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刀锋溅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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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重生的前世里,99年9年的洪烟是个乖乖的大男孩,认真读书,努力学习,忍受着家庭的变故和苦难,与他发生联系的人不过就是寥寥可数的身边亲戚同学熟人而已,云台市政坛的变化,社会上的大事,国家的大事,与他毫无关联,他微弱渺小得只是大江大海里的一片浮萍一只蜉蝣,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
是的,就和我们现在一样。
而重生后的今日,此时99年的洪烟却已经是一头全身俱毒的毒狼毒狐狸,野狼一般的凶狠,狐狸一样的狡猾,不知不觉中,不受控制地,一举一动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越来越多的人和事,一不留神就牵动了甚至左右了无数人的神经。
没错,他已经改变了很多前世的要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今生很多人的命运,变轨了,大大小小的列车滑向不可测知的未知境地。
有理论说南美小蝴蝶的翅膀可能扇起北美洲一场飓风。其实这是歪理,世界是由大大小小的系统通过无比复杂的联系方式构造成一个大体系,系统本来处于一个动态的平衡中,如果系统发生剧烈变化都是因为熵的突然变化而导致的。
一般情况下,熵有个恒定的变量,但是如果出现一个偶然的变数,而且这个变数的增量很恐怖,足以打破系统的原有动态平衡,那么系统才会发生剧烈变化。
显然,小蝴蝶的翅膀力量太微弱,仅仅只能影响到它翅膀所及的空间,一只小蝴蝶的翅膀再怎么扇动,也都处在它所在的那个小系统能接受的熵值变量允许范围之内。远远不足以搅和起北美洲的飓风。
但是假如这只小蝴蝶是一只有毒的蝴蝶,那就不一样了。
举例说,老马来到山野间踏青。吃多了红薯,放个臭屁熏晕了一只正在花朵上采蜜地毒蝴蝶,毒蝴蝶火了。醒来后就找老马报复,可老马早已走了,毒蝴蝶也不认识老马,就知道老马是个两条腿走路的人,结果它来到机场,看见一个飞行员带着头盔,以为是老马换了马甲戴了头套,它呢钻进他的衣服里,等飞行员驾驶飞机上天,就开始报复。排泄毒液或者毒粉,飞行员中毒昏厥或者死去,飞机坠毁,正好砸在军事基地弹药仓库里。弹药仓库爆炸,无数子弹导弹横飞,森林燃起大火,海面油井爆炸,引发地震火山运动,环境气压急骤变化,海上油轮触礁,泄露百万吨原油,大气气流运动加速,形成飓风。飓风席卷北美,卷起石头。砸死小布什,世界人民欢欣鼓舞,联合国降半旗哀悼,中国向阿拉伯国家出口地鞭炮礼花数量猛增五百倍,一举带动上中下游众多行业,中国率先走出数月前打死都不承认发生了的金融危机,上证指数一跃突破万点,所有生不如死的股民全部解套。人人发财。男同胞都找了两个女友,一个白天用。一个晚上用……
噢,只有如此,蝴蝶飓风理论才在逻辑上成立。好复杂,好多巧合,一个一个系统,一环扣一环,不可或缺。
好伟大,老马一个臭屁砸死了小布什,还附带拯救了中国股民。
眼下的洪烟,重生后的洪烟,便是如此一只毒蝴蝶,如此一个在众多系统里最大的最无法预知起变量大小的变数,因为重生带给他前世的记忆,所以他清楚了解着目光所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系统地目前状态,他知道如何才能诱发剧烈熵变,颠覆这些系统的平衡……
