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节 莫如兄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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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凉风把马克己拂醒。
“好怪的梦啊,我回到了战国,成了赵括......最后,还有一个像星战中的女王的漂亮美女睡在一起......好想再做这个梦,反正还在失业,就才多睡一下吧!”马克己迷迷呼呼地想道。
“好香,是女孩子的体香吧......不对,梦里怎么会有香味?难道说?!”马克己在嗅到白月的气息后,终于清醒了过了。
“我是赵括了!”他睁开眼睛后第一件是就是提醒自己,自己已经成了赵括。
因为起身的动作大了点,马克己把压在他身上的白月弄醒了。
白月柔柔地醒来,楚楚动人地默默看着马克己,也不说什么;额头上的红月映得她更加妩媚可人。
“这一幕好像在那里看过......不是吧,最近电视上才播过的小龙女被人XXX后,杨过来了的那一场越描越暗的戏......”似梦似醒的马克己有一点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听我说,月姐!我们......”马克己正想做解释,却被白月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是我自己神游到你的身边的。也许这就是你们的天帝帝俊的指引。我是个休屠,是一个笃信众神的人,我相信是住在昆仑山众神,是你们的巫山女神瑶姬在引导我......”
“巫山女神瑶姬,你们的先祖,战神蚩尤的妻子......我能成为你们的凤将之子的妻子吗......”说到这里,白月有一些惆怅,她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脸上泛起了红昀。
“我只是你的奴隶......”可是在白月的口中却吐出了这样的字句。
“不是的,我们已经给了你自由了......”马克己解释道。
白月似笑若哭地说:“我是说,我是你的奴隶,从你给了我这耻辱的美丽的那一天开始......我的精神就是你的了,你的奴隶。这比**上的奴隶更加的痛苦,更让我煎熬,我不能以爱人的心,来面对......那个叫做鸰的,将要成为名叫赵括的男孩。我可以感到‘括’这个名字的张扬,括的意思好像就是扩大,它就像是男人永不满足的野心......我害怕它......”
“要是不是我想要叫赵括的......”马克己又辩解到,以前他只是被白月的**柔嫩吸引,现在他好像也被她如冰似火的魂牵住。
“这就是命运,我们的命运,我会永远做你的奴隶......”白月转身就走,为了不让邯郸大夫之子背上**的罪命。
马克己没有追上去,现在的他虽然已是初露头角的新贵,可是他还是没有能力去爱恨......他还只是被命运安排着,一个将在二十多年后,血溅长平,成就他人功名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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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吗?精卫说过,现在我的命运将是我来做主了!我是赵括又能怎么样。我可以改变赵括的命运。不!我要把握住我在这乱世的新命运,至少不能像那个叫马克己的男人,窝窝囊囊地活了二十四年。对了!现在到长平还有一个二十四年吧......我,马克己,现在被人叫做赵括的人,将用这上天给我的新生,改变我和赵括绑在一起的命运!”坐在车上,前去赴任的马克己默默地下着决心--没有想到,是一个女人击发了他的斗志--女人真伟大。
“御手!快,让马儿把我们送去东门,我要邯郸的百姓认识我,知道我就是赵括。”马克己坚定地对他的御者说。接着,他站了起来,把他的配剑解了下来,拄在车上,像一尊威严的雕像般耸在车上。
他目光坚毅地直视着前方的路。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有所觉悟,他明白了战国时代是个弱肉强食就是公理的时代,只有不断得使自己强大,才有自立于是的机会。既然有人给你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自己又为什么不努力试一下呢?说不定正还想精卫说的,成就了一番新的天地呢。
想到这里,他的头脑又发热了。他突然想起来三国时代周瑜的一曲祝酒之歌,正是明志的好歌。于是他马上学着哥哥赵同吟颂诗经的样子,大声歌道:
大丈夫兮立功名,
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将醉,
吾将醉兮发狂吟。

“世子(注1)真是好兴志啊,有心情作曲放歌!”御者回头向他的主子献媚道。
“你快驾车,我要再歌上一阙!”说着,马克己又唱上了相同的调子。
他唱得高兴,歌得欢快,这样招摇过市,当让是让邯郸的百姓注意到了他们的新东门尉了。
“是他啊!那个徒手杀獒的赵括!”
