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旱道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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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孙妙而言,情势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孙妙仔细回想一下,认识洪烟前,她和那些革命战友同在一条战壕,每人身后都有父辈荣光,大家连为一体,凭借那番权势,共谋私利,利益共存,哗哗作响的金钱如水,流入各自腰包,台上台下不知暗中操控把握着多少官员,虽未张狂行事不可一世,但其锋芒落处,无人敢捋虎须犯其威严。
可认识洪烟后,她的心就乱了,好像一切都被洪烟牵着走似的,当初他父亲冲撞度假村,本打算狠狠整治一下这个不开眼的老刑警,哪想被他耍花招使手段逃过一劫,自己居然对他恋恋不忘,而后便是交警大队的风波,见他身负重伤,自己鬼使神差地把师门至宝和那块生命血手绢给了他,接着便做了他的女人,把所有钱都给了他,又被他说服,答应脱离那些革命战友们,再接下来便是对那些革命战友心生防范,进而发现小三背叛,师父不远万里而来,不仅带走双胞胎姐妹,还被他唆使着去最高层煽风点火,----
这可犯下大忌讳!
于是,先前亲密的革命战友们,一改往日的和蔼笑容,突然磨刀霍霍,转眼成敌!
自己得到了啥呢?亲爸爸要辞职,养父也遭到胁迫,价值几亿的股份没了,小姐妹俩没了,那些交往了多年的圈内朋友也没了,原有的富贵荣华忽如烟
一切成空,似乎就多了他这个男人,偏生这臭猪还好色如命,身边还有其他好几个女人!他还算不上属于自己的男人!就连钱也在他手上,万一这臭猪也像那些革命战友一样对自己翻脸无情,那岂不是自己要落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此间反差,何其巨大!
孙妙忽然地又越想越气愤了。
元伯拿着那些文件账册出门。小四站在一旁,犹豫着问:“喵喵,我们是不是现在去看守所看看他啊?要不要我先给安山打个电话?”
孙妙瞟一眼小四,只见小四换上了一身红色女装,**翘翘,咪咪大大。容颜秀美,体态健美,人比花娇,却多几分男儿英气,那神情既有担忧又有喜悦,真真一个沐浴在爱河里的红娘子----以前的小四可是不修边幅的男人婆,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幅漂亮样,那可都是洪烟的功劳!
今天清早,自己和小四磨豆腐时。小四一个劲地说“小烟,快来爱我,哦,我好喜欢你,喵喵,你快学小烟那样啊”,那股骚劲!
孙妙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怒瞪小四一眼,气咻咻地一脚把梳妆台踢个粉身碎骨,骂道:“去个屁!去个屁!王八蛋。臭杂碎,他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小四一惊,这个大姐大啊,好好的,又发哪门子无名火呢?她虽然已经和孙妙成了共享一个男人地比亲姐妹还亲密的姐妹,可她心底里依旧还有以前那种对孙妙的敬畏。她以为孙妙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愤怒。便陪着小心地说:“喵喵,那我先出去。你休息一会再说吧!”
轻轻地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孙妙语气冰冷地叫道:“小四!”
小四回头,只见孙妙抛过来一把飞刀,眼神凌厉,恨声下令:“去!带着小鹿,把小三的舌头和右手给老娘拿来!”
小四如遭雷击!
小四捧着飞刀,如同滚红的火炭。万般艰难地哀声说:“喵喵。小三是我姐,是我姐----”
“去!”
看着孙妙断然决绝下令地样子。小四痛苦难当:孙妙对自己和小三有大恩,可小三背叛了孙妙,犯了大罪,孙妙要自己去取下小三舌头右手泄恨,自己和小三是表姐妹啊,血亲啊!
