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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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咕~~~噜~~~噜~~~,清晰传入耳朵的声音,让曲希瑞抑制不住的笑倒在沙发上。
“你笑够了没~~~~~~”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曲希瑞大概现在已经成蜂窝了。向以农涨红着一张脸,没好气地看着他笑得开怀。手术后清醒过来的希瑞快乐了很多,深蓝的眼里再找不到忧郁的色彩。他若能一直快乐下去,自己耍下宝也算值了。
“以农,你好可爱哦。”不怕死的伸手戳了戳眼前红番茄般的脸,嗯,弹性不错。曲希瑞实在是忍不住,笑得愈加猖狂。
一双拳头威胁的靠近他白皙的脸,向以农火山有爆发的趋势,“希瑞,你好了对不对,这么快就想念我的拳头了。”
“对啊,我是想了很久了。”满不在乎的回答,一点都不把那双铁拳看在眼里。不过手中的手术刀已经贴在了以农的脖子上。
“你以为我不敢么,你可不是令……”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话音嘎然而止。原本笑意浅浅的眼里划过痛楚。
“不是什么?”这回不是装的,曲希瑞是真的很不解,以农的笑脸转瞬间竟有些苍白。
“没什么。”狼狈的躲开南宫烈的扑克牌,安凯臣的BB弹和雷君凡的掌风,向以农闷闷的回答。
“以农,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温柔的表情出现在希瑞的脸上,伙伴们的健康可是儿戏不得,扬起的手探向他的额头。
“我没事啦,”握住希瑞的手,以农的眼圈有些红,还好,我还有你们在身边。深吸口气,压下突然而来的感伤,重新换上一幅皮皮的面具,“不过你要是再不做饭的话,我就真的要出事了。”
切,这些家伙,好像刚从非洲回来一样,念念不忘的就是吃。拿眼白的地方瞟他一眼,希瑞把一旁看戏的南宫烈也拖下水,“今晚的大厨是烈。”
烈?!三人质疑的眼光飘向坐在角落的人,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十五分钟,直到看的南宫烈坐立不安,才又转回刚才道出惊人之语的希瑞身上。“你骗我们!”三个人的合奏,默契好的没话说。
无辜的耸耸肩,曲希瑞依旧温文的笑着。“真的。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恶狼般的目光再次投向烈,在六道目光的威逼下,南宫烈只得站起身,瞪了一眼那个明明陷害他还装得很无辜的人,忿忿的走进厨房,开始他的南宫氏特制牛排之旅。
二十分钟过去,厨房里走出一个穿着围裙一脸茫然的大男生——南宫烈。
“怎么了,烈?”似乎早已料定了,希瑞假好心的开口。
“呃,我。”面对今天的第二次挫败,南宫烈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口才也有不济的时候。要怎么说,自己被希瑞家的厨房里大大小小的器具搞得晕头转向,连合适的锅子都找不到。这太丢脸了吧。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没告诉你东西都放在哪里呢。”终于良心发现,曲希瑞站起身,边走向厨房边替南宫烈解围。
翻出铁板,锅铲,调料,曲希瑞双手抱胸的倚在流理台旁,双眸眨也不眨看着忙碌不已的南宫烈。
“烈,油太多了。”
“烈,牛排快焦了。”
“烈,面要糊了。”
“烈,放太多盐了啦。”
“烈,那个是糖啦。”
“烈,……”
厨房里的“交响乐”接连不断的传入坐在外面等候大餐上桌的三个人耳中,一颗颗的汗珠争先恐后的从三人头上冒出来。
“凯臣,”以农怕怕地叫着安凯臣,“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下去么?情况好像不太妙诶。”
“这个,”被吓得不轻的安凯臣犹疑不定得看看雷君凡,后者也是脸色苍白。认识十一年,没人见过风度翩翩的南宫烈入过厨房,这次的冒险,似乎太大了点。虽然要讲兄弟义气,可他实在不想拿自己的肠胃开玩笑。
下定决心,朝那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的向门口移动。
“君凡,你们要去哪里?”
