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中华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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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云淡风清风和日丽。河南嵩山《少林寺》方丈室里迎来两位特别客人,不用问他们就是为造梦而来的高天圆和文诗纯。
“大师您好!”高天圆对德高望重的方丈开门见山说道:“俗人高天圆、是中国少年足球培训基地的教练,此行目的是想送一批少年学员来少林寺学习功夫,为将来踢球打下扎实基础,大师能否特别安排几位师傅、针对性地加以施教。”高天圆说毕恭恭敬敬递上拟定好的学员学习计划书。
少林方丈聆听完高天圆的话,心中也非常感兴趣,要说这功夫一道根本与足球风马牛不相及,可眼前这位独脚教练却硬要把它们掺和在一起去,看来这功夫又多了一层涵义。
方丈大致浏览一遍计划书朗声说道:“高施主的事迹老僧也有所耳闻,老僧明白施主完全是出于民族大义振兴中兴足球才敢为天下先。请施主放心,敝寺一定会按施主拟定的方案,不遗余力倾囊相授。”
高天圆没料到方丈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当下连连称谢后告别方丈,马不停蹄携同文诗纯赶回去,第二天就领上这批‘中国的未来’直奔少林寺。
负责教导这批特殊少年学员的武僧师傅,已然获知方丈特别授意,按高天圆拟定的计划着手培训。
三天后,培训正式天始,武僧师傅一大早便领上这群八至十岁的孩子从少室山跑到山脚,稍事休整后又领着孩子们跑上山,下山对孩子们而言相当轻松,可上山就没那么容易了,只见们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却没有一个中途休息退缩的,全都跟着师傅一鼓作气跑上山顶。以至负责教导他们的武僧师傅也不得不从心底暗暗赞叹——这些孩子是多么难得的练武奇材啊!
刚开始时只是山下山上跑一遍就算一天的培训课程,一个月后增至两遍,如此循序渐进,半年后群孩子山上山下往返数次稀拉平常如履平地,这时武僧师傅才在这些孩子腿上捆绑沙袋增加负荷。天始一斤,一月后增加一斤,直至两腿各绑上十斤重的沙袋,这些孩子也能像跟没有负重一样健步如飞为止。
孩子们的初步培训,高天圆同文诗纯全都看在眼里,心中也相当满意。因为他们‘造梦计划’的第一步,那就是一个字——跑、持续不断没完没了疾速如风地跑,在足球场上第一要素就是要能跑,如果连最基本的跑这一关都过不了何谈踢球。这一点高天圆深有体会,也最明这道理。
孩子们培训期间,高天圆和文诗纯自然得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一天训练完还得给孩子们辅导课本知识。文诗纯特地找来许多讲述中华英雄的书籍,几乎每天都要讲给孩子们听,直听得孩子们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投身赛场报效祖国。
第二年换了武僧师傅,新师傅一上任,除了领孩子们跑一遍山路外,几乎所有时间都让孩子们蹲马步,苦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千斤坠’。
他先让孩子们排成一队扎好马步,随后就在每个孩子胯裆下面点燃一柱香,若是有谁动作不规范臀部下垂,那点燃的香头就会灼烧到**,同时还能起到计时功能,即一柱香燃尽,孩子们才得以起身稍作体息。
这看似简单实则艰苦无比的马步训练,孩子们一做就做了半年,其间付出的毅力耐性远非常人所能想像。