小四拖着沉重脚步走出卧室,来到大厅,走到小丁小鹿身前,惨然一笑,道:“小丁,看好孙少尉,小鹿,你跟我来,去办件事。”
再说孙妙那些革命战友,卫清泉被孙妙吓得尿了裤子,虽然大家都装作不知道,依旧对他那么恭敬,可他脸面大失,便叫了两个美女去按摩风骚,治疗一下心理伤痕。游乐被孙妙打断手指,必须得去医院接驳骨头,自有保镖手下把他连夜送到省城去了。
倒是甄芳敏虽然被孙妙如此羞辱,但她无所谓,反正身负艳名,谁都知道她喜欢**小白脸儿,她没陪未婚夫游乐去省城,而是跟随大家从会议室出来后来到楼下贵宾赌厅,赌博消遣一番。
大概是看到孙妙被排挤出局,股份也被剥夺,父辈也没了权势,她心里格外地开心了,要知道,她以前可受过孙妙不少的气,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被孙妙羞辱后发誓说她和孙妙誓不两立,那都是怨恨累加最终爆炸的缘故。
***里的人都喜欢赌博,凑在一起时,总要赌几把梭哈。今天甄芳敏心情好,手气更是奇好,半个小时不到,她就赢了两百万,这一把又是她赢,她三条A赢了迟非的两对。
迟非心里有气,便故意道:“敏姐,孙妙说你勾引她那个小白脸男人,是不是真的啊?”
甄芳敏眼前浮现出她吮吸洪烟小兄弟的场景,那东西好大好威风,浪浪地一笑:“胡说啥啊,那就是个小屁孩,我才看不上呢,只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孙妙就紧张兮兮诬蔑我。”
迟非接着道:“看孙妙气的那样子,真想不到她一个女同性恋原来也喜欢男人啊,咯咯咯!应该叫她双性恋。男女通吃,听说那小屁孩功夫不错,和孙妙还有那对双胞胎几个一起玩,是吧,德子?你别生气啊,可惜你对她的那番心意,唉,为你不值呢!”
德子喜欢孙妙也追求过她很久。这事大家都知道。听甄芳敏这么一说,纷纷注视德子,看他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德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睛盯着面前地筹码,轻启牙关,蹦出两个字:“贱货。”
迟非总以刺激别人为乐。又接着损甄芳敏:“敏姐,乐哥还是很维护你的,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听说你有宝宝了,预产期哪一天?”
迟非自打知道甄芳敏怀孕后就极度怀疑孩子父亲并非游乐,她多次和男友万海说,游乐和甄芳敏结婚,是为了加大双方势力的政治联姻,加强话语权。万海也认可迟非的说法。可万海只是B省公安厅厅长之子,在***里的地位是最低的。而甄芳敏却是B省省长千金,论身份权势远高于万海。万海知道迟非的性子,生怕她一言不慎惹恼甄芳敏,见状忙道:“迟非,结婚生宝宝是敏姐和乐哥地私人事,我们到时候准备贺礼去庆祝得了,现在玩牌吧!”

甄芳敏最怕别人问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不能公开的私人隐秘。万海这一说正合她地心意,便赶忙道:“迟非,你也输不少了。心不在焉,问东问西,好好玩牌吧!”
赌局继续开始,数百万的筹码在赌桌上来回,众人沉浸在赌局里,似乎已经把不久前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给抛在脑后。
元伯拿着文件账册敲开门进来。走到赌桌边,把东西向桌上一扔。冷声道:“所有东西都在这里,孙小姐一分钱也不要,三天内会走人,她不想惹麻烦,你们也别给她找麻烦。祝各位玩得开心。”
元伯说完就走人,这些没心没肺地家伙把视线聚集在德子脸上,他可是圈里的第三号人物。现在卫清泉和李动都不在。他便是话事者了。
德子拿着文件账册翻翻,拎在手里站起身。说:“我去和卫总聊聊,你们先玩。”
漫长的一夜过去,孙妙蜷腿坐在床上,被子上摆着那柄千年不锈剑。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呆着,没允许小四进来。小四和元伯一直留在大厅里,而那个背叛者小三被反手戴着手铐,蒙着头套,跪在地上。
孙妙一宿没睡。
昨夜小四和小鹿奉命去抓小三,小三似乎知道要被抓一般,也没事先逃走,而是在一楼赌场大厅玩俄罗斯轮盘,看到小四小鹿过来,居然还咧嘴一笑,说声“是她叫你们来地吧?要杀呢还是要剐?小四,是不,二话不说,跪在孙妙面前,请求孙妙看在她地份上,宽恕小三,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来说,割掉舌头剁掉右手,是比死还惨的惩罚。
孙妙大怒,她恨小四居然为小三这个叛徒求情,当即一脚把小四踢翻。喝令她去动手。小四大哭出声,哭着说她愿意承担小三地罪过,为了表示自己地坚决,居然拿起那把飞刀,一刀子扎进大腿,连扎三刀。鲜血狂喷而出!
