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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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且手脚也可以灵活自如地动了。心里非常纳闷,他只记得被一伙人绑架了,后来就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难道自己没有被绑架?只是做了一个被绑架的梦?
汪勿言一头雾水。
而他现在躺的房间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单身房间。凭房间里的布置和摆设他便完全可以判断出来。
自己是躺在谁的闺房里呢?
汪勿言重新闭上眼睛,开始在记忆库里急速地搜索着。
引擎停止,依旧茫然。
这时房间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了。一张俏生生的脸出现在汪勿言的眼前。
俏生生的女人的脸蛋也是陌生的。
一头雾水的汪勿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人。
芳芳见汪勿言满脸的疑糊,走过来说:“你终于醒了。”
汪勿言问:“我这是在哪儿?”
芳芳微笑着说:“在我家里呀!”
汪勿言坐起身,浑身泛着酸疼。他皱了皱眉,说:“我怎么会在这儿?”
芳芳说:“你的一个朋友把你送到这儿的。他说你喝醉了。”
汪勿言越加感到莫明其妙,说:“我醉了?”
芳芳也有些奇怪地说:“是啊!可是你身上一点酒味儿也没有。”
汪勿言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起来。
他边下床边说:“你这是哪儿?”
芳芳说:“五里村。”
汪勿言开始摸兜里的手机。手机居然还在兜里。不过是关机状态。他又皱着眉头拍了拍脑袋,打开手机,开始给孟淘打电话。
汪勿言碰上难事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必定是孟淘。
孟淘的手机通了,不过是秦睿接的。汪勿言对秦睿的声音不熟悉,他说:“我找孟淘。”
秦睿在电话里愣了一下,马上又回过神来,说:“孟淘不在。你是汪勿言吧?”
汪勿言说:“你是谁?孟淘的电话怎么会你接?”
秦睿说:“我是孟淘师兄,孟淘有事。我马上过来接你。”
昏昏沉沉的汪勿言说:“是秦睿吗?”
秦睿说道:后就挂了机。
汪勿言脑子里更是一堆浆糊了。他朝芳芳说道:“麻烦你给我到外面叫辆出租车好吗?”
芳芳说:“我们这儿是乡下,没有出租车的。”
汪勿言朝芳芳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然后穿上鞋就要走。
芳芳不解地说:“一会儿秦哥来接你我怎么说。”
汪勿言又朝芳芳摆摆手说:“你就说我自己先走了。”
然后就走出房间。
芳芳没有阻拦汪勿言,跟着他走出来。芳芳觉得汪勿言有种有钱人的架子。
汪勿言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对芳芳说,就径自来到外面。外面的阳光很好,白赤赤的有点晃眼。汪勿言一时半会儿还显得有点不大适应,眯缝着眼睛边走边打手机。
他又打无双的手机,他想叫无双来接他。无双的手机关机。
汪勿言又拨项目经理任长水的电话。汪勿言现在急着要回公司。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来不及梳理和回忆。
芳芳觉得汪勿言这个人挺古怪的。站在门口有些发愣地看着汪勿言在院子的转角处消失不见。
汪勿言对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守口如瓶。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儿。倒是他被自己是被怎么解救出来的,是被谁解救出来的这两个问题弄得云里雾里的。
打孟淘的手机,孟淘的手机在秦睿的手上,打月牙的手机,月牙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打座机,没人接听。更让汪勿言感到牵肠挂肚的还是无双的手机。无双的手机也是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汪勿言觉得自己有点象孤家寡人了。怎么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象变了似的。
汪勿言原本是想约秦睿出来在一个茶楼里聊一聊的,因为有吴加汉的原因,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又猜想会不会是秦睿解救了自己,逻辑上又怎么也说不过去。
汪勿言就像被困在了一座迷宫里了,找不到问题的出口了。
想想会不会是谁搞的一场恶作剧?这种可能性更是荒谬。

汪勿言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地下停车场被几个带着面罩的人挟持上一辆金杯商务车的。上车后他就被带上了头套,然后又被人弄进了一个潮湿阴暗的屋子里。
当绑匪叫他打电话叫家属凑集赎金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月牙。他当时的确考虑到的是妻子安惠是经不起这种意外变故的。这一点汪勿言考虑得很周详。
后来他带着头套要向绑匪要了水喝过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他知道,所有的变数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的。
是谁解救了他呢?是孟淘还是月牙?