这天师傅照例让孩子们扎好马步,却没有在他们胯裆下点燃香头,而是命令他们平伸出双手,然后让人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水碗,分别放置于孩子们手上腿上,末了还放一碗灌得满满当当的凉水在他们头顶上,如此一来孩子们可不敢有丝毫松懈,就连呼吸也得小心翼翼气若游丝,不一会儿,那豆大的汗珠就顺着孩子们稚气却坚毅的脸庞叭嗒叭嗒往下滴淌……
整整一柱香燃尽,师傅才叫人取下水碗,短暂休息几分钟后,又命孩子们重复这一动作。
如此过了两月,直至孩子们扎上马步身携五碗水、能在一柱香时间内大气不喘面不改色滴水未洒后,才领上他们来到一个个装满沙土的竹编大箩筐旁边,让他们踩上箩筐边沿转圈,且每转动一圈就要弯腰从筐里抓一把沙土扔出,这样往复几月,箩筐里的沙土被孩子们掏尽,而孩子们依旧能在空空的箩筐边沿四平八稳地转悠。
这一年苦练下来,孩子们也真正能做到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千斤坠’一扎,仨俩常人休想撼动分毫。
第三年三任师傅执教,他照例让孩子们演练一遍前两位师傅传授的技艺外,就带上他们来到一片松树林里,只见密密麻麻的松树干上绑着一叠叠厚厚草纸,师傅下令孩子们拿脑袋使劲往纸上撞,有厚软的草纸隔着树干,孩子们的脑袋还勉强能承受,哪知就这用头撞树的单一动作,孩子们一撞就是一天,训练结束时,孩子们已是头昏眼花不辨方向。
回转住地后,师傅取来一瓶少林秘制药酒,让孩子们各取一小勺,饮一半抹一半额头,这药酒也真神,孩子们内服外擦没多久,便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仿佛这一天压根就没训练过似的。
日复一日,孩子们都是重复以头撞纸的枯燥动作,时间稍长,那树干上绑的草纸经不断撞击下纷纷脱落,只剩下硬实的树干,可训练却没有因此而停顿,在一片咚咚声中,孩子们依旧以头撞树,看样子越撞越来劲,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痛苦状。
几天过后,松树的皮也被撞掉了,裸露出更加坚硬的实心,而训练仍在继续……
结束一天训练,照例是每个孩子一勺药酒饮一半抹一半。如今孩子们的脑袋、开砖裂石间头不红来也不肿,把那少林‘铁头功’练得颇具火候。
这日,武僧师傅又在林子里伸展的树枝上挂上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葫芦,让孩子们挨个跑出用头顶,且要求速度快目标准。
刚开始时,孩子们速度还可以,只是目标有欠精准,但是随着一天天不断坚持下来,孩子们也渐渐掌握其中要领。
看如今——整支队伍有条不紊又快又准地、用脑袋无一落空顶上那些悬空的的葫芦。
很快一年就到头了,孩子们的‘铁头功’也学得**不离十。
接着第四位师傅走马上任,他也照常让孩子们演练一遍前面师傅所授的技艺外,就带着孩子们来到一处全是大理石铺垫、光滑齐整的广场上,师傅让寺中僧侣提来一桶桐油均匀洒在广场大理石板上,随后命孩子们脱去衣衫只着一条裤衩,每人手抱一只足球踏进满是桐油的广场。
本身已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如今再涂上一层润性超强的桐籽油,那样的滑度可想而知,孩子们刚一进去,无一不跌得东倒西歪前仰后翻,哪里还顾得了手中足球、纷纷脱手飞出撒满一地。
而场外的师傅则大声斥喝孩子们站起身来拾球,孩子们几乎在一步一跟头中起身重新拾回足球。
师傅这时又发出指令,命他们放下足球相互交叉用脚踢动,孩子们当即伴随着叭叭摔跤声中顽强地遵循师傅口令。
这一幕让边上的高天圆与文诗纯看在眼里,那心中真是又喜又痛,尤其是文诗纯,眼中早已噙满晶莹的泪花。
