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冒牌特工楼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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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省城机场,开上存放在机场的小车,入住德子的元龙大酒店,开两间豪华套房,安山住对面,洪烟把自己和楼兰的行李都拖进会客厅放下。楼兰脸红了,指着洪烟的行李说:“你的行李放你自己房里去吧。”
“呵呵,我就睡这里。”
楼兰走到卧室一看,只有一张双人大床。
“那我睡哪?”
洪烟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咱们一起睡,放心啦,我不会使坏,保证老实,绝不动手动脚。”
楼兰头摇得如拨浪鼓:“不行,不行,你去和安山大哥睡吧。”
“我不跟男人睡。”
“那你再去开间房。”
“再开房多浪费啊。”
“你要这样子,我就走了。”
“得,我睡沙发吧。”
楼兰想挣脱洪烟的拥抱,洪烟拍拍她的背,笑道,“我是为你好,单身女孩住酒店,很容易出事,你那么漂亮,难保没人起坏心眼,万一有**大盗半夜三更跑进来对你下蒙汗药怎么办?这世上坏男人多啦。”
楼兰挣扎一会儿也不动了,幽幽声道:“你就是其中之
去楼下餐厅包厢,再打电话给德子,约他出来喝两杯。德子早就知道洪烟住进他的酒店,一直在等着洪烟联系。接到电话大喜,立即赶来,还带上那个长得很像孙妙的小白脸男秘。
洪烟前世就听说过德子有这样一个男秘,但他并没见过,这个小男秘前世里反水,做了专案组的污点证人,后来却离奇自杀。
小男秘了解德子的所有黑幕,不死能行么?
小男秘确实比较像孙妙。如果两人站在一起,肯定大家会把他们认作是亲兄妹,当然两人绝无半点血缘关系,孙妙出生在陕西米脂,而小男秘则出生在杭州。两人是同年,生日相差四个多月,小男秘是考上a省大学。无意中被德子手下看到。德子就把他收为禁脔了。
小男秘的眼睛眉毛和孙妙好似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那肤色也不逊于孙妙,孙妙本有些男人气质。^^而小男秘却浑身上下透出女人气,孙妙身高一米七一,小男秘身高一米七二,如果把胸脯隆起来,喉结弄掉,切掉睾丸,注射雌性激素,就是人妖版山寨版孙妙。难怪德子会把他当作孙妙的替代品。
包厢里,洪烟指着小男秘,对德子道:“德哥,我以前就听孙妙说过,我还以为她骗我的呢,真想不到世界上竟有两个这般相像地又毫无亲缘关系的男女!这如果做下变性手术,就是第二个孙妙了!哈哈!”
安山也笑道:“香港有些娱乐场所里有人妖表演呢。都是泰国人妖。***,跟女人没两样。这么大!”用手比划一下胸脯大小。
德子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地向小男秘平坦的胸脯看去。
小男秘慌乱无比,生怕德子要把他隆胸变性了,求助的眼神看着洪烟,祈求他不要再谈这个话题。
德子冲他挥挥手:“小姜,你出去吧。”
男秘小姜地恐慌表情全落在楼兰眼里,楼兰心说洪烟太坏了,怎么能这样说人家男孩子?就算这男孩长得文弱漂亮像个女孩,可人家是个男生啊!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坏蛋!
德子向洪烟敬杯酒,道:“香港好玩吗?”
“好玩,太好玩了,销金地,享乐天堂。德哥,我还打算在香港买些房子,今后就在香港定居呢!”
德子笑笑道:“香港是不错,不过那边规矩太多,没内地自由,我还是喜欢内地。”
洪烟竖起大拇指:“我可没有德哥这样对祖国感情深,活着图个啥啊,还不是为了自己逍遥快活!”
“其实我也有时候会出去走走,去年就去了一趟欧洲。”
洪烟一脸神往:“欧洲啊,我还没去过,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爱丽舍宫、凡尔赛宫、协和广场、巴黎圣母院、比萨斜塔,荷兰红灯区,瑞士滑雪,西班牙斗牛,今年一定要看看!”
