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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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他感到了这两个小女孩儿的与众不同,她们的眼中,有一些别人不所有的东西。
米切尔恭敬地回答:“这是我们族长的女儿,伊莲和伊波娃。”
“你们族长的女儿?”看老头的模样,得有六十多岁了,真是老当益壮;他停下脚步,转了个身,向那两个女孩儿走去:“会说拉丁话吗?”
投石兵们都安静下来,女孩儿们没料到阿奢会走过来和她们说话,她们有点害羞,不过还是坚持着没有逃走,左边的一个回答道:“会一点。父亲说,多学一点东西,将来总会用得上的。”
“族长?”
“是的,他还是我们的德鲁伊德,我们族里最博学的人。”提起父亲,女孩儿非常自豪。
“那么。”阿奢在她们面前蹲了下来,他注视着这两个女孩儿,说,“看来你们父亲说得很对,这些东西,现在就用得上了。”他停了一下,问道:“你们偷偷地看我,是好奇我的发式?还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听到阿奢的问话,右边的女孩儿拉了拉左边女孩儿的手,她鼓足了勇气,问道:“米切尔说,你是那些罗马人的神,这是真的吗?”和左边女孩儿声音的清脆不太一样,她说话有点糯糯的,带着很大的奶音。
“神?”阿奢笑了笑,说:“人们愿意相信的,就是神。你们信神吗?”
“信。”两个女孩儿一起回答道,她们说,“父亲告诉我们,伟大的波伊尔神,是我族的守护神,他能做成我们所不能做的事,他能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阿奢很和蔼,她们的胆子大了点儿,右边的女孩儿问他:“你和波伊尔神一样,是无所不能的吗?”
“他们相信我是的。”阿奢指了指站在原地的派索,他又指着地上用木棒画出来的画,问:“这是你们画的?”
“是的,是我画的,好看吗?”左边的女孩儿说。
“好看极了。”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右边的女孩儿继续问阿奢:“那么,你能帮我们战胜敌人吗?父亲说,他们都是凶残的恶狼,如果他们获胜了,会把我们全族人都撕得粉碎的。”
问完了,她有点儿紧张地看着阿奢,等待他的回答。
“你会因此而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因为我已经是大人了。而且父亲告诉我们,人死了,只是灵魂从一个身体转入了另一个身体。但是,你看到了,我们的族人中,还有很多的小孩子,他们中有些,才刚刚出生。我害怕,如果他们死了,会因为灵魂太过弱小,而从此湮灭。”
“告诉我,你们谁是伊莲,谁是伊波娃?”
“我是伊莲,我是姐姐,她是伊波娃。”右边的女孩儿说。
阿奢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如果我帮你们战胜了敌人,你们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当然能!”两个女孩儿都兴奋起来,她们似乎并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承诺的后果,而是继续追问着,“你真的能帮助我们战胜他们吗?”
“我可是神。无所不能的,神。”阿奢站起了身,和女孩儿聊了这一会儿,他心情好了很多,他开着玩笑。
但是女孩儿们信以为真,她们仰着头,天真而又崇敬地看着他:“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说话的神。”她们的态度就好像是阿奢现在就已经战胜了她们的敌人,她们轻松了许多,都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们要去告诉父亲,叫他不用再为此担忧。”女孩儿们飞快地跑开了。
看着她们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房舍之前,阿奢对自己说,我喜欢她们,从她们身上,我看到了一些正逐渐从我身上消失的东西,我要得到她们。他对派索说:“神选择了她们,她们是我的,这是我们的布道士把我们的信仰,传播到这块土地上的第一步。”
