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见之墙(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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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以轩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时候,郭昕昕已经把双手放在天门上的手印里了。原来,郭昕昕只是说话与行为变得不同而已,好奇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当她面对如此巧夺天工的巨门时,她心底的好奇心就如力量般被激发。她走到巨门前,见门上有两个像手一样的凹凸槽。
这时,郭昕昕的脑中莫名其妙的响起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停地说:“把双手放进去,把双手放进去,把双手放进去......。”当徐叔和郭以轩看到郭昕昕时为时已晚了,郭昕昕的双手竟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凹凸槽上,徐叔和郭以轩同时喊道:“不要。”
不过,太迟了,郭昕昕的双手一放进凹凸槽内,一股神奇的力量就从体内灌注到双手里,再由双手散发而去。巨门经过这股神奇力量的灌入后,门上显现出四个发光的字样“成见之墙”。一瞬间,郭昕昕体内的神奇力量与两道水柱融合了并发出刺眼的白光。
面对如此强烈刺眼的白光,大家都用双手遮住,双眼紧闭着,都怕眼睛会被白光刺瞎。一道道的白光仿佛一条条通体玲珑的白龙,在徐叔等人的身边穿梭自如。徐叔等人明显的感觉到丝丝滋润心田的气流在抚摸着全身,宛如母亲的双手在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儿子,唱着优韵歌谣哄儿子睡觉。大家被这种柔美的气流带进了小时候的记忆中,只有徐叔和郭以轩知道,这种气流是一种促进感情的“流水”。
短短的几秒钟过后,白光猝然不见柔美的气流也随之消失。此时,大家所在的地方全然不同,黄岳、国光和昕昕看着眼前这堵由大块完整无缺的黑色纹岗岩所砌成的墙,心中翻滚如海激扬不已。
徐叔和郭以轩发觉白光消失后,睁开双眼一道晴天霹雳令他们俩惊愕不已。张昂、郭亮几个人还陶醉在如梦幻般的记忆中。
“怎么回事?”徐叔和郭以轩诧异地叫道,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听到徐叔和郭以轩的叫声后,张昂几个人纷纷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突如其啦的变化,各个心中充满了狐疑。集喜儿揉了揉眼睛仿佛时眼睛看错了似的,当重新睁开双眼时,眼前的这一切依然存在。
“这怎么可能?天门是进入百暮天的通道怎么可能直接进入藏王地殿的?”郭以轩大感吃惊,就像沉睡了几千年的古人醒来后,发现这个世界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似的。徐叔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郭昕昕把手按在手印上后,一道白光出项然后大家就身在藏王地殿中了。
“问题出在昕昕身上。”徐叔的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黄岳和国光。
“集老头,你可不能瞎说。”郭以轩有点担心的说道,虽然她嘴里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对昕昕有点怀疑。因为当昕昕把双手放在手印上时,她隐约中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昕昕。郭昕昕的心里忐忑不安像畏罪潜逃的犯人似的担心受怕。
“你还记得天地宝兽吗?”徐叔反问道郭以轩。经徐叔这么一提醒,郭以轩恍然大悟道:“记得,你说天地宝兽是奇龙异凤,守护藏王地殿的神灵兽。”
“奇龙异凤是吸天地之日月精华与食天地之万物灵水而诞生的宝兽,后被创世之神派到藏王地殿守护九位君主的灵识,这一守就是几亿年呀!”
“可天地宝兽与我们这次的目的有何关联?”郭亮听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徐叔在说些什么?
“关系大了,成见之墙是藏王地殿内的其中一奇。而要想进入藏王地殿必须先要达到百暮天,天门呢就是进入百暮天的唯一入口。当然,我说的是普通的通道。”郭以轩替徐叔解释道。
“哪这么说还有别的通道了。”张昂问道。
“有是有,必须要有一位神和奇龙异凤联手才可以。不过,在亿年前的神魔大战后奇龙异凤就销声匿迹了。”徐叔有点可惜的说道。
“如果,奇龙异凤还活着呢?”包顶天不忍见徐叔难过,胡乱编了个借口说。
“如果,奇龙异凤还活着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以小动物的形态存活着。”徐叔仿佛又看见了奇龙异凤一副高居临下的伟岸身影。
“哪另一种可能呢?”蒋国光冷静地问道,外表冷静的国光其实心里有一种大难临头的不安,似乎另一种可能和自己有关。
“另一种可能就是托宿在人类的体内,就是所谓的封印。”徐叔的最后一句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大家纷纷把目光都集中在郭昕昕和蒋国光的身上,被大家这样的目光盯着,国光的心里发虚了。这是蒋国光第一次被大家的目光所唬住,而郭昕昕却出奇的冷静仿佛置身事外人一样。
“因为,黄岳的体内封印着怒神和死神,不管是哪位神都起到了作用。”徐叔继续说道。
“所以。”凝月心中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好像发现了宝藏似的。
“所以,在郭昕昕和蒋国光的体内封印着奇龙异凤。”徐叔话中似乎有点兴奋,就像无意间捡到宝一样。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哪?先是凝月和火凤凰,喜儿和九尾凤凰,然后是黄岳体内的怒神与死神,现在又来了两个不知所云的天地宝兽。你们太有才了。”包顶天满腔热血,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家被包顶天的一脸严肃吓了一跳。就在大家以为他会说出说什么高智商地话时,最后一句话让大众大失所望都有一种所托非人的感觉。