班卡在三月份加派了两名印尼军方高级特工,在A省忙乎了个把月,也没能打听出有价值的信息。
已经沉尸长江的西蒙和博查,虽然只是班卡两名并不算出色地手下,却跟了班卡有五六年,其中博查还救过班卡一命,班卡和他们有这个情分,不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这三明两暗五个印尼人忙来忙去,并没找出西蒙博查的下落,但是他们推断西蒙博查已经死了。而且他们综合所了解到的信息,认为有四派势力很可疑,西蒙博查的失踪一定和这四派势力中的一派有关。
第一派势力,便是顾家。可能是顾家姐妹俩那些保镖发现了西蒙博查,又或者是顾家识破了班卡的用心,认定杀死咖啡屋女职员的凶手是班卡派来的,就把西蒙博查杀了;
第二派势力,是洪烟这个咖啡屋老板,他悬赏五十万追查杀死曾韵的凶手,这个悬赏一直挂在那里,他公司的保安人员也一直在云安市调查,看样子是不找到凶手誓不罢休。可能西蒙博查已经被洪烟杀了,现在故意作出悬赏抓凶手地假样子。
第三派势力,则是A省SW书记的儿子高德子。班卡派去顾家企业地人传回情报,据说A省SW书记有意和顾家联姻,但是顾家不答应。这个高德子对顾家很有兴趣,最贪钱,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就把西蒙博查杀了,帮顾家解决麻烦,讨好顾家。
第四派势力,可能是西蒙博查在A省不谨慎,惹了不该惹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被对方杀了或者被警方抓住关押在监狱里。
这四种可能都存在,都不能排除,但是最大的怀疑对象是洪烟。
班卡命令手下重点调查洪烟,但也不能忽视德子。
五月二日晚上,一个精通华夏语的军方特工潜入德子的元龙大酒店四楼迪厅里喝酒,无意中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真***想多杀几只印尼猴子,下次如果再有杀印尼猴子的机会,我一定要求德哥让我来操刀子。”
“嘿嘿,上次那两只印尼猴子跑到我们灵珠山度假村玩牌,输了钱就闹事,抓住严刑拷打半个月,操,问他们是干什么地也不说。活该被德哥下令**消灭。”
“来来,喝酒。”
迪厅里灯光黯淡看不清楚两个说话者地容貌,两人喝完酒后随即开车去了灵珠山。特工一直跟着他们身后。看着这两人进了狩猎场。随后调查得知,这度假村是德子等人的产业,有赌场有妓院,但是狩猎场防守很严密,非会员和内部职工不得进入狩猎场。
特工把另一个伙伴叫来,两人花钱买通度假村宾馆前台女招待,翻查客人入住记录,果然找到西蒙博查地化名何南何北,入住时间是一月十二日下午,而他们在前期调查中发现西蒙博查从省城师范大学快乐旅社退房的时间是十二日上午!也就是说西蒙博查离开快乐旅社后就来到灵珠山度假村!
特工接下来几天便看到了西蒙博查买地那部丰田小车。车牌号码都没换,还是当时上的那块车牌,正被狩猎场里的黑衣保安开着。他们把情况报告给班卡,班卡下令他们继续调查。务必找出下手地凶手。
两特工跟踪一个从狩猎场享乐玩耍后离开的贵宾,在路上将他劫持,问清楚里面的相关情形后把他杀了,拿了他的贵宾卡,第二天夜里刚刚混进狩猎场大楼,突然发现情况不对,七八名黑衣保安将他们包围,两人奋起逃跑,幸亏他们身手非凡,方才逃脱追杀。却也负伤不轻了。
在德子的元龙大酒店亲耳听到那段对话,看到说话者进入非会员和内部职工不得进入的狩猎场。又有度假村入住的记录,又找到西蒙博查开的小车,那足以证明西蒙博查就是被德子下令杀死的!
听闻两名特工受伤,班卡大怒,立即请他爸爸马勒戈壁再派三个高级特工,一定要砍下德子这个华夏猪的人头!
