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回 死里逃生练神功 游击队面临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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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东方坐在大树下等着大蟒的出现,可是由于连续的疲劳,他在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山上完犊子和河边破船派出的二十名武士已经悄悄地围了上来。这些武士原本都是大岛太的弟子,桥本的师兄弟。自从他们的师傅和师兄被东方打死在擂台上后,他们个个咬牙切齿,发誓要为师傅和师兄报仇雪恨。日本这个民族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胸狭隘,报复心极强。尤其是当一群武士的头被中国人活活打死在擂台上,这就等于给了所有的武士极大的羞辱。本来他们是想当场就上去和东方拼命的,不料美叶子出面阻止了他们。这才把一口恶气忍到现在。当他们接到山上和河边的命令后,个个欣喜若狂,带上短枪短刀就尾随着国王出发了。此刻他们已经成功地潜到了国王的身旁,只要稍一用力,国王的脑袋就得和身子分家。二十个人,二十把锋利无比的闪着寒光的日本武士刀,每一刀下去都将是致命的。
一个人的脑袋若是掉了,绝不可能再重新长回肩膀上。除非他是神仙。
东方不是神仙,他是人,一个尚未谙通世事的毛头年轻人。
和平常人不同的是,他会梦游,梦游给他的生活注入了很多让他感到惊喜的东西。然而此时此刻,东方梦游功力已然尽失,不可能凭着梦游神功保护自己了。
武士们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脖子砍来,偏偏他的位置给了武士们更好的机会。背倚着大树,头自然靠在树上。大树正好充当了枕头的作用。如同劈柴禾一样,柴禾下面若是没有枕头,刀斧下去了会落空,用不上力。
武士们的刀较上了劲,带着一股锐利的疾风,向他的脖子剁来。
东方根本就没有躲开的可能,他也不可能躲开了。因为他还在香甜地睡着,对眼前的这一切毫无知觉。一切似乎都已经注定了。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在经历一番闯荡后,走向他必然的归宿。
但就在此时,奇迹又一次出现了。
大蟒如风而至,将二十名武士全部卷住,蟒身弯成几段,紧紧地将武士们勒在树上。
东方是坐在树下的,当他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武士在蹬腿,树下的草叶子都被蹬出一个又一个的坑。
能蹬腿的只是少数的几名武士,大多数的武士在大蟒的身体席卷而至时,就已经被扫昏了。蟒再大也同蛇一样,身体是软的,再加上是在林中,尽管力气巨大,却是不能将力气发挥到极至,也就不可能像钢铁那样致命。因此有的武十虽然当时是昏迷了,但很快就醒了过来,抽出身上的备用刀向蟒身上胡砍乱劈。蟒身已经有血流了出来,但蟒身却转动的更快了,越勒越紧。
东方在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奋力跳了起来,向那些持刀袭蟒的武士们击去。武士们哪有反抗和躲避的机会,人一般情况下没有还手之力还有招架之功,可是个个被蟒所困,面对着东方,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挨打。
一场战斗下来,二十名武士全部回日本老家了。而且几乎连一点声响都没有。等在远处休息的那三十名帝**人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大蟒流了好多的血,似乎很疼,回过头舔着自己的伤口。东方心疼无比,急速开动大脑思想着如何为大蟒包扎伤口。猛然间他发现身旁有几株刺针草和八股牛,这两样中草药他十分熟悉,小时候常上山去采挖卖钱。听乡人说这两种药材都有止血化瘀的功效。他赶紧捡起一把武士刀挖出一株八股牛的根子来,扒下鲜皮,又拽了一把刺叶草和到一处,放到一块大石头上,又寻了一块小石头将草药捣碎,给大蟒的伤处敷上,扯下武士的捆头布条接在一处,给大蟒当绷带。
大蟒一动也不动地让他做完这一切,把头伸过来,舔着他的头。东方笑笑,道:“大蟒,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我是要你带我去大棒棰的地方,我的梦游功力没有了,我需要大棒棰你知道吗?”