德子摇摇头:“嗨,就那样,没什么看头。说的话也听不懂,还得找翻译。”
洪烟表情有点自得:“呵呵,我地英语还过得去,法语也能蒙两句,哈哈!”
德子扫一眼楼兰,转移话题,道:“洪烟,你这次在香港和顾家人见面了吗?”
洪烟点点头:“见了,谈了些事。”\r
“这顾家啊,嘴巴张得太多,好像对滨江石化总厂不太感兴趣啊!”
洪烟断然道:“不可能!志在必得呢!”
“他们有些要求太无理了,得承认,他们地技术确实算是国际领先,但是有些国家明文规定我方必须占控股或者主导地位的行业,他们却强行要求由他们主导。”
“他们打定主意要和滨江石化总厂大搞一场呢,不仅要新建一千五万吨级的炼油厂,还要在低渗透油气田合作开发,精细化工领域全面合作,对,还有那什么石油勘探开发新型仪器设备设计与制造。德哥,这是顾家老爷子拍板决定地,估计是他们趁机多索取优惠条件吧!”
“也许吧,现在他们倒是派了两个专家一直在厂里考察,把我们说得一无是处,厂里的领导都有怨言了,都说这样的合作还不如不合作,简直就是欺负人。”
洪烟哈哈一笑:“德哥,你也对石化总厂有些了解的,本来就一无是处,破破烂烂,现在关键的问题是确定合作,其他事情都好商量,顾家对这个合作预算投资二十几亿啊,你管他这么多。捞了政绩捞了票子才是货真价实的。”
楼兰闻声心里恨恨地想到:不为国家争利益,胳膊肘往外拧,果然是个小卖国贼!天理不容!
德子叹了口气,似乎很忧国忧民,摇头道:“再说吧。再说吧。”
再回到客房,楼兰心里很不痛快,对洪烟也没有好声气。洪烟还死皮赖脸地要搂着她亲嘴。她坚决不允了,进了卧室就把门反锁,缩在被窝里为祖国落后的工业流了两滴眼泪。为那些黑心肠的华侨商人咬了两次牙。
哪知半夜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被洪烟抱着怀里,搂得紧紧地,满鼻子都是洪烟地气息,而自己还把腿袒在洪烟腹部,清晰地感触到那根火热的滚烫。=
她猛然一惊,羞极,推搡。尖叫:“你干嘛!你干嘛!快放开我!”
洪烟翻身却将她压在身下:“又没被子又没床,冷死我了,还是抱着你睡觉舒服。”
火热正顶住她最羞涩地那处柔软娇嫩,她大恐,使劲推,推不开,又使劲捶打洪烟的背。简直就是给他搔痒。她被洪烟的那股男人气息熏得神志迷糊,浑身无力。洪烟张嘴含住她的唇,舌头用力向里抵,一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把她脑袋固定住,双脚夹住她的大腿……
她根本动弹不得,用尽全力闭紧牙关,害怕极了,两个恐怖地汉字出现在脑海里,血淋淋地----“强暴”……
牙关酸软,微微一松,就被洪烟的舌头挤进来,追逐调戏着自己地舌,刮弄着自己地牙齿上颚,洪烟可耻的口水也分泌出来,和她的唾液融合在一起,喉咙发干,嘴里却满是液体,情不自禁地吞咽下去……
她真地什么也做不了,那根可恶的怪物正顶在要害,阵阵说不上来的**漫遍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指甲在洪烟**的背上抓挠,发出唔唔唔的抗拒不甘呻吟,把他的背抓得鲜血淋漓……
她使出仅剩抓挠的气力,抓啊,挠啊,她感觉得到手上已经湿漉漉,黏糊糊,可她依旧抓着……
她以为自己逃不掉被强暴地命运了,抓挠的气力也没了,洪烟的呼吸,洪烟的体重,洪烟的热吻,洪烟的舌头,以及那根万分痛恨的火热怪物,她放弃了抵抗,双手无力地滑落,泪水滚滚而出,由得他强暴去吧,当初特训时,上级曾说过,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地幸福,她必须作出牺牲……
不仅如此,深圳时,那个女上司还手把手地传授一些令她羞愧难当地东西,据说能刺激男人的**,能让男人更加爱自己……
女上司跟她说了历史上很多女性特工忍辱负重为国家为人民作出不可磨灭地巨大贡献的故事。女上司还说,必要时候她得主动去勾引,必须要让他时刻离不开自己,时刻都把自己带在身边,只有如此,才能掌握他所有的秘密,取得他的绝对信任……
国家,民族,人民,多么伟大崇高的词语!舍身报国,其心壮哉!