这一天跟头摔下来,孩子们浑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师傅领着他们简单冲洗下油垢、快速用过膳后,又带上他们来到一处青石砌成的一个四方形池子边。池子里装有一池黑如墨汁、且散发出阵阵强烈药味的黑药水。
师傅让孩子们站成一排脱去衣衫,按序依次跳入这黑药水中浸泡。
各位看君,小子写书至此,想来有必要交待两句。千万莫要小瞧了这池水,那可是少林寺开山鼻祖达摩禅师冥思苦想千调万配制出的、强筋健骨活血通络的秘方。不但消於止痛功效显著,若是经年累月浸泡此水,浑身还会长出一层状似‘角质’的皮层,是修炼少林绝技‘金钟罩铁布衫’必不可少的药汁,历来能掌握这一秘方的都非少林方丈莫属。
果然——孩子们在药水池浸泡了两小时后上得岸来,原先摔得红中发青的皮肤完好如初,就连疲劳困顿也随之一扫而空。
所以第二天孩子们又一个个生龙活虎般上阵了,虽然这一天仍是在不停的摔跤中度过,但他们心里已经不再担忧,因为知道晚上那神奇的药汁一泡,保准伤痕复原万事大吉。
哪知这不断重复摔跤就摔了将近一年,直至这群身负重望使命的孩子能在这满是桐籽油的大理石板上行走如飞、双足带动足球跑起来犹如脱兔之势时,为期一年的训练才宣告结束。
每当瞧见孩子们在广场上矫健的身影,高天圆和文诗纯那是笑在脸上喜在心头。四年了,整整四个年头了,孩子们也经长成十二三岁的青少年。在这训练的四年中,孩子们除了春节有一个礼拜回家与亲人团聚外,其余时间都在少林寺炼狱一般的培训中度过。
高天圆目睹心中的计划正一步步实现,离那个伟大的梦想也越来越近,但随之而来发生的事还是令他和文诗纯不仅大感意外且大受感动。因为负责教导孩子们的这任师傅,竟然是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大师。
“真是有劳大师,日后若这群孩子真能在赛场为国争光,定不忘怀大师这份功德。”高天圆感动之余由衷对方丈大师说道。
“阿弥佗佛、出家淡泊功利更忌争强好胜,老僧所为其义有三;一为施主诚心,二为同属一邦,三为弘扬武学。还望施主能明瞭。”方丈大师话毕再次低首诵了句佛号。
“明白、明白,俗人明白大师心意,多谢大师教诲。”高天圆大受点化喜极而言。
方丈大师亲自出马教授学徒,这种现象恐怕自少林建寺以来还是第一次。
他让孩子们上午练习已经学过功夫,下午则在一间清静的禅堂里面佛打坐,晚上每个孩子服食一粒少林瑰宝‘小还丹’。
如此一月有余,方丈大师才传授他们‘吐纳调息法’,所谓‘吐纳调息法’,就是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内功心法’,练习者依照口诀聚气于丹田,然后凭借意念将气机运行于四肢百骸,以致达到隔空打物随心所欲方算大功告成。
小子书写到此,可能有些看君认为吹得玄了,不过这也不是小子我信口开河乱说一气,实乃少林寺确有其技,如一指禅二指禅,就是将全身真气聚集于一根或两根手指上,从而倒立于地能托起整个身躯。再有一绝名叫‘隔山打牛’,就是把一块豆腐放置于石板上,以掌凝气击打豆腐,而豆腐完好下面的石板却断成两截。如此种种现象皆表明一个气字,所以又有一种更通俗的称呼——‘少林气功’。
言归正传书接前章,孩子们在方丈大师口传身授悉心栽培下,‘内功心法’也是略有小成。
很快、为期一年的训练弹指而过,接下来按少林寺寺规,就该闯十八铜人阵,如顺利过关,全体学员皆圆满结业出寺。
闯阵这天,孩子们在方丈大师指令下满怀好奇走进一间青石砌成的密室,他们刚一入内,轰隆一声来时的石门就已关闭,只见密室内十八位身镀铜粉的武僧师傅在烛火映耀下闪闪发光。他们或站或跪、或蹲或卧、姿态不一,见得到来的孩子们便纷纷摩拳擦掌扑将过来,孩子们见状立即散开各施所学、正好一对一与之搏击。
