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婚姻出现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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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位名人说:爱情是一种占有,感情的占有,身体的占有,生活的占有。占有是爱情的本质,是维系感情的法宝。
新梅在三原心神不安,准备好行装,就坐火车回上海去。起身前,她给乔晨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所乘的车次,让他去火车站接她。两千公里的旅途,新梅大多时间在看书,睡觉,只有在吃饭时,望一望窗外的风景,时间倒也消磨得快,三十六小时恍恍惚惚就过去了。列车到达上海站,她下车走到出站口,左瞧右看,却没有见到乔晨的身影,她坐出租车回到住处,屋内也是冷清无人,这让她惊慌起来,这种现象从未有过,她担心乔晨出了什么事情。直到天黑,乔晨仍然没有回家,她开始坐立不安,犹犹豫豫穿上外衣,推门下楼,到保险公司去。一路上她胡思乱想,东张西望,经过一家咖啡馆时,突然看到乔晨坐在里面,顿时气得头皮发麻,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大堂里面:明亮的灯光下,乔晨正和一位时尚的女人对坐着喝咖啡,俩人有说有笑,关系甚是融洽。新梅忍住脾气,咬牙瞪眼,一转身快步返回家里。她坐在沙发上,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酸溜溜,黏糊糊,泪水不知不觉溢出眼眶。
半个小时后,乔晨推门进来,发现新梅在家,猛然想起自己的失误,不停拍打着额头说:“新梅,确实对不起,忘了去车站接你了!”
新梅冷冰冰地问他:“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忙?”乔晨赶紧解释:“最近业务多,经常约见客户,忙得焦头烂额,把该办的事情都忘了。”新梅讥笑一声,说道:“老毛病又犯了。”乔晨不解地问:“犯什么老毛病?”
“风流的毛病,把老婆晾在外面,和情人喝咖啡。”
乔晨猛然醒悟,心里觉着委屈,却满脸堆笑说:“新梅,我觉着奇怪,只要我和女客户见面,总要被你看见,你是不是我的克星?”
新梅反唇相讥,“自己不争气,还怨别人是克星。”
乔晨见她得理不饶人,说道:“我算服你了,抓住点儿把柄不放,简直招惹不起,我以后把你的事情放在首位,什么事业啦,挣钱啦,统统靠后,让你满满意意,高高兴兴,行了吧!”
新梅见他动了气,不再深究,便打开电视机,看起电视剧来。乔晨呆呆坐在一边,望着她冷漠的脸庞,思谋如何化解这场误会。沉默了一会儿,他想出了办法,凑过身子问道:“新梅,你带回来什么吃的?”新梅白他一眼,挖苦道:“你在咖啡馆里没吃够?秀色可餐呀。”
乔晨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没吃。”新梅看他无奈可怜的样子,气消解了一半,噗嗤一笑,起身到厨房去,拉开冰箱,取出从三原带来的特产,一只烧鸡和一块猪肘子肉,放在餐桌上。乔晨跟过去,闻着肉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说:“这还差不多,让我吃饱了,有力气给你挣钱。”
新梅娇嗔道:“谁稀罕你的钱。”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新梅忍无可忍。星期天的时候,乔晨休息,在家帮助新梅清扫整理屋子,新梅问起他高中谈恋爱的事情,他马上否认,“没有呀,没有那回事,我上学时只顾学习,其它的事情都不予考虑。”他不敢承认,怕刺激到新梅敏感的神经。
新梅变了脸色道:“你学习那么努力,怎么没有考上大学?”
乔晨说:“聪明度不够,比较笨,考不上。”
“你要是聪明度够了,不笨了,跟你结婚的人恐怕不是我了。”
乔晨摆摆手说:“不会,不会。”
新梅见他嘻皮笑脸,心中越发有气,杏眼怒睁,喊道:“鬼才相信!”
乔晨吓一跳,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收起笑脸,小心翼翼地问:“你听到了什么?”
