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阴阳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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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鲁一听,得意的说:“算你还有点眼光,东西我先拿走了,你回头去我府上拿钱吧。”拿掌柜的心中不愿,却又不敢不同意,只好说:“拿麻烦公子留个手信,小老儿也好有个凭据,东西大公子只管先拿回去。”伯鲁双眼一瞪,怒道:“手信?怎么,你怕我赖帐不成?你好大胆子啊。”那掌柜的一惊,忙说:“不用,不用了,是我糊涂,大公子尽管拿走。”伯鲁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带着姬冰妍走了出去。
刚要出门,一人迎面走来,突然停在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伯鲁正要发火,发现前面是个貌美的女子,虽然不如姬冰妍,但也是天香国色,一团怒火顿时不知去向,正笑着脸要打招呼,那女子突然一脸怒容,指着他说:“你个强盗,还我项链来,不然我就报官。”伯鲁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姑娘,你是不是弄错啦?想姑娘这么貌美的女子,我见过了一定会记得的,可是……”那女子不带他说完,已经扑了过来,伯鲁心道:“好泼辣的女子。”正在考虑让是不让,那女子已经从他身边串过,直奔姬冰妍而去。
姬冰妍见到她也是一惊,想不到相隔数百里,在这遇上了她,这人不是别人,这是当初要买她马,反给她抢了珍珠项链的申青莹,她本来武功不错,远胜于申青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见她扑了过来,却不知道躲闪,一把给申青莹抓住她脖子中的项链,用力一拉,顿时将那项链给拉断,珍珠“哗啦啦”掉了一地,姬冰妍脸色苍白,看着申青莹,说不出话来,掌柜的忙招呼店小二帮忙将那些珍珠捡了起来。
申青莹倒不是多在乎那一串珍珠,只是心中一口恶气未出,现在见姬冰妍丢了脸,大为得意,昂着头,得意的笑道:“你这个女强盗,这下给我抓着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姬冰妍一下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推开,叫道:“你这个疯子!”忙弯下腰去捡地上乱滚的珍珠,心疼之色洋溢一脸。
申青莹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说道:“看来你还真是爱才如命啊,你身上的手镯和耳坠又是抢的哪个倒霉蛋的啊,你运气不错啊。”突然眼睛一转,取下身上的佩剑,连鞘一起一下子打在姬冰妍的手镯上,只听到“叮”的一身轻响,那手镯碎成几块,掉在地上,姬冰妍身子一僵,眼泪“扑扑”流了下来,一转身,腰刀随手而出,砍向申青莹,化成一道白练,申青莹慌忙举剑相挡,但是姬冰妍含怒出手,力道何其之大,刀剑相交,申青莹手臂一嘛,佩剑“当”的掉在一边,见姬冰妍的腰刀劈头砍来,吓得花容尽失,失声叫道:“救命!”
正在这个关头,一柄长剑横了过来,架住了姬冰妍的腰刀,刀剑相错,发出一阵火花,姬冰妍感到好像砍在铁墙上一般,手腕震的生疼,忙一步向后跃开,看到一个男子单手举剑,拦在申青莹前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举刀护住前胸,惊奇不定的看着他。
申青莹一把扑在那人怀中,哭着叫道:“哥哥,你回来啦,她欺负我。”申不害收起长剑,轻轻抚摩着她的背,看着姬冰妍说道:“不知道小妹有何得罪之处,姑娘要置她于死地?”姬冰妍刚才心中激怒,一出手就是杀招,其实心中并无杀人之念,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见他相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毕竟自己抢过人家的东西,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好。
伯鲁在一边见姬冰妍受了委屈,顿时大怒,指着申不害的鼻子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少爷面前这样说话,我告诉你,惹了我叫你们两个活不了!”申不害见他嚣张之极,然而知道这里不比老家,不敢大意,笑道:“我们和这位姑娘有点小过节,不知道阁下是?”伯鲁一听,昂着头道:“连我都不知道,你还敢待在这邢台?”那掌柜的在一边道:“这位就是赵正卿的大公子,伯鲁公子。”
申不害一听,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发火,得罪了此人怕真的不要在邢台呆下去了,笑道:“那真是失敬了,早就听闻伯鲁大人的威名,不想今日在此相见,刚才的事,我待小妹想这位姑娘赔个不是了。”申青莹一听,急得抬头道:“哥哥,她就是那个。。。”申不害一把按住他,笑道:“小妹年幼,不懂事,往几位不要见怪,如不嫌弃,我请大人和这位姑娘一起喝一顿,不知道是否赏脸?”伯鲁见他一脸恭敬,大为得意,咳了一声说:“难得你这么识相,喝酒就不用了,你看,你这个妹妹不知道好歹,将我们这珍珠项链和玉镯多打坏了,你看这个该怎么办?”
