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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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和风姿都很忙,风姿是由于任务与练武,而落日呢?则是没由来的忙。就是封尘和天邪两人无所是事的呆在园中,虚度点点光荫。只是每到夜暮降临时刻,他总是会抬头遥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继而便独自一人离开园子。封尘不知道他到底去干什么,但是风姿和落日似乎早就以之为常,慢慢的,封尘也习以为常。
封尘一如既往的喜欢喝酒,事实上他并不认为酒很好喝,只是习惯了,他便也不会去改变。对大家来说,封尘的出现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改变。当天邪离开芷园之后,封尘便往往独自一人在凉亭中喝酒,而风姿每每习武在凉亭边上经过时,便会发现一边抱着酒壶,一边在石桌上沉睡的封尘,她只要稍稍停留加以观察,便会发现封尘突然间会坐起来,大喝两口,便又接着倒在桌上。这个的传统延续了很久,在另外三人的心中,那里原本便是封尘的存在,很久很久以前,封尘已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到底有多久呢?他们已经记不得了。
惟独有很大改变的是,从来不喝酒的天邪,对于酒已接近着迷,对于这一点,封尘很是懊恼,因为天邪每次喝他酒时倒很爽快,只是半年来关于酒钱的问题,却迟迟不肯商定,而封尘也慢慢的了解到,天邪那守财如命的称号是怎么得来的。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延续着原有的生活,对于封尘,生活依旧在酒中度过,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天邪,一个风姿,和一个落日。
日子过得很是安逸,过了半年多的杀手生活,封尘却还没干过一项任务,是封尘最感到吃惊的。这半年来除了喝酒,闲着和天邪斗嘴外,便是无聊发呆,这样的生活方式,武林当中,又有谁不当杀手?
“事实并非如此!”天邪告诉他,“往常的任务极其繁多,有时一天便有几个任务,时常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比起近期十多天才一个任务的确是天壤之别。江湖的纷争,从来不会消淡,江湖要变天了,而这只是暴雨前的安静吧,老兄,多准备一下,大半年都没什么收入人,也是到奋斗的时刻了!”
是的,封尘默然的望着远方,这几年的江湖,已经有太多的事情发生,短短几年间,武林四大势力的之一剑盟的错乱,仇剑之死,以及在江湖上有百年之处的地剑门的灭门,这无一不是大事中的大事,此等大波大浪,又怎么可能说停就停?武林向来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平静和动荡都只是一种转换的修饰,只是谁也不能预料到,这酝酿已久的风风雨,究竟会将江湖带向何处!
“萧总管?”喝酒中的封尘颇为吃惊,根据暗影的惯例,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萧胖子是不会在芷园出现的。封尘扭过头,发现这同时发现封尘,落日,风姿他们也在旁边。看来,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吧!清闲了大半年,总算有什么事情可干。
“明晚洛城南郊六里的马道,解决山西五鬼,便可完成任务”
“六里马道?”封尘晃了晃满是酒意的脑袋,“你确定他们一定是出现在六里而不是五里?”
天邪瞪了他一眼“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迟钝我们暗影阁也还在江湖混个毛!”
“说的也是,好像你们是他肚子的虫子一样,对了,晚上是何时啊”
“日落之时”萧胖子道。
“日落?这么清楚啊,要是下午下雨或者下雪或者阴天又怎么办?”
“如果说今天下午不会下雨呢?”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知道?”封尘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
“天有不测风云,我倒没想到萧总管还有测天!”
“我自然不能,不过这并不代表别人不能!”
“当然,江湖能人异士自有人在,我也不过问问而矣!”封尘虽然嘴上如是说,但心里却顿然明了,暗影阁而在江湖有如此地位,凭他们那几个杀手,如何能有如此成就?仅对对手的行动情况掌握一点来说,这需要有如何精密的情报网?需要有多少人力物来的维持,就如天邪所说,江湖所看到的都是些表面,而这个暗影阁,真的只是一个杀手组织么?
