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抵达之前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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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华丽丽地登场。
我的后面,是我同样华丽丽的师妹后援团。
在我们周围,是华丽丽探讨着我们出现的人群。
我面前,是为了衬托我华丽丽气场的气急败坏的虚空子。
虚空子自然听说过自己门派有一门神奇的功夫,但是也不相信眼前看上去未必比自己大多少的青年会真的知道自己太师伯。虽说刚才的偷袭显现出了出手者的不凡修为,但自己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何况自己还有着一招杀手锏。
小花鸡也注意到我身后的四位姿态开始各异的美女,在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个由于没有什么发现开始打起小差来准备叽叽喳喳的四侍剑,大大地诅咒了一下命运的不公。
“小爷,小爷我要跟你打赌。”
难道我在风陵渡口的行为已经成为了一张典范而流行起来了吗,还是这个时代或者作者太缺乏想象力,——坏小子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有着怎么的心思了。
“本公子不想赌。”我一口气拒绝道,我不希望有些事情再次发生了,“有很多东西是不能作为赌注的。”
这句话让在场的大部分人一头雾水,但是还是有人听了明白的,不排除王薇在内的长苏三女一片感动之色,而公孙绿萼则在心中冷哼一声:不把人当成货物,还不是怕技不如人输给人家?她转念又想到是绫波教给了自己的公孙剑舞,他也没有反对,于是又开始迷惘起来,眼神中又是那一片复杂。
这个命题到了小花鸡那里,虚空子和公孙绿萼的想法差不了多少,——既然你害怕在人前出丑,那么小爷我就满足你!——虚空子想到这里,单手凝爪向我袭来。
我没有想到虚竹那个呆子的后人会如此通晓“变通之道”,但没有想到也是意味着做了准备,我虚步一闪,连退了好几步,凌波微步的大理版正式重出江湖了。我虽然不会周易等算命的本事,但是大智岛物产丰富,人才济济,随便一个也是集齐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如果有例外,那么那个例外叫叫做集齐不羁与睿智于一身的)人才,——我们的替补人员公孙绿萼不仅只是通晓自家的渔网阵,而且对各种阵势,周易,八卦都是有所涉猎的,——在伟大的洪绫波同志的伟大亲和力下,公孙绿萼还是被招入了“大理段氏凌波微步的修复及研讨会”,总之一句话,本人的凌波微步和小花鸡的半吊子的步法并不能算作是同一个数量级。
虚空子在连续的三招落空后,也知道我也并非泛泛之辈。认真之下的他马上注意到了我的步法,——小花鸡也算是高手了,从一些细节还是认出了这也他的步法有着些许相似,但是,对方的步法似乎多了更多的变化,似乎也更加的精妙,于是他不仅联想到我刚才说起天山童姥的事情来,虚空子的心有些波动了。
认出我步法的人除了我们这方的四人外,还有梅剑等四位侍剑,四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资历尚浅,又听到我似乎还和灵鹫宫有什么联系,对视了半天四个小丫头一个也没敢攻上来相助虚空子。
第一次用上凌波微步在正式打斗中的我加强着对这套步法的体悟,同时也赞叹着古人的无穷智慧与创造能力。天山派的功夫中也是有着品相不低的轻功,此时虚空在天上飞来飘去,而我在地上穿梭,看起来也是打得热闹精彩,居然还有人会叫好,愣头鬼刘彪就是首当其冲的那位。
认为差不多的我定住了身形,腰间的剑一挥而出,摆了一个起手防御的剑式,同时说道:
“想不到虚竹小和尚的后人居然连入门功夫也没有练好,还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
此语一出,不管对方是何种反应,我是先暗爽了一番:终于有了让我做千年老甲鱼的机会了,——提到天山童姥时我就爽了一把,现在说到虚竹我更是爽得唧唧歪歪了。
虚空子听到我的话,也有了其他的表情,一脸吃惊地望着我。
“你究竟是何人?”
