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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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丽亚客场对战阿雅克肖。阿雅克肖小城位于科西嘉岛阿雅克肖湾畔,南科西嘉省的首府,是著名的商业城市和旅游城市。阿雅克肖和意甲的卡利亚里非常相似,都是来自岛屿的球队,球员素质有限,球队的作风却非常强硬、斗志顽强。他们的球员动作粗野,球迷不异常疯狂,客队要想在他们主场拿分非常困难。
提前一天,圣玛丽亚全体球员在马赛坐飞机直达阿雅克肖城。在阿雅克肖南区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入住,稍作修整之后,按照计划圣玛丽亚可以到弗郎索瓦-科蒂体育场适应场地。队车走在路上的时候,弗郎索瓦-科蒂体育场的管理者来电话说体育场要小修,这天不能开放。好吧!这是最平常的招数,客队在别人的主场总会受到特别的待遇。圣玛丽亚全队只好回到酒店休息。
第二天早上十点,按照计划圣玛丽亚还有一次适应场地的机会,又是在中途弗郎索瓦-科蒂体育场管理方来电说球场要小修,不能开放。好吧!阿雅克肖就是不给圣玛丽亚队适应场地的机会了。这样的事情你生气也没有用,特别是在“野蛮”的科西嘉岛,你去投诉起码要一个月后才受理你。大巴只好折回酒店。
下午三点,球队再次启程到弗郎索瓦-科蒂体育场热身。这次体育场不敢再留难圣玛丽亚队,球队顺利到达体育场。赛前热身时,大家发现球场上浇了水,草也有些长,相当不利于打地面配合的圣玛丽亚队。看来圣玛丽亚不得不和阿雅克肖打对抗战,这样殷铁城将遇到非常大的麻烦。
一般法国球队都是注重技术配合,可是阿雅克肖是个异类,球队很讲求团队配合和拼抢。不过现在改战术已经来不及,雷蒙只好对球员说要以我为主,打出自己的特点。
比赛在傍晚四点三十分开始,能容纳一万多人的弗郎索瓦-科蒂体育场座无虚席。一开场,不出所料,双方就在中场中展开了积极的拼抢。阿雅克肖在中场囤积了重兵,通过积极的拼抢和凶猛的拦截,使到圣玛丽亚很难组织有效的攻势。圣玛丽亚的中场组织力本来就不好,现在对方的拼抢完全是英超的风格,圣玛丽亚的球员连转身都困难,更不用说传接配合了。圣玛丽亚唯有从后场起高球找巴罗塔。皮球在空中飞来飞去,比赛虽然激烈但一点都不精彩。殷铁城在前锋线上很难得到皮球,就算得到皮球,也被对方凶狠地顶住位置。对方明显犯规的推搡裁判都没有判,雷蒙在场边投诉也没有被理会。
这样的困难殷铁城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对梅斯的比赛中他就被对方的黑人后卫缠得动弹不得,但最后他还是依靠自己的冷静思考,在终场前完成了神奇的绝杀。足球是是九十分钟、十一个人的游戏。尤其是前锋,你可以全场没有作为,但只要一分钟发威,你就能帮助球队拿到胜利;就算你表现再好,如果你不能进球或者不能帮助队友进球,你就不是一个好的前锋;足球场上的哲学其实就是中国的高考哲学,哪怕你在平时都考八百分,如果最后那一次你只考到四百分,那你就是个差学生。
殷铁城耐心地观察场上的情况,做好每一球的跑位,力拼每一球。寻找机会是殷铁城的强项,他也相信自己的天赋能够在九十分钟内找到那么一两次机会,对方的实力不强,这一两次机会应该还是有的,只要一次,殷铁城自信就能取得进球。
比赛的过程非常沉闷,科西嘉的观众们毫不客气地给双方都送上的嘘声,科西嘉的球迷可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球队,总之看得不爽就嘘,如果遇到不平等的事情他们就奋起反抗,有一次,当场明显偏帮客队的裁判就被球迷围了起来——足协的专车完全开不出足球场,因为场外全是愤怒的球迷。最后不得不动用警察才把裁判解救出来,不过那部足协专车还是被从远处飞来的石块砸成不成车样,幸好里面的人没事。虽然阿雅克肖没钱没势,可是足协不敢招惹他们,裁判虽然穿了黑衣服也不敢在弗郎索瓦-科蒂体育场撒野,谁不害怕会在科西嘉岛丢掉小命。
裁判的纵容使阿雅克肖球员的动作更加粗野,圣玛丽亚队医频繁上场,一次巴罗塔在顶位置的时候被对方粗野地从后面推到,可是裁判只是罚了一个任意球,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巴罗塔在抢位置的时候被对方的后卫用超技术动作放到了,不给张黄牌警告对方的后卫实在讲不过去。雷蒙忍不住再次向裁判咆哮(连百变的雷蒙都忍不住了),裁判跑到场边毫不犹豫地掏出红牌把雷蒙赶上看台。

雷蒙老头生气地像是一只狂怒的狮子,就像第一场他站在桌子上骂队员的样子,他站在场边指着裁判FF的乱骂,圣玛丽亚的官员拼命把他往后拉。如果裁判在裁判报告中参雷蒙一笔,雷蒙就要被秋后算账,罚钱不要紧,最麻烦的是罚停赛。