她等待着洪烟的进一步侵犯,等待着洪烟粗暴地撕开她的身体,将那些恶心的脏东西射入她身体里……
然而,洪烟却一直亲吻着她,动作再无粗鲁,而是越来越温柔,用舌尖一颗一颗数她的牙齿,用双唇含住她的舌,轻柔吮吸,指头缓缓摩挲她的脸,她的如玉脖颈,她的莲藕粉臂,对她的酥胸绝不侵犯,当然那邪恶的小兄弟却死死抵住不肯离开……
她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脖颈无处不落满他的唇印,就这样深情蜜吻着。\r
她以为必然发生的强暴污辱却没发生,可她却猛然颤栗了,难以言语的浪潮汹涌而来,她忽然只想挤入他的身体里,心旌神摇,意乱神迷,不受控制地发出快慰的哼声,猛然抽搐,本能地将他紧紧拥抱……
洪烟继续吮吸她的唇,数分钟后,将她放开,低声说:“兰兰,松手。”
她惊觉清醒过来,慌忙把抱住他的手松开。
洪烟掀开被子,起身下床,牙齿嘶嘶作响。倒抽几口冷气,苦笑道:“下次,你轻点抓好不好?要命。”
说着把灯打亮,向洗手间走去。
楼兰一直紧闭双眼的,偷偷睁眼。看到洪烟全身**,背上满是鲜血。再看手上,居然同样沾满血迹。尤其是十指指甲。仿佛刚刚插进血池里一般,浓烈的血腥气!
她很害怕血,每次大姨妈来了。她都不敢看,一定闭着眼睛才敢取下卫生巾。
“啊----!”
尖叫起来!极度恐惧!
“怎么了?”
洪烟冲进来,看到楼兰缩腿盘坐,双手使劲在被子上擦着,两眼紧闭。俯身低头,笑道:“哈哈,知道害怕了啊?又不是你流血,怕什么。去吧,自己去洗洗。”
楼兰这一睁眼,又把他的**看个正着,赶紧闭眼。“你不要脸!”\r
赶紧地冲进洗手间,把门反锁,直喘粗气,深呼吸两口。双手反背。走到盥洗台前,闭上眼睛把水龙头打开。使劲洗一会,微微睁开眼,看不到明显血迹了,再倒上洗手液,仔细地洗三四遍,剧烈跳动的心才略略平歇。
可这时,内库上却传来湿湿的黏黏的感觉,顿时脸红如赤。
这感觉,她有过好几次,印象最深地是那次和洪烟在飞机上偶遇,当天晚上就做过一个令她无比羞涩的春梦,梦里她看到洪烟**着向她扑过来,就像刚才那样赤身**着,紧紧抱着她,然后就惊醒了,内库上就湿了,流了好多好多滑腻的液体。还有前些天在深圳肯德基看到洪烟后她又做了那样一个梦,还有1月3日洪烟夺走她初吻后的晚上她又发生过。
怎么办?
