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顾家姐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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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的形象和前世里第一次见他的样子差不离儿,日本年轻男子中很流行的很漫画的发型,略微漂染出些黄色金色,戴副无框金边眼镜,穿件蓝色皮衣,条纹丝巾缠在脖子上,打出一个时尚花结,日式的恭敬礼貌,谈吐十分地真诚,至少看上去那么真诚。
长得不错,起码比他弟弟郑斌要英俊些,也比郑斌有才,能流利说英语、韩语、日语、法语、国语,日本早稻田大学建筑学硕士,数栋大厦的建筑设计者,名副其实的高材生。
郑家的家族继承人,郑氏华富建筑公司的CEO,他如果没有才貌,顾家也不会把顾思贤嫁给他。
镜片下的目光对洪烟总是带一种质疑和审视,洪烟无所谓得很,前世里他对这厮太了解了---在日本呆久了,灵魂已经变成畜生。
“洪先生,我夫人在这里打扰您很久,多谢您对她的照顾!”
“客气了,郑先生,这个城市不是我的私人庄园,谈何打扰?照顾更无从谈起,哈哈,倒是我时常找思贤姐蹭饭。”
跟这个人面兽心的渣渣没啥好客气的,洪烟今天要摆脸子给他看。迟早和他都有一战。
早点促成他和顾思贤离婚,还能免去顾思贤未来的苦日子,避免那件悲剧。
郑文在大庭广众下隐忍功夫极好。闻声立即双手举起酒杯,给洪烟重重一点头,很招牌地日本礼节:“洪先生快人快语,请允许我向您敬酒致谢!”
“郑先生。很抱歉啊,我喝酒不喜欢用小杯子,服务员,那两个啤酒杯,”
洪烟从服务小姐的托盘上抓起酒鬼酒,哗哗倒满两个啤酒杯,将一杯放在转盘上。轻轻一弹,刚好转在郑文身前停下。
洪烟展示一下酒鬼酒土黄色的酒瓶:“看到没,这酒鬼酒的酒瓶就是个小麻袋子,湘西本土画家黄永玉十年前随手用麻布泥沙扎出来地,不错吧,立意孤绝,妙手天成,数十年功力尽在随意中见洒脱,古拙写意中自有别致。大朴大雅一挥而就,这个老顽童扎出麻布袋子还不罢休,取名酒鬼酒。
自古湘西出美酒啊,楚大夫屈原流逐江南,踏遍湘西山水,没有湘西美酒便写不出那些千古名篇。此乃湘西美酒中的绝品,故名酒鬼。这个鬼可不是妖魔鬼怪,是一种神秘力量。是一种自由洒脱的境界,更是一种崇尚自然崇尚天道人性的精神情趣。
郑先生,在内地喝这种酒鬼酒,就得用大杯,来,我先干为敬!”
满满一啤酒杯,足有四两。郑文哪有这等酒量胆气,脸色微微一变。
同桌的顾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顾思贤神情却有些惶恐不安,顾思源紧紧盯着洪烟,顾思瑜漠不关心自顾自轻轻抿着果汁饮料。
顾思乡眼珠子骨碌骨碌在洪烟和郑文两人脸上打转。
大姑顾雨丽、小姑顾纤云很喜欢文质彬彬的郑文,轻言细语地劝说着。
洪烟像喝白开水一般,一口将杯中酒干掉。
郑文却眼光闪烁。端起小酒杯:“洪先生海量啊。我也想学洪先生的豪气,唉。让您见笑了,不敢尝试,我就用小杯向洪先生表达我地敬意吧,请洪先生多多关照!”