三名特工接到军方地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刺杀德子,他们于五月五日顺利潜入A省,派一个人与那五个先来的印尼人碰头。问清楚了德子平日就呆在这元龙大酒店。于是便让他们五个先行离开A省。
武器已经在潜入时就带了进来,每人两把手枪。刺杀武器首选是狙击步枪,八百米内可以准确无误击爆目标的脑袋。
但是刺杀并不是简简单单杀人了事,杀了人后如何安全撤离,这才是最要紧的。更况且德子不是普通人,是SW书记地独生子,杀了他必然会招来警方的围堵追捕。
于是这三人便筹划刺杀计划,研究撤退路线,做前期准备工作。他们先安排一人住进元龙大酒店,摸清酒店结构,另外两人则寻找刺杀地点,确认AB两条撤退路线,途中还得准备两三个接应点。
要做的工作很多,至少得准备三到四天。
然而,他们刚抵达省城,才刚刚开始做刺杀准备,偏偏这一天晚上德子就跑了!
李动早在三月份就把监视那三名印尼人的黑衣卫撤了回来,黑衣卫是他李家最宝贵的资源,耗费巨大心血,仅仅训练成功九名合格的黑衣卫,岂能浪费在三个印尼人身上!
德子逃跑时这三名印尼特工并没发现,却瞒不了胡高。
胡高在三月份时经过洪烟同意,找了八名以前跟他当雇佣兵的手下,充实洪烟的特别卫队,都是三十多岁的,其中有两名华裔和两名黑人女性,洪烟派了一个黑妞一个黑人男子去跟在父亲身边,把李季调回云台。
胡高报告洪烟,说印尼人又派了两名特工进来,一直死咬他不放。
洪烟早在一月十一日周冉去杀西蒙博查之时就有了借刀杀人计策的初步构想,他猜测班卡一定不会不管西蒙博查地下落生死,便要茱蒂化装成男人和胡高开着西蒙他们的丰田车去度假村,拿着西蒙博查地假身份证入住,把那部丰田车丢在停车场,不关车门,连车钥匙都不取下来,在登记簿留下入住记录后就走人。
自孙妙走后,度假村就交给游乐在管理,洪烟相信,以游乐的贪婪。如果他接到停车场保安的禀报,他一定会拿走那部丰田车,当作度假村的用车。
四月底。洪烟要让茱蒂去灵珠山度假村转一圈,瞅准对象,偷两张贵宾卡,李季和另外一个华裔等到了机会,顺利诱骗印尼特工入套,拿着贵宾卡进了狩猎场,让印尼特工误认为他们是德子的手下。结果印尼特工很顺利地找到茱蒂胡高假冒的入住记录,找到那部被游乐占有的丰田车。
印尼特工地行踪瞒不了胡高和茱蒂,他们还在印尼特工杀死从狩猎场出来地贵宾抛尸地点亲自去看了,第二天当印尼特工企图混入狩猎场时。胡高又拿起电话打给狩猎场赌场副经理尤余,电话号码当然是小四提供地,胡高是这样说地:“有两个黑黑瘦瘦地人马上要混进来了,必须拦住他们。他们是省纪委的调查员,想进来找证据整你们!我是谁?这你别问!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把他们干掉!吴市长就是被这些省纪委调查员弄下来的!”