双方武学同宗同源,刹时只见人影晃动拳风烈烈,孩子们虽是初次与人交锋,但凭着一股牛犊之气施展浑身解数,沉着冷静见招拆招。硬是与十八位功夫精湛的铜人师傅找成旗鼓之势。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突闻哗一声石门洞开,接着方丈大师语音传来:“时辰已到、闯关结束。”方丈大师话音一出,那十八位铜人师傅立即跳出打斗场面恢复原状。

孩子们仿佛有些意犹未尽地走出密室,迎面就看见方丈大师、高教练和文老师已等候那里。
“孩子们、怎么样,没受伤吧!”高天圆文诗纯一瞥见孩子们立马飞奔上前拉住他们关切问道。
“教练、老师,没事。”孩子们简短轻松地说。
“高施主不必多虑,这闯阵一关,不过是全面检验学员成绩,和学校期末考试意义一样,师傅们出手自有分寸。”方丈大师说毕没等高天圆开口又接着说道:“老僧恭贺施主,这些学员已成功结业,不过施主若是想更上一层楼,老僧这有亲笔推荐信一封,去找老僧师叔,师叔专攻‘少林弹腿’,脚下功夫出神入化也达登峰造极之境,施主可凭此信他老人家自当悉心教导。祝施主一路平安,阿弥佗佛。”方丈大师诵完佛号掏出一封信递给高天圆转身离去。
高天圆惊喜之余连夜就让所有学员收拾好行李,翌日凌晨辞别方丈大师,按信封上所留地址,风尘仆仆来到安徽天柱山,无心眷恋这千古诗豪们赞叹不绝的奇佳风景。一行人沿着清静幽深峰回路转的山径,经过一道彷佛从天而降的大瀑布后,远远地便瞥见目的地——‘三祖寺’。
高天圆兴冲冲领着众人来到寺门前,立刻就感觉这三祖寺冷冷清清,偌大的寺院里,只有两个小沙弥在漫不经心地清扫落叶,与人来人往香火鼎盛的少林寺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请问小师傅,了尘大师可在。”高天圆有礼貌地对俩小沙弥问道。
扫地的俩小沙弥闻声惊觉抬头,瞧见一位单足施主和一位美貌女子领着一群半大青年促立在寺院门前,惊讶之余连忙双手合十稽首道:“不知施主问我寺方丈何事。”
“哦、俗人高天圆受少林寺方丈所托,有书信一封面呈了尘大师。”高天圆赶忙说道。
“施主请稍等,我俩这就去禀报方丈。”俩小沙弥说毕快速转身离去。
不多时,俩小沙弥便引着了尘大师前来。只见这位了尘大师长得那是鹤发童颜道骨仙风,与传说中的神仙颇有几分相似,他猛见高天圆一行人时,眼神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疑惑。
高天圆没等大师发问便快速掏出书信双手呈上恭敬地说:“此有大师书信一封,俗人高天圆率众打扰大师清修了。”
“施主勿需客气,既是师侄亲笔书信荐之,肯定必有要事相嘱。”了尘大师何许人也,拿过信封得知是少林师侄的来信,便已大概猜中高天圆一行人的来意,他还是当众取出信件瞧了一遍,随后对高天圆说道:“老纳之所以来到此寺,不外乎图的就是清静二字,如今既是师侄亲自相托,老纳也自当竭心尽力而为,只是敝寺起居尚可安排,这饮食一道恐多有不便。”
“大师不必操心,饮食我等可自行解决,俗人高天圆多谢大师成全。”见了尘大师应允,高天圆喜出望外赶紧谢道。
当晚,一行二十人就在远离尘世的三祖寺安顿下来,次是一早,文诗纯便负责到寺外采买粮食。
此地虽离城镇较远,但当地农民也有耕种,文诗纯就地取材联系了几家农户,让他们按时将粮食及各类蔬菜送到三祖寺来。
饮食问题安排妥当后,了尘大师才正式领着孩子们授课。
“各位小施主,老纳受少林方丈所托,传授各位学习腿法,而你们即将学习的腿法也源自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名叫‘少林弹腿功’。流传至民间又俗称‘北腿’,和民间盛行的南拳齐名并列……”
