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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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宋佳看着窗外之景,不禁吟起这首诗来。身在春日繁华似锦的扬州,心中倒也不觉得自在,只觉有些感叹幽怨,且不说不知如何离开这个怪异的古代,便是看到暮色降至的街道,也徒生出一分寂寥。
白日如月给宋佳一阵打扮之后,又教了她些接客的辞令和技巧,不觉之间天色依然渐暗,弄月楼又要热闹起来了。
宋佳对着窗口出了会儿神。忽听得外面有丝竹之声,不禁耐不住寂寞,推开了门向外看去。只见一楼大厅之处,几名青衣女子演奏着琵琶、古琴等乐器。宋佳虽不知道曲名为何,但也听得出那不过是徒增热闹的艳词俗调罢了。
此时客人已渐渐多了起来,店小二在人群中熟练地穿梭上菜,一层的妓女在大厅中陪酒,偶有客人上得二层,进到某个房间之中,店小二紧随其后,端酒上菜。这三层倒冷冷清清,还没有客人来到。“这三层想必便只有那些扬州和京城大官才能消费得起得吧。”宋佳如是想到,她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陆玑,“好像杨菲说他是苏州来的……有才不也是苏州的吗。”
想到以前在苏州的时光,宋佳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挨到了现代,本已淡忘那段经历。不想……又回到了这里。”虽然扬州并非苏州,但那烟花三月的脂粉之气,可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二十四桥仍在,那吹箫的玉人呢?
宋佳触景生情,不由得倚在栏杆上,手托香腮,若有所思。此时,忽听得老鸨在楼下一声招呼:“哎呦,钱老板,什么风把您出来了?”只见门口一个肥胖的半大老头进了来,他对老鸨说道:“沈妈,今天你可要给我找个好姑娘,我有些日子不来了。这次我可要好好消遣一下。”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老鸨也陪笑道:“好好好。包钱老板满意。那咱们还是去三层?”
钱老板笑道:“那当然,还怕我付不起钱吗?”他边笑着边仰头环视着三层,仿佛那是他许久不来视察的领土一样,干裂的土地都在等着他的滋润。
宋佳看着他那猥琐的面孔,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心。她正要回屋之时,忽听得那钱老板高声道:“哎楼上的姑娘请留步!”宋家见钱老板正看向自己,这句话看来是对自己说的,只听他续道:“以前没见过姑娘啊,不如今晚便与我……啊,哈哈哈……”说着,他又龌龊地笑了起来。
宋佳极为无奈,当下别过头去。老鸨见状,连忙圆场道:“哎呀,钱老板,这姑娘是刚来的……”钱老板一听更起兴致:“刚来的?好啊,难道是黄花闺女?”
老鸨只好道:“钱老板,实不相瞒,这姑娘……已经被包下了。”
钱老板面上不悦,高……
声道:“沈妈,你也知道这扬州城里我是个什么地位。这姑娘我今晚要了。你去跟那人说,就说我钱五包的。”
老鸨见钱老板狂妄,心下也不悦起来,她收敛了几分笑容道:“钱老板,这姑娘可是杨菲杨公子的朋友包下的。”
钱老板脸色登时一变,一身狂傲之气顿时收敛。他尴尬地笑着说:“噢,杨公子啊。噢这个这个……那就算了吧。君子要**之美,你说是吧。夺人所爱不好,不好。啊,哈哈哈。”
老鸨转过头,冷笑了一下。转而又向钱老板应酬道:“哎呀真是对不住了。钱老板还是看看别的姑娘把,啊。”
钱老板虽然满脸不高兴,但也只得应承着,跟着老鸨来到了三楼,一间一间的看着。宋佳看到此情形,心道:“看来这杨菲等人还真是不能得罪啊。”她这样想着,思绪有飘到了陆机那里。可能人都会怀旧吧,宋佳在现代虽然天天和陆有才在一起,但她心中最浪漫的情景,恐怕还是在这繁花似锦的江南,在落英缤纷的桃树下,伴着朗朗读书声,自己乘着小舟,来与自己的陆郎相见吧。再也不用担心妖界的惊扰,不用担心佛道的威胁。自己手中抚摸的,也是活生生的人的脸庞,而不是在地下沉睡了数年,透着寒气的僵尸的皮肤。
这些潜藏在心底的思绪,不由得又将宋佳的心打乱。她此时无心看弄月楼的繁忙,转身便回到了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房门外忽然响起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宋佳听得真切,从步伐的力度来看,来人定是老鸨和陆玑。她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房门打开,陆玑施施然进了来。老鸨站在门外招呼道:“快,给陆公子上酒上菜。”
陆玑说道:“这菜就不用了。人间烟火俱有异味,不免扰了此间清雅。沈妈妈只上酒便可。”
老鸨一听,陪笑道:“是是,陆公子雅人。那便上那女儿红如何。”
陆玑一笑道:“沈妈妈当真知我心。女儿红醇香无比,正和此间意境。”
