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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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干渴使我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头隐隐做痛,可能是喝太多酒的缘故,爬下床,喝上一杯水,再点上一棵烟,进入电脑桌面,对着桌面发呆了一会,才开始敲动键盘。我很习惯的进入邮箱,渴望着能从里面知道可可的一点消息。
当我看到可可这两个字的字眼时,我迷糊而平静的内心,就入同扑火的飞蛾,就算是死也会毫入犹豫葬身于火海中,那怕是尸骨无存。我颤抖的手指,点动鼠标。
楚云: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我已经在天堂注视着你,对你笑。医生说,我手术成功率只有百份之一,就算是非常成功也只是能延续我一年的生命,而且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呆在无菌室中,那样我宁愿死掉算了,尽管我舍不得。
楚云,想到你对我的好,对我的宠爱,我就忍不住哭,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梦里都是你的影子,就像我们以前常听的一首歌:如果我真的爱过你/我就不会先爱我自己/假如我真的爱过我自己/我就不会真的爱上你/将感觉埋藏在心里最深的角落/我不想看到你泪光闪烁/只要你知道我曾经让你爱过,将感觉埋藏在心里最深的角落,只要你知道我曾经让你爱过。
楚云,我现在真的好后悔,为什么我要让你等十年,要是有时间再重来一次,我一定把我的全部奉献给你,做你真真实实的妻子,只是我已经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有些东西一但错过就永远错过,是没办法再在回来的。
楚云,我真的好想好想亲口在你耳边轻轻的喊你的名字,可是医生跟我说,我已经完全失去语言能力,说话已经不可能。 我愧恨我自己,因为我从没亲口对你说,我爱你,这三个字。那一刻我才明白,能说爱一个人是多么幸福的事,而我已经错过了。
楚云,楚云,楚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跟你在一起,我说喜欢你的傻,其实我是骗你的,我选择你,是因为你很象一个人,第一个让我喜欢的男生,但是他离开了我,去了一个现在我将要去的地方,或许此刻他现在正在那等我,我知道当时对你很不公平,和你在一起时,我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可是和你相处的越久,我越发离不开你,当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一刻,我已经认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而他已经在我心中淡忘。 可能是因为这样,他见我爱上你,心中妒忌,就把我提前召唤到天堂去,但我的心永远在你身边。
楚云,假如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女朋友,做你的妻子,做你女儿或是儿子的母亲。
我此刻的呼吸很困难,我的手渐渐不停我的指挥,答应我,要是我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你只许流一滴眼泪,然后把我忘掉,去找一个新的开始,我知道你死心眼,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
我爱你。
爱你的可可
2年9月9日上午9点9分9秒
每看完一个字,我的心就像是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切,然后在残忍的将一片片,塞进我的嘴中,咽下去。我的神经已经接近一种疯狂的状态,飞速的手指,在十秒内连续回复了十封,可可,你现在在哪?拨打可可家里的电话号码,可依旧是嘟嘟的电话声音,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接通过。
我一刻也呆不住了!匆忙的换好衣服,直奔飞机场,去成都,见不到可可,我会疯的!
