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参赛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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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洁莹这两天也有些不自在,一直以来对她很友善的梁康好象变了个人,突然不怎么搭理她而且好象对学习爆发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光这也没什么,另一个让她心烦的事情是,她的好姐妹216班的季虹托了她一件事,这两天老是问她事件办得怎么样了?这事她已经转交给了梁康,按道理那封信应该已经到梁键的手里了,结果你应该到梁键那头去查啊;可是人家偏不,偏要从这头来追问进展,这让她也有些小小的不痛快。有心去帮季虹问一问吧?可是看看梁康的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玉洁莹就失去了勇气。
她也不知道梁康的心理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变化,也更不可能知道,好朋友季虹拜托她的事情,正是这种变化的起因,所以她也就没有想到要向梁康解释什么。平心而论,玉洁莹当然没有象她的好朋友季虹样对梁键着迷;不过她也没有对梁康有什么非份之想。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事人屁事没有,她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人反而被难住了。
架不住好朋友的苦苦哀求,玉洁莹还是决定找梁康问一问。所以这天放学后,她找个理由和梁康走到了一起。
“那个!梁康。上次我托你办的事情,你办了吗?”虽然这是别人的事情,因为涉及到感情,所以每次玉洁莹说起来总是很害羞。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梁康竟是一付错锷的表情看着她,好象她问的是火星人什么时候入侵地球一样。
“上次啊!我让你带给你哥一封信。你到底转交了没有?”才不过几天,梁康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的。玉洁莹不觉有些生气了。
“哦,我忘了。”梁康很平静的回答,好象他不过是借了别人一支铅笔忘了还一样。
不过,梁康还真是忘了。他不单是忘记了那封信的下落;忘记了要带信给他哥哥;甚至连玉洁莹请他带信的这件事本身他都忘了。有人发现,人如果经历了一些特别痛苦的事,就有可能选择性的把这件事情遗忘,而这次带信事件对梁康而言无疑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只是他的回答实在是太笼统了,所以玉洁莹以为他只是忘了送信。美女交待的事情也敢忘记,这自然是不可饶恕的。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一跺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
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据某位从事音乐工作的青年观察,那一年雪来得有些晚。据此他灵感大发,写下一首传颂大江南北,脍炙人口的歌曲。不过对林飞宇来说雪下得太早了。因为在老家湖南,这个时候离下雪还差着一个多月呢。
与大雪几乎同时到达的还有一个邮包。里面是家里给他准备的冬衣,和林妈妈赶制的一大罐子腐乳,还有几瓶老干妈、剁辣椒什么的。
这个林家的腐乳啊,据说是用上好的豆腐,铺在稻草上;等上面起了一层密密的白色的霉菌绒毛后,就把它和辣椒粉、盐、香料和适量的酒放在一起封存。一般两周以后就可以食用,一揭开封盖后一阵混着酒香的腐乳气息就会扑鼻而来。按林飞宇的说法,他小时候外婆在做腐乳的时候,还会放一些香干子或是油豆腐进去,等腐乳味都进了这些豆制品后,那味道更绝。
以前,林飞宇给队友们描述这些美味的时候,所有人哈喇子都流了一地;所以这天中午,篮球队的所有人都端着饭缸来到了林飞宇的宿舍。其实不止是篮球队的人,就连曾俊杰也借机过来蹭吃食来了;前一天他的漫画作品在《少年漫画》上出版了,为此篮球队的人还敲了他一顿。
这群人在这里大块朵悒,不少吃过饭回到宿舍的同学奇怪的发现走道上怎么传来一股酒香。最后一个来尝鲜的是老简,只一餐就把林妈妈准备了一个多月的腐乳消灭了一小半。
来到山东后,林飞宇每周都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有时候林爸爸林妈妈也会打过来。知道儿子在学校一切都很好,两位老人当然很开心。不过林爸爸再三叮嘱,打篮球顾然重要学习也要加紧;林妈妈则要儿子多注意身体,在妈妈的想像中,山东纬度那么高的地方自然比湖南要冷得多。
“你爸你妈对你可真好!”路菲菲感叹道。
“如果哪天你去我们家,你会发现他们对你会更好。”其实林飞宇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老爸老妈对客人很热情,不过显然路菲菲是误解成别的意思了。她红着脸啐了一口,没有接话。
因为吃了湖南的辣椒,所以当天篮球队的训练里,大家都情绪高涨。看到一天训练下来效果显着,老简也是特别的高兴,所以完毕之后把大家招集了起来。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明年开春的全国高中篮球联赛的赛程已经定下来了。比赛的各种规则和制度也经由市教委发到我们学校了,明年我们将代表JN市参加全国高中级别的篮球联赛。”
大家一片热烈的掌声,有的人甚至在“喔……”的叫着好。
“既然我们可以拿到市高中联赛的冠军,现在为什么不去争取全国联赛的冠军呢?”老简的话很煸情不过也有些道理。凭什么我们不可以拿全国冠军?我们也为此努力过。所谓“要做就做最好”,既然要为全国联赛定一个目标,为什么不定冠军为目标呢?