胡高故意把声音说得含糊,尤余接到电话以为是某个经常来金玉大楼消费玩乐的官员,来不及细想,立即禀报游乐,游乐立即命守在进口的手下查询他们所持的贵宾卡号码,发现是前几天才来消费过的一个副处长所持有的卡,他随即打电话给这个副处长,却发现副处长地手机关机。
游乐马上联想到副处长可能被双规了!二话不说。下令堵住两名印尼特工,不准他们进入。而印尼特工见保安们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以为被发现,当即反抗,杀出包围……
误会加机会,一个完整的证据链便被洪烟和胡高联手制作出来,班卡的复仇之火被成功地引向德子,洪烟等待着班卡派人将德子刺杀。
在洪烟的预想里,假如德子被杀了,那么高书记和李动他们一定会疯狂报复。到时他会再设计让他们去杀班卡。让他们两条恶狗来一场狗咬狗大战。
印尼特工受伤后地藏身地点都被胡高茱蒂严密盯着,假如班卡又派了手下前来。一定会与他们碰头见面。
果不其然,聪明机灵的茱蒂发现了三名印尼特工行踪,发现最先来的那五个印尼人在碰头后驱车离开了省城,胡高判断这五人要逃往广东,新来的三名特工无疑是来执行刺杀任务的。胡高把李季和那两名新来的华裔队员都安排在省城,牢牢盯住德子和这三个印尼特工。结果他发现了德子和父亲高书记在凌晨深夜见面,德子带着两个大包匆匆独自驾车离开省城。
他把情况报告给远在香港的洪烟。
楼兰以为洪烟对她不防备了,却不知道洪烟一直在把她当猴子玩耍,洪烟身上还藏有两个秘密手机,一直保持着和胡高、安山的秘密联系。
楼兰白天和洪烟形影不离,晚上却没勇气和洪烟睡觉。洪烟在香港的这些日子都是和小四睡在主卧室那张变态大床上,而楼兰则回自己卧房睡觉。
小四喜欢做完爱后把洪烟搂在怀里睡觉,而且还一定要洪烟含住她的**,她则要握住洪烟地小兄弟,搂住洪烟的身子,这样她才睡得踏实,睡得香。接到胡高地电话,洪烟便从小四怀里爬起来。
努力回想一下前世里德子逃跑的情形,他记得孙妙说过,高书记半夜接到京城老友打来的紧急电话后连夜和德子见面,交代德子不能通知任何人,立即逃跑,并在高书记以前的司机老王的保护下,先逃到云南,从瑞丽进入缅甸,在缅甸掸邦找到老王的朋友,并在他的帮助下取得缅甸国籍,化名缅甸掸族人吴昂,以留学生身份进入美国,本想办理美国投资移民,却因为被移民局怀疑与毒枭有关,拒绝移民,他随后来到犯罪天堂荷兰,弄了个太平洋岛国国籍,又花钱加入荷兰国籍,改名为多普勒*大卫,2004年移民加拿大。
而他父亲高书记被双规审查,初初一查,就查出他的秘书蔡某经手地受贿款项四千万之多,蔡某却在审讯期突发心脏病死了,德子地几个心腹手下也在德子逃跑当晚被神秘人扔下高楼,最后高书记在三个月后释放出来,开除党籍公职。以渎职罪判刑一年零三个月,缓期一年执行。

洪烟咬牙,这一次。你高书记高德子就别想逍遥法外了!
洪烟的命令简短有力,如一把刚刚磨砺开锋地利刃,一下扎在高家的死**之上:“胡高,你带两个人,最好是那些外国队员,扮成外国游客,去YN省瑞丽守着,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高德子会从这里偷越国境,交代李季和茱蒂。守住酒店出入口,如果看到德子的那个小秘书出现,就把他弄到C省保护起来……”
“明白,那这三个印尼杀手怎么办?”
“等两天吧。抽空子给他们一枪,办完这件事,你们地人全部撤离A省。至于那几个逃到广东的印尼人,你就别管了,周冉在盯着他们,我来安排给他们吃大餐。”
“是,老板。半个小时后,胡高再次报告,小白脸秘书被李季成功抓获,正在连夜送往C省。洪烟随即打通李季电话。告诉他去C省N市,到了N市后再拨打一个手机号码。
C省N市。有一个快要被大家遗忘的人物,田鸡。他带着老母亲和儿子离开云安市后,就拿着洪烟给他办地有正式户籍的假身份证,来到C省N市。这半年来他过得生活安逸,老母亲的身体也比较健康,儿子也在N市入学读书,而他呢,请了个保姆照顾母亲儿子。自己则拿着高工资拿着经费。在周边省市里到处寻找真品古董。洪烟每个月定期给他的帐户汇入十万,他无须向洪烟打电话汇报。只需要每个星期去网吧给洪烟的电子邮箱发一封电子邮件,报告自己的工作,买了些什么古董。
洪烟对他田鸡有再造之恩,表现得非常信任,这让田鸡极为感动,深以为遇上明主,工作更加卖力用心,虽然也曾看着账户上一串串数字动了贪婪的念头,但他决然不敢背叛,什么携款逃跑的想法也就是出于本能地想想而已,实在犯不着,不值得。他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做事,洪烟必定能带给他荣华富贵。
田鸡也和那些特别卫队队员一样,有两个手机,秘密手机专门用与和洪烟联系,二十四小时必须开机。自从田鸡有了这秘密手机以来,就只接到过洪烟打来的三个电话,每次都是大半夜打来的。
最近地一个电话还是洪烟过年时打来的,向他拜年问好,并交代他在N市买两套房子,一套给他自用,另一套简单装修一下,买好家具电器等等必用品,窗户全部装上防盗铁栏杆。田鸡第二天便收到洪烟汇过来的二十万,随即便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这一天五月六日凌晨三点,睡得迷迷糊糊的田鸡被秘密手机急促地铃声惊醒。
“田鸡吗,是我。”
“啊,老板,您好,您好!”