她穿着保暖内衣,感觉身上很冷。想了好久,咬牙走出洗手间,低垂头微微闭眼,不敢对床铺方向张望。
却砰地撞在一个物体上,惊慌抬头睁眼,却看到洪烟裸着上身一脸无赖相,手指挑着一条纯白棉纱蕾丝边内库递过来,邪里邪气地:“要内库是吧?给,最好洗个澡吧,黏黏糊糊不舒服的。”
我地天啦!
楼兰简直无地自容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把内库从他手里抢过来,还是他把自己的内库塞在自己手里,总之现在手拿着内库,内库被自己捏成一团,洗手间的门被自己关得砰声大响,而自己背靠洗手间门,用力抵着,生怕他闯进来,浑身发烫,热死了,热死了!
心跳得有多快,已经数不清,只知道心脏快跳出喉咙,急促得如暴风骤雨,如那技法最高超地鼓手拿着两根鼓槌,以最快速度猛烈击打架子鼓,震耳欲聋,震得连五脏六腑都有爆裂开了,震得连血液都沸腾了!
犹豫,洗澡,洗完澡,换上干净内库,接着犹豫,洗内库,好湿,好多,上头还有一点点白色,羞死了,接着再犹豫,是晾在洗手间里呢,还是收进包里藏起来?不能被他看到地!
大流氓!无耻!恶棍!
哦,好犹豫,出去还是不出去?洗手间里憋死了,憋得喘不过气来。^^
又像小便便了,小点声,会被他听到的。
继续犹豫。
再三犹豫。
恨透了的犹豫。
好不容易才走出洗手间,洪烟已经睡了,趴在地毯上睡着,从衣柜里拖出一床薄毯,铺一边,盖一边,趴着睡了。薄毯只遮住他地腰部以下,整个背部却显露出来----
整个背上遍布血痕,纵横交错,很多血痕还是渗出鲜血,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楼兰慌慌张张把外衣外裤都穿上,从包包里找出指甲刀捏在手里,慌慌张张地来到会客室沙发上坐着。
她知道洪烟这是故意的,故意装出来让她看到的。
他好坏!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抬头,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虽然开着空调,依旧感觉很冷很冷。
窗外唰唰唰,又下起雪粒子,走到窗前,玻璃窗积着厚厚水滴雾气。手指轻轻摸摸,露出一小块透明地带,望过去,茫茫夜色,路灯凄惶。除了街道和对面楼房,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记得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暴雪。气温最低零下十八度。最高零下五度。
鼻子痒痒的,连打几个喷嚏,感觉更冷了。
惶惶然叹口气。悄悄走到卧室前一看,洪烟还是趴着,身子和先前一样,没有移动过。
难道他不是在装睡?是真的睡着了?
悄悄绕过他,上床,拥被而坐。
雪白的床单上到处沾着血迹,那都是他地血。自己抓挠出来的,他活该!可耻地卖国贼!汉奸间谍!国家民族人民的罪人!
又想打喷嚏了。赶紧地,把头埋在被子里,“阿嚏!”,还好没什么声响。
鼻子堵塞了,还流点清鼻涕,自己肯定受凉感冒了。==都是他害的!这个无耻大流氓!
裹着被子也感觉好冷,为什么刚才却会那么热呢?还有。他的身上也很热很烫。那个坏东西更热,呸呸。不要脸,想他干什么!汉奸!汪精卫!那也是事实,他怀里是真的很舒服。
楼兰摸摸自己嘴唇,感觉有点肿,舌头也木木地。
糟糕,自己好像吃下去他很多口水----气死了,这个坏蛋故意吐口水给自己吃!故意地!存心的!臭死了!
悄悄支起身子,看一眼,他还是趴着没动,有点轻轻地鼾声,没心没肺地家伙,欺负了自己还睡得这么香!还不盖被子睡!冻死活该!