大蟒似乎是点了点头,向林子外那三十名日本兵窜去。
等东方施展轻功赶出去时,那三十名士兵已然被大蟒全部击倒了。大蟒开始了他的进餐,这是一顿极奢侈的餐宴,所有的菜肴都是人肉。这也是一顿极令大蟒难受的餐宴,一条大蟒一顿要吃下包括林子里在内的五十名日军士兵。可谓是饥一顿饱一顿。好在大蟒吃人并不十分恐怖,将人整吞,骨头都不吐。东方担心大蟒将士兵的皮带等物品吞下肚子会不舒服,上前帮着解除这些对大蟒无用的东西,并将枪枝弹药收集到一处,最后抱到了林子里,在先前坐过的那棵大树下埋了起来。等大蟒将全部士兵都吃下肚子里后,他刚好把枪枝弹药埋好。
大蟒将头低了下来,东方骑了上去。大蟒穿过树丛来到了崖边停了停。东方知道它要向上爬了,把眼睛紧紧地闭上,又紧紧地抱住它的脖子,大蟒就开始向崖壁上爬去。
大蟒爬行的速度太快了,东方但觉耳边凉风习习。当大蟒停下来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天啊,那棵三百多斤的大棒棰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从蟒背上跳下来,直奔大棒棰。那棵大棒棰历经上万年的风雨洗礼,饱吸天地日月之精华,再加上有大蟒的保护,健康茁壮地成长着。它的叶子足有芭蕉扇大,上面的果实像山楂一样令人喜爱。可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了眼前,要想把大棒棰当枕头睡觉,就得把他给抠出来。凭他一个人的有限力量是很难把一棵重三百多斤的棒棰完好无损地抠挖出来的。就算他有这份力量,他也舍不得这样做。那就等于结果了棒棰的生命。在大棒棰的身旁徘徊着,这才注意到那些小棒棰,说它们小是相对而言,其实它们中间的每一棵少说也都是十几重。突然脑子里有了主意,何不再拔下一棵小一点的当枕头用。事不宜迟,想了就做,马上动手用武士刀削了一根木棍,再用木棍挖棒棰。很快,他就把这棵十几斤重的棒棰挖了出来。拂尽上面的土,就把它摆到了大棒棰的身旁,然后自己就地躺了下去,头枕着棒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强迫着自己快点入睡,帮助游击队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真是奇怪,不想睡的时候偏偏在大树下睡了过去。想睡的时候守着大棒棰枕着小棒棰却偏偏睡不着。“人哪真是贱皮子。”他想起父亲常说的这句话。胡思乱想了好长一阵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已经升上了空中。远处的万花谷中隐约传来了剧烈的枪炮声,这在别人耳里可能误认为是雷声,但是他知道这是小鬼子和游击队交上火了。快点睡吧,快点梦游吧。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对了,第一次梦游的时候是在睡前吃过棒棰,也许梦游不光是枕着棒棰,和吃棒棰也有关。于是他伸出手在就近的地方拔出了一棵小棒棰,在草地上擦拭掉泥土,啃咬了起来。也许是棒棰有安神催眠的作用吧,这样他很快就入睡了。

东方真的又能梦游了,大脑意识里按照暨定的指令,他在梦里来到了游击队和小鬼子交战的刘家圩子。
老陈和孙政委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战斗方案,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下午就把部队从密营里悄悄地拉了出来,所有的战士都带着干粮和饮用水。千余人的游击队在刘家圩子大道的一侧山坡上潜伏起来。为了能将部队隐藏好,老陈和孙政委扮成老百姓进了刘家圩子向山坡上观察了一番,结果什么也看不到。对部队的潜伏有了信心后,这才偷偷地返回到游击队设在山头上的临时指挥所。
月亮上来后,山上完犊子和河边破船指挥着两千多小鬼子快速开进了刘家圩子。当鬼子的主力全部进入伏击圈后,老陈举起盒子枪大吼一声:“打。“顿时间,游击队的所有武器一齐向小鬼子泼去。初时,小鬼子遭到突然袭击被打得乱了套,但是很快就稳住了陈脚,向山上进行还击。
不能说老陈和孙政委的伏击战想法不对,这是他们在多年的游击战争里的宝贵经验,面对着敌强我弱的形势,也只有依靠这种灵活激动的游击战才能同小鬼子坚持斗争。
然而事情往往有出人意料的地方,令老陈和孙政委没有想到的是,小鬼子似乎并不着争,也不向游击队的陈地冲锋,只是依托着地形地物同游击队交着火。孙政委感觉到问题有些异常,对老陈道:“老陈啊,我觉着情况有些不对头啊。”
老陈手举着望远镜,头也不回地问道:“有什么不对?”