“呵呵,大半夜吵醒了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方便,呵呵,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怎么,没找个女人陪陪暖暖被窝?”
“呵呵,没有,现在拿着老板的高工资高待遇,没干出什么成绩,不好意思去想这个事。”
“田鸡,别把工作和家庭生活搅一块,有合适的就找一个,有女人照顾着你的家人,总归要好些。”
“呵呵,呵呵,请了个本地保姆呢。”
“行,你的个人生活你自己拿主意,有事情交代你去办。”
“说吧,老板。”
“嗯,你明天早上八点钟,再去买个手机,找张纸写上手机号码,连同上次我交代你买的那套房门锁钥匙藏在进门的擦鞋垫子下面,如果有人联系你,不管他们要你做什么事,你都照做,听清楚了吗?”
“听清了,老板,你放心吧,我一定照做不误。”
五一黄金假期,此时的元华公司已经风声鹤唳,核心骨干相继逃到国外,那些曾经川流不息的走私船只已经没有几艘,进出厦门海港的船只大多是按正规程序报关进港地,曾经热闹非凡的海港一时间门前冷落车马稀了。
而元华公司门前更是空荡荡地。没几个人。赖娼心地妻子儿女早已离开厦门,去了香港。
赖娼心知道专案组已经来了,已经对自己的那些并不十分重要地手下秘密布控。企图借此掌握他的走私集团最新动态。
但他相信他的走私手法,他是避开海关地闯关走私,在海关无单证可查,走私链的环节极其掩蔽,专案组追查的都是事后案件,没有走私现场,走私货物不复存在,早已融入全国各级流通领域,专案组要查出真相,就必须要破开链条上所涉及地诸多环节。要想找到确切走私证据,难上加难。
赖娼心得知专案组准备以植物油走私为突破口追查,派人暗中严密监视专案组几个头头地一举一动。
而厦门海关几名关长以及F省公安厅数名领导也将专案组的动态及时地告知赖娼心。
黄金假期刚过,专案组前线副总指挥和中J委有关人员抵达FJ省。与省委、省纪委等有关方面负责同志会面,并通报了有关ZY领导批示,说明已组建专案组,准备彻底查处厦门走私大案,希望得到FJ有关方面地配合与支持。
这些内容逃不过赖娼心的耳朵,他当天就知道了。
赖娼心心神乱了。
自从他知晓专案组成立后,做了很多挽救措施,携带数千万进京打点,可惜摆不平事情,李某被双规。鸡哥被捕,没人敢出面帮他说话。老赖知道查处厦门案的总趋势是无法改变了。他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查处搁浅,造成查不下去地局面才是上策,到那时,自然有很多人帮他说话。
他组织关系网内的律师,有关媒体的栏目主持人,有关创作人员,通过各个渠道鸣冤叫屈,可惜也没见成效。
他全面销毁走私证据。办公室电脑硬盘被拆下砸碎。扔到了白鹭洲湖中,几个核心骨干到口岸各环节各部门找人谈话。晓以利害,认真检查,基本上做到了不留下有关走私的任何证据。
最核心地骨干已经被送出国境,而且他还把掌握着走私核心机密的人员作了排队,根据情况变化,随时让这些人离境出去。
然而,专案组的强势,已经令赖娼心坐立不安,他记起了9年9月的湛江走私大案,从上到下走私主犯和主要官员被一网打尽,
赖娼心下决心今天逃出去,但他在内心里斗争,还要不要通知那些手下跟他一起走呢?