“一切为了神的荣耀。”派索立刻转身,要去把阿奢的决定告诉阿杜斯。
阿奢制止了他:“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世俗的人只能从神的权能中感到神,他们无法像你们一样,用肉眼,就可以看到神的光辉。”
晚饭还算是丰富,有肉有汤。尽管如此,马尔库斯还是不满意这些蛮人的手艺,他转职做了厨师,特意为阿奢煮了一碗睾丸汤,算是实现了他的诺言。为了信徒们分享神的荣光,阿奢慷慨地把汤,分给了所有的信徒。
吃过饭不久,阿杜斯答应的五十个骑兵带着他们的马,来到了阿奢的面前,领队的,正是艾尔。“我们来了。”艾尔说,他看不起这些人,不认为他们能起多大的作用,但是,对阿奢的武力,他十分佩服。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找个地方休息吧,天一亮,我们就出发。”阿奢把米切尔叫来,命令他,“把你的人和你的族人混在一起,叫他们互相熟悉。……运气好的话,明天就会有一场血战。为了你的族人,也为了你自己。好好地做准备吧。”
半夜的时候,有人唤醒了阿奢,是米切尔,他身后站着一个阿杜斯的奴隶。“主人,我的族长邀请您,去参加对波伊尔神的献祭。”他轻声说,“这是在战士出征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被惊醒的派索愤怒地抽出了短剑:“怎么敢!叫我们的神使……”
“闭嘴。”阿奢不想惊动太多的人,他说,“正如执政官也会去出席低层官吏的就职典礼,我们的任务,就是教导他们,让他们最后能分辨得清楚,谁的地位是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
他叫信徒们都留在原地,高卢人都纷纷起来,跟在他的身后,向槲树林的方向走去。今天刚好是满月之夜,冷冽的月光洒满大地,在月光下,槲树林拉出了长长的影子。林子里围了数量不多的几个人,阿奢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其他的高卢人都留在了林外。
幽暗的树林里,阿杜斯穿着白色的素服,站在人群的中央,祭坛之前。阿奢到来之后,他开始了仪式。先是用一柄金制的镰刀,从槲树上割掉了几只槲寄生的枝条。他唱着听不出发音的诗句,跳着神秘的舞蹈,除了阿奢,人们都跪倒在地。
两刻钟之后,阿杜斯完成了这个仪式,他做了个手势,等候在林外的高卢人拉进来了两头洁白的牛,把它们按到在祭坛前。两个专门负责献祭的刀手,顶住牛角,把尖刀**了它们的脖颈。鲜血喷洒了一地,但这还不算完。
又两个人,抬着一个人形柳条笼走了过来,一个赤身的男子被囚固在其中。他们把笼子放在牛的血泊中,在周围堆积了足够的柴火,退后开来。
阿杜斯跪倒在祭坛前,把鲜血抹到自己的脸上,唱诵了一大段歌词之后,他高声呼喊:“天上的波伊尔神!您告诉我们,要赎取一个人的生命,只有献上另一个人的生命。不朽的神灵,我们按照您的指示去做,求您,能够俯允我们的所请。帮助我们战胜我们的敌人,让您的子民,可以在战争中,保留下生命。好继续为您,献上绵薄的微力。”
他接过身边的人递过来的火把,把它丢进了笼子里,火苗腾腾地燃烧起来,越来越旺盛。寂静的林子里,火光映红了所有人的脸,燃烧着的高卢人来回翻腾。他挣扎着,他的惨叫,响彻了整个营地。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除了把老医生留下了之外,阿奢就带着其他的人离开了营地。从河的上游往西,三四十里地以外,是一大片茂密的森林。维尔华琴纳斯人的营地就在这片森林之后,距离这片森林,大约也是三四十里地。
从艾尔的口中,阿奢得知,维尔华琴纳斯人在之前的数天里,曾经偷袭过一次波依人的营地,那时,波依人刚刚驻扎下来,营地还没搭好,吃了大亏,死了上百个人。不过,在战士们的勇敢反击下,维尔华琴纳斯人也没落了好儿去,最后,他们不得不撤退而走。几个游弋隐蔽地跟踪在他们后面,探知了他们营地的所在。
在森林前的一个山丘外,他们遇到了艾尔口中所说的游弋,他正坐在马前吃着干粮。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了解了阿奢的目的之后,他就自告奋勇要给他们带路。
