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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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维尔魔武学院共设六个年级,每个年级各设魔法班一个和武技班各三个,每个班约莫三十人左右,六个年级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七八百人,人数在纳尼亚几大魔武学院里是最少的。但是人数少并不等于实力弱,恰恰相反,马特维尔魔武学院在众多学院中实力强劲,在每三年一次的十院擂台赛中屡有斩获,并多次派出选手代表纳尼亚参加由纳尼亚、德罗迦和贝特林三大帝国共同主办的三国魔武擂台赛,均有不俗表现。
这一切都是因为马特维尔魔武学院有一个独特的院长马特乌斯,而马特乌斯又有一套独特的教学理念。
冰系魔导师马特乌斯被认为是纳尼亚最伟大的魔法师之一,在他任院长的二十多年里,马特维尔魔武学院招收了大量资质优秀的平民学生——当然,金钱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平民学生所交的学费一点也不比贵族子弟少。如此一来,便保证了学生的素质都能达到一定的程度,加上平民学生一般都比贵族子弟更能吃苦耐劳,修炼得也更勤奋,取得好成绩也是理所当然。
开始的时候很有一些贵族阶层的人对此表示不满。他们认为自己的子弟和大量的平民混在一起有**份,为此还颇向学院方面施加了一些压力。但是马特乌斯院长不为所动,坚决顶住了压力,而当魔武学院的学生在十院擂台赛中取得好成绩后,这些指责也就慢慢平息了下来。
但这还不是马特乌斯最招惹非议的地方,他的教学理念才是引致整个上流社会群起而攻之的根本原因。说起马特乌斯的教学理念,倒是和索尔老爹如出一辙,那就是两个字:实战。马特维尔魔武学院规定,每个学生每天都要进行一次两两之间的实战练习,时间不限,攻击手段不限,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打人打死打残,直到有一方失去作战能力为止。
当然了,练习的时候会有老师在一旁看着,就算有人想痛下杀手也不可能办得到,但是打得鼻青脸肿则是不可避免的。试想那些娇生惯养贵族子弟何曾受过这种苦?免不了就有人回家向父母哭诉,结果就是一帮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们齐齐找到马特乌斯兴师问罪。只是不知马特乌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这帮不好侍候的老爷们劝了回去,而在这些人看到自家子弟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取得长足进步之后,这种指责自然而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自然也有人想要出勤不出力,两人私下商量好,练习的时候装模作样比划几下,然后一人借势倒下,扮作失去战斗力意图蒙混过关。这种人的下场通常是被老师另外安排更强劲的对手狠揍一翻,直到货真价实地晕倒为止。一来二去,慢慢就没有人再敢作弊了。
因为这种残酷的学习方法,魔武学院在学生们口中变成了魔鬼学院。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很多人都说这种练习变态,偏偏自马特乌斯就任院长以来,魔武学院因为吃不了苦而退学的学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少。
也许当一个人有了**之后,很多以前不能想象的东西都会变得可以接受了吧,而这里每个人的**都很简单,那就是变强,变得更强!
柯亚也不例外。
柯亚所在的一年级魔法班一共有二十五人,十七男八女,看起来年龄倒是和柯亚不相上下,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论起真实年龄来,自然是柯亚最小了。
柯亚他们上魔法实践课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以坚硬的黑曜石建成,不过在表层涂了白色的涂料,再布下了不知多少层防护结界,据说就算是两位魔导士在此对轰,也难以对这个房间造成实质性的损坏。
学生们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中间是他们的老师斯蒂尔先生。
斯蒂尔是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一头金色长发随意扎在身后,脸上线条柔和,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
“我知道你们都有魔法的基础,或多或少都能使出一些魔法来。”斯蒂尔老师很温和地笑着,指着他旁边的一块长方形石头说,“这块石头叫做黑曜石,对魔法有很强的防护作用,我们这个房间就是用这种石材建成的。现在你们要逐个拿出你们最强的魔法攻击这块黑曜石,如果谁能够在这块黑曜石上留下一点痕变,那表明他开始接触到魔法的门槛了。明白了吗?”