洪烟大笑:“郑先生请随意吧,我天生一酒鬼,喝酒像喝水,说话走嘴,走路闪腿,喝得烂醉,酒醒就后悔,一天不喝肚里闹鬼,三杯才解馋瘾,两瓶才觉得美。哈哈,我没读什么书,大学都没读过,你是读书相公,秀才,别和我这酒鬼比。”
谁都听出来洪烟在挤兑郑文,看出来洪烟对郑文很不友好。
大家心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想法:洪烟嫉妒郑文,因为顾思贤是郑文的妻子,所以嫉妒郑文。
洪烟有些耍无赖地玩儿江湖习气,顾思乡便叽叽喳喳地描述起上次洪烟一个人喝翻四五个的壮举,郑文心里虽很不爽,却很瞧不起洪烟了。
洪烟并不爱酒,没有学会师门秘法之前,他的酒量也就半斤八两,可自从带着前世记忆重生而来,又服下师门至宝七宝麒麟丹,功力突飞猛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酒了,反正感觉到醉意后,运功化气,便能把酒精化解,从遍身毛孔蒸发出来。
这顿酒席喝得极不痛快。
洪烟一看到郑文那张欠揍的虚假的笑脸,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今生里顾思贤被他加诸于身的苦楚。2004年底认识郑斌,05年二月在宴会上与郑文顾思贤结识,初见顾思贤第一眼洪烟就看出她精神恍惚眼神里深深埋藏着绝望与痛苦。
当时的洪烟还没想过去勾搭一个有夫之妇,更何况当时他把郑斌视为酒肉朋友,勾引朋友嫂子上床,不是他的作风。
很偶然地,三个月后他去瑞士银行办事,凑巧看到顾思贤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当时顾思贤穿着旗袍,倒在地上旗袍下摆掀起,洪烟清楚看见了她大腿上触目惊心地鞭痕、烟头烫烧痕迹。
洪烟以为顾思贤喜欢玩**,当下很是鄙夷,扶起她后冷冷地说句“原来嫂子喜欢重口味”转身欲走,顾思贤闻声嘶声哭喊“别叫我嫂子!你知道什么!”
洪烟因此对她产生好奇,他想了解这个豪门夫人的背后生活。
六个月后,顾思贤在洪烟面前脱光衣服,露出遍体伤痕,哭诉遭受过的痛苦,哭诉她地绝望无奈。洪烟勃然大怒,强行将顾思贤带到新加坡,冲进顾家,将顾家那些长辈从一百多岁的老祖宗到顾宜章夫妇。从顾家自以为傲的家风传统到顾家视为珍宝的声誉,一路骂过去,骂个狗血淋头,骂得痛快淋漓----
“你算什么老祖宗?你算什么老爷子?你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
“无耻成了手段,恶心成了规矩,亲生女儿变成东西,骨肉变成筹码。虚假当荣誉,丑陋当家风,卑鄙当高尚,惭愧不惭愧你们?摸摸你们地心脏还在不在?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亲情?她还是不是你们顾家骨肉?有没有想过她们幸福不幸福?什么家风,什么声誉,看清楚!是你们地亲生骨肉遭这活死人罪!”
“我做不到,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做不到你们顾家冷血。做不到你们无情!”
抓起一份报纸摔在地上:“2005年了!不是封建旧社会!”
