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母亲张罗了好菜，将灶堂上的腊肉做了半块，傻子惟恐吃不饱似地把菜往自己碗里垒得够着鼻子后，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嘴里喷着饭沫不停地喊：“好吃，好吃。 实在很好吃。”最让大尉恶心的是傻子的裤子拉链开着，软蛇般的什物没头没脑地想冲出来，又信心十分不足地吊着，大尉差点把吃进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在傻子还没有完全傻的时候，大尉曾经见过傻子在灶房的草屋里，好几次总是拿着自己下面这根什物往娇小瘦弱的姐姐那里塞，并发出粗壮的声音，还有姐姐的哭叫声和呻呤声……
大尉心里一横，越想越恼怒。从桌底猛地一脚揣在傻子的裤裆上。随着“哇”的一声，傻子将嘴里的饭菜随着疼痛喷发了出来，落得满桌都是，接着他又大叫一声：“爸爸，你踢我！”说完，捂着裤裆站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大尉。
大尉的父亲正在一边喝着小酒，被傻子的一声呼叫怔住了，以为是在喊他。 转眼一看，傻子正瞪眼望着大尉，顿时明白了。给了大尉一个大白眼，大尉顿时象见了老虎一般，将饭碗将正个脸遮住，把剩下的饭几口气扒干净后便怏怏地逃进自己的房间。
门外，傻子可能真被大尉给踢中了，正在淘淘大叫着：“疼！……疼！……哎吆，下面很疼！”。
父亲在外面朝着房内的大尉破口大骂：“龟崽子，哪里不踢，怎么就踢这里！哪天若是你生不出儿子，就是你今天干这坏事的报应。”
大尉没想到父亲骂得这么恶毒，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裤裆。还好，还在。心想，若是自己的老二真不行了，那到了大尉这一代就要绝后了，想必父亲也是骂的气话。
母亲倒在附和着骂起父亲：“这都是你做父亲没好好教育的结果，尽学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赶紧地，去山上挖草药来帮他（傻子）敷了！”
大尉大气不敢出，知道自己闯祸了。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报纸护着的顶棚出神，心想着这山村比城里落后了多少年呢。
睡完午觉出来，傻子正有气无力地坐在门槛上，换上了一条父亲穿过的干净裤丫，裤裆里面鼓鼓地，估计是已经敷上父亲挖的草药了，脸色比较难看。大尉上前递给了傻子一根烟，丢一句：“姐夫，对不起，你今天下午不要去庄稼地里了，好好休息吧。”
那傻子显然生气了，不接，嘴上没好气地说道：“我……我今天……在地里种了一包……等我隔一段时间去收十包……我……我馋死你……”
大尉见他不抽，心中大骂着：傻子就是傻子，老子巴不得你下面那根都阉了，变为太监，免得老在柴棚里丢人现眼。
下午要去另一座山上打柴，大尉将刀磨了，便上了山坡。山上的野李子快熟了，摘了几个放到嘴里还有点酸甜味。山上静悄悄的，没有半丝风的天空，没有一点生机，姐夫裤子里的拉链以及里面的什物总在眼前信心不足地晃来晃去。
大尉没头没脑地走着，爬山是件辛苦的事情。如果把爱情当作是一次爬山，则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在学校的时候，班级上组织搞一次活动，班主任将活动的策划和组织交给了郝丽英，且说郝丽英正在为此事举足无措的时候，大尉总算有了表现的机会，于是对她说：“我有个很不错的建议，去爬山吧！当你征服高山，站在山顶，俯看山下，大喊几声会使你忘却一切的烦恼，会使你的心情顿觉开朗………”
没想到一向在大尉心目中委婉和温柔的郝丽英打断了他正在慷慨激昂的讲话，丢下了一句恶狠狠的话：“什么鬼建议啊，什么烦恼啊。真不知厚颜无耻！自作聪明！”
那时，对大尉来说，真就像迎头挨了一顿狗棒。
每次一想到郝丽英对自己置之不顾的脸色，大尉心中就十分不是滋味。特别是这一件事情，一直让他刻骨铭心地记住了，一想到这，大尉挥动着柴刀对着一棵饭碗大的松树大砍，还没来得及呻唤就被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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