“在下算来也应该是你的长辈了,小子说话的口气也太不礼貌了吧?”我已经到了牙齿爽崩的地步了,“天山折梅手的传人也应该算是逍遥派的了。”
虚空子越听越惊奇,眼前的人似乎对自己和自己身后的一些事情相当清楚,难道他还真是自己的长辈?虚空子又想到陆无双确实是称呼我为“师叔”的,心智不简单到复杂不起来的他虽然想不出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想到这里,虚空子给了我一个邪邪的笑容。
“那倒是小子唐突了,还请前辈见谅。——小子眼拙,不知前辈可愿告知身份?”
我在心中用特殊的方式夸了一句坏小子有心机能变化,就开始介绍起他的身世之谜来。
接着我从无涯子和三位师妹的爱情长跑说起,然后接力棒交给了虚竹,再接着又是乔峰,虚竹,段誉的三结义,——奶奶的,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总算是想好理由和各种设定了,——话说珍珑棋局自无涯子摆出之月无人能破,后来却被虚竹误打误撞地破掉了。后来虚竹阴差阳错地成为了灵鹫宫的主人,之后又意外地娶得了一位西夏公主(虚竹总是会让我不自觉地用上一些带上个人色彩的词汇),便隐居在山上。花开两只,现在表另外一支,——虚竹的师兄苏星河被丁春秋所伤,恰好遇到了我的祖师婆婆九难神尼,祖师婆婆本打算救他的,但是奈何苏星河中毒太深,我祖师也无力回天,于是就口头答应了他临死前的一个要求,—他的要求是救一个逍遥派的人,祖师婆婆也就答应了;按苏星河的意思,是让祖师婆婆帮助虚竹的,但是祖师婆婆却救下了另外一个人,李秋水,并把她带回了大智岛。可是被救回来的李秋水却失去了记忆,于是被祖师婆婆收到门下,于是成为了我师父南海神尼的师妹,——尽管她老人家当时也还是一个小女孩,——取名灭绝神尼(到了这里,大智岛存不存在都显得没有必要了,我都怀疑自己有着轻微的妄想症)。如此算来,我的师父是南海神尼,而李秋水就是我师叔,而李秋水也是虚竹的师叔,所以我与虚竹是同一辈的人。在整个说说停停的过程中,我时不时向我美丽动人的师妹们问一下我一些不记得的细节,——事实证明了神算无敌的我开过《天龙八部》的专场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除了公孙绿萼没有应声其他人都答了几个我不巧记不起来的东西,接着我又将长苏的那把刻有“秋水”的剑拿出来晃了晃,看唬不死你这个愣头青。
愣头青果然没有想到自己背后的故事如此之多,看来他的前辈们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不过,让我不太有把握的是我并不太清楚虚竹和虚空子之间到底差了多少代,——希望小花鸡会认为李秋水也是跟天山童姥一样的人物存在。不过从虚空子的态度看来,他显然是选择了相信。
“虚空子见过苏前辈。”
小坏狐狸居然主动向我施礼,也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主意。
“虚空子见过几位前辈。”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贼小子就窜到了我的身后去了(刚才他所用的步法简直是超越凌波微步的存在),“还有这两位神仙姐姐小前辈,小子这边有礼了。”
小花鸡前面的几位前辈指的是长苏三人,后面的小前辈就是指陆无双和洪绫波师姐妹。
陆无双因为见到师姐和我们,暂时忘记了下落不明的杨过,又恢复了几份平素的嘻嘻哈哈,对着虚空子说道:
“弄了半天,居然是一个武林小后辈啊。你的称呼倒有趣,又是姐姐,又是前辈,——你能不能把前面那个小子去掉呢?”
“神仙姐姐小前辈误会了,小子若是叫你们前辈,那么小前辈的师叔我又怎样称呼呢?”虚空子这只苍蝇见缝就要扎,没缝也要撞,“若是称呼老前辈的话又叫老了那几位神仙姐姐前辈,小子只好请神仙姐姐小前辈委屈一下了。”
如果不是确定穿越是不可能行得通的,我简直怀疑虚空这小子是韦小宝踏破虚空飞过来的。陷入瞠目结舌中的我继续看着他的即兴发挥。
“不知道神仙姐姐小前辈有没有见面礼呢?”