“顶天,我不得不佩服你,能把如此高水平的话说的这么入耳三分。”郭亮把手搭在包顶天的肩上说道。包顶天以为郭亮真的佩服自己,还笑嘻嘻地说:“过奖,过奖。”
“行了,你们别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恶心死了。”集喜儿看不下去了,嘘寒了郭亮和包顶天两句,她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假以之人。郭以轩看着这三人又摇头又唉声叹气的,似在抱怨老天的不公。
“好了,别闹了,正经事还没做呢?”徐叔的话提醒了大家。张昂之前还在猜疑徐叔无缘无故带大家看成见之墙的原因是什么?只不过,刚才因蒋国光和郭昕昕的事给搅得忘了。
“徐叔,您带我们来成见之墙这不是看看这么简单吧?”张昂毫无忌讳地说道。这次,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徐叔的身上。当然,郭以轩只是一个凑热闹之人,有什么事她也无须担当的。
“张昂,看来你的训练有所成效了。”徐叔欣慰地说道。张昂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哪有呀。”王通撞了一下张昂的肩膀,笑呵呵地说:“怎么,被徐叔夸两句就不好意思了。”
“哪呀!他那是害羞。”王仁冷嘲热讽道。张昂被王氏兄弟说的无地自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徐叔,到底是什么事?”沉默不语的黄岳终于开口了。徐叔一一看了看黄岳等所有人,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要让你们踢一场球赛。”
所有人大吃一惊,同时叫道:“球赛?”在一旁的郭以轩看着徐叔,心里暗想:集老头,想让孩子们进入‘心镜’中,真是难得。
“哪和谁比赛?”凝月狐疑问道。
“你们。”大家都觉得徐叔的话语无伦次,什么叫我们和我们比赛?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更让人难懂的还是徐叔,不知徐叔是人老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
“什么?我们和自己比赛?”
“老爸,别开玩笑。”
“徐叔,您这是让我们头疼呢。”

“这哪是正经事,我看是刁难人差不多。”
大家都对徐叔所说的球赛议论纷纷。虽然,徐叔是这里所有人公认的权威人士。可是,现在权威人士所说的话有自损形象的隐患。当然,冷静、沉着的蒋国光和张昂可不这么认为,徐叔在故意刁难自己,徐叔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
徐叔听着大家众说纷纭的议论,头痛的苦笑了一下。即而启动了精神能量,徐叔顿时全身被一团蓝光包围。大家都被徐叔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霎时间七嘴八舌的议论消失的无影无踪。郭以轩却暗想道:这集老头该不会要去解除迷幻阵吧。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意思了。”说完徐叔穿过成见之墙,消失在大家面前。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心中为何会有一丝丝的不安。
郭亮走上前用手感受着“成见之墙”这一名传千古并流芳百世的举世之杰作,心中那澎湃汹涌的浪花一浪高过一浪,心底隐匿多年的激昂如一曲曲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曲不断地回响着。看着郭亮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郭昕昕在心里替哥哥高兴。
突然,一阵白光亮起,“成见之墙”被白光所淹没消失在大家面前。大家见到白光犹如惊弓之鸟一样一闪而过之后就平静了。郭亮正用手抚摸的“成见之墙”消失了,在“成见之墙”消失的地方多了一个八卦阵,八卦阵的中间悬浮着一面镜子。准确地说是没有任何支撑的一块镜面,而徐叔则站在镜面的一旁。
所有人吃惊地向徐叔靠拢,只有郭亮一人站着没动,还保持着用手摸墙的动作。显然,这个打击对他很大,影响很深刻。郭以轩走到郭亮的身边,拍了拍郭亮的肩膀说:“成见之墙本就是迷幻阵的一个障眼法而已。”郭以轩的这句话让郭亮从打击中清醒,一脸地迷茫呆木,仿佛这个世界的存在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徐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变魔术似的。”王通诧异地看着这一切如迷影似的。大家围着镜面不停地看,根本就没什么特别的。黄岳站在离镜面的不远处看着,好像发现了什么眉头紧锁,双手抱胸,眼睛如锐利的鹰隼盯着镜面。突然,他发现镜中人的表情与现实中人的表情有所不同。
“徐叔,为什么镜中人的表情和现实中的我们表情不一样?”黄岳来到徐叔旁边追问道。大家一听全都停下了脚步,包顶天跑到镜面前做了一个笑脸,可出乎他想象的是镜子中的他没有和他一样,而是一副充满邪恶地笑,身上还不停地有一股黑色力量围绕着。包顶天惊慌失色地叫道:“这,这怎么回事?”大家全围了过来和包顶天看到的一切一模一样。
郭亮见发生了什么似的也围了过去,同样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在邪恶地笑着,身上还有一股黑色力量围绕着。郭亮突然欣喜若狂地指着镜面叫道:“心镜,是心镜,传说中能照出人心中另一面的镜子。”然后拉着王仁又蹦又跳又唱的,极像一个买到玩具的孩子。
“没错,郭亮说的没错。这是心镜,凡是必有利与弊两面,人当然也又好与坏之分。”徐叔所说的话一点都不难懂。
(“这世上哪有如此高智商的镜子呀?骗人的。”说完轩辕帝锋穿上一件白色休闲运动外衣,往镜子前一站。轩辕帝锋这一看,可把轩辕帝锋给看傻了,镜子里竟没有照出自己。轩辕帝锋的脑中想起“僵尸非人非鬼,岂会有影与魂魄”,轩辕帝锋立刻血溅三尺,倒地口吐白沫,手脚抽搐。)
包顶天再次跑到心镜前,这次看见的不一样了。而是龇牙咧嘴地大笑,手脚还不停地比划着。包顶天看到镜中的自己,再想想心底那份邪恶黑暗的自己,拍了拍额头怨天尤人地说道:“老天,你把我的命收回去吧!”