当天色还在朦胧中的时候,我已经焦虑的等候在机场门口,脑子中尽是可可痛苦绝望的表情。可可,你等着我,我来了。
三个小时的空中飞行,对我来说如同了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可可的家,但是当我再次踏在可可家门口时,房门禁闭,可可邻居对我说,可可已经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搬家了,不知道般去了什么地方。也就是我离开成都的那一天。
我又搭往北京的班机,去可可就读的大学,但当我得知,可可因为已经一个多月没来学校报到已经被取消深造资格,我才彻底的明白可可是在有意躲避着自己!可可信上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
一天的时间内,我穿梭在三个城市之间,凌晨十分,我拖着困乏的身躯,回到宿舍,一头栽在床上,最好从此不要醒来,但终究我还是要醒来,现实就是现实,你没法逃避。

我失踪的一整天,教授大发慈悲竟然没点我的名,韩明则在我耳边大叫冤枉,叹我命好。原本他已经坐在教室了,可是一时忍不住烟瘾,刚转身跑出教室,老教授立马点他的名,四节课,这门课程他算是重修定了。张剑问我跑哪去了,抽点名时,都替我捏了一把汗。我说,拐卖妇女去了,还小赚一笔,晚上请大家一起去。张剑半信半疑,小推了我一把,笑笑,晚上打算去哪?我说,老地方,韩明,记得叫几个妞出来,只要能看就行。韩明拍拍胸口,这个包在我身上。周海有点为难的说,晚上我们有湖南的老乡会,恐怕去不了。我说没事,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过来,我们等你。
晚上除了韩明的女朋友,蒋青,还有另外的三名女生,都是和蒋青同一个宿舍的,模样身材还算看得过去,牵着手,走在校园里,不算丢人。我看准了一个,她叫林娟,四川人,一米六四的身材,微卷的长发,雪白的面孔,笑时,我感觉她很像韩国的宝儿,粉红色紧身衣,蓝色牛崽裤,淡白色休闲鞋。我的余光始终都停留在她丰满的胸部位置,尽管我的眼睛一直都是注视着她的眼睛,最原始的冲动告诉我,今晚我很想上她。
一向在女生面前不健谈的我,破天荒的能在林娟面前滔滔不绝,但又不让她感觉有一点的轻浮,沉稳,憨厚,却不缺乏幽默,这是后来林娟给我的评价。韩明和蒋青郎情妾意,就差没在我们眼前上演A级大片,可想而知他俩私底下是何等的亲密无间。张剑苦于对陈谨的眷恋无处发泄,一时间全部奉献在这两个小女子身上。但一小女子的一句话,令张剑陷入无语之中,听说你正在追求陈谨对吧,不过我听她们班的一个女同学说,陈谨好象已经有男朋友了,有次还夜不归宿。
这对张剑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几乎陷入绝望之中,吞下几瓶啤酒,涨红的脸,显得有几分醉意,她不喜欢我,那是我的错。当然这些并不能影响到我对林娟的注意力,潜意识的我,有意让林娟代替可可在我心中的位置。我给林娟讲,一天一头大灰狼入侵,小动物们紧急成立敢队。螳螂挥舞着双手:我有双刀。刺猬耸耸身子:我满身是暗器。你知道蜗牛是怎么说的么?恩,林娟犹豫了一会,摇摇头,不知道。我语气沉稳,蜗牛边晃触角边唱,哼!我有双节棍双节棍!哼哼哈哈!
林娟一愣,竟哈哈大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立刻引来周围所有男士的目光,忙合上嘴唇,轻轻的拍了下我的大腿,带着点撒娇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这样。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但表明林娟已经没把我当成普通的朋友,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接着道,有个和尚叫圆泽,和他朋友李源善很要好。一天,二人去旅行,路过一地方,看见一孕妇在河边汲水。圆泽指着妇人对李源善叹道,这个孕妇怀孕已经有三年了,等待我去投胎,做她的儿子,可是我一直避着,现在看见她,没有办法再避了。三天之后,这位妇人已经生产,到那时你到她家去看看,如果婴孩对你笑一笑,就是我。再等到十三年,那一年中秋的月夜,我在杭州天竺寺等你,那时我们再相见吧。
这夜里圆泽果然死了,同时果真孕妇生了个男孩。第三天,李源善到妇人家里去,婴儿对他笑了一笑。十三年后的中秋月夜,李源善如期到达天竺寺去寻访。刚到寺门口,就看到一个牧童在牛背上坐看唱歌,三生石上旧情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
我所说的就是三生有幸的典故,我想林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等我说完,我静静的看着林娟的表情,我承认我很龌龊,只是暂时想找一个替代品,而林娟就是这个替代品。韩明曾这样得意的在我面前吹嘘他的泡妞理论,线我已经放出去了,上不上钩,那是她的事。因此韩明身边从不缺女人。
像林娟这样的女生,打她主意的男生一定不少,尤其是在我们学院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但看她羞涩的表情,好象是第一次经历一般,握着酒杯沉默着,抿着嘴唇,仿佛心里面正苦苦的挣扎。她应该对我存在很大的好感。我是这么想的。
我站起来道,林娟,我们去走走吧。林娟犹豫了两下,但还是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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