原本定于2006年1月1日顾思乡与南美某总统之子的订婚礼取消,顾思乡强烈要求取消;
已于2002年2月14日嫁给越南某军方首脑之子的顾思源跑回家,哭着闹着要离婚;
因为被家族阻拦最终与印尼人苏达分手的顾思瑜突然在报纸上刊出公告,声明放弃姓氏,从此离开东南亚,与一金发美女注册结婚。
老祖宗精神支柱垮了,06年3月,老祖宗辞世。遗言只有一句“时代变了,顾家也该变了,由得儿孙们去吧,过他们想过的日子。”
06年4月,老祖宗归葬凤凰山。06年5月,顾沧溟之子顾宜宾以他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为由,要求掌管家族。顾沧海之子顾宜章拿出DNA鉴定报告,指责顾宜宾作假,顾沧海与亲弟弟顾沧溟矛盾迅速激化,彻底决裂,庞大的顾氏企业分拆为二。
旗下企业随即爆出众多商业丑闻。
巍峨地商业大厦轰然倒塌,人们这才发现顾家自东南亚金融风暴后就已经不再复昔日辉煌,内里早已千疮百孔。全靠顾宜章这个裱糊匠到处缝缝补补维系着。
7月。顾思贤与郑文离婚。七天后顾思源离婚。三个月内,顾家那些嫁出去地女儿又有两个离婚。
顾宜章、顾宜宾被多家企业指控商业欺诈。
顾宜宾卷入印尼政治斗争里。无力自拔,10月被人暗杀。
顾家一落千丈。顾家已经不再是顾家,一败涂地。
百余年基业一旦败落,竟然败落得如此彻底。
顾宜章同样遭到枪击,身负重伤,顾老爷子重病卧床。名下企业人心惶惶,银行发疯地催讨债务。
洪烟带着顾思贤出现在顾家,坦言顾家落到现在这般境地是他的过错,表示将不遗余力地帮助顾家。
顾老爷子同意了,顾宜章也同意了。他们都知道洪烟是享有盛名的资本运作天才级高手。
洪烟接手后,确立主营方向是能源行业、有色金属行业、生物科技行业、网络科技行业,立即壮士断腕,拆分拍卖转让其他非主业公司,偿还银行债务,将资金集中起来,并把自己所有的资金都借给他们,注入集团公司。
甩掉了包袱的新集团很快焕发新生,洪烟大举扩张主营业务,尤其在能源和矿藏资源上不惜重金,趁着0708年的能源涨价大风暴,狠狠地狂捞一把!
顾沧溟临死前请求顾宜章把分给他的顾家原来地公司拿回去,顾家不能分家地,一分家,顾家也就不是顾家了。
顾家重新聚为一体,终于再现辉煌,主营业务明确,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涉及五花八门的行业,成为能源巨头,有色金属巨头,生物科技巨头,唯有网络科技迟迟不见起色。
然而,顾思贤因为想念迟迟未归地洪烟,前往美国寻找。死在洛杉矶一家酒店里,刀片割断颈动脉。警方发现她的前夫郑文也正巧住在这家酒店,录影资料上清楚看见他敲开顾思贤的房门,二十分钟后匆匆离开。顾思贤身体上衣物上都留下他地指纹。

顾思贤本来带了两名保镖同行,她一个小时前要保镖去唐人街洪烟最喜欢去的那几个地方寻找洪烟。她坐飞机很累,在酒店休息。
却没想到被郑文杀了。当时正是洛杉矶的夜晚。
洪烟那段时间非常痛苦,他地另一个女人宁羽西带着儿子留下一份信就消失了。他一直瞒着宁羽西。宁羽西独占欲太强,洪烟不得不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好些女人。
洪烟带着胡高他们满世界寻找着,电话关机。
严格地说,是洪烟地率性造成了顾思贤的悲剧,如果他不把电话关机,或者对顾思贤告知一声去向。也就不会发生惨剧。
郑文深爱顾思贤,离婚后照样深爱,他恨自己诡异的心理病态,他用变态的手法宣泄着对顾思贤的爱。他恨洪烟,恨顾思贤,可他没胆子敢去聘请职业杀手报复。
但是当他在美国洛杉矶酒店里偶遇顾思贤,又值晚上,多年积压的怨恨便引发了更加强烈地畸形感情,唯有杀死顾思贤。才能得到内心安宁,夺走顾思贤地生命,也就能永远占有顾思贤的灵魂。前世事,前世恨。
就算今生还没发生,心里依然恨意不减。
顾老爷子看得出洪烟眼睛开阖间对郑文透出的森森寒气,浓浓恨意。
酒席散了,洪烟和大家告辞,路过顾思乡身边时。顾思乡感到自己的手被洪烟一碰,手心塞了个东西。
顾思乡悄悄打开一看,一张小纸条,刚劲有力的字迹:说你做恶梦,要你姐陪你睡!
