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血腥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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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血腥屠杀
停下了逃跑脚步的镇民们,一边后退,一边看着衣服碎裂向草甸子逃奔的程风破,大家眼中流露出的是那种惋惜的绝望,他们仿佛看到了程风破肢体残碎的死在血泊中,那么多嗜血的流氓子追杀下,断无活路。
程风破一边逃跑着,一边用眼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刚才为了让镇民们看到他的悲惨,被这些人追打时他有意识的被棒子和刀无关痛痒的刮破了衣服。
一阵汽车的轰鸣,几个人开着汽车越过程风破,掉头从前面围堵过来,“**的,我看你还往哪儿跑”,那个司机左手挥舞着砍刀待人冲了过来,程风破没有办法只好向着侧面的一个缺口冲了出去,后面的车再次的超越,人继续的追杀,疲极无力样子的程风破高呼着救命奔跑逃命。
看到程风破被人追杀,汪洋把DV机扔给身边的集团工作人员,就要冲了过去,但是那必死的结局,让他身边的人死死的拉住了他,汪洋痛哭着拼力挣扎着。
奔跑着的程风破突然看到在侧前方有一圈高高的一些养殖户去年秋季收割堆积的饲料草垛,程风破突然加速,冲了进去,他刚从缺口中跑进草垛,一辆面包车就“哄”的撞在了一面草堆上,饲草横飞,草垛跌塌,饲料草飞铺在一圈草垛中间的空地上,追上来的流氓们,把草垛团团围住,10多个人提搂着家伙从缺口处追了进去,程风破爬上一个草垛,向下扔饲料草砸追杀的人,当流氓子们追杀上来时,程风颇又顺着空隙爬到另一个草垛,远处观看的镇民心都沉了下去,这样下去,程风破被追上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最后,程风破被围堵在了铺满干枯饲料草的空地中间,围堵在草垛外边的流氓们也都从缺口处走了进来,手了的家伙都垂下了,围成一圈,满脸狞笑,猫戏老鼠般的看着程风破,在他们眼中,程风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是怎么死,他们玩多长时间再让他死而已。
“你倒是跑呀,你这个傻逼山炮挺能跑啊,跑啊,接着跑!”,那个司机残忍邪性的笑着,“哥们儿们追你都累了够呛,你也倒倒气,先别着忙死,让哥们儿们好好玩玩”。说完,从地上抓起一把饲料草说道:“你不是一直说着草甸子是你的吗,那好,你死了别说哥儿们不讲究,哥儿们成全你,就把你永远的留在这块你钟爱的草甸子上”,一脸的狠毒残暴,“我就把你烧成灰,让你发挥点最后的作用,给我们的草甸子当肥料”,说完,掏出打火机,腾的点燃手中的饲料草,舌头舔着嘴角,狞笑的一步一步逼向程风破。
远处从缺口处看到这一幕的镇民们都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敢看这惨绝人寰的悲剧,被人压在马车上动弹不了的汪洋咚咚用头磕着木车板,鲜血直流。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燃烧的火焰,程风破脚下缓缓的移动,围着的流氓子们仿佛看一部精彩电影的嬉笑着缓缓跟进,慢慢的挪到远处透过缺口看不到的死角处,程风破站定了身形,一脸灿烂的笑容驱散了刚才紧张的冰冻,柔声细语,宛若情人般的对那个拿着燃烧着的饲料草逼近的司机说道:“宝贝,你刚才说得太对了,是得留在这草原上当饲料,可是,不是我,而是你们这帮牲口,你看,火都块烧到你的手了,上帝都着急了”,语气急转,仿佛来自地狱招魂的声音,冰冷的说道:“记住,阎王爷问你们的时候,你们就说是孟朗送你们来的”,说完,劲气爆发,“冬藏”一声催死的低喝。身形电闪穿梭,双手雷霆击出,劲气压顶,寒气弥漫,时光倒退,暖春消散,严冬临地,白蒙蒙的雾气腾绕,仿若有形的寒风暴雪,以程风破为中心旋转爆发,携夹着万载寒冰释放的凝固一切的寒冷劲气覆盖,击渗入残狠的笑容还犹挂在脸上的追杀者体内。
静止,没有一丝声音,风静止了,一切都静止了。狂暴的劲力凝固冰冻了一切,瞬息前还猫捉老鼠,导演和欣赏这出死亡游戏的追杀者们全保持着前一刻的音容笑貌和动作,可现在全都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噼,啪噼,啪”,令人压抑恐惧中唯有那个司机左手拿着的饲料草还在自由自在的燃烧着,慢慢的烧到了手上,毫无痛觉的还保持着刚才一刻狞笑收割的表情。
燃烧的火焰溅落在了地上,溅落在了铺满干枯饲料草的地上,干旱的春风吸榨干了草中的最后水分,“腾”地面火焰燃起,风吹焰舞,火势渐渐蔓延,渐渐的吞噬了呆立中的追杀者们,烈火熊熊,火光穿透黑烟红耀天空。