“明白!”二十五个人一起吼起来。
“很好。”斯蒂尔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杰基,你先来。”
杰基是个脸圆圆的男孩,衣着华丽一头褐色的头发自然卷曲,两边脸颊上各有几点麻子。他腼腆地走到黑曜石前,吟哦了几句咒语,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嘭的一声击在黑曜石上,随即消于无形,黑曜石上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很好,你有一级魔法师的实力了。”斯蒂尔点点头,说道。
杰基作个鬼脸,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第二个出场的叫尼尔森。尼尔森长着一张长脸,脸色苍白,表情阴郁,个子和柯亚差不多高。他发出一道风刃,在黑曜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嗯,不错,三级魔法师。”斯蒂尔老师适时作出评价。
第三个出场的是艾莉丝,她就坐在柯亚旁边,大眼睛,长头发,肌肤白嫩,只可惜一副高傲模样,从不拿正眼看人。不过她也实在有值得骄傲的地方。冰系四级,直到最后也没有人比她更高了。
凯里,土系二级。
伦蒂娜,水系一级。
……
之后的人大都是一级或二级,各系都有。这些人兴高采烈地一一展示了自己最强的魔法技能,大都是些火球冰刃风刃水箭之类最低阶的魔法。艾莉丝每见一个试过脑袋就昂得高一份,到了后来,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尼尔森一直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其他人则吱吱喳喳地议论比试诸人的长短,从魔法到衣着,从家世到长相……
柯亚排在了最后一个。他苦笑着站起来对斯蒂尔老师施了一礼,说道:“我发不出任何魔法。”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良久,众人又哄然大笑起来。有人怪声叫道:“魔法班还有人不会魔法呀?哇哈哈……笑死我了。”
艾莉丝头抬得更高,眼中满是不屑,尼尔森还是面无表情,不过看向柯亚的目光分明和看白痴的时候差不多。
“哎,柯亚是吧,你不会魔法,那是怎么混进来的?”
柯亚笑了笑,说道:“我现在不会,将来也许就会了。”
斯蒂尔赞许地点点头,说道:“说得不错。只要你们肯用功,不会的一定可以学会,会了的一定可以学得更好。”
杰基扯了扯柯亚的衣服,低声道:“你知道学院的规矩吗?”
柯亚反问道:“学院有很多规矩,你指的是哪一条?”
“实战的那条。”
“哦,这个呀,我知道。不就是每天要真刀真枪干一架吗?”
“那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柯亚奇怪地问。
“我们都会魔法,就你不会,不管你对上谁,不都明摆着只有挨打的份吗?”杰基同情地看着柯亚。
柯亚笑道:“我不会打,难道还不会跑吗?”
旁边的艾莉丝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小子!”