“去去,滑小子!我还没找你要礼物呐,——你要拿什么孝敬我老人家啊?”陆无双嫣然一笑,眼神中闪现着狡黠,“不如将小梅剑送与我老人家吧。”
陆无双一闪,飞到了还在茫然不知所措的四侍剑中,又使劲捏了捏梅剑的脸蛋。
“小梅剑,以后就跟着姐姐吧。”
梅剑本来是想躲开的,但是陆无双此时的身份已然是她主人的前辈了,她想了一下还是不敢跑开,结果小丫头老老实实地被陆无双捏来捏去,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
实在看不下去的绫波(我的绫儿就是善良)也飞了过去。拉了拉陆无双,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就把她拉了回来,——估计绫波是说到了李莫愁或者杨过的事情,才让她老实下来的。
被拉回来的陆无双向我们介绍了几乎被忘记在一旁的耶律齐兄妹,完颜萍等人,还有她的表姐程英。程英的声音很好听,但她并没有动不动就套上人皮面具,这让身为电视节迷的我有些费解。虚空子也开始报了家门,看来天山灵鹫宫许久没有出现在江湖了,耶律齐等人都是一脸没有听说过的表情。梅剑四人也上前行礼,可怜的小丫头刚从陆无双那儿逃脱,又被长苏顺手牵了过去,,——谁让四侍剑中她最可爱。我也接着他们的话或多或少地介绍了一下我们一路的经历,当说到一灯大师等人的情况时耶律齐一行神色微微变了一下,尤其是提到老顽童的时候。这时候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问题,郭靖为什么会把女儿嫁给他,郭靖是全真教那七个牛鼻子的弟子,耶律齐是老顽童的弟子,和七子可以算作是一代的了,那么郭靖的辈分还是要低于耶律齐的(我恶劣地想到了郭靖叫耶律齐师叔的场面),难道是因为郭靖曾经和周伯通结拜过兄弟的原因,——我原来以为郭靖会把此举作为一种对老顽童的敷衍和见怪不怪,——看来只是像杨过小龙女那般的直接师徒关系才会被当时的情理不容,那么我……某人思绪三千万地想道。
接下来的节目是吃饭。认了我做长辈的虚空子,更是认识了两位神仙姐姐小前辈和神仙姑姑前辈们,总之就是他心情大好,居然大手笔地包下了整个客栈的所有费用,看来虚竹尽管傻当初还是从西夏的国库中捞过好处的。偶尔我也会关心一下我们的财政问题,死灰到现在我们也没有缺过钱,先是和长苏逃跑时弄了一些小东西换盘缠,这些钱在我们到达古墓时也所剩无几了,但天下掉下个林妹妹,地上居然有个威变薇,自从王薇出现后,我们就高质量地生活到了现在,也许是王家还是没有抛弃这个已经没有丝毫觉悟的后代了。
这顿饭主菜就是虚空子和他啰啰嗦嗦的话。虚空有意无意地逗着两位小前辈,陆无双心情好的时候也应声几句,而绫波则是一声不吭吃着饭,偶尔还向我使几个眼色。我也佩服起小妮子来,前一秒钟还是对着虚空子,“虚公子好好风趣哦”,后一秒钟就使劲地使着眼色要我替她解围。于是我用上一只不受控制的手让求救的人适当的脸红一下。看着真切地虚空子脸色显然不好看,不过他的战略重点就更加集中到了和他有着共同语言(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的陆无双逗逗笑笑。
坐在我身边的长苏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掐了我一下,对我说道她有些头晕,脑袋涨涨的,想回房间休息一下。坐在我另一边的洪绫波也趁机说自己也有些乏力,也想回房间。“哐当!”公孙绿萼突然伏在桌面上,将身边的碗碟弄得一阵混乱。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抬头正好碰到了虚空子阴险的笑容,——几乎同时,耶律齐等人也都瘫倒在包厢内,我们这方的四人中也只有王薇一脸茫然地看着这般异像。
“看来我用的量还是太少了,‘梅酥清风’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用。”
虚空子站了起来,朝着我们两人阴阴地笑着。
“苏前辈,小子觉得自己的前辈太多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少几个啊?”