顾思乡气坏了,向洪烟挥舞小拳头。
洪烟正很友好地和郑文握手:“郑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顾老爷子从内心里说,不愿意相信顾思贤日记里写的那些东西。
日记本是顾思乡在新加坡悄悄交给他看地。他知道孙女小贤不会骗他,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地。
他很后悔,当初怎就答应郑家提亲。回想起来,自己还曾经很讨厌郑文在日本留学所潜移默化表现出来的日式礼仪。
他也很奇怪,洪小子看郑文地眼神怎么会有那种仇恨杀气。
难道洪小子喜欢上了自己这个已经嫁人的孙女小贤吗?
他忽然感觉洪烟很妖孽。
有点令他毛骨悚然起来。
顾思乡其实根本不须洪烟的小纸条,也不会允许四姐顾思贤与郑文同房。
顾思贤也更不会答应。
当然。郑文心里是无比渴望能和自己“深爱”的老婆“恩爱”一番的。他有五个月没碰过顾思贤一根指头了。
五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指使佣人把顾思贤的卧房窗子虚掩,半夜从窗子里翻进去。手指刚碰到顾思贤的手臂,还没锁上手铐,顾思贤就发出凄厉地尖叫哭喊,不要命地反抗,只得悻悻作罢。
好期待,好渴望。
顾思乡把顾思贤拉进自己房里,若无其事地咯咯笑着对郑文道:“姐夫,我睡觉老做噩梦,怕死了,只有姐姐陪我睡我才不害怕,对不起咯,姐姐晚上归我咯!晚安吧,亲爱的姐夫!”
说完砰地把房门关上,反锁。
郑文无计可施。
顾思乡把顾思贤按在沙发上坐下,把洪烟的小纸条拍在茶几上,嘟起小嘴:“姐,说吧,我这大侄子玩的什么勾当?”
顾思贤一看纸条,登时满脸通红!
醋啊,醋啊,那家伙在吃醋呢!生怕我会和那个变态睡一起!
顾思贤心里又羞又美,芳心狂跳,喉咙发干。强自挑个最合适的词语道:“无聊!”
“哼哼哼!”
顾思乡紧贴姐姐的耳朵,极其低微的声音:“姐,不守妇道要被逐出家门地!哼哼,以前还要被浸猪笼骑木马呢!”
“姐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绝对没有。”
顾思乡把手一甩:“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真讨厌他们老古董!恨死了!新新人类新生代,还要逼我们学《女四书》,什么三从四德,我都要发疯了!老祖宗。老古董,老封建,老迷信!一百岁地老朽木头!”
顾思贤拿出姐姐架势,很严厉地:“香香!不准你说老祖宗的不是!我们顾家能有今天全靠老祖宗掌舵!”
顾思乡一头栽倒在床上,不停摇头挥手:“完了,完了,姐。我看你没救了,没救了!”
接下来两天,郑文试图劝说顾思贤跟他回香港,被顾思贤很冷漠地拒绝了。
事情已经被顾老爷子知道,顾思贤似乎放下了万斤重担,而洪烟的那张小纸条似乎也成了她勇气的来源,她非常坚决地也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郑文地憎恨厌恶。
顾思乡鬼心眼贼多,照旧姐夫姐夫亲热地叫着。
顾老爷子对郑文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喜怒不形于色。心里想些啥子就没有人知道,他也再没私下里找她们姐妹谈过话。
顾思源不去搭理这些事,她上午去医院看看宇文明秀后,就跑到咖啡屋,对卿明艳很友好,经常找洪烟说话,还像模像样地把她去过地世界各地咖啡店描绘一番。她格外喜欢喝雷子浆。
洪烟告诉过她,这雷子浆是宇文明秀发明地纯天然独家饮料。
她要求洪烟带她去看看学府大厦的房子。要求洪烟再次展示一下捏碎瓷片变成粉末地神奇武功。
要求洪烟带她去看看那云台一中,看看他以前上课的教室。
要求洪烟带她去亲自看看那神奇地鸡叫岭,看看那满山的田螺。
在洪烟卧室里,她堂而皇之地翻箱倒柜,居然被她找出梅子临别时写的那封信,她居然看得满脸是泪,拿着梅子的照片站在镜子前足足看了半个小时。叹着气对洪烟说:“你运气真好,三十万就买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她的确比我还要漂亮,她像个仙女,不是凡俗中人。”
她很大方地问洪烟:“我想去你们咖啡屋打工,你能聘请我吗?”