不行,专案组必须抓一些人来交差。他必须舍弃一些小卒子了。
专案组在省里的通报会刚开完不久,老赖一招漂亮的金蝉脱壳,悄然离开厦门,来到香港。
而此时,走私活动还在继续。侦查人员侦查得知一艘外籍油轮走私柴油五千吨,进港偷卸只剩下500吨了。赖娼心的手下林某,打电话给海关调查处,称这些油是元华公司的,结果调查处就事论事象征性处罚了一下。而且老赖的其他手下还在继续搞香烟走私,他们舍不得放弃这利润丰厚的行当……
专案组把从外地调来地成员召集起来,精心准备作战方案,却接到潜伏在厦门的侦查人员报告,赖娼心已经逃跑,销声匿迹!
专案组利剑出鞘,一刀下去,却砍了一团空气!
而印尼人班卡同样派来三名身经百战地顶级军队特工,计划将德子刺杀,同样惊讶地发现德子这个目标对象不见了!
他们用千斤力气试图提起一对水桶,攒足劲,挑起水桶才发现水桶空空如也。找不到德子,千斤力气无处使,弄得分外难受。
五个印尼人藏身在深圳布吉,他们得让那两名受伤特工治好伤才能离开。
一路跟踪来的周冉再三请命,要求将这五个印尼猴子干掉。洪烟还在犹豫中,毕竟,那是五条人命啊。
然而,五月十一日,周冉又打来电话,给洪烟播放了一段录音,这是窃听到五个印尼人的对话。这是用印尼语说的,周冉和迈克听不懂印尼语,只是从印尼人说话口气里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凯瑞丝留在香港。洪烟把录音录下来,在商场与凯瑞丝会面,把录音交给凯瑞丝,让凯瑞丝去找懂印尼语的人把录音翻译出来。
四个小时后,凯瑞丝把翻译后的录音整理出来交给洪烟---
“杀光这些喝我们印尼人血抢我们印尼人钱的华夏猪!杀光这个GCD!杀!十万不够!要把我们国内那些华夏种族猪全部杀掉!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来!**他们地女人!浇上汽油,烧!要让我们伟大地印尼国内再也没有一个华夏猪!……”
是夜,洪烟站在浅水湾别墅楼顶,拿出电话对周冉说了一句话:“动手吧,这些杂种与我华夏民族为敌,没资格再呼吸空气。办完事你和迈克立即来香港。”
周冉如同鲨鱼闻到血腥味。兴奋大叫:“是!谢谢老板!”
洪烟又拿起电话打给胡高:“胡高,可以叫你的队员让那三只印尼猴子吃颗子弹见见血了。”
深圳布吉镇永华酒店外地一处僻静马路,周冉和黑人迈克坐在车里穿上防弹衣,周冉在脸上擦上迷彩油彩。把油彩膏递给迈克:“迈克,要不要?”
