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归来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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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阳飞快的下落着,耳旁冷风呼啸而过,眼前的景物飞快的掠过。虽然脚下有一张巨大的人体肉垫,可是他的心里依旧十分忐忑不安,咬紧牙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快到地面的时候,赵乾阳弯起膝盖,双脚用力下蹬阿城的身体,借着这股想上的反冲力跃向一旁,只见阿城如一张巨大的肉垫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响,溅起一层厚厚的灰尘,随后,赵乾阳稳稳的落在地上,毫发未伤。
人们看待赵乾阳的时候,眼神各式各样,那目光可以翻译成很多个词语,“疯狂、新颖、厉害、无耻……”
赵乾阳站稳后,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即使有这个大垫子在脚下,可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自己这恐高症还的弱点还真得想办法克服一下啊。他的心里还有另一层的疑惑,自己这样算通过了么?
“咳咳,咳咳,痛死我了。”
赵乾阳扭过头去,看阿城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他的口中不停的咳嗽着,一缕血丝喷了出来,模样很是狼狈。
“厉害,这样摔下来竟然还没晕过去。”
阿城终于用胳膊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他转动着脑袋,左右寻找着。最终将目光锁定到赵乾阳身上,挤了挤眼,晃了晃脑袋,终于看清了赵乾阳的面孔,脸上的表情变得凶恶起来。
“赵乾阳,你给我等着,这笔帐我要加倍向你讨回来。”
赵乾阳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厉害啊,傻大个,说话还挺有力气的,要不要咱们在较量一下。”
“呸。我现在不跟你较量,咳咳,等我养好伤再说。”
“那好,我随时奉陪。”
阿城愤怒的看着赵乾阳,不过好像突然想到些什么,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我知道你为什么怕高了,你老子进行成人礼的时候摔断了腿,你怕像你老子那样吧,哈哈……咳咳。”话还没有说完,阿城便因为情绪激动咳嗽个不停,阿城又大吸了几口气,才缓和过来。
赵乾阳攥紧拳头,随即又松开了,对着阿城缓缓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你那失踪多时的父亲来了,他有十年没有回镇子里了吧,不知道这么的长时间是否给家里来过书信。”
阿城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赵乾阳仔细观察了阿城的神色,接着道:“想必是没有吧,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他是在外面另寻新欢忘了你们母子呢,还是说他已经遭遇劫难,命归西天了。我看这两种情况的可能性都很大的。”
“赵乾阳,你找死。”阿城忍不住暴怒了,用双手使劲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刚迈出几步,却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哈哈,我以为说你父亲的时候,你不会生气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今天的事就到此结束,以后你在想报仇的话,我乐意奉陪。”赵乾阳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结束,你想的美,等我伤好了,我要打断你的小胳膊,小腿,让你和你的老子一样,父子瘸,哈哈。”阿城忘乎所以的吼叫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被打败的屈辱。
“你不该说我,更、更不应该说我的家人。”
赵乾阳转身来到阿城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城,阿城同样也在看着赵乾阳,原本充斥着屈辱于怒火的眼珠中,渐渐升起一丝恐惧,所有的高傲和自尊都抛到脑后去了,因为他从赵乾阳的目光里看到了兽性的残暴,还有嗜血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感到赵乾阳接下来能把他碾的连灰都不剩,现在应该尽所能的阻止他。
“大家快帮忙拦住他啊,他要杀了我。”阿城恐惧的尖叫,手掌使劲全力的向后拖动身体。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在听到阿城的求救后,犹豫了一下,他们毕竟不相信同一个镇子的人能下如此狠手。
赵乾阳一脚踩到阿城背上,将缓缓爬行的阿城踩倒再地上,阿城大声哀嚎着。众人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知道谁先冲出去,然后所有的人一直冲上前来,打算拦住赵乾阳。

赵乾阳望着一眼赶来的众人,从容镇定,没有丝毫慌乱,变换了一下身形,抬起一脚狠狠踢在阿城脑袋上,所有人都没来得及阻止他。眼看这阿城巨大身体承受了这一脚后,颤了两颤,随后便不动了。赵乾阳收回脚,静静的站在那,众人赶来,将他围在中间。
静寂了十多秒,赵乾阳转身向外走去,围在他身前的少年,慢慢的挪动身体,给赵乾阳让开了一个出口。
赵乾阳顺着出口走出去,继续前行。
“赵乾阳,大家都是一个镇子的,彼此大都认识,你用不到这么下狠手吧。”
赵乾阳停下身来,只听另一个声音借着说道。
“赵乾阳,阿城都重伤了你还向他动手,你也太卑鄙无耻了。”
赵乾阳转过身来,说道:“你们现在知道主持公道了啊。”
“我们大家看不惯你,你敢怎么样。”
“对,就是看不惯你了。”
赵乾阳轻轻叹了口气,昂声道:“看不惯我就算了,你们不是我的朋友,我没必要做事要让你们看管,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赵乾阳说完继续向前走去,对众人的言语不再理会。
又是一个人从悬崖上跳下来,落地时向前面打了几个滚,痛叫着站起身来,随后又为通过成人礼而欢呼。
进镇子前会经过一处石壁,石壁正方刻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复生碑,下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人名,复生两字的含义是指一个人的稚嫩死亡,以成熟的方式重生。洛凡镇完成成人礼的男子,都会在复生碑上留下姓名。所以复生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成人碑。最早刻上去的一批人,名字都已经模糊了,他们已经死去了很久。
赵乾阳经过石壁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巨人,三米多高,走起路来的时候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赵乾阳抬头望去,接触到这巨人的目光,同时也看到巨人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从左边额头划到右边下巴,经过了眼、鼻梁和嘴巴。赵乾阳将记忆中的阿城的父亲和这个巨人比对了一下,相差不大。时隔十年,他又回到了这个镇子上,这么多年他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在今天回来?
洛凡镇上的人都称呼阿城父亲为大山,阿山不仅身材极为高大,身上的肌肉也好像是石头做的一样,十分坚硬。就在十多年前,就是这么一个健壮的人居然得了一场怪病,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巨床上,水米不进。家人给他请了各地有名的医生前来诊断,结果这些大夫对大山的病症闻所未闻,一个个素手无策。
就在全家陷入绝望,认为大山无药可救的时候,大山却神奇般的好了,好的也很突然,就像生病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一样。大山的体格依旧如往常一样健壮,还经常独自到镇外的山林里打猎,每次回来都收获颇丰,只不过镇里人发现,大山的的话明显的少了很多,见了原先的朋友也不爱怎么打招呼了,除了他的儿子阿城,大山变的不愿意跟任何人打交道。一天早晨,大山说是要独自上山狩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了之后就在没有回来。
这巨人只是淡淡的看了赵乾阳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前走去,巨大的身影好似遮住了太阳所有的光芒,宽厚的影子铺了一地。
“他要去悬崖那边么?”赵乾阳回家的途中不停的思索着:“这简直也是太巧了,刚嘲笑了阿城失踪了的父亲,想不到他便随着回来了。现在不知道阿城这傻大个的具体伤势怎么样,大山与儿子久别重逢,见阿城被打打伤,必定不会放过自己,虽然这是阿城咎由自取,不做自己也得前做好防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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