小四的行为在孙妙看来,却是在以死逼迫她了。她刚刚才被卫清泉他们逼迫了,现在又被小四逼,卫清泉他们也就算了,可小四是她地亲密姐妹,也来逼她,她心里那个怒火啊,差点恨不得当场杀了小四!
一把掐住小四脖子,厉声怒骂:“你非要逼我放她不是?”
小四满脸是泪。哭着点头。
“那我告诉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和她只能活一个,要么她死,要么你代替她死!”
大步冲到大厅,手捏飞刀,小四扑过来,跪在她面前,泣声哀求。
孙妙喝问:“说,小四。她死还是你死?”
孙妙此刻真的动了杀机,小四根本无法作选择,万幸在这当口,元伯来了,把孙妙地刀子夺下来,把她拉到卧室。苦心劝解。孙妙又把元伯轰出去,自己一个人呆在卧室里。想着自己的身世,想着近来发生地一切。
她是个私生子,是她父亲在地方任职时和一个山野村女苟合而生私生子,她亲生母亲难产而死,三岁时外公外婆死了,她父亲便偷偷把她带到京城。父亲本来有老婆,这个老婆却无法生育。性格古怪。大概是嫉妒丈夫背着她风流的缘故,经常背后骂她小杂种。搞得家无宁日,父亲无奈,便把她托付给现在的养父代养,这个养父受过伤,也不能生育孩子,夫妻把她视为己出,当作亲女儿一样对待。她也因此憎恨亲父,虽然也经常和父亲见面,却总是不能亲近。
她爷爷本是开国功勋,文革时和其他元老一样,被整得很惨。三绝老先生堪称隐世高人,卜算秘法更是通彻鬼神天地,她爷爷以及另外几个元老很幸运地与老先生结识,向老先生秘密咨询了国家运程。太祖爷去世后,一声春雷,国家顿时焕发新生,神州大地生机勃勃。
三绝老先生在她爷爷家看到了她,她古灵精怪,缠着要拜老先生做师傅,耐不住她缠,老先生也心知与她有这个师徒缘分,便也同意了。老先生云游四方,教诲她的时间很少,孙妙男孩性格,经常惹是生非,爷爷死后便没人再管得了她,再后来她便和这群革命战友走到了一起,大发横财。
此刻,孙妙拿着千年不锈剑,问自己:如果没有洪烟,自己现在会是怎样?今后又会怎样?
孙妙一直在卧室,早餐中餐未进粒米,窗外艳阳高照,时钟指向正午,她下床来到窗前,看着窗外起伏群山,手指轻抚宝剑剑锋,不由得又在想:那猪头,还关在禁闭室里吗?
洪烟这会子没呆在禁闭室,而是在审讯室,他又找审讯他地警察何路要了根烟,美美的抽着,吐出一个大大地烟圈。
何路看不得他的作派,冷冷地道:“洪烟,你知道事情地严重性吗?”
洪烟淡淡一笑,瞟瞟他,懒懒地说:“何队长,严重不严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是李局长派你来的吧,李局长官太小,只是个副局长,他说的也不算,嗯,得他上面的人说了才算。”
何路拍案而起:“你老实点!”扭头对同来的警察说,“不要记录!”
“行了,话也问完了,都中午了,我还饿着肚子,牢饭还没吃过,等我尝个鲜,再来问吧!”
何路再也不想和这家伙说一句话,掉头走出审讯室,却听到洪烟在大笑了,笑声里说不出地古怪。
洪烟没有被再关进禁闭室,也在201,而是转移到另一间牢房,六个床位,却只有他一个,享受着单间待遇,中餐牢饭也吃了,一块肥肉,几块土豆,一小勺酸榨菜,一钵子发黄的米饭,上有两颗疑似老鼠屎地黑色颗粒。洪烟吃个精光,吃得很香,没填饱肚子,还想再吃一碗。
单间待遇就是舒服,不像隔壁牢房住了五六个犯人,吵吵闹闹着操**,整天价不得安宁。洪烟舒舒服服地拉个大便,然后端来一盆水,以手指做笔,以牢房地面作纸,写了一篇《牢房吟》:
事不在大,坐牢则名。房不在好,单间就行。斯是吾室,管它仙灵。家门铁锈旧,床席精印新。路人皆管教,隔邻无良民。可以打手枪,唱囚歌。无AV之乱眼,无美女之伤心。仙杵菊花爆,白玉锦团青。老子曰:旱道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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