孙政委手指着山下的鬼子,道:“小鬼子像是挺乐意跟咱们玩似的,不着急不上火的,这里面有文章。我看咱们还是撤吧。”
“什么?你要撤?笑话,天大的笑话,咱们好不容易把小鬼子给圈住了,怎么能放掉这个机会。说什么也得打下去。”
“老陈,我请你头脑冷静一下。打仗可不是儿戏,咱们不能同鬼子硬拼。”
“老孙,你也太胆小了吧,咱们这怎么是同鬼子硬拼呢?咱们的地形有利,小鬼子能把咱们怎么样?再打一会,打不动了再撤也不迟。”老陈抱起一挺机枪向大道上的小鬼子们扫射着,急得孙政委在掩体里团团转。
突然,游击队的身后山顶上响起了枪声。一个负责战场警戒的战士飞跑而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喊着:“报告队长,我们的身后发现了大量的小鬼子。”
老陈顿时惊得眼睛都瞪得圆了起来,吼道:“能有多少人?”
“估计少说也有几千人。”
没等老陈再说什么,西面山坡游击队的陈地后面也响起了枪声。夏参谋大声报告着:“陈长,西面陈地的身后也出现了小鬼子,咱们已经完全被小鬼子给包围了。”
老陈一把把帽子抓了下来,骂道:“他娘的小鬼子,竟给老子来了个反包围。”
“老陈啊,小鬼子这是把咱们当成中秋节的大餐了,想把咱们包成饺子吃啊。快点下令撤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孙政委再次劝道。
老陈又把帽子戴好,嘶哑着嗓子喊道:“吹号,全部撤出战斗,向五道岭转移。”
游击队全部撤到五道岭后,山上完犊子和河边破船已经指挥着六七千小鬼子撵了上来。并且将游击队全部包围在了五道岭上,几十分钟激战过后,游击队伤亡过半,并且弹药所剩无几。不少人都在准备着刺刀,没有刺刀的准备着石头和木棒,准备同小鬼子作最后一拼。山头上游击队的队旗被鬼子的炮弹炸得只剩下几缕布条了。
老陈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摆在掩体上,他抹了一把脸,脸上已然沾满了泥土灰尘,汗水和泪水顺着眼角淌落下来,他哽咽着对孙政委道:“老孙,是我害了队伍,这个责任由我来负。现在由你接替我的指挥权,你给我一百人组成敢死队,我带上敢死队杀开一条血路,掩护你和主力冲出去。”说完拔出盒子枪,就要向山下冲。
孙政委拦住了他,吼道:“老陈,你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革命需要你,队伍需要你。你怎么能不顾大局同敌人硬拼呢?”
“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吧?咱们已经被小鬼子给包围得严严实实,总不能眼看着全部牺牲在这里吧。”
“现在是夜晚,小鬼子不会马上进攻的。他们一定会等到天亮再组织进攻。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设法突围。”
果然应了孙政委的话,他的话音刚落,小鬼子们就停止了对五道岭的进攻。
山上完犊子和河边破船可不是吃闲饭的,他们这两个日本陆军讲武堂的同学都在中国生活了近八十年了。不但深谙孙子兵法,更懂得性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从魔窟城出发前他俩就做好了准备,因为同游击队打交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游击队绝不会等在密营中挨打。因此第一批只派出了两千人的部队。当先头部队在刘家圩遭到伏击后,他俩马上调动部队对游击队来了个反包围。这就是他俩的高明之处,正所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用兵如用药,病变则药变。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一举将游击队包围在了五道岭上。
五道岭是绝地,游击队已经是内无弹药,外无援兵。只有等着挨打的份了。山上和河边果继下令停止了进攻,他俩要等到天明以后再发起有效的进攻,也许到天明后明不着进攻了,游击队不仅弹药所剩无几,恐怕连食物也没有了。到口的肥肉何必急着吃呐,再说困兽犹斗,穷寇莫追,兔子回头凶似虎,况乎游击队还尚存极强的战斗力。这个道理他俩更是心知肚明。“河边君,这个中秋节的夜晚真是太美丽了,咱们应该好好地论棋赏月了。”山上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河边破船也得意无比地点头道:“那就让支那人在山上喝西北风吃月亮吧。哈哈……”俩人一同大笑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东方梦游来到了五道岭上。
临时指挥所里,夏参谋和栾干事正在组织人员烧毁着重要文件。老陈和孙政委在山头的最高处向山下察看着,试图寻找出突围路线。
东方突然出现他俩面前时,把个老陈吓了一跳,继而又面露喜色地指着他道:“东方,你是从哪儿摸上来的?”他似乎看到了游击队突围的路线了。
“我是从梦游中来到这儿的。”
“什么?”东方的话又让老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上布满了愁云。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确是从梦中来到这儿的。看看有什么法子能帮上你们。”
“东方,你别说了,这是战场,你还是赶快走吧。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孙政委拍拍东方的肩,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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