原来小花鸡是如此主意。
“梅酥清风”是当年西夏一品堂的迷药之类的东西,让人浑身无力,有内力也用不上。我现在虽然说没有倒下去,——估计是与我身体的抗毒性有关,——头晕的症状还是有的。至于王薇,我也找不到解释的原因,她本来就已经超越了未解之谜的级别了。

“你似乎忘记了我这边有两个,还你只是一人。”我冷冷地说道。
四侍剑也是瘫软在桌边的,也许虚空子连她们也未事先告知。
对于虚空子,我本来也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而已,但现在,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我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不过这种想法马上被我打消掉了,毕竟杀人本身就是一件极端和消极的事情。
“两个人又何足为惧,我虚空子会怕两个‘老东西’?”
虚空子一脸嘲讽,险恶丑陋的嘴脸让人觉得无比厌恶,我又替虚竹惋惜了一把。
“钧天部——”
虚空子一声低吟,数个身影破窗而入,——十个白衣蒙面女子举剑围着我和王薇。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小坏贼了,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另外我还注意到了客栈中也没有其他人的动静了,到了这里,我不禁有些佩服虚空子的手段了。
但是,我还是算错了,或者是估计错了我的身手,我并不止一套身法而已。至于王薇,我示意她保护好众人,——我并没有打算直接就派上她,毕竟她杀人的手段和局面太可怕了,她不用主动出手的时候还是不要出手的好,——我拔剑向虚空子冲去。
小花鸡料到了我的举动,他也示意那些白衣女子们先不必动手,——他对自己的身手也有着一定的自负的。
虚空子使用的应该是天山折梅手吧(是什么招式都不太重要),一双手影化为凌厉的攻势向我袭了过来。
我的剑法,在公孙剑舞的刺激下实际上已经进入到了无为之境,但是我还是对那种神奇老土的命名情有独钟的。“风华月舞”被我分为“风”,“花”,“月”三部,以“剑舞”为轴。风诀包括两式,无影,无为;花诀也是两式,飞花,逐水;而月诀则是盈亏,水月,月系白沙三式。
在我的剑招下,虚空子很快就意识到了我的修为并不会让他有留手的余地。实际上单纯地论内力,我远远没有对方深厚,但是加上精妙剑法的加成下,我也能拼上个平手。
我发现我每次进步的同时,总是有人帮我练招来着。
无影实际上是走郭襄那样求快求准的路线。虽说我手中的武器,我的身形,我的意识都不能让我达到快的极致,但是比起平时来快上许多还是办得到的。在我的疾刺和斜冲中,虚空子也只是用残疾的凌波微步闪避,偶尔躲闪不及就和我正面交手几招。
逐水,——是指水在流动,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水中落花的运动轨迹。我的剑虽说是因我而动,但是却隐藏起来了我的意图和杀机。逐水的作用那个是为了追求自然而动,随心转动的至高境,更重要的是,它能够掩饰掉你的意图和杀气。
虚空子对于恍若凭空出现的剑有些吃不消了,即使是自己用上了祖传的步法,也要事先判断一下剑的来去势。幸好自己有天山折梅手和手术所佩的一对精刚镯,才勉勉强强地挡下那对神出鬼没地剑影。
我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但剑势还是未改地向着虚空子刺去。虚空子也看到了我的迟疑,双掌贯力向我袭来。“水月”和“无为”都是从“清风无为”中化出来的,不乖哦后者更注重于“无为”的境界,而“水月”则完全是为了制造幻象来迷惑对方的招式,——趁着虚空子劈向幻象的时候,我闪到了虚空子的身后,剑尖对着他的后颈。
“解药,拿出来。”
虚空子虽说也是第一次在江湖上行走,但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个大概的了解的,现在居然会被一人三剑下败了下来。他感受到从后颈传来的凉凉寒意和微微刺痛的真实,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身手来。不过,自己还有最后一招,虚空子突然想到了那个方法,如果这招成功的话,那么他的女人都是自己的了,虚空歹毒地想道。
钧天部的人见我拿住了虚空,也不敢妄自出手。王薇则在我们打斗的那段时间,将所有的人移到了一个角落,自己静静地守在旁边。
“解药,我放在灵鹫宫了。”
虚空心一横,决定赌一把。受到钧天部的信号就证明了那个人也在附近。虽然两人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看到自己受困他也不可能不出手的。即便是他真的不肯现身,眼前的人也未必真的会杀了他,“梅酥清风”的妙处他是清楚知道的,除了解药无人能解。