远处观望的人们哭声渐起,掩面侧目,虽然看不到草垛内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么大的火还用看吗,无限惋惜程风破这么优秀的一个小伙子最后连个尸首都留不下。汪洋额头上的鲜血混着泪水在他嘶哑的低吼声中顺面而下,迷蒙的双眼一直注视着熊熊燃烧的草垛,他不相信睿智,刚毅,雄心勃勃的“破哥”会死去,他不相信,在他心里他对程风破有着一种莫名的强大的信任。火焰无情燃烧,慢慢扩大吞噬着草垛,怀着坚信的侥幸注视着草垛的汪洋,突然发现,火势这样大,可是刚才追杀程风破进去的二三十人却没有一个人跑出来,仿佛石沉大海一样,诡异,绝对的诡异。汪洋费力的侧抬起头,问着身边一直用DV拍摄的集团员工:“看见有人出来吗”,汪洋这一问,周围的人这才发现了异常,“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出来”。大家惊呆了。

爬卧在清理出饲料草,位于上风口,远处视线看不到缺口处的程风破神情平静的看着燃烧着的追杀者们,第一次杀人,没有恐惧和不忍,他只是感觉很平静,就像小时候把自己的玩具拆卸了一样,只是自己的一时随意而已,看看烧的差不多了,程风破意引气发,“夏长”,随着这声低呼,一股浩浩生机,排空渗入。“啊,啊”,冰融之后是令人颤栗的凄惨呼叫,被燃烧的滋滋冒油的追杀者们如石像复活,狂呼跌爬着奔跑,仿如放烟火一样,二三十个火球四散狂奔,有的重又跌倒在火海中,有的在草甸子上跑着跑着倒下,火依然在燃烧。
残忍的欣赏这自己亲手制作的焰火,程风破阴冷的笑了笑,缓缓的向后爬退而去。
火一直的燃烧着,看着那些追杀者呼号着跌倒,燃烧,最后火焰渐渐熄灭。
观望的人们惊呆了,他们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后赶到的人群越聚越多,一些被那些流氓子们致伤致残的镇民们后赶到的亲友们,看到亲人们惨痛的样子疯狂了,看到那些凶狠残暴的流氓子们被烧成了灰烬,勇气和野性又重回了刚才在场镇民们的身体,全都疯了,疯狂的镇民们冲向了在观望中已经呆滞的那些城里人,火焰燃烧了道德和理智,映红了野兽眼中嗜血的光芒,草场上惟有摧毁和撕裂。
当大批警察闻听那个干部报警电话赶到时,镇民们呼啸而散,映入他们视线的是他们不敢置信的残绝场面,车全部被砸毁焚烧,地上是翻滚嚎叫伤残的城里人和镇民们。遍地献血和残肢,小草都被染成了红色,草场上散落着一具具还在冒着黑烟,烧焦了的尸体,带队的警察吓傻了,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给县公安局长打电话,局长一听也懵了,忙不迭的层层向上汇报。
“破哥,破哥那”,呼啸而至的两台货车跳下来二十来人,韩鑫跑在前面,边跑,边一脸焦急的呼喊着,身后跟着身穿统一迷彩服,身手矫捷的16个退伍兵,“汪洋,汪洋”,韩鑫四下寻找着汪洋,一直在警戒线外和警察撕扒着要进去寻找程风破的汪洋听到喊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肥猪,我在这儿那”。
韩鑫搀接过满脸血泪的汪洋,满脸肥肉抖动急切的问道:“大狗,破,破哥那?”。
汪洋用手指着草甸子,铁血男儿,虎泪无声而下。
韩鑫看着火已经熄灭的草甸子,除了烟是立着的,散落蜷曲焦黑的尸体,没有一个人是直立的。
韩鑫仰面嚎啕痛哭,“破哥,破哥呀,你怎么就走了,你不是要带着我们过好日子吗,你怎么就走了呀”。
汪洋偷偷的拉了拉韩鑫哽咽着低声说道:“肥猪,我有一种感觉,破哥,破哥没死”。
悲嚎声嘎然而止,肥肥的猪嘴抽吸着鼻涕和眼泪问道:“什么,你说什么,破哥没死,在哪儿那?”,轴动着脖子上迭肉重重的猪头四周寻找着。
“肥猪,我也没有看到,我说的那只是我的一个感觉”。
“感觉,大狗,感觉能是真的吗”,韩鑫气囊囊的说。
“别在这儿说了,我们去看看”,说完汪洋拉着肥猪带着退伍兵来到警戒线外。
警戒线里,警察们正在救治伤员,清理草场上的尸体,统计着,拉着警笛的警车源源抵达,越来越多的警察纷纷加入现场的清理和统计。
汪洋、韩鑫和退伍兵们刚想钻进去,被警察们阻止了,“干他妈什么,我大哥在里边,生死不知,我们要进去找他”,汪洋咆哮着往里冲,警察们一看到汪洋他们这些人的架势,呼拉跑步过来一帮,一个带头的警察走到汪洋面前,“啪”一个敬礼,事情已经捅破了天了,谁还有胆子让它再扩大恶化呀,敬礼之后,警察彬彬有礼的说道:“老乡,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去救助寻找的,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请你们支持我们的工作”,说完,“啪”一个敬礼停在空中,汪洋还要挣扎,韩鑫向后劝拉,“大狗,别冲动,你不说破哥没死吗,我们等一等”。
汪洋渐渐平静下来,一群人望眼欲穿的注视着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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