迈克抡起巨大的巴掌拍拍自己的脸:“周,我是黑人,黑夜杀人不用。”
周冉的英语不太好,仅能说些不太复杂的对话,笑道:“迈克,你应该说我是黑人,擦上这个也不管用。”
周冉将枪套背好,准备两把手枪,六个弹夹。套上消音器,眩晕手雷。迈克背上两根长长的登山绳,一把AK47,一把沙漠之鹰,两人各戴一把格斗战术刀,穿上变码作战靴。
这种作战靴的鞋底是特制的,留下的鞋印很浅,警方就算在作案现场找到鞋印,也无法准确推断出穿鞋者的身高。比如迈克身高将近两米。但他留下地鞋印却比实际鞋码小很多,警方按常规推断他最多不超过一米八。而身高一米七四的周冉留下的鞋印会让警方误判只有一米六。
两人一切准备就绪,看表,已经凌晨三点,悄悄进入永华酒店十二层顶楼,拴好登山绳,系上安全带,悄无声息地滑至六楼617、618.。617是双人房,而618是三人间。
将红外线成像仪悄悄贴近窗户,方寸屏幕上清楚地显示出他们躺在床上的身形,三人间里有两张床上睡了两个人,计算总数,却有七个。
这些天地跟踪,周冉知道这些印尼人喜欢**。印尼人该杀,可这两个妓女是华夏女人,不能死。
两人戴上耳塞,拉下套在额头的护目镜,周冉向迈克做手势,“三,二,一”----
进攻!
砰----!
一拳击碎玻璃窗,向房里丢进一枚眩晕手雷,高达一百六十分贝的爆炸巨响,比disco舞厅闪光灯强100万倍的眩目强光,在印尼人还没来得及从梦中惊醒过来就眩晕过去!
两秒钟后,周冉拔出手枪,冲进房里,左手反握住强光手电筒,右手持枪,手电筒照在哪里,枪口就对准哪里----
噗噗噗!
三枪,正中三名印尼人头颅,一阵抽搐之后便不再动弹。
周冉挥手一砍,将两名还没睁开眼睛的妓女打晕,随即对三具尸体心脏处补枪。
一分钟不到结束战斗,通话器传来迈克的呼叫:“完工,撤!”
两人跳上窗户抓住登山绳,梭地滑下去,箭一般的速度跑到车子里,飞速驾车按照预定撤退路线离去,迈克麻利地将所有的手枪拆解完毕……
两人顺利地进入深圳,顺利地拿着证件进入香港。
而留在省城监视三名印尼特工的多加和两名华裔队员,接到胡高的指令后,第二天早上,多加用套上消音器地手枪,从车窗里一枪击中那个进入面馆吃早点的印尼人大腿。
这个印尼特工反应极其敏捷,大腿中枪,也丝毫没有慌乱,而是一个纵跃前滚翻,躲在其他顾客身后,并第一时间拔出藏在腰间地手枪准备还击。
多加却飞快驾车跑了,面馆的客人吓得连声惊叫,印尼特工从口袋里找出绷带,缠绕在伤处,打电话通知同伴前来救助。
接到报警的警察还没赶到现场,另外两名印尼特工已经驾车把受伤的那家伙救走了……
他们报告给主子班卡,班卡心里浮出不祥预感,命令他们立即联系在深圳养伤的五个同伙。
他们依言拨打同伙电话,哪想接电话的却是布吉警方。
布吉黑恶势力不少,不同势力间发生仇杀死人是经常的事。但是一次被在酒店杀死五个,这算得上极少发生的特大刑事案件。
警方接到报案,在现场调查取证,调查最近是否有哪些帮派在展开报复行动,可他们随后发现这五个人身份很诡异,五人都有印尼护照,身上都带了枪支,这些枪支并非国内流行地五四、六四手枪,带了十几万美金,七八万港币,其中有三个人还使用华夏假身份证,而另外两个死者除了印尼护照外,还带了马来西亚护照,随身物品里还有些很特别地电子设备,有一个警察觉得这些东西好像是专门给情报机构用的,他甚至怀疑这五个人是印尼特工。
办案地刑警队长不敢马虎,马上通知安全局,不久后随后安全局专业人员赶来,仔细看了现场,询问了那两名苏醒过来的妓女,又通过海关资料信息库查找他们的出入境记录,又根据他们身上携带的手机,展开紧急追查,并初步判断他们是混入华夏国的印尼特工。
这时,已经被安全局监控的死者手机响了,接通电话,监听人员发现对方叽里咕噜说着印尼语,他们可没人能听懂印尼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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