他叫阿里奥,已经从波依人的营地里出来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一直都在离维尔华琴纳斯人营地不远的地方打探着敌情。按理说,他们应该趁着波依人营地未曾完善之机,大肆进攻才对,并且,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可是很奇怪,从上次撤退之后,他们这几天一直都按兵不动,营地里没一点动静。
“他们是在等罗马人的士兵。”艾尔判断道,他说,“这里距离山内高卢太近了,和山外不一样,他们不敢在罗马人的眼皮底下放肆。”
“没准儿,是他们的什么大人物出了问题。”华瑞欧听得懂米切尔的翻译,他猜测道。
“也许,他们是在调整自己的队伍,毕竟他们也和你们一样,经过了长途的跋涉。我看你们的辎重并不是很多,或者,他们是想过一段儿时间,再来困住你们。”派索是个有经验的老兵,不过他并不是凯撒的部下,而是克拉苏的部下,曾经追随着克拉苏远征过帕提亚,并且是不多的一些,从那次惨败中逃出性命的人。
“让我们前去看一看,就能得出真相。”阿奢命令部下全部上马,在阿里奥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森林。这是一片中型的林子,大约五六里宽,从河岸边,一直延伸出十几里远近,大多是野生的松树、扁柏和杉树。阴暗潮湿的林中,野兔从洞中窜出,无数的鸟儿被他们惊动,噗哧哧地飞满一天。
“我们要小心,林子里有时会有维尔华琴纳斯人的哨兵,前天,我刚刚干掉了两个。”阿里奥提醒着众人。
马蹄轻轻的踏在积满落叶的地面上,骑兵们费力地不时调转马头,避开挡住路的树木和藤蔓。走了一半的时候,阿奢停下队伍,他对派索说:“你,还有范德萨,领着你们的人,留在这里。找好隐蔽,等我们的信号。”
他又命令高卢人:“把你们的箭留下二分之一,交给派索。”
“为什么?”艾尔问道。
“士兵,你应该服从命令。”
留下了大堆的箭矢和一百个步兵,阿奢带着弗莱特的亲兵队,以及其他的一百三十个骑兵,穿过了森林,刚走出不远,远远就看到了几个骑兵。他们也同时看到了阿奢的队伍,一起拨转马头,试图逃走。

不等阿奢发令,埃连特就纵马追了上去。森林之外,是一大片草地,早晨的露水使得地面很滑,马匹的提速不是很快。不过乌桓人的技术远远超过了那几个骑兵,眨眼之间,他们就追到了他们的身后。
用双腿固定住马身,埃连特从马身上站了起来,侧身搭箭,对方骑士应弦而落。乌桓人们纷纷喝彩,这一招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得出的,看看周围那些高卢骑兵的神色,就可知晓。
对方的骑士试图回身射箭,不过他们使用的弓比不上埃连特的复合弓,射程不够,箭头歪歪斜斜地跌落地上。有一个骑士只顾回头,没注意地面,他的坐骑踏到了一个坑洼里,马蹄崴了一下,他坐立不稳,摔倒地上。
埃连特飞驰赶到,把弓交到左手,右手抽出挂在马身上的环首钢刀,俯下身子,一刀带掉了还没爬起来的骑士的脑袋。带着血线,长刀回鞘,他顺势左手搭弓,又射落了一人。敌人只剩下了一个,不敢再回身恋战,埃连特眼看追赶不及,便长弓下瞄,射穿了对方坐骑的后腿。随即拍马赶上,弯身捞起了堕马的骑士,夹在臂下,带马而回。
这一系列动作真是兔起鹄落,迅敏快捷,看得高卢人眼花缭乱,乌桓人喝彩未绝,埃连特已奔回了阿奢的马前。他随手把敌人丢下,纵马而踏,踩碎了敌人的腿骨。
这个骑士痛极而昏,又从昏迷中痛醒。
“问问他,维尔华琴纳斯人营地的部署。”
米切尔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个骑士刚刚痛醒过来,就抽出了腰中的短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对这样的事情,信徒们毫不在意,高卢人毫不惊讶,乌桓人肃然起敬。阿奢提起缰绳,奔驰而过,经过骑士的尸体时,他说:“砍下所有敌骑的脑袋,以及他们的四肢,分别挂到森林的入口。”
通过草地,是一片丘陵,再之后,是方圆几十里的开阔地。维尔华琴纳斯人的营地,就在开阔地的尽头,和波依人一样,都是背靠着一座山丘。
他们并没有能隐蔽行踪太久,丘陵里有更多的哨兵,和森林附近不一样,他们能够从更远的地方看到阿奢的部众。等阿奢来到维尔华琴纳斯人的营地前时,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高高的瞭望塔上,弓箭手射出弓箭,标明射程的范围。几个首领模样的人,站在营门后的高地上,观察敌情。