难道真是月牙用赎金把自己赎出来的?可是为什么孟淘和月牙又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连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呢?还有无双,也象影子似的蒸发掉了。
汪勿言枯坐在办公室里,他完全没有心思过问公司里的事务。心里乱糟糟的始终理不出个头绪。
他也到月牙的酒吧和月牙的公寓里去找过月牙。
也到黄金别墅区去找过无双。
都了无踪迹。
汪勿言觉得整个事情真的有点扑朔迷离了。
这时,任长水打电话进来说工地上有民工闹事。汪勿言没好气地说:“让保安去!谁带头闹事揍谁!”
现在的汪勿言的同情心是越来越淡了。他的工地上民工几次三番的闹事已经搞得他心里非常烦躁起来。现在哪个老板不拖欠民工的工资?汪勿言觉得他拖欠一下民工的工资也是天经地义的。他不是不给,而是银行的贷款暂时还没有到位。这两天本来他该为贷款的事上下打理运作的。可是自己差点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命,谁又同情同情他呢?
汪勿言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平衡起来。所以对于民工们不合时宜的闹事,他当然毫不客气了。
一会儿任长水又打电话过来说:“董事长,事情不好弄了,有两个民工爬到塔吊上去了,说不给工钱就往下跳。”
汪勿言还是对任长水怒吼道:“让他们跳去!越威胁老子越不划款!”
说完又挂了电话。
汪勿言如此蛮不讲理在他身上还是第一次发生。
过了一会儿,谭成崇的电话打了过来,怒气冲冲地说:“汪勿言,你要我出面去给你把这件事摆平吗?”
汪勿言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确是闹大了。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说:“谭市长,我马上就去处理这件事。”
谭成崇在电话里依旧怒气冲冲地说:“处理完了立马给我一个说法!市里各大媒体的记者已经在你的工地上了。你快成头条人物了。”
汪勿言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记者的脏话,挂了电话就往办公室外面走。
刚下办公大楼,吴加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吴加汉在电话里趾高气扬地哈哈笑着说:“汪老板。你在去工地的路上了吧!你工地上现在热闹非凡吧?”
汪勿言说:“这事吴老板也知道啦?”
吴加汉哈哈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爬塔吊的民工是我出钱让他们爬的。记者也是我打电话请的。听说你的银行贷款迟迟搞不下来?资金很吃紧吧?”
汪勿言的牙齿都要咬碎了,他狠狠地对着吴加汉说:“吴加汉,你真卑鄙!”
吴加汉哈哈笑道:“汪勿言,你这样说话就不大讲究了吧!在这条道上混,谁又敢说谁比谁高尚呢?商场如战场,三十六计我才只用了一计啊!老弟!不错,我是卑鄙,我本来就是流氓出身,这点我对谁都不否认。但是汪勿言,你居然敢向一个流氓开口就勒索一千万,你真够胆量的!我吴加汉觉得和你这样的人过招真的很过瘾。值!哈哈哈。。。。。。。”
汪勿言尽量压制住心里的怒火说:“好了,我现在没有闲功夫和你扯淡。咱们改天再聊好吗?”
吴加汉没有理会汪勿言的话,依旧心情美好地在电话里哈哈笑着说:“汪勿言,我们合作吧!我可以以私人名议借钱给你度过难关。你看怎么样?”
汪勿言咬牙说道:“不用!”便挂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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