王仁咳嗽了一声对包顶天说:“顶天,命呢不是老天的,是爹妈给的要收也是收回你妈的肚子里去。”一说完大家全都乐了,笑的合不拢嘴。包顶天反应迟钝地噢了一声,主要是脑子还没想通王仁所说的意思。
“那徐叔‘成见之墙’与心镜又有什么关系呢?”郭亮想成见之墙的消失,心镜的出现一定有着某种的关联。张昂再也闲不住了,替徐叔说道:“你笨呀!成见之墙只不过是地上八卦用于迷惑对方,保护心镜的一个幻阵影像罢了。”徐叔看着张昂满意地点了点头。
郭亮沮丧了,失望了,遗憾了,原来自己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夙愿只不过是一个幻影,一个泡沫,一个不存在的工具。郭昕昕安慰道郭亮说:“哥,不管愿望是真是假,它毕竟是愿望,是作为一个人的驱动器而存在的。成见之墙不是也为保护心镜而出现的吗?”
听了妹妹的话,郭亮的心里茅塞顿开如一面明镜般明亮无比,看着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妹妹,郭亮觉得不管是以前的妹妹,还是现在的妹妹都长大了,也懂得去安慰别人了。
“老爸,那你说的自己和自己比赛又怎么一回事呀?”集喜儿愚笨没想明白个中意思。
“这还不明白都摆在眼前了。”郭以轩忍不住回了一句。没想到,集老头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却生了如此愚笨的女儿,郭以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徐叔知道郭以轩叹气的用意,只能用脸上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徐叔的意思是,让我们与镜中的自己比赛。”蒋国光轻轻地抬了抬金框眼镜,郭以轩重新对蒋国光估量,一种从容不迫的冷静,思绪敏捷,心中暗道:倒有几许相似,不知是否是他的子孙。
“可是,我们怎么可能对着镜子踢球呢?”张昂的话倒是提醒了蒋国光。
“镜中的我们只不过是我们内心的另一面而已。”集喜儿解释道。黄岳听喜儿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手托着下巴思考着,郭以轩看到黄岳想问题的样子,她的眼中出现了黄飞虎的轮廓,心中惊讶道:怎么可能?这个小孩的神态与他如此的相像。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郭以轩无法认可事实,如血染历史已成定局的事实一样。
突然,黄岳想到了一个能和自己比赛的方法。与此同时,郭以轩也意识到了有一种可能性。两人同时说道:“进入镜子里(是他的儿子)。”
黄岳和郭以轩同时说的话让大家的不知所措。大家一会儿看着黄岳,一会儿看着郭以轩,都没听清楚俩人说的话?只有徐叔一个人听清楚了郭以轩说的话,郭以轩会说这话徐叔一点都不稀奇,因为徐叔知道郭以轩说这句话的原因。黄岳和郭以轩彼此看着对方都表露出惊讶神色。
“你说的没错,黄岳就是黄飞虎与柳如艳的儿子。”徐叔用密语跟郭以轩说道。一道闪电不偏不斜地击中了郭以轩的心脏,心脏渐渐地出现了裂缝,鲜血一点一滴地留出来。郭以轩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人也变得憔悴。
为了不让郭以轩感到难堪,徐叔解围道:“黄岳说的没错,就是进入心镜里面。”刚说完,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徐叔的身上,完全忘记了刚才郭以轩说了什么话?
“进入心镜里面。”郭亮现在的惊讶绝不亚于成见之墙消失那会儿。凝月更不敢相信耳朵刚听到的话,王通和王仁俩人同时如木头般一动不动,别看张昂装着冷静的很,其实手不停地颤抖着手心都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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