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军首任军长王世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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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二:王世泰与国际军事顾问李德住在一起,受到周恩来的关照
刊2008年11月《党史博览》杂志第11期)
“党中央、到陕北了!”1936年1月中旬,刘志丹到永坪医院看望王世泰时说:“病好后,要听党中央的话,听的话,好好为党工作,让党在实际行动中鉴定每个党员。”
王世泰尽管在住医院,但对刘志丹的处境还是十分关心。在党中央和到达陕北前夜,陕北根据地又差点被“左”倾机会主义拖到了危险境地。陕甘晋省政治保卫局对刘志丹、习仲员、赵启民等一大批党政军负责人实施了逮捕,幸好1935年10月率领的中央红军到达陕北,派王首道接管了陕甘晋省政治保卫局,才把事态控制下来。对王首道说:“杀人不像割韭菜,韭菜割了还可以长起来,人头落地就长不拢了。如果我们杀错了人,杀错了革命同志,那就是犯罪行为。”刘志丹等出狱后,党中央委任刘志丹为中央军委委员会西北办事处副主任(周恩来任主任)、红军北路军总指挥、红二十八军军长。但王世泰没有想到,这竟是与刘志丹的一次诀别见面。
王世泰的伤一直不见好转,溃烂化脓的双腿因缺医少药,迟迟不能医好。1936年春,王世泰转到党中央所在地瓦窑堡养伤,中央军委参谋长张云逸安排王世泰和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住在一个三孔窑洞的小院里。 李德住中间窑洞,王世泰住东边窑洞,西边窑洞空着。
1936年4月,突然传来刘志丹率部东征,在前沿阵地上光荣牺牲的消息。周恩来派人接王世泰,要了解刘志丹的生平。周恩来说:“刘志丹同志不幸牺牲,使我们党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战士,是个重大损失。我们大家都很悲痛。但是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过度悲伤,要振奋精神,学习他的优秀品质和高尚的情操,这就是对刘志丹同志的最好悼念。今天,我找你来是让你谈谈刘志丹同志的生平事迹,准备给刘志丹同志开追悼会。”
周恩来说完,吩咐两位参谋作记录。
近两个小时的谈话,周恩来不时插话,对刘志丹事迹的每个细节都一一询问。
最后,周恩来说:“刘志丹同志确实是我党的好儿子,人民的英雄,他的英雄业绩,永远值得我们怀念。”
谈话结束后,中央军委四科(管理科)要找战马送王世泰回去时,周恩来说:“不久前军委骑兵团损失战马近一半,现在打算从内蒙赶一批马来补充。”
王世泰赶紧说:“战马要从幼畜开始训练,草原上的马是自由放牧惯的,很难训成战马。”
“哦!原来是这样,这确实是个问题。”周恩来说。
“周副主席,可以抓现成的。军委可以下个通知,让各县送3至5匹好马到军委,骑兵团的马源问题就解决了。”王世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建议。”周恩来称赞后,问:“王团长,你没有马吗?”

王世泰回答:“原来有匹马,放在四科,不知谁借走了,要不回来了。”
周恩来听后,当即亲笔写了条子,交给军委四科办。第二天,王世泰的战马就送回来了。就是这匹马,在1936年秋,国民党军井岳秀部袭击瓦窑堡时,才使王世泰跟着中央机关安全转移。
也因为王世泰与李德住在一起,周恩来每次来看望李德时,都要顺便看看王世泰。一次周恩来来看王世泰时说:“你现在还丢不掉双拐吗?”
王世泰说:“左腿伸不直,比右腿短半尺,丢掉拐子不行。”
“我正在设法联系,送你去上海治疗。”周恩来说:“现在上海地下党遭到严重破坏,国民党特务十分嚣张,要去只能通过我的社会关系。”
后来,周恩来考虑到去上海要经过重重封锁线,不安全,而王世泰又是西北人,去南方语言不通,危险性更大,所以打消了去上海的念头。去上海不行,周恩来又想让王世泰去苏联治腿。去苏联需要乘坐飞机才行,当时边区没有飞机场,要坐飞机需要到国民党统治区域。周恩来仍然不放心,怕出不测。最后,周恩来告诉王世泰:“我想让你去苏联看病,看来也没有条件了。你还年轻,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一边治病,一边加强锻炼,不要怕麻烦,不要怕疼痛,要有毅力。只要有决心,你的腿一定能够恢复的。”
事后,王世泰写回忆录时说:“周副主席作为的助手,肩负着领导全国革命的重任,日理万机,还惦念着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并两次设法寻求治疗机会,怎能不使我感动呢?听了周副主席语重心长的话语,我心里觉得暖烘烘的,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自此以后,我一扫往常那种悲观情绪,与我的马夫老李的推拿按摩紧密配合,采用蹬滚木棍等办法,加紧锻炼,终于甩掉双拐,回到部队,继续领兵作战到解放战争在全国的完全胜利。我的一条残腿能够康复行走,是和周副主席给我的勇气、给我的力量分不开的。”
1937年夏,王世泰终于可以丢掉拐仗独立走路了,但双腿肌肉萎缩严重,左腿不能伸直,站立时离地半尺许。能走路的王世泰,被送进延安抗大学习。
下节预告:王世泰第一次直接给汇报工作,一问二究,王世泰便答不上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下节将向您讲述中国历史上不得不提的人物高岗,以及高岗和瓦窑堡摩擦事件的具体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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