“那么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去灵鹫宫去讨解药。”从虚空子不加掩饰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在撒谎了,我在他手臂上割了一剑,“我会给你三次机会,现在已经没有了一次机会。”
“药的确在灵鹫宫,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们。”虚空子忍着痛,指着钧天部的人说道。
我又在他的右臂上重新开了一条伤口,下手也重了几分,再次指向虚空子脖子上的剑尖也加重了力道,视而不见地浅刺开了皮肤。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落下,从我身侧突然袭过一阵劲风,一个身影向我飞了过来。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将手中的剑做出变招就感觉到手上劲力一消,一只手已经扣在了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接住了从我手上脱落的剑。
“阁下下手未免太狠毒了一些,家弟到底是哪里得罪阁下了?”
说话的是一个神态与虚空子有着轻微相似的人,同样是一身白,但眉宇间的感觉使他看上去要比小花鸡好多了,至少不会引起人的反感与厌恶。
“在下天山灵鹫宫虚妄子,不知家弟与阁下发生了何事,竟值得刀剑相向?”
“这就是要人解释的方式和态度么?”我冷哼了一声,又是似乎没有感觉了,尽管虚妄子过来时我没有准备,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比他弟弟强上不少的。
“哥,别听他胡说。”从剑下逃生的虚空子叫道。
同时,他双手变幻着奇怪的手势,一层叠着一层,最后成了一片蒙蒙的影子。接着,他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双手在我身上啪啪啪几下,——我只觉得被拍中的地方传来一阵**,似乎虚空子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不过很快虚妄子的惊呼便帮助我想到了原因和可怕的事实。
“生死符,你还学了这个?”
“哥,你先听我说明原因。”
虚空子在虚妄子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内容并不重要,欠缺的不过是个解释而已。也许理由是轻薄之徒,我苦笑地想着,我居然中了生死符,当时天山童姥正是用这个生死符控制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手下们的。
一边的王薇本来准备动手的,在我的示意下并没有实行。也许就是王重阳在世王薇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但是要就要一众人等还是相当困难的,何况此时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虚妄子,而且我的右手似乎派不上用场了。
虚妄子听完虚空子的话,也一脸犹豫不信之色,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开口了:
“这位兄台,如果你能留下那套步法的全套的话,我就给你解开生死符,并且给你们‘梅酥清风’的解药。”
闹了半天居然是要凌波微步啊,如果是平时,我最多是戏弄一下他们就教给了他们,但是出现这样的局面,我自是不肯了。别的不说,当时那个虚空子学会了全套,也不知道要害多少女子了,而且对于这种要挟的手段我也颇看不惯,倔脾气一上来的我倒要看看他们拿我怎么办。
“假如我不答应又如何?”我冷笑道,我的无知觉的右手看来是真的废了。
此时我已经被虚妄子放开了,也许是看到我不能使用右手的缘故,所以就将我放开了,我的剑也被扔到一边,反而是虚空子阴险而警戒地望着我。
虚妄子听了我的话,也没有言语,静静地走到我跟前用手一抚,——我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身上蠕动,有一种奇怪的痒痒的感觉从后背传了过来。生死符的效果似乎首先就是奇痒,我也不会傻到去问虚家兄弟俩。
那股奇痒的感觉也抑制住也抑制不了,我也如他们所愿地在奇痒处挠了几下。结果那种微微难抑的奇痒变成了一种钻心的疼痛,我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我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有着坚强意志的人,——马上痛苦地颤抖了起来,嘴唇也被我咬得没有半分血色的苍白。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虚妄子冷冷地说道:
