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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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还没进门,宇智波佐助站在门口伸出脚拌我,被我轻巧的一跳闪过。
“都说过很多次这一招对我是没用的,下午的手里剑练习怎么样啊,佐~助~”以右脚为轴,我优哉游哉的转个圈子,笑道。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别过脸道:“神气什么。回头等我毕业,一定会超过你!”
“啊,这种话还是等到佐助你进了忍者学校毕业再说比较合适。你还太嫩~~看上去你应该是没有机会打破鼬七岁毕业的记录了。不如试试看,打破我八岁毕业的记录就好。宇~智~波~佐~助~少爷~~我今晚有特训,要不要一起参加?顺便还有很好的老师帮你普及学前知识。”我笑着双手抱头问。结果是换来佐助一计白眼。反正这样被拒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习惯了。我耸耸肩,自顾自走向自己的房间。你又不是日向家的,这么做起不到练习效果的。
“这么快就要出去练习?”看着我换过木叶马甲,提着短弓,背着练习用羽箭,准备出门。宇智波佐助撇撇嘴:“啊——玩了一下午,终于想起来要振作一下了吗?”
“这叫劳逸结合。谁让某些人总是占用了我的练习场地呢——那个练习场可是我亲手一草一木,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说!结果自己用得最少……而且我想要练习一下自己的夜视和夜射。夜晚从来都是很好的狩猎时间。而且今晚我约了人帮我练习,不容错过。”以前是别人想要用就随便借用。现在的我可没那么好说话,更别说练习场周围某人帮我布下的重重幻术——不过鼬哥哥止水哥哥另当别论。我抚挲着肩上的箭袋,脸上露出痴迷陶醉的表情,好像弓箭就是自己的生命一般。没错,弓箭和忍术就是我的生命。
“随便你,反正哥哥是不会陪你去的。他要去参加家族聚会,将来他还会带着我去!”宇智波佐助带着些许炫耀的口气说,“哥哥陪我练习手里剑可是整整练习了一下午。哥哥的手里剑是最棒的!”“嗯嗯,鼬哥哥的手里剑技巧的确很棒。我最近正想跟他讨论要怎么样把投掷手里剑的某些技巧揉合进我的弓箭中呢。如果努力,说不定还可以创造出比乱箭决更出色的绝招。那样一定很棒!改天我们也切磋看看好不好?不如今晚一起来?”我这会才懒得跟他计较,真心诚意的邀请道。今天在外面带着小黑转的太久,如果再不出门就要赶不上时间了。
不过貌似我的真心话更加激起了佐助的不满。“哼——他才不是你哥哥!鼬哥哥只是我哥哥!谁要理你,你根本不算我们家的人,还老霸占着哥哥!”说完,宇智波佐助扭头气呼呼就进了屋。这家伙,最近分明是因为我的勤奋工作,才让鼬哥哥能腾出手陪你的。臭屁什么?不对呀,最近看的书里面写,自己这个年龄才应该是叛逆期,佐助才六岁,不应该呢。
啊,时间真要赶不上了!快走快走。
“很慢呢。月无你迟到了。”御手洗红豆不满的靠在大树上,对着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人说。
“啊啦,五分钟而已。红叶你太斤斤计较了。”我笑眯眯的从树后面转出来,“礼物是红豆沙的糯米丸子!”
“那就勉为其难饶过你。自己注意,不要向卡卡西发展,我最讨厌迟到和放别人鸽子的人。”如果不是一手拿丸子,并且嘴角沾满酱汁。红豆也称得上是位语重心长的好老师。佐助不来可惜了。我托着下巴倒挂着蹲在树枝上,心想红豆果然还是丸子控。
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御手洗红豆老师从第一堂课开始就对我十分注意。托她常常为我开小灶的福,我才能够在短短两年内毕业,名正言顺的顶住长老团的压力在宇智波家拥有一方天地。宇智波家可是从来不要废物的。家主只是把我带回了宇智波家,剩下的所有时间中根本对我的一切都是放任自流。
不过红豆说我的尸骨脉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否则也许早就可以给自己争取到更高的地位。我叹口气,大家族不好混。
“怎么叹气啊?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人欺负你?你上次不是说其实也不是很想入宇智波家的籍。考虑一下跟我过啦——,御手洗这个姓氏称不上显赫,可是总比没有强啊!”
“又来了又来了。红豆你什么时候能改掉总想拉我入籍的毛病?喜欢帮我训练忍术的习惯倒是很好。来,我们把它加强一下!我有一个新想法,如果在乱箭决使用的箭上面也加上我的骨片,那么准确性就可以提高很多。不过在倍增上还存在一些问题,我试了几次,查克拉的流动始终不够圆滑流畅。你用幻术帮我再演练一下怎么样?”看看红豆把丸子吃完。我从肩上摘下箭袋,搭上短弓,用眼神示意红豆自己一切准备就绪。红豆拍拍身上的灰,盯着还倒挂在树枝上的我,眼神显得有些奇怪。
我瞪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竖眸,歪歪头问:“红豆你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月无啊,对于一个忍者来说,是不是研究和演练新忍术永远比一切人一切事都重要?”红豆唏嘘道。她总喜欢看我这双眼睛,但是有时候又会刻意避开它们。这里面一定另外有什么别的原因。
“红豆,你突然这么惆怅。你是不是,恋爱了?”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才不是!”红豆的脸瞬时涨得通红,几乎是用吼的说。她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啊?
“本来还想要陪你聊聊心里话的,没趣。亏我今天准备了好多话想要跟你说。”红豆这么一吼,我更加落实了自己的猜想。心里飞快的把木叶村里面摆得上台面的适龄男忍者按自己的标准查了个遍。旗木卡卡西?总是迟到,出局。伊鲁卡?太老实太面,出局。凯?热血的过头,出局。阿玛斯?已经有夕日红,出局。伊比寿?闷骚又爱装的家伙,还培养未来的火影呢,出局!