洪烟笑着点头。
她又问:“四姐说你有好多女朋友,你的那些女朋友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吗?她们能接受能容忍对方吗?”
洪烟摇摇头。又搔搔脑门子。苦笑两下。
她却向洪烟竖起大拇指:“做男人就要像你这样,喜欢了就要得到。深爱你的。你也不要错过。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人最好不要错过两样东西,离开苦海地渡轮和深爱你的人。”
说这话时,她两眼熠熠生辉。
郑文走了。去了上海,准备举牌参加上海的土地拍卖会。顾家也派了高管前去竞拍。
顾宜章这些天一直留在京城,已经在京城申请注册两家独资外企。一家投资公司,一家房地产公司。
德子出面,在钓鱼台国宾馆宴请顾宜章,并隆重介绍卫清泉与顾宜章认识。
李动依然还是在暗处,眼下正在苦心钻研证券金融知识,深入研究索罗斯巴菲特,研究那些世界闻名的金融天才的传奇人生,传奇事例。
洪烟把恒泰公司三千多万美金全部购入黄金期货,看涨。
李动得到消息后立即砸进去五千万美金。他也认为黄金价格会上涨,只是他看不清什么时候才是最佳入货时机。
再过三天,宇文明秀手术伤口拆线了,愈合得很好。能慢慢行走了。医生说,可以坐飞机了。
顾宜章赶回云台,顾老爷子带着顾家姐妹,在保镖们的护送下,上了顾家私人专机,从新加坡赶来的医生护士随机返回,保证不让宇文明秀在机上出现意外。
早有手下给宇文明秀和刘人中办好了出国手续,护照签证齐备。他们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今后也就定居在国外了。
顾老爷子以宇文明秀习惯了顾思贤来照顾为由,特意给香港郑家打了电话。郑家人满口答应,还表示马上会来新加坡看望宇文明秀。
顾思乡最近很痴迷大陆的山水风光,梦想着能徒步旅游神州,看遍每一处奇峰异水。她只能做梦,顾老爷子命令她同机返回。
顾思源、顾思瑜两姐妹却被留在云台了。同时留下来地还有四名高管,和六名保镖。保镖分为两组,四名保镖负责保护两姐妹安全,另外两名则跟着四名高管继续考察华夏市场。
至于两姐妹的住处,就是洪烟隔壁另外一套房子,这套房本来已经卖给别人了,被顾家买了下来,家具也就是在云台市家具城买的,很普通的家具。
四名保镖中有两名是女性,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车子每人配一辆,美容洁肤用品由家里提供,但两姐妹的银行卡被没收,护照交由保镖保管,要求她们自食其力,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包括房子的水电物业管理费以及她们自己的吃穿用度。
顾思瑜大吵大闹,向她爷爷顾沧溟、爸爸顾宜宾告状,没用,是老祖宗地旨意,谁都不能违反,除非老祖宗死了。
顾思源倒是高兴,立即要求洪烟聘请她上班,洪烟说:“得,你就接替我以前的职务吧,总经理助理,月薪三千,电话费每月报销两百。”
顾老爷子早派人给她们姐妹办了居留一年的手续。
这天上午,洪烟和父亲洪大炮开车,与顾家车队一起赶往机场,为他们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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