他们看清楚了阿奢部众的人数,都哈哈大笑,距离过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不外乎嘲笑和蔑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队伍在距离营地有两三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高卢人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敌人引出来之后,稍作接触,便做出溃败的姿态,向森林退去。”阿奢回答道。
艾尔的不满爆发出来,他叫道:“只有懦夫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们是威名赫赫的波依人勇士,而不是胆小如鼠的麋鹿。”
“有些时候,计谋更胜过勇敢。”
“我们的祖先告诉我们,只有真正的勇武才能获得胜利,阴谋诡计,终究战胜不了敌人。”
阿奢不打算和他争辩孰是孰非,他只要他们这些人能听从命令,他说:“退却的时候,你带着你的人做前锋;米切尔,你跟在他之后,如果他不听从命令,就以军法从事;华瑞欧,我和你们一起断后。”
他命令身后的高卢人一起高声叫骂,营寨里的人骚动起来,他们无法忍受一直被他们追逐的猎物们的侮辱。但是领头的人制止了部下的愤怒,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确定了除眼前的这些敌人之外,周围再无来犯之敌后,他安排了防守事宜,准备去向长官汇报。
他刚转过身,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响,他奇怪地回过头,一支三棱铁箭,射穿了他的头颅。他倒下地面,脸上兀自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愕。
半里之外,阿奢带马奔走,举起手中的弓弩,他手下的人们一起呼喝。埃连特和几个乌桓人,奔驰到接近敌人射程的位置,耀武扬威,在营寨前来回驰骋。他们不会高卢人的语言,便用本族话纷纷叫骂。
髡头、胡服、刺青、异国的语言,每个人都箭无虚发,百发百中,营寨上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被射倒坠落。
“是外国人。”
“也许是雇佣军。”他们奋力还击,却连一个人也射不住。
失败引发愤怒,愤怒导致冲动,维尔华琴纳斯人终于按捺不住,一个年轻的将领振臂高喝,抓起轻矛,跃到了一旁的马上。许多的人也都随之上马,跟在他的身后,抢开营门,冲了出去。
埃连特向后撤走,其他的乌桓人策马迎上,他们会和在一起,又四散开来,躲到敌人射程之外,游动射击,不断有敌人从马上掉下来。
趁着乌桓人狙击敌人的空儿,阿奢率领高卢人组成中军,信徒们分开两侧,护卫两翼。阿奢不打算在营地前开战,这里空间太小,不利骑兵机动。他们向营地一侧的空地奔出足够的距离后,阿奢转身带马,抄起乌桓人带来的钢刀,迎向追赶而来的高卢人。
这一场拼杀就在离维尔华琴纳斯人营地有五六里的地方展开,营地中有很多人,都爬上了高台,观望战斗。因为怕敌人有埋伏,接任指挥的人,依然克制住了冲动的战士。
战斗结束得很快,因为出击的维尔华琴纳斯人不是很多,不过两百人,在数量上并不占很大的优势,他们的弓箭射程,又比不过乌桓人,在战斗开始之前,就至少有四十个人被乌桓人射死掉。
阿奢抓住最后一个活着的维尔华琴纳斯人,也就是那个领军的年轻将领,奔回了敌人的营寨前。他下了马,跪倒地上,望天高呼:“为了神的荣耀!”然后提起刀,刺穿了这个维尔华琴纳斯人的脖子,他没有躲避,任由鲜血喷涌了他一身。
“一切为了神的荣耀!”信徒们热血沸腾,在刚才的接触中,他们处在两翼,没有人损伤。乌桓人更是毫发无损,不过他们的箭快射完了。主力中坚的高卢人死了三十多个,有十几个负伤。
敌人忍受不了这种挑衅,负责的将领终于答应了请战的战士,他打开营门,一个又一个的百人队奔出了营地。阿奢跳上马,领着波依人和他们稍一接触,就败退了下去。信徒们紧跟在波依人之后,乌桓人接过经过的波依人递过来的箭矢,负责押后。
敌人看到了他们传接箭矢的一幕,相信他们是箭矢不足,所以败退了。并且阿奢一直揪着那个将领的头颅,这让他们更加相信,这只是一支前来支援波依人的小小的雇佣军队伍,他们不过是企图以这种冒险,来获得波依人的奖励。
“不能让他们逃了!”