了尘大师讲解一些弹腿知识后,就吩咐各位学员跨一字腿,尽量让双腿灵敏到极致,好在学员们也在少林寺打下扎实基本功,对了尘大师要求的动作基本都能完成,这一切了尘大师自然看得见,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说的就是这个理。
所以第二天,了尘大师觉得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就正式开始传授学员们‘少林弹腿’。
“各位小施主看仔细了。”了尘大师说毕抬腿踢向一根点燃的蜡烛,学员们只觉眼前一晃,了尘大师已收腿泰然自若站立原地,而那根烧得正欢的蜡烛却也经熄灭,烛干却依然屹立未倒,他又让小沙弥插上一排蜡烛点燃,烛与烛之间相隔只有两寸距离。
“各位小施主,请再看仔细了,老纳现在要踢的是位于正中间的那支蜡烛。”了尘大师话毕扬腿,众学员仍是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位于正中间那根蜡烛果然熄灭,而了尘大师则气定神闲泰然处之,仿佛像根本未曾动过一样。
众学员包括高天圆文诗纯在内当场就被这发生在眼前的、神乎其神的绝技给惊愕住了,稍后缓过神来,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
“各位小施主,现在请你们谈谈要具备怎样的条件才能将香案上的烛火踢灭而烛干不倒,又不影响其余燃烧的蜡烛。”了尘大师对仍啧舌不已的众学员说道。
“大师、我知道,出腿要稳。”一学员举手答道。
了尘大师闻言含笑颔首,没有出声。
“大师、我明白,出腿要快。”一学员也举手说道。
“大师、我看出来了,出腿要准。”跟着一学员争先恐后抢答道。
了尘大师闻言仍是笑而不答。
“大师、大师……”一学员搔着头皮边想边说:“我认为、出腿要有劲道,要够狠。”他终于恍然大悟说道。
“各位小施主,你们都说的对。”这时了尘大师不紧不慢开口说道:“这弹腿综合起来不外乎四个字,那就是稳、快、准、狠,现在请你们依次上前练习。”
了尘大师话音刚落,早已跃跃欲试的众学员便一个个上前踢烛,一轮下来,没有一个能做到像了尘大师那样,不是没踢灭烛火,就是干脆连烛干一同踢飞,但众学员无一气馁,依然坚持继续踢着……
终于在了尘大师教导、众学员持之以恒的努力下。半年后的一天众学员也能做到像大师那样——然训练并没因此结束,了尘大师又命小沙弥把蜡烛串成一排点燃,让学员们必飞起一腿扫灭所有燃烧的烛火。
这样一来难度系数又大大提高,众学员只得心无旁骛全神贯注苦练着。
如此又过了半年,现在众学员不但随心所欲想踢灭哪根蜡烛就踢灭哪根蜡烛,而且就是一排十多根点燃的蜡烛,众学员中无论谁走出来呼一下扬腿,保准烛火全部熄灭,真正做到稳、快、准、狠四字要诀。
“各位小施主,老纳受少林方丈所托,这弹腿各位也掌握得差不多了,只需勤以时锻练,必能大成,接下来老纳就该传授你们‘少林沾衣十八跌’。所谓‘沾衣十八跌’,顾名思义,就是一种以避防为主的功夫,让对手无法近身,若是对手强行纠缠不休,则会在瞬间神鬼不察下将其跌倒,现在请你们上来三人,两人抓住老纳胳膊、一人抱住后腰。”了尘大师冲众学员说毕便转过身去。
十八位学员听完了尘大师的话后面面相觑一阵,尔后站出来三位学员中块头最大的学员,他们按照了尘大师吩咐两人抓胳膊一人抱腰。
“你们用上劲,注意了。”了尘大师说毕身形一抖一晃,真神了,那三位抓胳膊抱腰的学员竟已齐刷刷躺倒在地,再观了尘大师——也站立三丈开外神情自若眉目含笑凝视着瞠目结舌的众学员。
那躺卧在地的三位学员,却弄不明白自己眨眼间怎么就被整倒在地。而那些在一侧旁观的学员,更是只觉了尘大师身子就那么随便一抖,就出现了现在摆在眼前的一幕。
“各位小施主,方才可看明白了,这‘沾衣十八跌’有三大要领,第一;必需先将全身真气运转开来形成一道护体罡网。第二;脚步要有章法,须脚踏北斗七星方位。第三;讲究身如游龙迅如猎豹。下面先跟着老纳学习步法。”了尘大师言毕带头示范起步法来。
