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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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俱乐部退出中超!
这消息传来,震惊了神州大地。
正是十月,秋天的风开始萧索起来,武汉已是落叶纷飞了。虎子紧了紧衣服,他的心情也和这秋风一样冷的吓人。
虎子正安静的收拾行李。这是一个六人间,六个人都在,全都沉默着,只有收拾东西才发出一点声音,空气异常的沉闷。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沉寂。
“虎子,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踢球吗?”
虎子继续收拾行李,不用看就知道,这是自己这寝室最好的哥们小风在说话呢。小风这家伙就是这样,性子耐不住。
“不好说。”虎子抿着嘴,心里很担忧,脸上却全然不露出忧虑神色。
“那怎么办呢?我可是只会踢球,除了这个我就什么都不会了。”小风的一颗心直往下沉。他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没有球踢了。也许可以找关系到别的俱乐部去踢球,但是自己家里哪里还能拿得出钱来?家里根本就没有钱,送自己来这里踢球就已经是拉下面子去找亲戚借的钱,自己哪里还好意思还找家里要钱。
“我就搞不懂,杂就说不踢就不踢了呢!”
虎子勉强笑了笑,“这个不好说,也许俱乐部有安排。俱乐部不可能不管我们吧!”
这时,趴在床上悠闲抽烟的小刚冷笑,“虎子,你这话可不太对,我看俱乐部现在是玩啊,哪里还能顾及球员,说的好听,三天后听安排,只怕根本就没把我们球员当回事。也许那些一队的队员是有人要的,我们这些预备队的嘛,那就别提了,别的球队也要不了那么些人,估计会有一大部分人都要另谋生路了。”说完,小刚猛的吐出一大口烟雾,他心里倒是不太怕,他自认水平还是不错的,不能踢中超,踢中甲也可以啊,再不济,去踢中乙。
小刚的话一说完,室内的气氛又沉闷了,没人想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行李。如果是以前,小刚这么肆无忌惮的抽烟,小风作为室长肯定是要批评的,但是现在么,球队都没有了,还是不是球员都不知道,小风也懒的说了。
虎子第一个收拾好行李,把自己那奢侈一回用50大元买的行李包一把甩到自己的后背,扛着就走。“兄弟们,大家以后再见了。”虎子自己知道,大概自己是最难得到保障的人,谁叫他的球员证都还没有办好呢。俱乐部完全可以不理他,现在给了一个月的工资已是仁至义尽了。
小刚下床拉住了虎子,“虎哥,我们怎么说也是队友,这就是缘分,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暗中摸摸自己的口袋里那些钱,他的钱还要过活呢。“算了。”虎子可不想吃白食,而且这些人和他也不熟,自己是一个星期前才进的预备队,和一群不熟的人在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呢。
“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虎子颠了颠肩上的大包,走了出去。这次小刚没有拦他。叫上他只是礼貌而已,毕竟不是熟人,走不走都无所谓。
走出俱乐部的大门,虎子再一次站住了,他转过身,看着那大门口竖着的鎏金招牌。
“武汉足球俱乐部”虎子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似乎那字有千钧重。
他只来了八天,刚刚习惯了做一个足球运动员,却马上要从这里离开。也许自己和这里没有缘分吧!
醒过来吧,这只是一个梦,是很美,碎的也比较快。似乎就在昨天,陈东教练还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的告诉他好好干,前途是光明的。在他签字之后,罗指导还给了他一千块签字费,这让他激动了好久。一千块,就是签个字就行了,这也太容易了。罗指导说自己签了这个合约之后就有每个月两千块钱拿了,这是真的么?虎子高兴的发狂,我也是正式工人啦!自己还没有高兴更久,今天却被告知你没有球踢了,自己似乎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形。虽然给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已是占了大便宜了,但是心里总是很难受的。
呸,虎子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他现在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不管怎么说,是武汉俱乐部给了他这个梦,但是也亲手毁了自己的这个梦。他在见识了更广阔的田地后哪里还能再安静的回去做个砖瓦工呢!在他的心里有了更大的理想的时候,这个梦却碎了,这不能不让他辗转反侧。
现在怎么办?去哪里?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工地,回去是不可能了,看来今天只能在附近公园里找个地方暂时蹲一晚上了。幸好自己把被褥都带着,否则这天气搞不好要把人冻感冒。像虎子这样的打工仔最怕的就是生病,贵的吓人,而且根本不能讨价还价,,还服务态度差的你以为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欠了他的钱。可以说,现在的医院是势利眼的集中代表。以前是衙门有理无钱你莫进来,现在是医院有病无钱你莫进来。
在走出老远了马上要转角的时候,他再次回身看那已经不清晰的大门。别了,我的梦。
走在大街上的虎子穿着一身刚买的衣服,虽然廉价,但是还算笔挺。没人看的出来他是个农民工。虎子对自己的形象挺满意的,嘿,还别说,穿着这贵的衣服就是显的人好看。不过自己可不能穿这身去找工,否则就没人找自己去做工了。而且做工的时候这衣服可不经整,要好好的收起来,回家过年的时候再穿。搞不好还能有哪家姑娘看上我了呢!那可就美死了。