可是,他会感冒的,不盖被子会感冒的。
他背上都是伤,都是血,不能盖被子,会痛地。
楼兰看看自己的手指甲,哦,我的手指甲好厉害,居然把他伤成这样子。
悄悄地挪过身子,不用支起身子就能看到他的背。忽然有一点心痛了,血淋淋的,好可怕。
唉,他没法盖被子,他很痛,一定很痛,也一定会感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猛然记起昨晚的事,吓得浑身一激灵,翻身坐起,左右张望,却不见地上的洪烟。再一看自己身上,昨晚穿上地外衣外裤被脱下来了,挂在墙角的衣架上,枕头边摆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兰兰,我和安山去外边转转,中午再来叫你吃饭。你习惯不好,晚上最好别再穿胸罩睡觉,裸睡才健康,利于皮肤呼吸。
旁边画个咧嘴笑的小人头。
赶紧一摸胸口,天啦!他把自己的胸罩给解了!!
楼兰羞愤欲绝,缩进被子里呜呜哭起来。
传来敲门声,谁才搭理那个臭流氓!
跳下床,把卧室门反锁,赶紧擦干泪穿上衣。
床头电话响起,不接。坚持不懈地在响着。
这个笨蛋,不会自己开门进来啊!
接听,却是安山打来的:“楼小姐,老板有急事,先回云台了,老板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是真的喜欢你,请你原谅他地鲁莽,老板还说,请你务必来云台,他今后会好好待你地。^^我就在门口等你,我们吃过中餐就走。”
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去吧。
洗漱,收拾行李,把门打开,果然只有安山在门外。安山向她点头笑笑,却走进卧室,把被子床单折叠起来,拎在手里,走出来。
楼兰顿时面红耳赤。
安山从她身边走过,低声说:“老板吩咐了,照价赔偿。”
楼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吃饭自然没在元龙大酒店吃,安山把床单被子塞进后备箱里,带着楼兰找到餐馆,楼兰全无胃口,勉强吃了一点东西,见安山不和她说话,心悬上级交代的任务,忍不住问道:“安山大哥,他有什么急事?干吗要一个人悄悄走?”
“哦,家里出了点事,必须赶快回去处理。”
“什么事?”
安山看看楼兰,叹道:“公司一个女同事休假回家,逾期未归,警方今天上午发现她地尸体,生前遭到强暴。死得很惨,老板必须回去处理。”
啊?!强暴!
楼兰大惊:“肯定是他干的!”
“别瞎说,不是,女孩死亡时间是前天,老板还在深圳和我们在一起呢!”
“肯定是!就是他!他昨天还差点把我----”楼兰意识到说漏嘴。意识到自己胡说八道。,赶紧闭口不语,羞死了。羞死了。
安山笑笑。道:“楼小姐,老板邪是邪点,可他并不坏。你以后会知道的。”
楼兰哪还好意思搭话,使劲低头,浑身躁得被针扎一般。
坐进车里,安山向云台驶去,路过一条小河,安山停下车,把高价买下的床单被子解开,走到河边草地上。点火烧着,又把灰烬未烧干净的碎片条扔进河里,这才继续开向云台。
楼兰心想:果然是特务分子,做事情这么小心!
安山播放了从香港买回的磁带,快到云台时,对楼兰道:“楼小姐,先前老板和我去了医院。\啧啧。那医生说啊,作孽。伤成这样,两夫妻打架下手也不能这么狠啊!”