申不害一听,忙掏出两钉金光灿灿的黄金,低了过去,说:“这里是一百两黄金,权当赔了这项链和手镯,既然两位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伯鲁一把接过黄金,说道:“我也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你们一次,回去好好管着你这个妹妹不害连声称是,拉着申青莹走了出去。
伯鲁瞪了掌柜的一眼,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把项链修好!”那掌柜的一听,忙捧着一把珍珠到后面修好了送了过来,伯鲁拉过姬冰妍笑道:“姬姑娘,你不要伤心,我叫掌柜的再给你配上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好不好?”姬冰妍一把甩开他的手,叫道:“我不要,我不要。”跑了出去,伯鲁一见,忙跟了出去。好说歹说,又用他的伯鲁公子的身份给她买了许多的金银首饰,姬冰妍才破泪为笑,高高兴兴的随他回去了。

伯鲁回到家中,安顿好姬冰妍后就忙向赵简子的书房走去,半路上见赵毋恤迎面走来,见他连神色黯然,心中得意之极,一把拉住他,努力忍住笑意,露出关心的样子,问道:“父亲大人没有说什么吧?”但是他的表情在赵毋恤的眼中却是一副嘲笑他的模样,赵毋恤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走。伯鲁在后面哈哈大笑。
伯鲁正笑间,见二弟羌羊走了过来,忙一把拉住,说:“老二,父亲大人怎么处理那个野种的啊?”羌羊神秘兮兮的将他拉到一边,得意的说:“他这次误了期限,父亲大为恼怒,更主要的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空着手回来了。”伯鲁一听,更是高兴,兄弟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赵简子书房。
赵简子问道:“姑布,你看此事是谁人所为?”
姑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赵简子笑道:“姑布,你不必害怕,尽管直说。”
姑布这才说道:“小公子受到人的绑架,但是却有没有为难他,那么,我想这个人一定是几位公子中的一个了。”说着小心的看了赵简子一眼,见他不可置否,顿了顿,接着说:“大公子是太子,但是他一直担心您会将位置传给小公子,故而是他的可能性本该最大。”
赵简子听了摇摇头道:“不会是他,他虽然不喜欢毋恤,但是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来背着我做这种事,而且毋恤说那些人穿着半黑半白的衣服,你说会是什么人?”
姑布说道:“主公,这些人应该是阴阳教的人,教中之人十分神秘,传闻教主是老子的一个弟子,老子在时不敢出头,待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消失于世间后,才渐渐冒出头来,此教宣扬阴阳之说,将天地万物都分为阴阳两派,但是此教收人十分的严格,因而教中之人不多,不知道为何这次会插手此事。”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这阴阳教的教徒?”赵简子问道。
姑布摇摇头,说:“不大可能,我看这次也是他们找到公子的,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赵简子皱着眉头,说道:“我对伯鲁寄已厚望,然而他却一再的让我失望,唉,我走之后,这个赵家不知道该怎么办。毋恤倒是勤学好问,才智过人,这次常山之行,只有他看出了我真正的用意,看出了常山仍是兵家要地,可以凭此取代国,不想其他几个兄弟,用些玉石有瞒骗于我,哼哼,我还没有真的老成那个样子。”说着眼中精芒一闪,随即委顿下来,接着说道:“但是他为人却太多阴沉,城府太深,不为我所喜。其他几个兄弟就是老二还有点样子,那几个不是骑马打猎就是花天酒地,寻花问柳,不务正业,老二,哼,怕这次的事脱不了关系,唉,姑布,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姑布跟随赵简子多年,知道他不是真心问自己的意见,只是发发牢骚,不敢多说,怕适得其反,小心的说:“大公子虽然贪玩了点,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假以时日,当成大器。”
赵简子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平时你一直在我面前是毋恤的好话,怎么今日倒帮伯鲁说起话来了。”姑布想了一想,觉得有些话今日不说,怕他日再无这么好的机会,当下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说道:“我跟随主公已经二十有二年了,我虽然不姓赵,但早就当自己是赵家的人,实不相瞒,我认为要守住这个家,如无大变,倒也没有什么,谁都可以,但是晋国一旦发生变动,伯鲁大公子绝对守不住这个家,我纵观他们兄弟数人,唯有毋恤小公子,此人敏而好学,兼之做事老谋深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甚是稳重,诚然,他心机甚深,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公子要不是有你护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从这个家族的命运着想,毋恤才最合适做这个家主。”
赵简子慢慢将他扶起,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唉,我们都老了,但是我还没有老眼昏花,毋恤这孩子我平时都看在眼中,我若让他掌这个家,怕他其他几个兄弟都难有善终啊,这做父母的,唉,难啊。”
姑布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赵毋恤外表豪气大方,但姑布如何不知道他生性炎凉,也许和他从小受尽几个兄弟的鄙视和压迫有关,以前总以为赵简子老了,分不清好坏了,心中才知道他的苦衷,一时说不得话来。
赵简子突然一挺胸,说:“我还有几年好活,这个事情不急,我倒要看看是谁和阴阳教的人勾结,哼,敢在我眼皮低下玩花样,去,将羌羊叫来。”
不一会儿,羌羊给叫了过来,赵简子看着他说道:“老二,你可知道毋恤为何来迟?”羌羊脸色一变,说道:“孩儿不知、”赵简子点点头说:“好,那我告诉你,是有人在半路绑架了他,故意拖了他的时间,你可知道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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