那么会是谁呢?我有些苦恼的一边躲避红豆稍显失常的潜影蛇手一边想。不管是谁,都没理由不告诉自己呀?难道说红豆喜欢的人和自己有关?

难道说!我一下子自己吓倒自己了。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大鸭蛋。
“红豆你不是喜欢上鼬哥哥或者止水哥哥了吧?!”
“你的小脑袋瓜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啊!”思想扭曲和擅长反常联想也是可以遗传的吗?停了手,两个人肩并肩倒挂着坐在树枝上。红豆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自己已经十八岁,宇智波鼬虽然帅哥一只,但是十二岁——貌似自己的守备范围没有那么大吧?不对,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自己刚才一时失态,问得想得其实是,其实是大蛇丸大人可能的想法!什么恋爱不恋爱的?就算月无很喜欢鼬,也不能这样乱七八糟的想啊?
但是被那样一对金色的纵长瞳孔盯着问,她,她怎么就是觉得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呀?!
“吓死我了。我刚刚还担心万一红豆从我朋友变成我大嫂要怎么办?”那个小家伙居然还乍有介事的拍胸脯吐舌头。红豆的火蹭楞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些!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算了算了,你刚才说要试验什么新忍术来着?”可是没有办法,自己只要一看见那双纯金色的竖眸里面闪动着的单纯干净的光芒,就立即什么都忘记了。心里只有忍术有时候也许反而是一件好事情,能够活得轻松许多。
“怎么会!如果心里只有忍术。活着也许会很轻松,但是心中会空空荡荡的,感觉什么都填不满,感觉自己的心怎么都喂不饱。”红豆不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立即招来月无的强烈反对。
“就好像我啊。我原来那么热衷于学忍术,喜欢学当然是一个原因。但是更大的原因是我需要有很好很好的忍术成绩才能够继续留在宇智波家。我真的很喜欢鼬哥哥还有止水哥哥他们的。宇智波家不要废物的。专注于忍术研究都是有一个令自己无法拒绝的原因的,只不过有的人后来忘记了罢了。”“那么现在属于月无你的原因是什么呢?”红豆好奇的问。这种论调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也许是,被大家认同吧!”月无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唇,眼睛滴流乱转,使得她的话的可信性大打折扣。红豆嘘了一声:“我信你才怪!多半只是为了得到那个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的认同吧?”
“这都被你看穿,红豆果然厉害!如果没有鼬哥哥和止水哥哥的话,也许我早就去你家了。宇智波家有时候挺不好混的。”月无若有所思的说,表情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红豆看的心中一动,故意叹口气;“这样一来,宇智波鼬可就成了我的仇人了。我可是相当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家人呢。大家都是孤儿,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呐~这可不像红豆你会说的话呢。我看你就是想要找一个不用付工资的保姆。家里乱成那个样子,真不知道你以前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对了对了,说到被认同这个问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今天下午闲逛,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狐狸脸小子了。他大叫大嚷的说要成为第五代火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实在是了不起的勇气!猫咪很喜欢他,少有的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的样子呢!所以我以后要跟他做朋友。……红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针对他?我赶走的那帮小子都叫他怪物呢。”月无晃着腿理所当然的说。红豆的额头上隐隐显现出一滴汗:“月无你靠那只猫判断一个人好坏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主观成分太大了。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叫做旋涡鸣人。他被叫怪物的原因——火影不许大家谈论。”好在那只猫很喜欢自己,或者说喜欢自己第一次见到它时身上恰好带着的鱼丸。
“哪有,黑漆漆很不喜欢宇智波家的。而且它对鼬哥哥和止水哥哥都是一般般。我还不是照样呆在哪里?其实比起人,我有时候更愿意相信兽类的直觉。”
“宇智波家那是特例。”红豆无奈的说,“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你只叫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作哥哥,对宇智波家的其他人,还有村里人就总是直呼其名?我可是相当希望你有一天能叫我一声姐姐呢。”
“因为哥哥是哥哥,红豆是红豆啊!亲人和朋友是不一样的。”
“这不是理由吧?而且很伤人啊!凭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算作是你的亲人?”
“红豆你知道的,我是从小被收养,应该说是随随便便捡回宇智波家的。所以一直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姓氏。”倒挂着的月无低头看天上的明月,金色的月光倒映在她金色的瞳孔里,美丽异常。
“在我没有练成今天这样出色的忍术之前,宇智波家只有两个人肯称我为妹妹。”
“第一个是鼬哥哥,第二个则是他带来的止水哥哥。”
“一开始认定的东西真的是很难改变的。谁让我一开始就遇见了那两位哥哥呢?”
这就对了。红豆想,即使没有那双金色的眼眸,自己仍然会喜欢月无。因为她们最初开始追求忍术的原因都是一样的。在那个死尸遍地的战场上,只有那个人拉起了濒死的自己。然后就是一生一世无悔的追随与托付。
即使被抛弃了也一样。
“所以,我要向大家证明鼬哥哥和止水哥哥的眼光!我要向大家证明,纵然没有宇智波这个姓氏带来的一切,我,沧海月无,仍旧是木叶村最出色的忍者!”月无,现在是沧海月无竖起右手大拇指骄傲的指向自己,“我只需要是他们的妹妹就可以了!”
“沧海月无?沧海是你给自己的姓氏吗?”御手洗红豆看着眼前的小人,突然觉得自己看到满眼灿烂的阳光。
“嗯,今天吃完拉面突然想到的。小黑猫也很同意!另外呀。狐狸脸小子今天下午的话甚得我心。所以我已经决定了!”
“我,沧海月无,绝对要超越宇智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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