老鸨听后更是大喜,招呼店小二道:“来两坛十年的女儿红。”

房门外传来一声:“来喽。”只见店小二端来两坛女儿红,当即拍开封泥,倒入酒壶之中。老鸨见安排妥当,笑了笑说:“陆公子尽兴。”说罢,又朝宋佳使了个眼色。宋佳向老鸨点了点头。老鸨和店小二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宋佳和陆玑两人。宋佳瞥了一眼陆玑,发现他与陆有才眉目十分相像,但却少了陆有才的诙谐之意,多了几分书卷气。陆玑一双妙目迎上宋佳的眼神,宋佳不禁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去。
宋佳虽然平日里落落大方,但这一涉及男女情感,却仍和古代未过门的小姐一般羞涩。陆玑看着宋佳娇羞模样,不由得一笑。
只见他走到窗口,看着……
外面的景色道:“炀帝雷塘土,迷藏有旧楼。谁家唱水调,明月满扬州。骏马宜闲出,千金好暗游。喧阗醉年少,半脱紫茸裘。”说罢,他转向宋佳道:“青青姑娘,这几句诗正好暗合此时的扬州,姑娘何不看看这窗外之景呢。”
宋佳听得陆玑之言,不禁也走到窗前。眼前的扬州之景,令宋佳心中一畅。此时华灯初上,天色泛着黛蓝,显得深远幽静。那东边方升起新月,洒下皎洁的光芒,整个扬州街道都好似罩上了一层白纱,空气也好似为之纯净起来。街上游人不断,骏马缓驰,道路两边的饭店、酒肆热闹非凡。孩子们也在路边糖人和面具的小摊边左看右看,舍不得离去,央求着父母为自己卖一个玩物。那远处的小河之上,更有小舟轻泛,不是从舟中传来水调歌声。
“好一派繁华景致!”宋佳不由得赞道,她在现代都市住得惯了,看到许久不看的古代都市,心中不禁欣喜。只见她柔美的脸庞映着银色的月光,那嘴边的笑容流露出清新和自然。任谁看到如此丽人,恐怕都要醉了。
陆玑轻轻一笑,道:“是啊,繁华是繁华。不过这繁华自是荒淫罪,何妨作帝京啊。”
宋佳抿嘴一笑道:“杜郎虽俊赏,但你也不要每句话里都藏着他的诗句吧。”
陆玑听后也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好。我一介迂腐书生,叫姑娘见笑了。”宋佳见他自嘲,也不要意思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她连忙起身,拿起一杯酒,敬向陆玑,道:“陆公子,我……敬你一杯吧。”
陆玑接过酒杯,道:“多谢姑娘了。”
说罢,两人碰杯,一饮而尽。陆玑看着宋佳道:“姑娘好酒量。”宋佳一杯酒下肚,面色更添娇羞,她低声道:“陆公子过奖了。陆公子大才,不要将小女子方才之话放在心上。”
陆玑一笑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我也没什么大才……”
宋佳听到这里,不禁一下笑了出来。陆玑也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真是……又提起杜牧的诗了。”
宋佳看着陆玑,不由得觉得眼前这人大为有趣。渐渐地,宋佳感到眼前慢慢变得模糊,陆玑的面庞好似蒙上了一层雾。而她全身也好似瘫软,只感到热得不行。这时一双干燥的手掌轻轻抚着宋佳的背,她全身立刻说不出的舒服,只想那人立刻将自己紧紧抱住。迷幻之中,宋佳身体忽然一轻,仿佛被什么人横抱了起来,随之又放到了床上。
宋佳口中感到一阵干渴,她舔着娇艳的红唇,不住地喘息着。那双手缓缓解开了宋佳的华服,她修长娇柔的玉体就这样**地呈现开来,那白皙的肌肤,此时泛着一丝红,仿佛那**的火焰,正在燃烧着她的身躯。
吻,就那样热烈地印在宋佳的肌肤上,……
每一次接触都是那么有力,让宋佳的皮肤一起发出欢呼,欢呼的声音直传到心房,散发出的回声令人**。那双手仿佛充满魔力,每一次抚摸都令宋佳感到不可名状的舒服,无论是轻柔的抚弄,还是热烈的揉按,那力度就像事先设定好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宋佳在恍惚中,感到自己的下体焦虑湿润起来。她轻轻地摇着双腿,相互摩擦着,那诱人的律动又好似激发了那双手和那唇舌。舌在宋佳全身游走起来,就像旅行一般,从颈部的低谷,走到山峰,又穿过平地,最后到达那期待已久的桃花之源。那里正流着甘甜的泉水,等待着她的爱人与她在其**浴。
一阵充实感沿着神经传到宋佳的脑中,她口中不由得一哼,接着有力的律动令她的娇喘再也没有停止过。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根刺,**了自己的身体。**而致命,它刺中的地方,便是宋佳快感的要害。
宋佳的心越跳越快,她下体的焦虑也逐渐高涨,好似快要爆发出来。那根刺仿佛感到宋佳的反应,也随之加快了频率。终于,随着宋佳一哼骄哼,那焦虑终于升华,一阵快感充斥着她的大脑,那一股浓烈的热情,带着她到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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