新梅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说:“什么也没听到,我猜的。”
乔晨叹道:“猜的?你的猜测能力真丰富。”
新梅刻薄地说:“你的感情那么丰富,我猜测的能力能不丰富?否则跟你不相配。”
这种腔调真让乔晨恼火,嘴里不免冒出一句:“真奇怪,你怎么突然变成一只好斗的母鹅,不可理喻。”
新梅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说:“我要是母鹅,那么你就是猪八戒,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乔晨气得七窍生烟,双眼冒火,愤然推门而去,他一边下楼,一边回想新梅的那些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她到底怎么了?变得这么矫情、刻薄?一点儿小事都不放过,她那挑剔的目光似乎能洞察一切,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透视一遍,检查一遍,洗漱一遍,他不知道这是精明,还是愚蠢?他希望她还能回到从前,即使遭遇车祸后那种傻乎乎的样子,他也觉着安心幸福。他摇头叹息,无精打采走下楼去,出了楼门,迎面正碰上小吴,小吴叫他一声,把他拽到一边,向他请教几个保险的问题,乔晨立刻来了兴趣,掰着指头向小吴讲解保险的功用。小吴清楚之后,让乔晨为他办理一份重疾保险,乔晨夸他有见识,给他介绍重疾保险的益处。

两人谈性正浓,天空传来几声轰隆隆的闷雷,像要下雨,小吴望一望被灯光映红的天空,说一声:“要下雨啦。”便与乔晨告辞,上楼回家去了,此时乔晨的怒气已经消除了大半,他在周围转悠一会儿,觉见头皮落上了雨点,也返身进楼,慢吞吞踏着阶梯回到家里。
新梅还在那里生闷气,乔晨咽一口唾沫,强颜欢笑去安慰她,她忽然向乔晨提出离婚,乔晨目瞪口呆,嘴上连连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新梅冷漠瞅他一眼,丢去几句话:“你这个人不诚实,是个花心萝卜,伪君子,一个人的灵魂脏了,身体也干净不了,还怎么生活在一起?”
乔晨急忙分辨:“从何谈起?”
“自己干过的事情还不清楚?”
乔晨心头猛然一震,立即怀疑背后有人捣鬼,因为来上海之前,新梅一直相信他,从不疑心他们的感情,现在发生了变异,说明有人向她胡说了什么。他再三追问,新梅就是不搭不理,像裹了一层冰霜,坐在沙发上生气,似乎与他摽上了劲儿,怎么解释都不开窍。
夜里,乔晨无可奈何,从卧室搬动被褥到客厅,被褥碰到窗台上的盆景,“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盆体顿时裂成了几瓣,俩人都吓一跳。新梅以为乔晨故意摔它撒气,气得坐在床上流泪。乔晨赶紧用簸箕把盆景扫进垃圾桶里,想向新梅解释几句,但新梅钻入了牛角尖,捂耳不听,他只得逃出卧室,睡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这时,乔晨才领悟到“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原来婚姻也包含着冲突和辛酸,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此刻,他羡慕起自己的父母,一辈子不吵不闹,夫唱妇随,虽然平淡,但亲近和谐。
第二天拂晓,乔晨早早起床洗漱,去外面的餐馆买来早点,摆在饭桌上,喊来新梅吃饭,新梅似乎彻夜未眠,拉着那张冷脸,不言不语。乔晨不敢招惹她,耐住性子吃完早饭,默默出门上班,强烈的事业心容不得他陷于儿女情长之中,他每天必须去管理组员,拜访客户。好不容易干到今天的地步,绝不能因为感情困扰,让事业停滞不前,毁掉前程。
乔晨匆匆行走在大街上,满腹心事,忧虑重重,恍惚间,他看到前面两辆电动车碰撞在一起,就加快了步伐,向出事地点走去。那个骑车逆行的汉子先从地上爬起,气势汹汹地立着腰,对住压在车轮下面的男子破口大骂,被骂的男子挣扎推开电动车,沮丧地站起来,同那汉子辩理,但在气势上输那汉子一筹。乔晨赶上来,看到那男子竟是祁经理,急忙拨开人群上前,对准那个穷神恶煞的汉子,瞪起牛蛋眼,叫喊:“你厉害啥?你撞了人还挺有理?”
那汉子猛不防见跳出来个主儿,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乔晨,见他满脸怒容,也不知什么来路,自然心里发虚,抱怨道:“他骑车不看人。”
此刻祁经理来了劲气,提高嗓音喊道:“你骑车不看路,逆向行驶,我躲你,你却往上撞,懂不懂交通规则?一会儿交警来了,跟你理论理论。”
那汉子见两人势大,不敢再发横,扶起自己的电动车,抓住车把看了看车况,撇腿骑车走了。乔晨望着那汉子的背影,愤然道:“这种人太不是东西,无理占三分!以为他个子大就撒野。”说完,他觉着不解气,又大声嚷嚷道:“欺软怕硬的社会,谁厉害谁占理,谁横行霸道谁吃得开,这种风气得变一变。”
祁经理拍拍他的肩膀,劝导他:“事情过去了,小乔,不可计较,与小人不可计较。”说完,也把自己的电动车扶起,用手摸了摸车架子上的擦痕,推了推能骑,对乔晨说:“算啦,走吧。”
祁经理推着车子往前走,乔晨跟在后面,疑惑地问:“祁经理,你今天怎么没开轿车?”
祁经理说:“我爱人去苏州办事,开走了,我骑她的电动车上班。”
乔晨笑一下,又问:“祁经理,公司给你保了多少钱意外险?”
祁经理说:“只有五十万,但我自己买了不少保险,我今天要是被撞死了,我老婆孩子可就发财了,我寿险的身价是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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