被逮个正着。天籁般的声音在此时的雷君凡耳中变得一点都不可爱,好像撒旦在挥舞镰刀。
“没,我们只是觉得今天月亮好好噢……”转过身来,正好看到窗外还很耀眼的夕阳,君凡的声音忽然低如蚊嘤。
“嗯哼。”坏笑的看着雷君凡,看他掰不下去了,曲希瑞才放下手中的盘子,“不要急嘛,烈做得很辛苦嘞,别浪费他的一番心血哦。”

“那个,是什么东西。”胃里突然有点抽搐,三人眉毛都皱成一团。
黑黑焦焦的东西,是牛排么?还有旁边糊成一堆的通心粉,和一块黄黄的东西,老天,别告诉他们那个叫**蛋。
困难的咽了下口水,三人冒火的目光看着曲希瑞身后面有菜色的烈。为什么他做出来的东西会跟他的形象差那么多。
“来呀,都坐下来。”曲希瑞很热情地招呼着众人。“烈,辛苦了。”除了倒入水晶杯的红酒外,餐桌上每人面前摆着一盘据说叫做牛排的东西。
一个多小时的奋战,南宫烈终于知道大厨难为。尴尬得看看面前乏善可陈的菜色,历来潇洒自如的俊脸涨得通红。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神啊,原谅我。默默在心里祈祷了十几遍,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南宫烈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呃,味道还好,毕竟有东邦大厨的从旁指导,只是好硬。按摩了一下酸痛的双颊,南宫烈苦笑着看向曲希瑞。
细细咀嚼完一小块牛排,浅啜了一口红酒,曲希瑞回给南宫烈一个优雅的微笑,“还不错,满锻炼面部神经的,有瘦脸的功效。以农,你可以推荐给你那些好莱坞的女影星。”
“希瑞,你是故意的。”再也忍不住了,惜言如金的雷君凡一手搭在曲希瑞的肩膀上,看了看桌上不受欢迎的菜色,很有骨气的别开眼。为什么他要吃这种难以入口的东西啊,他盼了两个礼拜的大餐哪里去了。
“谁让你们让我在医院多呆了那么久,我都快要发霉了。”爽快地说出答案,曲希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礼尚往来嘛,谁让他们是他的兄弟。
“希瑞,”为了自己的肚皮着想,向以农终于开口讨饶,“我们也是想你可以完全康复嘛。你住院的十几天,我们还不是日日陪着你,你看人家现在连小蛮腰都瘦了一圈,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不愧是名导演,唱念做打,样样俱佳。
桌边一直沉默的南宫烈和安凯臣,也用黑亮的眼睛期盼的看着他,可怜的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这是他的死**,温柔的希瑞最看不得他们这么可怜的样子。
“放过你们了。”柔软的心思被挑起,敛起方才的坏笑,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希瑞从容起身,在众人的一片欢呼声中,步入厨房,重新调理丰盛的大餐。
真的是饿得不轻,每一盘上桌的菜,都被四个人风卷残云般的解决掉。连同餐后甜点,超过十人份的晚餐,居然被扫荡的涓滴不胜干干净净。
饭后,餍足的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趴在客厅,留下餐厅里一片杯盘狼藉。
“以农,到你洗碗。”小小打了个饱嗝,安凯臣靠在沙发上,斜睨一旁撑得动弹不得的向以农。
“为什么是我?”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向以农连动都懒得动。
“希瑞和烈是大厨,我和君凡辛苦了一天,只有你这个闲人,吃饱饭没事干的乱转,不是你还有谁。”面对多年挚友,安凯臣的口才也不一般,说得振振有词。
“死臣,什么叫吃饱饭没事干的乱转,你给我解释清楚。”向以农才不理他,只管摊在沙发上和安凯臣斗嘴。
“好啊,我就说给你听……”典型吃的太饱,两个人又开始例行的饭后运动,帮助消化。
“君凡,要不要赌赌看谁会赢。”庄家本色,南宫烈不失时机地问着雷君凡。
“臭小子,又拿我们打赌。”话音刚落,一双铁拳和两枚子弹迎面而来,无一幸免,烈和君凡也被卷入战圈。
一边打闹,一边还不忘避过刚刚出院的希瑞,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家,现下笑语声声。
浅笑微微的看着客厅中你来我往的伙伴们,希瑞心底涌动阵阵暖流。这是他的伙伴啊,贪吃的伙伴,贴心的伙伴,关怀备至的伙伴,同生共死的伙伴,陪他走过青葱岁月的伙伴,伴他度过艰难险阻的伙伴,带给他最大满足感和幸福感的伙伴。
耀动着蓝宝石光泽的双眼转向窗口的一轮明月,莹白的月色中,他仿佛看到那张阳光下素净的容颜,浅笑的说着,要幸福。
你看到了么,希瑞在心底默默地问,这是你说的幸福,他们,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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