从学员听完大师这番讲解,那自是兴趣倍增,一个个都极其认真跟着大师学习。
如此这般又往复一年,在了尘大师悉心指导下,这‘少林沾衣十八跌’众学员已是略有小成,只欠时间磨励火候而已。
“高施主,老纳不辱师侄相托,也完成任务,没有什么可再传授的了。”这天了尘大师找上高天圆开口说道。
“多谢大师这两年来不辞辛劳教导,俗人不知怎样感激为好。”高天圆听了大师如此一说,开始一愣,随后感激万分说道。
“施主不必言谢,只是现在这些学员,毫不夸张地说,个个走出去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功夫高手,还望施主严加管教,切莫滋生事端为好。”了尘大师语气充满隐忧,他望向高天圆说道。
“请大师宽一万个心,这批学员俱是百里挑一、无论人品心性都是极佳这才,绝非好勇斗狠惹事生非之辈。”高天圆当即肯定对了尘大师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纳多虑了,老纳告辞。”
目送了尘大师远去的背影,高天圆心中不禁感触颇多,七年了,整整七个年头,当初那群毛孩子,如今已是生龙活虎般健壮硕实、且个个身兼一身少林绝技的青年小伙子。
同样心潮难平的当然还有文诗纯,七年时间里,她无怨无悔陪伴高天圆左右,为他的造梦计划默默贡献全部力量,也由当初的小女子成长为风姿绰约的熟女。
告别了尘大师离开天柱山,回到(中国星火少年足球培训基地),高天圆这才全面着手对学员们展开足球训练。
他的训练方式可谓别出心裁,他白天让学员们一人带一只足球满场子疯跑,晚上则讲解足球规则及理论。并特地挑选出一位反应最敏捷的学员出来,单独培训做守门员。
用高天圆的话说,只要自己家门不破,可后顾无忧也。
所以他培训守门员可谓下足了功夫,他将这位未来的守门员蒙上双眼置身于空旷的球场上,然后让众学员从四面八方踢球射向他,刚开始时被蒙上双眼的守门员完全不辨方向,挨了好一通球打,渐渐地他便从挨打中悟出一些玄机,时间一长,竟能听风辨位准确把飞来的球接住或踢回。待取下蒙眼的黑布时,更别想有什么球能从他眼皮底下遛走。
一年过后,当所有队员带起足球都能像‘风火轮’般满场子滚动如飞后,高天圆又把全体队员双手反绑住,全靠双足奔跑踢球,刚开始队员们因平衡不了身体,个个都跑得趔趔趄趄跌跌撞撞,可是时间稍长习惯成自然,竟都能稳健如常就跟没有束缚一样。
如此又过了一年,回转基地的第三个年头里,高天圆才把十八名队员分成两组让他们互相较量,好家伙,你看那球场上宛如龙争虎斗风云翻涌,端的是龙腾虎跃风生水起,把中华功夫与足球演绎得浑然一体淋漓尽致完美无缺。
“好——看吧!这才是真正的中国足球。”球场一侧观看的高天圆止不住兴奋吼叫道。
向畔的文诗纯忍不住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他,心中甚感安慰不已,是呀!有这样一支足球队伍,何愁争光无望。她也在心底暗暗想道。
高天圆给他这支足球队取名‘铜人队’,意喻这支队伍能像铁打铜铸一般坚不可摧。他给队员们上课讲得最多的就是射门,他说:“只要能把球送进对方球门,赛场上无论采取什么战术都是可行的。”
所以他不给队员们定什么框架束缚他们,让他们随机应变临场发挥,换而言之,铜人队全体队员,除固定守门员外,每个队员既是前锋又是中防和后卫。
现在铜人队队员年龄都在十八至二十岁之间,正是精力最为活跃的年纪,万事俱备只欠实战,高天圆雄心勃勃率领着他这群心中的足坛黑马——铜人队,时刻准备着迎接梦想冲向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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