“还活着,必须马上抢救”,听完检查的医护人员的汇报,带队警官走到汪洋和韩鑫及站起来的退伍兵面前说道:“你们的朋友还活着,但是需要立即进行抢救,所以我们得带走他,希望你们配合”。从刚才一亮相,这个警官就看出来了汪洋、韩鑫和这些退伍兵们的素质和实力,如果自己强行的这就带走程风破,怕引起冲突,所以向汪洋等人解释。

“那你们就赶紧走,组织人抢救,多少钱都行,我们有钱,但一定要保证我大哥的安全”,沉稳刚强的汪洋几乎是跪在地上哀求。
救护车毫不停留的风驰开走,担心有问题的韩鑫一把拽起眼睛一直跟着救护车的汪洋,回身对那些退伍兵喊道:“上车,跟着救护车,保护破哥”。一群人迅即的往回跑,上车,启动,跟着救护车慢慢消失。
草场被封锁了起来,市、县的最高领导都在听到报告的第一时间赶来,惨绝的场面令他们失却了往日高高在上的镇定,听完整个过程之后,他们意识到了这个因为土地纠纷而发生的惨剧的严重性和那难以预计的潜在破坏性,三十个城里人,六个镇民死亡,两个城里人,二十一个镇民伤残,耸人听闻的数字,他们彻底的失措了,一边命令紧急封锁草场,封锁镇向外界的所有通道,封锁舆论媒体的嗅觉,严密保护受伤人员的安全,全力抢救,安慰受伤者的家属,一边向省里汇报。一时间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躺在病房里的程风破浑身缠满了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状似无神的紧盯着满是洁白的病房房顶,病房外,四个警察戒备看护着。
只装了一夜的昏迷,程风破睁开了双眼,冷静的观察着周围医务人员和看护警察的态度,感知着事态的发展。
从一开始,程风破就没有想过全身而退的逃逸,那样的话就可能给自己的家族带来隐患,而且父亲的苦心和自己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反复衡量后,程风破残忍的对自己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定,拼着毁容受伤,挥掌劲气拂体恢复了那些追杀者燃烧得差不多的肢体行动能力后,程风破一路后退,并有意识的燃着了身上的衣服,乃至于头发,翻滚着,一路燃烧痕迹的滚向刚才逃进饲料草垛之前他就已经留意到的水坑里,滚进水坑,身上的火焰被熄灭,灼烧痛狠狠的刺激着程风破的神经,但是经历了滚坡那常人难以忍受的**摧残,程风破忽略了浑身水泡浸水的撕裂灼痛,在黑烟的掩护下趴在坑边看着那一个个嘶嚎,奔跑,呼救,扑倒,最后在燃烧中渐渐低沉,趋于平静燃烧的追杀者们的身影,一、二、三二十六,程风破残忍的笑着,当看到汪洋的撕心裂肺,韩鑫等人的焦急寻找,一丝暖流回转流荡于程风破冷酷的心。
当警察们搜寻的时候,程风破缓缓的滑入水中,气息闭锁,万念悉捐,浑身毛孔尽开,意融于青草,泥土和水之中,无人无我的吸纳着水中氧气,天地灵气。
被警察救出水坑,被抬上救护车,后来入院治疗,一切的一切,都在瞑目的感知中度过,他要装,他要装足他是一个九死一生十足的被害者,因为他亲手葬送了二十六个生猛鲜活的生命,他不能被别人有一丝的察觉和疑惑。
拼着**受残他装的真像,躯干百分之六十面积的烧伤,面部百分之二十面积的烧伤,所有的医务人员都震惊于这样重的烧伤和在水中淹没了那么就都没有死的奇迹,没有一个人怀疑是他亲手杀死了别人自残了自己。
自从程风破装作苏醒过来之后,一拨一拨的警察前来想询问到底在草垛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二十六个强壮凶悍的人没有在第一时间逃离火场,而是到了无法挽救时才开始逃离火场的,可是看到程风破那被纱布包裹着无法开合的双唇,有一拨一拨无奈失望的离开。
头部被缠绷的纱布被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揭开,程风破手里仅仅的握着他用眼神和手势执意要来的镜子,当最后一片纱布从脸上揭下去时,在医护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程风破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镜子,镜子中已不复那个棱角刚毅,面容英俊得让女人迷醉,男人嫉妒的容貌,水泡脱落后,一个个灼伤的红印点缀原本阳刚黝黑的面孔,“毁容了,毁容了!,此刻就是爸爸,妈妈站在我面前,都不会认出我是谁,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了”。程风破心里阵阵冷笑,没有预料中的那么严重,静卧病床的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的不在运功调动磅礴的生机修补着自己的面孔。虽然绝然毁容,但是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他不想当有一天,他功成名就的站在赵雅面前时,自己心爱的女人恐惧于自己的面容,掩面逃离。还可以,还没至于惨不忍睹,雅儿还能接受,程风破心里暗自宽慰自己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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