“生死符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的,兄台你还是答应了吧。”
“的确是生不如死,这笔情我先记下来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不到当年被虚竹所不耻的下三滥手段居然被他的后世们用的得炉火纯青。”
我的话让虚妄子一阵尴尬的迟疑,趁着这个空当,王薇突然发难,几道银针射向了虚妄子。
虚妄子马上就警觉到了危险,折梅手一出,就接下了那几枚绣花银针。但已经仔细精研过六脉神剑的王薇她的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虚妄子手中的绣花针因为受阻外力而停了下来,竟断成好几段向虚妄子的脸上炸去,虚妄子也只好向后退去躲开这些难以接住防不胜防的碎屑。
不过王薇的目的并不是他,而是虚空子。
一根绣花线居然生硬地将我拽到了王薇身边,而数根银针牵引着无数的红色绣花线向虚空子飞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王薇在打斗中使用右手,——她的右手都藏着这种颜色的绣线和也许她也不知道数量的针,——转眼,毫无反应地虚空子就一头扎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分不出哪些是绣线的效果哪些是他的血液,其惨状也让钧天部的女子们皱眉惊呼。
“我的针下了三种毒药,每一种也是歹毒无比的,把生死符和梅酥清风的解药拿出来,否则你弟弟也活不了了,——你似乎也沾到了一点吧?”王薇轻笑道,眼神中折射出无情的光,“考虑的时间是相当短的,万一毒素攻心那就不好玩了。”
虚妄子的脸上还是沾上了一点针末的,——在我的建议下,王薇的药针分为两种,一种是用的麻药,另一种有玉蜂针,冰魄银针和情花针;玉蜂针自然是从小龙女那儿要到的,冰魄银针是当初在古墓时从陆无双偷出的几本书上制出来的,后来也向李莫愁要了几根,情花针是从渔网针中取来的情花刺制成的。虚妄子似乎运功检查了一下身体的状况,他的脸色说明了这种生物体检的结果不是那么美妙。
“先给我一种解药,我给你梅酥清风的解药。”
虚妄子也不傻,知道自己身体中有一种药性凶狠的毒素(来源于赤练仙子的冰魄银针),时间一长的话坏处会越来越多。
在我的示意下,王薇将两颗冰魄银针的解药扔了过去,而虚妄子在吩咐了一个钧天部的女子后自己服下一颗又给小花鸡喂了一颗后,就盘坐起来给他疗伤起来。
接着这名女子就用一个嗅瓶送到每个人的鼻子下闻一下,最先恢复过来的四侍剑马上围着盘坐起来的虚妄子虚空子两兄弟。
我们这方的三女也恢复了过来。女侠们纷纷拔出剑来,一脸警惕地望着钧天部和虚氏兄弟。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虚妄子收功了。从他苍白略显疲惫的脸色来看,王薇刚才对虚空子的下手不轻。
“生死符只有家师能解,——我这儿有一年期限的解药。不知能不能再换一种解药?”
也不知虚妄子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生死符的解法历来是只传一人的,而且还有更好的一个理由,我们目前也没有情花毒的解药,——当时我的想法也没安什么好心,主要是看重了情花毒的特别效果,有一个潜伏期,并且能时不时地发作,用来威胁折磨人最好不过了,——总之就是说,我还是换给了他们玉蜂针的解药。至于那情花毒的解药,我准备在去玩襄阳后再去绝情谷取断肠草。
这样,我们就和虚妄子交换了药,又冷冷地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告辞离开了。
但是我们分开时还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梅剑在将虚空子扶上担架后,对着她的主人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
“梅剑以这样的主人为耻,今后梅剑就不是灵鹫宫的人了。”
小丫头说得很坚决,但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长苏将她心疼地搂入怀中,什么也没说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王伯带着一辆不知从哪儿弄过来的大马车颤颤巍巍地开了过来。
襄阳,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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