柯亚笑了笑,没有作声。他进入马特维尔魔武学院的魔法班是为了寻回自己的魔法能力,可不是来和人吵嘴的,哪怕吵嘴的对象是位漂亮的女孩。
杰基好像对柯亚很有好感,和他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情,好像是一位男爵的儿子,不过他是家中的次子,并没有继承权,所以父母都希望他学好魔法,将来能够出人头地。又问起柯亚的情况,柯亚自然不能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只说自已是弗布里人,慕名前来这里求学云云。想到要骗杰基这么单纯的一个人,柯亚心里稍稍有点不安,不过自己并无恶意,而且知道得太多只怕对杰基也并无好处,所以很快也就释然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女孩们都围到了艾莉丝的身边,隐隐然就以她为首组成了一个小圈子。男孩子方面则分得比较散,三三两两的,并未出现很有号召力的人物。本来尼尔森是除艾莉丝之外实力最高的一个,不过他太高傲,令人难以亲近。
柯亚也只和杰基聊了一会,其他人大都眼高于顶,没有谁看得起他这个发不出魔法的菜鸟。
休息过后,斯蒂尔老师让大家冥想了两个小时,上午的功课就算结束了,放了各人回去学院食堂吃饭,然后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下午便要开始实战对练了。
马特维尔魔武学院实行全封闭管理,所有学生不分远近都在院内寄宿,只在每个周末可以放一天假,让大家或回家团聚,或到城区玩耍。平时学院大门却是紧闭,四周的围墙上布满结界,若非院内老师批准,那是绝对出不去的。
吃饭的时候是学院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刻,六七百人聚在偌大的食堂里,人声鼎沸,一派乱哄哄的样子。很多人趁这个机会讨论最近的热门话题,相熟的朋友呼朋引伴,高年级的学生借机向异性搭讪……
柯亚没什么朋友,唯一比较熟悉的就是同室舍友杰基,不过他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所以吃过饭就回了宿舍冥想。看到自己的同伴都比自已强——至少在魔法方面是如此——柯亚虽然不会因此而觉得沮丧,不过不抓紧一点可不行啊,更何况,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尽快恢复魔法力。
冥想了一会,杰基回来了,嘣的一声把自已扔到床上,使劲翻了两翻,这才向柯亚打招呼:“柯亚,你早回来了呀!”
柯亚端坐不动,眼睛也没睁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在为下午的实战作准备?没用的啦,不过不用怕,我罩你!”杰基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说。
这冥想看来是进行不下去了。柯亚睁开眼睛,笑了笑:“罩我?怎么罩?”
杰基大声道:“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柯亚忍俊不禁,哈哈笑道:“那么请问,你能揍得了谁啊?”
杰基想了想,泄气道:“好像只有你。”他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有办法!”
“什么办法?”柯亚好奇地问。
杰基道:“到时候我请斯蒂尔老师把你和我安排在一组,这样就不用担心你被别人揍啦。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柯亚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嗯,不错的主意。我不用担心被人揍,你也不用担心被人揍,一举两得。”
杰基哈哈大笑起来。
杰基笑得早了点,下午回到练习场地的时候,他的请求被斯蒂尔先生毫不留情地拒绝,并且被安排第一个上场。他的对手是一个冰系一级的男孩,结果两人势均力敌,你来我往乱轰一通,到了最后,杰基把对方烧得浑身焦黑——要不是大家都先换上学院统一提供的魔法防护性能不错的练功服,说不定就要被烧得裸奔了。杰基自己也没占到便宜,被对方的冰刃在身上开了好些口子,整个人更是被冻得直打哆嗦。最后结果是双双耗尽魔力,算是打了个平手。
斯蒂尔老师一边看一边不住摇头,最后见两人摇摇欲坠站也站不稳了,便挥手叫停,并随手给两人施加了治愈魔法。“你们是死人吗?站着不动任由人家当靶子打?”他瞪着眼睛喝道,显得非常的不满意。
接着进行的对练倒是好多了,没有人再站着不动。只不过这些人明显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一旦跑动起来,那发出来的魔法就完全失去了准头,好些时候都往围在一旁观战的人身上招呼,弄得这些人鸡飞狗走,狼狈不堪。
最后结果也和杰基他们差不多,大都是耗尽魔力,双双退下。不过他们却不像杰基和那冰系男孩那么狼狈,因为他们的魔法大都落了空,偶然有些落在了身上,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
“很好,就这样,这才是魔法师的作战方式!”斯蒂尔老师又叫起来,“记着两点:第一,一定要和对方保持距离;第二,一定要不停地移动!”