“要为大小普勒斯将军报仇。”
追赶在敌人的身后,维尔华琴纳斯人距离森林,越来越近了。
——
Ⅰ,德鲁伊德,高卢人的祭司。高卢各族信仰的神各不相同,一般都是以自己族群的名字命名。他们并不是一神论者,随着互相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一些影响比较大的族群的神,也会被他们接受,成为共同的信仰。
除了各族特定的神之外,文中不会出现他们信仰的其他神,都改为罗马的神。在罗马人的影响下,他们也的确是逐渐都在信仰着罗马人的神。
Ⅱ,克拉苏,前三巨头之一,名气不如庞倍和凯撒大,但也并非无能之辈。
在苏拉和马略的内战中,他站在了苏拉这一边,并在bc71年,镇压了斯巴达克起义。他通过各种投机买卖,非法强占,得到了万贯家财。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都是凯撒的金主,最高时期,凯撒欠他800塔伦的黄金(折合200多万美元)。甚至,他明知凯撒和他的妻子有染,在凯撒出任西班牙总督的时候,还是大力支援,正是有了他的资助,负债累累的凯撒,才得到了债权人们的允许,离开了罗马。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需要政治保护。
他和庞培一起出任了一届执政官之后,前往叙利担任亚总督。他嫉妒庞倍和凯撒的赫赫战功,便在这里悍然和安息开战,渴望获得荣誉和更多的财富,bc53年,他战败被杀,头颅被制成了玩器,摆在安息皇帝的桌前。
他的儿子带着5000人突围而出,后来不知所踪。这就是历史上罗马第一军团失踪之谜。前些时候,有文章说,这个军团向东突围之后,到达了匈奴人的地盘,得到了北匈奴郅支单于的收容,成为了雇佣军。
Bc36年,西汉和北匈奴在郅支城展开决战,陈汤(明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即是出自此人之口)砍掉了郅支的脑袋,送给了皇帝,并在这次战役中,俘虏了一支奇怪的军队。这支军队采用的战法比较独特,都是罗马人才使用的战法,汉朝皇帝把这支俘虏安置在了甘肃。
一些历史学家推测,这支军队就是失踪的罗马军团,如今他们在甘肃的后裔不但容貌和当地居民迥异,而且还保留着罗马人的一些习俗。
当然,这只是一些人的推测,并无十分确凿的根据。
Ⅲ,罗马人一直没有发明出弓弩来,他们有的是大型的弩炮。汉的弩分两种,一种是擘张弩,可以用手臂的力量展开;一种是蹶张弩,需要用腰腿的力量拉开。
蹶张弩,在战国时期就有超足而射的记载,因为势大力沉,需要踏足而射,所以速度比较慢,但射程极远。西汉的十石弩,要拉开它,需要270—300千克的力量,而射程可达400米(可比拟突击步枪),汉匈战争中,李广曾用这种弩射杀敌将而扭转战局。
史书记载,战国时最好的蹶张弩出自韩魏,他们制作的十二石弩都可射到600步之外,秦时1步是6尺,也就是可以达到1200米。即使几千年后的今天,出土的秦弩的射程也可达900米。
阿奢使用的是前者,这种弩比较好使,射速较快。<孙膑兵法>中记载,这种弩可以射到100步,也就是200米左右。阿奢的弩,是他父亲从汉军中买来的最精良的,所以射程较一般的为远。
此外,还有连弩,最强力的连弩,一次可发数十支箭。三国孔明制作了元戎弩,矢长八寸,一弩十发。和他同时期的马钧把它改成可供单兵使用的武器,一弩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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