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 嗟嗟臣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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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一下,马克己还真是不幸,在他自己看过的很多未来人回到过出的文学作品中,主人公们,不是造枪造炮,就是飞机坦克一起来。最不济的,也是像“寻秦”中的少龙哥哥那样,打造出神兵利器来。可是到了他这里,他所想到的却是烧砖来加固城防,这种的芝麻绿豆的小事情。
实际上在中国,能被称为砖的东西出就现出在战国时间。在很多战国时代的建筑遗址中,已发现条砖、方砖和栏杆砖,品种繁多,主要用于铺地和砌壁面。条砖和方砖都是用模压成型,外饰花纹,栏杆砖两面刻兽纹,兽作伏状,俯首翘尾,形态古朴、生动。
但是真正大量使用砖,却是开始于秦朝。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兴都城、建宫殿、修驰道、筑陵墓,烧制和应用了大量的砖......
正真限制砖的大量使用的原因还是成本。在战国时代的窑都不大,而且是一次性窑每烧一次砖就要毁了旧窑,才能把烧好的砖从窑中取出来。要是想再烧新砖便要重做新窑。
还有一个原因也限制了砖的使用。在战国时代,我们的先人用的全是青砖。而青砖的烧制工艺比我们现在用的红砖要复杂得多。在烧砖时,先要把土砖加热到1300摄氏度上下,烧到土砖通体成半透明的红色,之后马上冷却砖窑,就能得到红砖。而青砖是在烧成红砖的基础上,马上闭窑,使窑温漫漫下降,最后得到的就是青砖。青砖比起红砖最大的好处就是更为美观。可是它没有红砖结实耐用,而且烧青砖时的控温比烧红砖更为困难......古人有时做事变是这样让后人摸不着头脑--为了美观,放弃了实用性......正如我国中国人用火药来作烟花,而外国人用它来作爆炸物是一回事。
马克己心中想要的当然是更好得到的红砖了。
于是回家后,他要便利用赵奢问两兄弟要怎么当好这个门尉的机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回话的自然是当哥哥的赵同。
赵同先是数了前任门尉贪赃枉法的事,又说自己要秉公执法,向远祖狱神皋陶学习。先是用在邯郸西城门左边立一用犯人的皮制的人皮鼓,凡是他的职责之内的民众有了冤屈,就可是击鼓,向他诉说,他定能做到执法如山,不辱先祖。又说要在邯郸西城门右边,立一谤木(谤木就是后来的华表,本为是用来给百姓说话的权力,指责当政者的施政之误的工具,是一种古代民主制度的象征。可是后来它从木制变成了石制,发展成华表之后,却成了统治者权力的象征......真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凡是来往西门之人,都可以在谤木书写他和西门众军士之过,而他当有过必改。
听了赵同的对答,赵奢很是满意,连连说是,称赞道:“鹡儿......同儿,果然是我赵氏之后,你将来承了先人赵同之嗣,我也放心了!”
说完这话后,赵奢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惆怅来--毕竟,这就意味着他的鹡儿将不再是他的儿子,还有鸰儿......他把目光转向了马克己。

马克己当然明白轮到他来说话了,于是长揖之后,答道:“我想烧砖......不!不!我是说我想以砖墙代替邯郸土墙!”因为有一点紧张,马克己差个一点又把话说差了。
“你是想加强邯郸城防?括......括儿......?”这回赵奢没有叫错名字了。
“是的,还是父亲说得对!”马克己马上拜了一下,他透过宽大的双袖间的缝,瞄了一下老爸赵奢。只见赵奢拈须思量了一下。
“这个想法好是好,这样我们的邯郸城就不怕人引水淹城了,把城墙浸塌了。只是这成本是不是太大了?”赵奢现在是邯郸大夫了,想得就是比他马克己多一些。
“不,我不是说把城郭毁了重砌,而是在现有城郭的基础上,在外面加一两层砖墙,就像给我邯郸城墙加上了一层砖甲!还有,孩儿回家琢磨出了一套新的烧砖之法,可以让城防用砖的成本降下来。”马克己在未来的家边,曾经有过一个大砖厂,他小时不是去看工人烧砖,很多东西早就看会了。
“好吧,这个事情重大,我要向王上请示一下。不过,括儿,你长进了,虽然尚不如你哥,但也比以前那个只会胡闹的坚子,要强太多了!”赵奢半抑半扬地说。
“我倒,我能和本来要成为赵括的我哥比吗,史书上不是说了,先人老爸你就赵括一个儿子有本事的吗!”马克己一想到这儿,又有一点委屈的感觉--我又不想当赵括,当赵括是会死得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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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两兄弟各自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赵同在邯郸西门做得是有声有色,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而马克己呢,这两天窝在官家的砖厂(注1),改造起来砖窑来--因为这砖厂也是在他老爸赵奢的下治下,所以冶尹(一种主造长官)和百工们也就当着陪着公子哥儿玩玩。
因为以前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马克己很快就主持建成了新的可以重复使用的大砖窑。最让他意外的是,他发现烧砖时要用到石灰--他顺便就完了成了一个烧制石灰的窑来--砌城墙用的粘合剂,土水泥也一不小心捎带着得到了。
看来,他马克己自从成为赵括后,是真的渐渐转运了。
他还没有想到他的大砖窑的重大意义。这样的砖窑只要再加以改进,就能筑成大炼钢铁的用的炼铁炉--当然,是指两者的很多原理是一样的。
(注1)战国时各诸侯国中央和郡县一级地方政权,都拥有各种官营手工业的作坊,并有一定的管理监造制度。如兵器的制造,主要由中央或县的武库所属作坊制造,由工师、冶尹、左右校等主造,中央一级由相邦、守相、邦司寇、大攻(工)尹等监造,县一级由令、司寇监造,而直接制造者叫做“冶”。司寇原是掌管刑法的官,三晋官营手工业常用司寇来监造,说明所属工匠中必然也和秦一样使用着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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