楼兰死咬下唇,根本不敢再答话了,绝美的小脸,忽而白,忽而红。
“哦,老板说,他请你做董事长秘书,帮他处理一些文件什么地,问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楼兰低声嗯了一句。
到了云台,安山带着她直接来到咖啡连锁集团,办理了入职手续。
楼兰正式成为至秀咖啡连锁集团董事长秘书。她没有看见上级给她的资料里所说的那个副总经理卿明艳,只看见了那个董事长助理兼总经理助理顾思源,这个美丽并不亚于她的新加坡华侨女孩,这个眼神里对她充满警惕的女孩。
她也没有见到洪烟,据说洪烟去公安局接受调查了。而且现在都有警察在楼上会议室把员工一个一个叫上去问话。
据说那个女孩死得很惨,下阴完全撕裂,被罪犯残忍地塞入很多石头,肛门也被**一根木棍,眼珠子被挖掉。公司里所有女孩都吓得魂不附体,人人自危。公司三家分店地生意立即冷清,没有什么顾客愿意来吃饭,把店里看做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下午四点,洪烟铁青着脸出现在办公室里,命令三家店面挂出“因盘底暂停营业三天”的公告。德子向李动报告,楼兰的卧底计划很成功,已经跟在洪烟地身边了,工作地点就在董事长办公室,和洪烟身边那个姓卿地女孩睡在一起,估计不久后就会三人同床,洪烟做任何事情都不避她,她亲眼看见洪烟在董事长办公室和书房电脑里频频登陆野村证券的网站;而小鹿也证实洪烟要她们去野村证券营业部找人学习操作,现在她们已经基本熟练了如何操作买进卖出港股、日股、恒生指数期货、日经指数期货。
卫清泉问李动:“李大,这小子是不是发现我们在恒泰做的事情了?”
李动摇摇头:“不会,他这样做才像他,别忘了,这小子足够机敏狡猾,在恒泰赚了几千万,百分之三百多地收益,若不离开换地方,那才有问题,呵呵,叫那个小鹿少和德子他们联系,那个漂亮的傻丫头才是关键,叮嘱德子,假冒特工的事一定要隐蔽,要稳妥,闹出来可不是小事。**这小子有大动作了,我还得多调集些资金,外头也得布置一下了。”
卫清泉迟疑地道:“李大,福建老赖那边的事呢?”
李动嗤声一笑:“老赖?没多少好日子过了。他不是垮不垮的问题,而是抓不抓的问题,是要他死呢还是要他活!”
卫清泉不解:“说起来,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当初你为何要我去灵珠山当着孙妙说出老赖的事,还让她知道一些我们今后的布置,最要紧地是我们还明确地表示了对那姓洪的小鬼的质疑,这孙妙肯定会对他说的啊,虽然孙妙现在在加拿大很老实,可是难保她不怀恨在心图谋报复啊!”
李动笑了:“清泉,你没想透彻啊,这番话要的便是要通过孙妙地嘴。传到她孙家人的耳朵里,我们做地事情瞒天瞒地,瞒不过最高层,淡出那些犯忌讳地行当,搞搞房地产开发。搞搞国企改革,支持一下经济建设,咱们父亲长辈的脸面也过得去。孙家就算心有不甘想打压。也找不到由头,抓不到把柄,他们自己**就不那么干净。我们能放过孙妙,放过孙妙地养父,放过这个小鬼,他们也就息事宁人,退出权力场。
至于边境走私边境赌场,这个高层也清楚,根本禁止不绝,既然存在。那还不如让我们这些革命后代去打理,只要我们不去捣乱,破坏大局稳定,那大家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卫清泉似乎明白了,却又有些不甘:“老赖自甘退让,现在德子把a省b省的走私油市场给基本掌握了。嗯,他又托人联系我了。想联合我们再玩大点。这个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动沉思良久:“德子啊,德子啊。有点不听使唤了,说了要他少和老赖接触,他还背着我干些事情,想要自立门户了吧。算了,清泉,老赖的事情你别理睬,这种没根基地毫无根基地土包子,粘在身上跟臭狗屎没两样。成品油这玩意,国之重器,碰得多了,高层容不得。赚钱吗,金融太容易了啊!”
卫清泉有点担心地道:“可金融风险也太大,你看金融风暴,垮了多少企业?”
李动大笑起来:“错啦,错啦,你应该看到又有多少金融巨鳄发了横财!清泉,我正和几个国际炒家搭线,咱们今后和他们联手玩,那才有意思,明白吧?”
“李大,你现在就是跟着这小鬼在做单,万一他做错了呢?”
