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上他了？”男人此时说。
月牙闭着眼睛笑，没有回答男人的话。但笑容理有一丝凄楚和无奈。
男人说话的时候，脸庞上的表情始终是一种冷漠刚毅的神情，就像这夜间的城市，暗透着一种深邃。
月牙此时闭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男人终于笑了一下，但笑得很吝啬，笑容只在冷峻的面孔上稍纵即逝地浮现了一下。男人说：“我们今晚有行动，MR是打击的重点。”
月牙也笑了一下：“你失职了。”
男人的脸上又浮过一丝浅笑。
月牙又说：“你确定你还爱我？”
“爱！”男人果断地说。
“我们明天就登记结婚？”月牙终于睁开眼睛，扭过头盯着男人说。
男人没有看月牙，依旧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男人说：“你这车开起来感觉不错。”
月牙笑道：“骗子！”
男人也笑道：“你不是说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他结婚吗？”
月牙说：“可是我不爱你，所以我要和你结婚！”她继续盯着男人。
男人又笑了一下。男人的笑始终很谨慎，他说：“你的逻辑很混乱。就像你过的自以为是的生活。”
月牙继续盯着男人说：“我说明天就和你登记结婚，你不要转移我的话题，可以吗？”
男人说：“你的逻辑依旧很混乱。”
月牙继续说：“结了婚的我也许就是一个良家妇女了。我可以给你做饭洗衣，生儿育女，还可以每天晚上服侍你睡觉！”
男人说：“天方夜谭。”
月牙这时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你们每个男人不都是以这样的标准在找老婆吗？”
男人说：“你不能对每个男人都那么藐视和刻薄！”
月牙依旧咯咯地笑着，说：“我对你藐视了吗？我对你刻薄了吗？我要正式和你结婚，孟淘先生！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
被月牙唤作孟淘的男人此刻将车速提到了120码，城市里的灯火被他们远远地抛在了脑后。孟淘这时说：“你的求婚太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月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孟淘也有畏缩和害怕的时候。”
孟淘说：“我不是害怕。”
月牙说：“哪你为什么不敢答应我的求婚。”
孟淘这时说：“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和你领结婚证去。”
月牙却停住了大笑，说：“晚了。”
孟淘看着月牙，说：“怎么? 你反悔了。”
月牙说：“因为你刚才犹豫了！”
眼泪又从月牙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的头无力地靠在靠背上。她又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默。
孟淘显得无话可说。继续开着宝马Z4。
此时的他们已经远离了城市，宝马Z4正在外环路上行驶。夜风从车窗外灌入，发出呼呼的声音。月牙的长发随风飘舞起来。
月牙扭头看着车窗外黑糊糊的田野不再说话。
“我知道你在调查汪勿言。”月牙这时说。
孟淘笑了笑。
“所以你就来接近我。”
孟淘继续笑。
“你们警察很卑鄙！你也很卑鄙！”月牙继续说。
孟淘继续笑。
“你想带我去哪儿？”月牙问。
孟淘没有说话，也许现在他真的无话可说。
这时，月牙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汪勿言的电话。月牙立刻接了，却听见汪勿言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呼唤道：“月牙，救——救我！快——快来——救——我！”
月牙大吃一惊。她立刻知道汪勿言出事了。
她焦急地问道：“勿言，你在哪儿？”
“在——在——黄金——别——别墅的后——后山上！”
“你怎么了？勿言！”月牙越加焦急地对着电话说。声音里充满关切和担心。
“救——救我！”汪勿言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汪勿言出事了！”月牙哭了起来。
孟淘心里也陡然一惊，问道：“在哪儿？”
月牙六神无主地说：“快，快，黄金别墅！”
孟淘抬手看了一下表，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他将车开得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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