“山西五鬼?只不过一些小角色,四个全部出马,有这必要吗?”天邪不紧不慢的问道。

“按道理确实如此,只是雇主提供消息,山西五鬼的尸体于两天前在一个破屋子中被人发现,观察其伤口,据推断这五人同时死在一剑之下!都一剑封喉!是一剑五喉。”
一剑封五喉?各人心中不禁一震!山西五鬼确实不是什么人物,但是他们毕意是武林中人,也不至于五人站在一起让人切了喉咙吧,由此推断此人出剑定然奇怪,而能拥有此等身身手的人在武林当中必定是一个极为棘手的人物,他的武功到底深至何处亦也没有个底,更何况,同行之中还有另外四个人。
天邪拍了一下手,“大家回去准备一下!等下就出发!”
“准备?”封尘突然问道“准备什么啊?“
看着封尘困惑的样子,众人不禁想笑,不过可以理解,对封尘来虽然是个杀手,只是时至今日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酒鬼。
落日走上向去,拍了拍封尘的肩膀“作为一个资深且优秀的杀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一个杀手无论是否合格,总是要一把可以杀人的剑,你不要说你没的啊,记得以前看你带过一把的!如果你实在找不出的话,我建议你快点去买一把,将就将就!“
剑?封尘突然想了起来,曾几何时他身边一直带着一把剑,只是这半年来,这把剑一直被他扔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他握着剑,心中却是异常复杂。仇剑对他说过,这把剑不是寻常的剑,它的命运,终究不会落寞的。封尘感觉到,沉睡了两年多的它,已经不再安静的。
众人看见封尘手中的剑,便也来了兴趣。封尘当初出现的时候,确实带着这把剑,只是那时的封尘更像一个酒鬼,而不是一个剑客。这半年的时间证实了他们曾经的判断,只是当个这酒鬼再次取出这把剑时,他们开始发现,封尘,依旧像个酒鬼,除了,天邪。
剑在鞘中,大家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剑鞘的表面,却是破旧不堪,这很容易让人相信,其中的剑,定是锈迹斑斑。
“这是你的剑?”落日惊讶的看着封尘。
“这个!”封尘顿了顿“应该是吧,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两年在酒楼喝酒,有没有被人弄错了!”
落日闻言几乎要大吐两口鲜血,他又一个鼓足气力“你确定,这把剑还能拨出来么?”
能拨出来么?封尘的忆记似乎开始向深处蔓延,“能拨出来么?那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了!”封尘轻轻的摇摇摇头,将剑随意扔在了石桌了。
剑落石桌,锵然有声,而天邪,却把目光盯着那把剑。凭感觉他知道,这把剑,绝非寻常!
他凝视着石桌的那剑,一股淡淡的气息从剑是渗了出来,风姿感觉不到,落日也感觉不到,但天邪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轻轻的抓起那把表面破旧的剑,“能不能拨出来,试试便知!”
“唰!”一道冰冷的光芒从众人眼前掠过。
封尘像一个酒鬼,这是一个不争事实,只是江湖之中,往往表现和实质全然不同。剑鞘的表象,却是破旧不堪,这很容易让人相信,其中的剑,定是锈迹斑斑,而这,依旧是表象。
风姿被震住了,落日被震住了,天邪被震住了,就边封尘,也是茫然的望着天邪手中的离魂。
他们并非没有见识,吹毛断发的利器,只要他们想要便信手可得,然而在天邪拨出剑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戾气突然冲了出来,围着剑身,顿时冲斥整个亭子,一时之间,众人就如灵魂被吞噬一般。
封尘是个酒鬼,这是他对自己的看法,而落日开始认为,封尘原本便是一个剑客,而风姿却开始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男子。
天邪默然的望着手中的剑,却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且鲜为人知的传说。封尘是个酒鬼,这一点他比封尘都更清楚,只是酒鬼与一个剑客并没有完全的界限,这把剑曾经被拨出来的瞬间便注定,许多人的命运,已经改变。
“能拨出来么?那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了!”封尘的话依旧在大家的脑海中。
有一点,众人都却没有一点怀疑,两年多前,一定很惨烈吧!
大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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