“还是个孩子啊!就有这样的本事,将来还不了得!”
“狂人,这么小就能吟出这样的曲子来,好像还是即兴之作,有才有才!”
众人议论着,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曲是四百多年后的一代儒将所作。而这名儒将和现在吟歌的赵括要历史上都是成为了一国之帅的人物,可是他们又同是早亡之士......
马克己当然也不会知道他所吟唱之歌是多么的不祥。
这在他唱得正欢时,邯郸东门到了。原来的东门尉,正在城门内的小方场上,恭敬地迎候这位未来的赵国大元帅。
御者看到了地方,当然是拉缰驻马了。可是这可苦坏了不常乘车的马克己。
停车之时自然是要产生惯性的,要是车上之人不坐好,或是用手扶车,定会被甩出车来。
现在马克己就是这个情况,他双手萧洒地扶着剑,两足立于大车之上,被这惯力甩出来......
好在前面有前东门尉给他当肉垫子,他只是被吓了一大跳,在还算是华丽的出场秀后,又出了点丑。
这回正真倒了大霉的人当然是前东门尉了,自己的官让人顶了,自己还被撞得头破血流。他还真是不幸,被马克己撞倒在地后,脑袋正好碰到了地上的半块破青砖--被人拍了板砖,叫做咎由自取;可是自己把板砖拍了,又叫什么呢,流年不利啊。
看到自己的前任见了红,马克己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而是忙着爬起来,给人家赔个不是了。打拱作揖自是少不了,他又说要赔点金子之类的好话。
前东门尉反倒被这公子哥吓了一大跳:大哥,不是要整我吧。你们这些公子哥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还少做了吗?对我这样有礼,莫不是因为我在迎你,反让你跌下车来,开罪了你老人家.....呜呜呜,看来我是活不过今晚了......
一想到这些,前东门尉连连推说不碍事,只要回家休息就好了。
马克己当然没的想到前东门尉想的那层意思去。于是又把他的前任推上了他的坐车,亲自御车把他送回了家。
这一路上,可把前东门尉吓得魂不附体,以为是上了黄泉路--就马克己那点车术,又有好几次差一点儿让马儿撞了南墙,人家前东门尉当然要当你是有意为之的了。
到了他家,马克己把他送入屋内;又是拜了又拜,并在临走时对卧在榻上的伤者承诺道:“今天那块被你的血染红了的青砖有多重,我就赔给你多少金子。”
“不是吧!你要派刺客来杀我,我只是个小小的门尉,还被你老爹差做他职......大人啊!你就放过小的吧”望着马克己的背影,前东门尉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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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门,马克己差人找来了那伤人的半块青砖--明明是你从车上掉下来,把人撞了,公子哥们就是霸道......
看着这少说也有一斤多重的血砖头,马克己那个心痛啊:“人家‘人红馒头’才十两银子一个,我这‘人血砖头’少说也是十六两金子啊(注2)......我的俸禄啊!(注3)”
他手拿着“人血砖头”,又看了看东门,看现在一件怪事--邯郸城郭是用黄土夯筑而成,而不是砖石所沏筑。
“长平之战后不是还有一场邯郸保卫战吗,要是我能从长平逃脱升天,一定是回这邯郸城中。要是邯郸城改用砖沏,不是更加坚固,我守城不就更有把握了!”马克己灵光一闪,突发奇想。
(注1)马克己已经成为先前死去的赵括之位,当称为赵括之嗣,但还未成年,未得正嗣,不能叫公子,所以被手下人叫做世子。
(注2)战国时代,赵国的一斤为十六两,合现在的250克上下。
(注3)战国时代,各国已经开始实行薪俸制,本书以后会有所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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