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人行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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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的一天,我们一行四人的生活却很是规律。
我们每天都会花上半天的时间用来赶路,半天的时间用来休息,并且尽量避免去人较多的镇子上。
我们的日程子让让上了岁数的王伯落得清闲,我们一找到客栈,他也就找到了某家茶楼来消磨他整个下午的悠闲时光。
但我就没有如此轻松了。
首先襄丫头天天让我陪着她练剑。她的剑已经越来越快了,渐渐脱离出玉箫剑法的剑意,——我这才知道那套和我对练的剑法居然是黄药师的剑法,不怪我当初只能胜出一招半式,唉。——其实关于每天只赶路半天的决定也是我被小丫头缠烦了而答应下来的。即便是陪着她练剑也没什么关系,除非她用上内力,——结果是不成立的假设导致少林寺的药全用了我这儿了。我也将我体内真气的感觉告诉了她,襄丫头用真气试探了一下,说了声奇怪又拿剑砍了过来。
接着我还要抽出时间去恶补。我仗着坦克材料的脸皮,诚实不虚伪地承认了自己不认字的优点,两女大惊小怪了半天,就被当先生的热情取代了(实际上也就是郭襄一个人闹来闹去)。郭襄的母亲是黄蓉,自己又是小东邪,女人家的东西也许懂得不多,但字还是认识不少的,郭襄还拿出她写的诗给我看了一下,——奶奶的,俺可遇到了新诗的鼻祖啊,还是朦胧派的!身为才女的长苏就大不一样了,连带着鄙视功能的白眼都散发着文学积淀的清香和书卷沉静的味道,于是她也就成了我真正意义上的教识字的先生。也许是我好歹也是汉字的继承者的原因,又有着现代先进的学习意识和经验(现代的,就是好用哦),再加上我惊世骇俗,锐不可挡,树大招风的天才学习能力,我学起来的速度还是蛮快的。终于,某一天,我一边流泪一边捏着颤抖的毛笔,望着成功写出的自己的“知识就是第一生产力”,终于有了家的感觉了。
以上两件事情占据了我们生活的大部分的时间,但时间长了还是有一些变化的。
郭襄的剑法已经达到了快的极致了,已经丝毫看不出玉箫剑法的影子了,当我取的“玉刹剑法”名字被剑和掐否定后,郭襄武断地宣布这套剑法为“蛾眉剑法”。汗,居然以这种形式出现,不过也倒贴切,——她的剑法剑意走的是尖,薄的路线,与女子的眉毛有点近似。但这只是叫作发展,不是变化。我所说的变化是我们美丽与智慧并存,善良不输于她的长发的未来女侠长苏想要学剑了,——那天偶尔想窃取张三丰同学的专利,摆弄了半天太极剑术和郭襄歪歪扭扭地过招,深谙朝廷中太极推挡,借刀杀人之术的长苏公主一眼就读出了剑中的真谛(……我也觉得牵强和敷衍了一点),夺下我的剑居然和郭襄拆了好几招。转移目标的女人果然是相当可怕的,报仇的热情之焰又重新燃烧起了炽炽的小宇宙,青春的狂热和女人的狂热狼狈为奸,从此江湖有多了一位绝世惊鸿的女剑侠。
长苏耍了一段时间剑,突然说自己有了。其直接后果就是导致郭襄汪汪地望着我,偶尔回来咳嗽一声的王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地球也疑似地呆滞了三秒,一只呆头呆脑的乌鸦由于惯性呱地一声撞在了墙上,——事后得到昭雪的我参加了长苏有了真气的庆祝仪式。在我逼问下,郭襄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她给长苏的药是九花雪露丸,本来此药是她外公特意留给自己的,但自己善良可爱,温柔腼腆,同情心堪比浩瀚江水,于是大义之下忍痛割爱地贡献了出来。这颗药习武之人服用了能增加好几年的功力,普通人吃了也能汇通经脉,居然能神奇地产生一股真气(希望有人如此的评价到我,思想有多远,荒诞就有多远),——当然,如果普通人继续普通下去的话,那么这股真气三个月后就消失了。郭襄在长苏体内留下了一条运气路线,在药气的帮助下,长苏女侠如趋春风般地一日千里地进步着,现在她甚至在舞剑时发出轻微的破风声了。
终于,某人忍不住了,在我毫不在意毫不经意的询问下,小丫头颇为豪迈地砸给我几张运气路线,又说我体内的真气她也不太清楚,让我看看哪套顺眼就将就着练起来。尽管我知道天降大任于我,但我也没想到考验这么麻烦。不过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总是在运行着,虽然说不上具体的路线,总比囤积和挥霍强。——既然不能控制,就加以利用吧。——我开始向小丫头学习**位和内气外输的知识,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成语果然是不会骗人的,在到达终南山之前,我的剑挥的更加写意洒脱了,竟有隐隐之威势掺杂在里面了。
初尝真气的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某天,宿命的两人站于客栈之巅,秋风荡着他们的衣襟,群星就是他们的观众和见证者,——斯夜,月明星稀,月光给屋顶披上了一层皎洁,在郭襄的第三十七个呵欠只有,两人眼神的激战结束,正式开始了兵戈相向。
已经领悟到剑心通明的我怎么会把一个刚接触武学,还是使用着摸索性质武学的女子放在眼里,即使是我手脚都缚着锁链。正因为以上的原因,长苏的剑放心地在我身上打招呼,——她用的剑是郭丫头以前的那把,而郭襄为了把自己的娥眉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特意打造了一把新的更适合她的剑,——而我为了更进一步地了解太极剑的妙处,也用太极剑攻防着。
于是,一轮明月下,两个人如梦如幻地在屋顶上划着完整不完整或大或小的圆,似翩翩飞舞的玉蝶,又好像月中下来的仙子,连过路的蚊子都看呆了,居然忘记控制飞行的方向,一口气把屋檐撞了个大窟窿(第二天我向老板店小二如此信誓旦旦地解释,他们居然都不相信,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钱不知不觉的少。