李动摇摇手:“你想偏了,清泉,我不是在跟着他做行情,他所作的每一笔买卖交易,我的金融顾问专家团都认真研究过,他们都是支持意见,我才下令入货,他们一致认为这小鬼有天才地嗅觉,对金融的理解不是一般的深刻。呵呵,如果小鬼做错了,我也不会盲从,记住我的专家团里可都是真正的证券高手,只比这小鬼差一点天才嗅觉,懂了吧?”
卫清泉连连点头:“懂了,懂了。我还生怕李大你过于盲目相信他。”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李动傻不傻,估计洪烟听了这个问题,也会断然否定,会竖起大拇指赞扬李动是个绝顶聪明之徒。
可洪烟比他更明白一句话,那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论傻,唯有楼兰同志当得起这个评语。
她知道卿明艳是洪烟的女友,洪烟带她回到学府大厦,亲自掌勺炒菜,卿明艳很亲密地和她聊天,状若姐妹,然后三人烛光晚餐,玩儿些浪漫色彩,避而不谈什么女朋友的问题,而是吃饭吃菜喝红酒。
楼兰心里有些酸,有些苦,很想发脾气走人,没办法,为了上级任务,为了国家民族人民,忍着。这顿酒喝得晕晕沉沉,八成醉意。
洪烟找借口溜到安山他们的房间里打扑克去了,卿明艳便和楼兰说些私密话题,说了她和洪烟地认识经过,说了她和洪烟的感情,郑重表示自己绝不吃醋,一定和她做好姐妹。
楼兰沉默不语,接着呢,卿明艳带她进洗手间洗澡,两人躺在主卧室床上,把门反锁上,聊说着更加**的话题,卿明艳一个劲地说洪烟怎么好怎么温柔。
楼兰醉昏昏的,凌晨惊醒,紧张万分,生怕洪烟又开门进来上床了,睁眼一看,身边只有卿明艳。悄悄起床,开门出去,看到洪烟躺在另外一间房床上,还是趴着睡着,背上的爪痕依然还在。
她再也睡不着了,回房睁眼到天亮。看到卿明艳悄悄起床,她过一会儿后也起来了。
看到卿明艳拿着药水在洪烟背上涂抹,低声哭泣着。
卿明艳涂完药后出来,她低声问:“他没事吧?”
卿明艳眼眶红红的,拉着她的手,哀怨而略带责备地说:“他还骗我,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知道地,是你抓地,他欺负你,你抓他活该,可是,以后你能轻点吗?我看了好难受,好难受。”
卿明艳的泪珠子扑簌扑簌落下来,弄得楼兰也想哭了:“对不起,艳艳姐。”
“唉,是他对不起你,嗯,你今后放心吧,他说了,再也不欺负你了,只要你别离开他,兰兰,你不会走吧?”
楼兰忽然很茫然了:“我,我不会,哦,我也不知道。”
卿明艳拉着她地手坐在沙发上:“留下来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做最好的姐妹,相亲相爱着,如果你不愿意和他继续交往呢,那今后就好好做他的秘书。他喜欢你,他也不会让你走的,知道吗,这次出意外的那个同事,是他准备培养成下面分店的,长得也漂亮,他发了大脾气,把安保部部长曾强当场撤职,所有安保人员全部扣发年底奖金,唉,本来集团正要大展手脚,出了这事,所有工作都停顿下来,他今天还得去应付那些警察,得去安慰受到惊吓的同事……”
楼兰轻声问:“抓到凶手了吗?”
卿明艳摇摇头:“没有,我们准备悬赏五十万,一定要把凶手缉捕归案,为同事报仇。”
这时洪烟起床了,径直走到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就对她们道:“你们两个不管去哪,都得有人跟着,最好就呆在家里或者办公室。我先出去一下。”
楼兰站起来:“我是你的秘书,你去哪我也去哪。”
“嗨,我去医院打消炎针,你也跟去?”
看着洪烟似笑非笑的样子,楼兰恨得牙痒,恨不得当初抓得更厉害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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