这两点倒是被他的学生切切实实执行了,只是因为大家都在动,准头实在太差,旁观的倒比场中对战的更容易中招,众人嘻嘻哈哈,大惊小怪,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不为所动的也有人在,一个是艾莉丝,她端坐不动,看着场中众人呼喝奔走,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偶有魔法袭至,手里总是及时出现一面冰盾随手挡开,显得从容淡定,颇有大家风范;另一个是尼尔森,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对练的双方,遇到流弹袭来,总是迅速发出风刃在途中将之击溃。这两人的实力明显要比其他人高一筹,其他人看向他们的眼光都显得又敬又畏。
柯亚不想动用他的斗气盾,作为魔法班的一员,如果用斗气盾护身就显得太奇怪了,况且那是他的底牌,不到紧要关头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不过以柯亚的身手,这种程度的攻击实在是小儿科,稍微动弹一下就可以完全避过。
不出柯亚意料之外,最后出场的是艾莉丝和尼尔森。这场子拼斗比之前那先可要激烈多了。艾莉丝好整以暇地站在场地中央,发出的冰刃却是又快又密,尼尔森的风盾很快就被击溃,被迫绕着艾莉丝不停转圈,一边躲避一边寻隙出攻。只不过他的风刃总是被艾莉丝的冰盾一一挡下,对她的威胁实在有限。
柯亚心下感叹,棋差一着,缚手缚脚,实力才是硬道理啊。
尼尔森很快就挂了彩,而且他的风刃也开始变得散乱,准确性大不如前。艾莉丝嘴角含笑,手底下去毫不放松,一道接一道冰刃接边发出。她看得出尼尔森已经到了极限,只差最后一击就可以让他失去战斗力了。
蓦地,尼尔森仰空喷出一口血来!鲜艳的血花在空中散落,显得凄美而又妖异。
艾莉丝呆了一呆,正自迟疑着要不要继续追击,忽觉颈间剧寒,情急之下一侧身,便觉得肩膀一痛,已经被风刃撕开一道口子!
原来尼尔森见取胜无望,竟是以鲜血为代价吸引艾莉丝的注意力,从而偷袭成功。
艾莉丝惊怒之下,双手齐挥,两把冰向尼尔森急射过去。只是尼尔森刚才一击已经榨干了他最后一丝魔力,不待艾莉丝的冰刃袭到,自已先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斯蒂尔老师给艾莉丝和尼尔森施过治疗魔法后宣布今天的实战结束,让大家互相讨论各场战斗的得与失。
柯亚站起来说:“斯蒂尔老师,还有一个人没练呢。”
“哦?谁呀?”斯蒂尔老师问。
柯亚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就是我。”
大家哄笑起来。别人躲都躲不及的实战,这人偏偏自己找上门来,而他偏偏连最简单的魔法都发不出,这太搞笑了。
杰基从后面扯了扯柯亚的衣服:“你有病啊?”
柯亚不想向他解释什么,只是坚定地望着斯蒂尔老师。
艾莉丝和尼尔森眼中也有诧异之色,不过他们没有像别人那样笑话柯亚。斯蒂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柯亚:“你确定自己要进行对战训练?要知道你发不出魔法来,根本就只有挨打的份。”
柯亚笑了笑,说道:“我还有拳头。”
大家笑更大声了。用拳头战斗的魔法师?这真是一个很不错的笑话,回去一定要跟自己的朋友说说。
斯蒂尔也笑了:“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你随便从这些人中找一个对手吧。”
柯亚看看轰笑的人群,这些人中有不少在眉开眼笑地向柯亚推介自己:“找我,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呼你……”也不理会杰基正在向他拼命使眼色,慢慢走到艾莉丝面前弯腰施了一礼,说道:“请指教。”
笑声嘎然而止。找……艾莉丝?连最基本的魔法都发不出一个的柯亚对四级冰系魔法师艾莉丝?疯子,果然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有些人已经开始同情柯亚,特别是那几个小女生。柯亚虽然有点疯,不过长得还真是特别阳光,笑起来的样子也特别耐笑,就这样打坏了就太可惜了。
艾莉丝盯着柯亚,好像想看穿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柯亚一直温和地笑着,眼神清澈明亮,哪里能看出什么来?当下咬一咬牙,低声道:“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缓缓走到了场地中间。
柯亚笑了笑,也不答话,跟着走了出去。其他人则自觉地围成一个大圈等着看执闹。
斯蒂尔老师举起一只手,口中喊道:“预备——”跟着向下一挥,“开始!”