摸摸自己口袋里崭崭新的一叠钞票,他心里突然高兴无比,这八天自己就领了三千块钱,实在是飞来横财。这些钱放到自己这里可不太安全,虎子四周一瞅,嘿,前面不远处不正有一家邮局么,正巧。

这时还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邮局还没有下班,里面有个小姑娘在无聊的画着眉。
“先生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寄钱。”这可是国家人员,对自己这么和气的说话,虎子心里感到不安,说话都有点打卷了。每次寄钱那些工作人员不是横眉竖眼的,这次态度这么好难道是因为我换了衣服么。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
小姑娘麻利的寄完钱,虎子高兴的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背挺的老直了,他自觉不能丢自己农民工的脸面。他太高兴了,他得到了尊重,这么小小的事情就让他高兴的不行。在这个城市里,他什么都没有,但是没人不想没有尊严的活着。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尊严,农民工同样也有尊严,但是看看这社会,我们还能这么怡然自得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看看时间,已是不早了,虎子在大街上买了两个大饼美美的吃完,这就是今天的晚饭了。这附近有个花园,虎子走了进去,刚好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一张长椅没有人坐,他马上坐了上去,还把包一横,把长椅占了大半,意思很明显,大爷我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了,想坐这里的请另找位子。
时间还早,虎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发呆。不远处那些玩的开心大笑的人和我长的一样,为什么我却感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呢?为什么我们这么近,我却感觉离了有武汉到北京那么远呢?虎子突然有了一种寂寞的感觉。他想家了。
家里没有这些高楼大厦,没有这些好玩好吃的东西,但是有他可亲的家人,要是自己能在家里那该有多美啊。但是可惜这不可能。为了妹妹能,自己不能不出来做工。想到妹妹,他开心的笑了,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小丫头是永远长不大的,妹妹可是他的骄傲,学习可行了,年年都是第一名。喔,妹妹已经高三了么?马上要读大学了!真好,呵呵,妹妹可以到武汉来读书,这样自己就可以经常看到她了。再苦再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妹妹,这都不算什么。我爱她,胜过我自己。
曾经的美好记忆似乎都翻腾出来,虎子沉浸在记忆里久久不能自拔,他就那样笑着坐了几个小时。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深了。
虎子熟练的铺开铺盖,把紧要的东西压在身下睡着了。梦中的他仍然笑的很开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第二天的虎子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救命啊!救命啊!流氓啦!”
“嘿嘿,小妞你就从了我吧。”
虎子悠悠醒过来,揉揉眼睛。什么情况?大清早的谁这么闲着?

虎子马上醒了过来,睡意全没了。
他一激灵跳起来,麻利的穿起裤子,一把抓起上衣,顺着声音就找了过去。虽说现在女人的贞操不值钱,但是虎子觉得用暴力去获得一个女人的身体那不是一个男人所为,所以他要管管这事,虽然他知道自己能量有限。
虎子在草丛里看到了一对正在肉搏的男女,那男女一边做还一边在叫。
那个女人是连连,“嗯,流氓干死人了,喔,干我,我要更多。”
“靠,我干死你个婊子!”那个男青年像赴死的董存瑞一样咬牙疯狂耸着。
虎子一时短路了,怎么回事?这就干起来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而且看这女人叫的这浪荡,不像是在叫救命,倒像是在叫春。
虎子这下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了,站在那里尴尬极了。不过这么大个的人站在一边,别人可有了意见。
那男青年正干的带劲,那女人摇了摇他,朝旁边一努嘴,这青年顺眼望去,发现有个人站在不远处,这愤怒,那是不说了。
靠,我老婆不是被你看光了!
还不走!
难道是想看全套吗?
他妈的真晦气,一大早的打个野战都被人看到。
“老婆,我们走!”这一对实在是受不了了,穿上衣服急忙逃离。
虎子眨巴眨巴嘴,难道这就完了?看的可不够劲,和几天前看的那黄片子差远了。不过这女的身体真是不错啊,白花花的,要是我以后的老婆有这漂亮就好了。
他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么,这是小两口在呢,根本就没有什么。
虎子二十岁,正是最躁动的季节,看到这比A片还真实的刺激玩意,哪里能看过就算了,走了老远满脑子还是那白花花的身子。还好他克制力强才没有兽性大发,否则今天就犯错误了。
仅以此书献给习惯呕吐的《求索》。这么久了,看过这么多的足球小说,最爱的就是《求索》了。也许是那文字太让人着迷了,也许是情节太吸引人了,也许是太监的让人惋惜,不管怎么样,它陪着我度过了几千个日子,让我日夜读之不倦。它不会让我们对中国足球起什么希望,但是让我们记住了足球之美。我们都是爱足球的人,这就够了。我很想说习惯呕吐姐姐你把后面写出来吧,我很想很想知道欧阳东的未来。但是也许没什么事是能完美的,其实这空白也让我为之迷醉。我的这本书是不可能达到《求索》的高度的,但是我希望大家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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