“SON*OF*……你眼睛是不是长在**上了,你眼睛是不是被你**上的肥肉挡住了?F*ING,你TMD就是一只猪,要找你的眼睛地扒开你那恶心的**肉,那肉多得都可以拿去FING荷兰填FING海了。F,F,你肯定是因为上厕所不用纸巾,让那些FING恶心的排泄物挡住了你那同性恋的眼睛。F,我TMD是被**了!F,还是被你这个变态*,F。”
雷蒙骂完最后一句,被官员架进了球员通道。老头骂人真是威力强大,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特别是女士,个个羞得花容失色,心想如果能要到这老头的电话就太棒了(实在太帅了)。在过道骂完后,雷蒙老头拿着对讲机上了观众席,他坐到媒体解说席那里(他还没有傻到坐去普通观众席那里),两边热情如火的科西嘉观众不停地问候他老人家,雷蒙似乎又恢复了百变本色,不管你骂什么,他都像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老头子现在正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后悔,没有了自己在场边的指挥,圣玛丽亚的球员也有些沉不住气,开始与对方的球员鞋底相见。
“让他们冷静些,不要被激怒了。”老头通过对讲机跟年轻的助理教练说。
助理教练往场内拼命喊,可是没有人管他。现在没有了雷蒙在场边,大家就不由自主地放纵自己的情绪,对方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所有人心里都憋得难受。
“一群笨蛋!看我等一下怎么收拾你们。”
双方球员在中场附近争抢皮球,大家都使用了滑铲,这没什么,可是双方都没有把脚贴到地上:腿高高抬起,鞋底对着对方。“啊……”两个家伙同时惨叫,也不知哪个是真痛了。双方已经冲动的球员一时都聚集到事发地点,双方发生了激烈的身体接触,差点就要打起来。裁判和边裁艰难地把双方球员劝开,担架才能把还在痛苦呻吟的两个家伙抬出场外。主裁和边裁商量了一下,分别向两个躺在担架上的球员出示了红牌。
这样一来双方的球员又不满起来,裁判向双方各出示了两张黄牌才把场面稳定下来。接下来的比赛,裁判的哨音非常紧,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被吹犯规,比赛不停地被中断。裁判希望能压制双方愤怒的情绪。
可无数的比赛已经证明:裁判执法的尺度整场比赛不能一致,只会使球员更加毛躁。裁判在比赛开始的时候吹得太过宽松,阿雅克肖的离谱动作都没有吃牌,裁判没有警告双方球员干起坏事就更加肆无忌惮,于是终于酿成了双方队员冲突的恶果。现在裁判才希望通过严厉的判罚压制双方的情绪已经是太迟,甚至是舍得其反。虽然裁判手上不停地出示黄牌,可双方的动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具有伤害性。
“这样踢下去,等一下肯定有好戏看,或者会打起架来。你看看殷铁城那家伙,就是一条没肉的泥鳅嘛!打起架来,圣玛丽亚是十个打人家十一个,圣玛丽亚真是亏大了,还要腾出个人来保护殷铁城那家伙,那就更没法打了。”闵浩蓝一边吃薯片一边看液晶显示器,网络电视正在直播圣玛丽亚与阿雅克肖的全武行特约足球赛。
远在法国的殷铁城感到身体一个激灵,哪个混球在诅咒我?天空飞过一群乌鸦,殷铁城成为了双方愤怒情绪的第三个伤害者。他在角球旗附近护球时,被杀到的后卫狠狠地从后面扫了一腿。殷铁城感到脚一痛,他也分不清是哪里在痛了,总之就是TMD痛,痛得他眼泪水都几乎要冒出来。他捂住腿在地上拼命呻吟,“装得”非常像地在地面上乱滚。
裁判跑过来向犯规的球员出示了黄牌,犯规的队员好像也意识到他这脚实在是踢得太狠了,有些害怕地弯下腰拍拍殷铁城。
队医迅速跑过来看殷铁城,拉开袜子和防护板,只见殷铁城的脚上淤青了很大一块。再看看殷铁城,殷铁城是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很痛吗?”队医用手指压压殷铁城的脚踝。
“痛死了。”
经验丰富的队医已经知道殷铁城伤得不清,他向场边的年轻助理教练挥了挥手,示意他换人,然后对赶来的现场医护人员说,
“直接抬上救护车,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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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期待下一节《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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