这个时候,柯亚和艾莉丝之间的距离大约有十米。斯蒂尔话音刚落,艾莉丝的两枝冰刃已经破空而至,竟是比方才和尼尔森对战的时候来得更快!
众人惊叫起来,眼看柯亚就要被冰刃击中,有些心肠软些的小女生已经捂上了眼睛,似是不忍见到柯亚受伤的惨状。
但是柯亚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人击中?冰刃迫在眉睫,柯亚却只是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甚至连脚都没有动过,两枚来势汹汹的冰刃就擦着柯亚的发际和脸颊飞了过去。
大家刚松了一口气,却见柯亚整个人却像一支箭似的向艾莉丝直扑过去,竟似比刚才的冰刃去势更快,一转去已到了艾莉丝跟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魔法师有这样快的速度?不要说魔法师了,就算是训练有素武士,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艾莉丝好像也呆住了,完全做不出反应。柯亚轻轻伸手,从她手中把魔法杖夺了过来,身形急转,攸忽之间又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你太大意了。”他淡淡说道,顺手把魔法杖向艾莉丝抛过去。
艾莉丝漂亮的小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接过自己的魔法杖,也不知是就此停下还是继续打下去。
柯亚看着艾莉丝,脸上笑容不减:“继续吧,再给你一次痛殴我的机会。”
艾莉丝看着柯亚那可恶的笑容,恨不能一拳把他的脸打扁。当下咬了咬牙,口中急速吟诵,一支接一支的冰刃连珠箭似的向柯亚身前各个方位射去,同时双足发力,整个人已横移开去!
看着那些又急又劲的冰刃,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冷气。在他们看来,这一次柯亚不管怎么动,肯定都要撞上其中一些冰刃,注定是在劫难逃了。
但是柯亚又一次让所有人感到意外。他依然像箭一样冲了出去,身体的各个部位柔若无骨,不停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规避动作,每每在间不容发间避过一枚又一枚呼啸而至的冰刃。只一眨眼功夫,他又已冲到艾莉丝面前,劈手夺过她的魔法杖,然后飘身而回。
偌大的训练场地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柯亚的表现惊呆了,其中也包括斯蒂尔老师。良久,才听到杰基大声欢呼起来:“太棒了!柯亚,好样的!”
尼尔森冷哼一声:“身为魔法师,不用魔法却用拳脚,真丢人!”他好像忘了,柯亚现在发不出魔法,还不能算是一名真正的魔法师。
杰基不服气地和他争辩:“斯蒂尔老师明明说了可以用任何方式攻击,柯亚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柯亚他现在还不能施放魔法,难道站在那里等着挨打呀?”
他仰慕地看着柯特,满脸的不可思议,口中喃喃道:“这还是魔法师吗?太变态了!”
尼尔森别过脸去,一副懒得与你说的表情。
斯蒂尔挥手阻止两人继续吵下去,大声说道:“好了,到此为止吧!”他看着柯亚平静的面容,口中喃喃道,“我得问一下是不是有人搞错了,他应该在武技班而不是魔法班才对。”
艾莉丝脸色惨白站在场地中间,双眼含泪,泯然欲滴。这一次和柯亚的对战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从小到大,大家都说她是魔法天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之娇女,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两个要好的女生赶紧过去温言安慰她,艾莉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长长呼吸了一口气,径直向柯亚走过去。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她盯着柯亚,一字一顿地说。
柯亚叹了口气,把魔法杖还了给艾莉丝。他知道艾莉丝心里肯定不好受,对此他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况且以艾莉丝先前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态度,受点挫折对她反而可能有好处。不过被一个女孩子盯上并引为头号敌人,就算这女孩再怎么漂亮可人,也应该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吧!
怪不得索尔老爹常常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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