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汉奸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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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当年曾四处躲藏,最后在苏州河边上的棚户区落脚。长庚为人一向忠厚老实,在新的环境里他与周围的街坊邻居相处得很好,街坊邻居有什么困难长庚也常常出手相助。在那里长庚以拉黄包车为生,倒是过了一段太平日子。
好景不长。不知癞头阿三从哪里又听到了风声,几次到棚户区来打探长庚的下落。每次都被街坊邻居顶了回去。杨闵东曾答应过癞头阿三,只要找到那块玉佩就给他一大笔钱。癞头阿三想:只要找到长庚,赵衡的儿子和玉佩也就一起找到了。因此癞头阿三始终没有放弃追查长庚的下落。
有一次还真特别玄,癞头阿三带着人在苏州河附近打听长庚,正巧被邻居虎子看到,虎子见这一帮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他们打听长庚肯定不会是好事。于是虎子飞奔至长庚的家。那天长庚拉了一天的车,刚好踏进家门,听了虎子的描述,知道又是癞头阿三不死心还在继续找他。连忙出门躲避。幸亏虎子通知得及时,不多时癞头阿三他们就找来了。
当癞头阿三打听到长庚家的时候虎子正在长庚的家里端着碗吃饭呢,他告诉癞头阿三:“你说的那个人两天之前已经搬走了。现在是我住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那么你知道他搬到哪儿去了?”癞头阿三追问道。
虎子告诉他听说是回老家种地去了。至于老家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在邻里们的相助下长庚几次灾祸都得以逃脱。
邻里中也不尽是好人。街头的刘三就不是个好东西,平时好吃懒做,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纯粹是个市井无赖,有一次赌输了,没有了钱买吃的,想偷长庚家的东西,被长庚发现,长庚非但没怪他,还给了他一碗饭吃。听说刘三身上已没有一分钱买吃的了,长庚还借了一些钱给刘三。街坊邻居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刘三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刘三是有名的“十借九不还”。可长庚对他的一番好意并没有得到刘三一点点的回报,相反还差一点招来祸事。当刘三听说赫赫有名的地痞流氓癞头阿三在寻找长庚,要找长庚麻烦时,便趁机以此敲诈,一次又一次地向长庚借钱。并威胁说如果不给就向癞头阿三告密。吓得长庚三天不敢回家。还好,不多时就传来了癞头阿三因黑帮之间争夺地盘发生了斗殴被人打死的消息。长庚这才得以解脱。
也就是这个刘三,日本人占领了上海之后他马上又去投靠日本人。当了日本人的走狗,帮着日本人干尽了坏事,不必说日本人拿他当一条狗一样使唤,连一根骨头都不给他。而刘三却仗着日本人给他撑腰,狐假虎威欺压当地百姓,在中国人面前他立刻变成了一只狼。
在日本军营里一个小军官叫肖栾晚志的是一个杀人魔王。据说还是高边洋志手下的一名骁将,在他驻营地附近二十里找不到一只家禽,更不用说家畜了。刘三就是和这样一个恶魔搞在了一起。他们狼狈为奸坏事做绝,害苦了当地的百姓。人人把他恨之入骨。虎子的表哥要成亲了,托人从远地带来一只羊和三只鸡,准备到办婚事的那天宴请前来的宾客。虽然他们把羊和鸡悄悄地藏了起来,还是走漏了风声。而且消息还落到了刘三的耳朵里。当天傍晚肖栾晚志带领几个汉奸冲到虎子表哥的家中,抢走了羊和鸡。刘三的气焰非常嚣张,帮着肖栾晚志把虎子的表哥训了一顿,说是对皇军不忠,良民的不是。有好吃的不孝敬皇军等。事过之后听说那几个汉奸连一个鸡爪子也没吃到。背地里还给肖栾晚志起了一个绰号——小卵丸子。

刘三虽然在日本人那里得不到一点好处,但在善良的百姓那里却刮来不少油水,老百姓都不敢得罪他,怕遭到更大的祸事。所有缺德的事刘三都做得出来,一天刘三见街坊中一家的大闺女长得不错,就动起了歪脑筋。他知道肖栾晚志很好色,想借此讨好他的主子。他放出话说是肖栾晚志看中了他们家的闺女,是他们家的福气,还威胁说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有他们家好看的。
虎子有个好朋友姓侯叫海涛,非常崇拜传说中那个画猴子标记的神秘人。海涛早就对刘三的所作所为看不顺眼。当他听到刘三又在做伤天害理的事,便带领了几个好兄弟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中国人的败类。当海涛他们赶到时,刘三正肆无忌惮地恐吓那户人家。
“刘三,你也是中国人,怎么能干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来。再说在日本人面前你只是一条狗,他们根本没拿你当人看……”
刘三厚颜无耻地说道:“我就是日本人的狗也比你们强,你们能拿我怎样。”平时刘三蛮横无理惯了,别人都让着他,今天他特别嚣张。但是今天他的这一招不灵了。
“你这个死心塌地的狗汉奸,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至今仍不知悔悟,今天我就为民除害要了你的狗命!”刘三的无耻激怒了血气方刚的侯海涛。
刘三见海涛他们不吃他的一套,连忙求饶。海涛知道刘三此时求饶是假的,转过身去又会投靠日本人来对付他们,于是举起柴刀结果了他的狗命。海涛等人把刘三的尸体拖到荒僻处,海涛还效仿神秘人画了猴子的标记。
从那天起海涛带领着他的一帮弟兄成立了除奸队,专门对付鬼子和汉奸。海涛和他的弟兄们让小鬼子吃了不少苦头。每次行动他们都会留下猴子的标记。久而久之,引起了日本特务的注意,在一次除奸的行动中,海涛被日本特务盯上,他们以为海涛就是那个神秘人。经过高边洋志的精心策划,终于抓到了海涛。
海涛被捕之后,破口大骂日本鬼子,并承认自己就是画猴子标记的人,一切杀鬼子除汉奸的事全是他干的。既然被你们小鬼子抓了只求一死。
神秘人一直是高边洋志的心头大患,当高边洋志听说困扰他多时的神秘人真的抓住了,心里大喜。他还奖励了那个发现海涛的特务,并且命令手下一定要严加看管这个神秘人。他还要借此大力宣传,择日当众处死,以示皇军威风。
阿七在报纸上看到‘神秘的猴子’落网的消息,不禁哑然失笑,后又见那‘神秘的猴子’就是闸北除奸队的领头人——侯队长。阿七觉得那姓侯的是个好样的,应该出手相救。而且看来时间已很紧迫,要马上行动起来。阿七放下手中的报纸,对正在练功的鸡骨头说道:“鸡骨头你看好家,我出门办点事。”
鸡骨头学艺已有些年头了,每次见师傅出门心里总是痒痒的,想跟着一起去,但开不出口,今天见师傅又要出门,憋不住了。
“师傅,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让我也历练历练。”鸡骨头缠着他师傅不放。
其实阿七非常需要一个帮手,很多场合多个好帮手如虎添翼。但阿七总认为鸡骨头还太小,他所从事的又太危险。这次面对鸡骨头的恳求,阿七考虑再三终于答应带上他,可是只允许他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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