“大家解散,小林留一下。”
…………
“小林,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教练。”
“这次全国联赛对于参赛队员有一个要求。……队员们必须是在当地省教委注册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看了看林飞宇。很明显这个问题他还没有弄明白和他自己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复读的,所以你的学生注册不是在山东省教委办的。”
听到这儿林飞宇才明白,原来是说自己没有参加全国联赛的资格。“那怎么办呢?”不能参加全国联赛当然是个大问题啦。
“现在一个办法就是让你到山东省教委办理一个注册手续,另一个可能就要偷偷的参加比赛了。反正知道你底细的人不多。”
“教练我想还是注册一下吧!”心底一比较,林飞宇还是觉得第一个办法比较稳妥。对此简达平赞许的点了下头。
“不过这可能要涉及你的户口所在地什么的,你在山东有没有亲人?”
“JN是没有。不过我有一个表姨在TA。”
“那好啊!只要是在山东省境内,是不是在JN倒无所谓。”一听到这事有了着落,简达平当然是放心不少。“哪天我们一起去你姨父家拜访一下吧。”
“哦!是要去的。我来山东后还没有时间去她们家呢。”
“你放心,只要有人接收,学校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办妥的。实在不行,你就挂到我家里来。”简达平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
“啊!那不会影响你吗?教练。”
“放心吧,不要说只是把你的户口挂到我家里来,就是你把我家当自己家天天吃住都没有问题。”简达平笑着说。
皑皑白雪一下,整个JN就好象披上了一件婚纱一样。道路两旁,不少孩子在上学的途中终于可以找些有趣的事情来做了。而路菲菲也拉上林飞宇和她一起来做同样的事情。
一路上,林飞宇和路菲菲各自被地方打中了好几下。因为路菲菲动用了美女的特权,要林飞宇站着不动的让她扔,林飞宇当然不干但也还是让她打中几下,算是让她顺顺气吧;到是开始林飞宇打路菲菲那几下是真打上了,不过林飞宇也不敢把雪球搓紧了打路菲菲,基本只是把一把雪扬到了路菲菲的头上。
“啊!好玩!”疯跑了一路的两个人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
“北方的雪真是……很大,也很美!”看着这银妆素裹的世界,林飞宇感叹道。
“嘻嘻,这才是第一场雪呢。要是快过年了,连下几场雪,你就知道了,到时门都不好出,每天都要出来铲雪。”
“铲雪好啊!可以锻炼身体。”
“你这个笨蛋,就知道锻炼身体,这样很麻烦知道嘛?”
“怕麻烦啊!到时我来帮你啊!”听到林飞宇这样肯切的语言,路菲菲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噫!阿宇,你在这儿?真巧!怎么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路菲菲抬起了头。还真的是一个没见过的人。当然陌生是对路菲菲而言,林飞宇已经和他很熟了,因为他就是第一个对林飞宇做专访的记者李佳晨。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记者大哥叫李佳晨。”
“李家诚?”路菲菲的反应自然和梁键不一样。看到她那惊诧的面容,还有林飞宇置身事外偷笑的样子,李佳晨只有尴尬的解释。
“是佳人的佳,早晨的晨啦。”这话把路菲菲又逗乐了。佳人?他那一点象佳人了。
“李大哥,你刚才说我们问题解决了没。到底是什么问题啊?”待路菲菲笑够了,林飞宇才问出自己关心的话题。
“你还不知道吗?因为你的注册的问题。附中、七中找到了省教委。说你不具有代表明伦出赛的资格,要求取消明伦冠军的资格。”
这句话就象一道霹雳劈在头上了一样,林飞宇一下子就懵了。这时李佳晨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听说你们学校的校长和教练也找到了省教委,说这次市高中联赛没有规定参赛资格的问题;至于全国联赛的参赛资格,学校正在想办法解决。”
“但是七中和附中他们又说,市高中联赛是确定全国联赛参赛资格的比赛,应该视同全国联赛的预赛,从而自动套用全国联赛的规则,所以这次联赛的结果应该是无效的。”这个李佳晨说话一段一段的,真能把人急死。
“那后来呢?”林飞宇和路菲菲同时问道。
“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了。我们报社的成员目前就探听到这些。”
相互对望一眼,林飞宇和路菲菲同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向李佳晨道了个谢,就直奔学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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