为了打发这枯燥且单调的日子。我拿出了我压箱底的堪称惊艳级别的本领,讲故事。作为现代人,我的每一块头皮屑都代表着一个故事,在没有洗发水的古代更是风中飘零就地取材。在一千零一夜的第一个晚上。我讲了一个龟兔赛跑的必备启蒙故事,讲出这个故事的收获和结论就是古代人也不是那么好蒙的,至少这两个听众认为妖精到了会说话的地步,对它们还会有如此幼稚的赛跑行为表示了她们的怀疑,看来我一肚子的《伊索寓言》是郁闷地混不出头来了。第二天晚上,本着胜不骄败不可能的我来了一个《美人鱼》的故事,当然美人鱼也随着国情变成了鲤鱼精,王子变成了青蛙……不,太子,巫婆还是那个巫婆,泡沫还是那滩泡沫。事实证明了童话对女人还是有杀伤力的,那个眼泪汪汪的对我又搂又掐的郭二姑且不论,连长苏的眼睛也有点红了,丢下一句我只会将妖精鬼怪的故事唬人的借口就离开了。也就是从那一夜起,我开始刻意去开导这位公主,讲一些冤冤相报何时了,相见不如不相逢的故事,当然起压轴作用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认识到仇恨即使如何的深刻,但对于人生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经过一番努力后,也许是长苏察觉到了我的良苦用心,或者是我的那些故事真的起了作用,也不排出两者兼有的原因,总之长苏眉宇间的愁忧似乎的确减少了一些,对我的态度居然也好了很多。有一次我被郭襄捉弄了,长苏居然冰雪消融的掩嘴一笑,——瞬间石化的某人在另一个某又掐又恨的某人的帮助下醒了过来,从此某人对某人笑的次数大大增加。
如果我们的小日子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下去倒也不错,但我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不现实的。
郭襄离开郭靖他们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她也应该回去了,郭襄后来也知道我不知道去终南山的路,——到了全真教她也不得不回去一趟的,不管怎么说她是女儿家,尽管不像那些阁中女子般逛个街都患得患失,但毕竟也关系到自己的名声,自己不声不响地出来已经是不对了。终于,终南山快到了,每靠近一段距离,小丫头的神色中就多了一份黯然,说的话也越来越少了。连我都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长苏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一向冷淡如冰的她居然故意让我们单独相处,看来她也看出了小丫头对我的依恋。我也时不时对她开些玩笑,小丫头的心情才勉强且暂时的好转过来。
另外一个人,长苏虽说没有再次将仇恨挂在嘴边,但另一方的人未必那么老实,——小月的失踪皇太后自然知晓,不用多久我的替身之计也就会被识破(或许从开始他们便没有上当),那是我们的麻烦可不止一点两点的了。实际上我更当心的还是长苏本人,如果仇恨发生在我身上,我自问决不可能放得开的,至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何况她又是一个受严格的宗族观念熏陶的人。么次望着她藏着淡淡哀愁的额头和眼睛时,我都情不自禁的想把她逗笑(自从看到她解霁一笑后,我发现自己似乎又中了一种新型的毒药)。
麻烦很多,困扰也存在,但一切都在进行着,我也没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实力。虽说这个时代不是以武会友的时代了,但是这个时代还是君主制度,难免有种强者为王的意识作祟,何况我还有着一个笑傲江湖的梦呢。对于我缓慢运行着的真气,我对于内力的修炼倒不是没什么期望,——谁也说不定哪一天我的际遇来了,从天上也砸下几个逍遥子来。但是,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才,岂能将美好的时光混在如此消极的等待中,因此对于我还是脚踏实地地扎实点来练好我的剑法,当然,这不是由于看到某个丫头进步了而受刺激了的想法。
这几天,独孤九剑我又吸收了一些,已经创造出属于我的第二招剑意了,“明月无痕”。
我将手脚缚上铁链也不是纯粹屈服于郭襄的鬼主意,更多是屈服于长苏,——当然,身为天才的我更重视多功能:太极的原理是后发制人,借力打力,换言之于敌人还是要有实实在在的接触;铁链将我的动作局限于最小,而发挥的功效也却没多少减少,更适合于多人混战,再换一次言而言之,我在更多的时间内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于是就有了更多的剑路选择去攻击对方,做到使让敌人防不胜防。这是我目前想到的可能破来太极剑的剑法,我的剑犹如月光般无孔不入,无痕可循,那么如何借力,如何后发?——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个不成熟的想法却促进了长苏太极剑法的成长,本来太极的防御就是一个完整的圆,焉有防范不到之理。最后的结果是在我和长苏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除非我狠心伤她或是等到她乏力,否则我是很难击败她的(我们的胜负标准是将对方兵器除去)。
当然,高瞻远瞩的某人岂会因一叶而障目,我还是看到了“明月无痕”诀的意义。“清风无为”的妙处在于它的无为,将目的隐藏于剑势当中,适合于两人的切磋较量。而“明月无痕”简直就是为了混水摸鱼而生的,极小的动作得到最大的功效,不过也有它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掌握到最佳时机和位置,幸好有两位不同性质的陪练,我的新剑诀的进步也是飞一般的快。
但分别还是要来到的,终南山,已经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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