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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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结盟
萍萍气愤的道:“你不要口口声声妖女妖女,我们生下来就是妖女吗?大家都是孤儿,只不过收养的人不同而已!”铃铃也道:“是啊是啊,哼!”飘飘急忙道:“好了好了,我想这是他们圣人山的事情,两位妹妹,咱们凑什么热闹
萍萍道:“对,姐姐,妹妹,咱们走!”铃铃冲着秋如波哼了一声,掉头离开。飘飘对白平风道:“如果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须从背后入手,而不是跟着别人设下的圈套,提供的线索,那样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真相。”
白平风点点头,秋如波怒道:“鬼都知道!白平风,咱们……”说话间猛然发现白平风已经离开,当下一跺脚,喝道:“什么了不起的,我要召开武林大会,让你们知道圣人山的话有多重要!”
白平风心里郁郁,想起华师叔向来都是我行我素,自由惯了,平常师门也不会派人追回,今日不知为何,却一定要追回,这其中定有原有,难道人真的是师叔所杀?可师叔就算再自由不羁,却也不至于杀人如麻吧。
心中想着,忽然间一阵琴声传来,他四处打量,心想是什么人在这荒山之中,居然有如此闲情逸致。琴声悠扬,是一曲《风舞柳》,在这二月的天气里,正好让人听得心旷神怡。
他循声而去,只见一块巨石之上,一个白衣公子端坐弹琴,意态悠闲,气度从容。白平风静静听着,一曲弹毕,白衣公子起身问道:“阁下是真武派的白公子?”白平风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那人一笑,道:“你们在酒楼的时候,我也在一旁。”
白平风点头道:“我没注意。公子真是高人,这么说你弹琴是为了引我过来?”
那人点头道:“不错,不瞒白公子,我的确是有事情问公子。对了,在下罗骥,剑谷弟子。”白平风抱拳道:“听过公子的大名,‘琴剑书生’,说的便是公子。”
罗骥摇头叹道:“天下将乱,必有妖孽横行,正派不幸,这才有此劫难。这些年邪派被六大派所控,不敢为非作歹,可谁想到正派之中,也有如此阴险狠辣之徒。”
白平风心中一转,登时明白过来,心想你也太过自负,刚才被秋如波问了一次,现在是剑谷,怎么你们各派都觉得我们真武派难道就是众矢之的很好欺负吗?当下有些生气的道:“罗公子,事不目见耳闻,岂可断其有无?我知道你要问家师叔的事,不过我无可奉告,这是我们真武派的事情。”
罗骥冷哼一声,问:“如果令师叔果真清白,为何现在见不到人?”
白平风也冷笑一声,道:“这种事情,恐怕是官差来断,为何不为何,你何必知晓?罗公子,我听说你名头很盛,文武双全,可我实在不曾想到,你不但如此独断专横,甚至有些不可理喻,可能你平常高高在上,浪得虚名,有点太多自满,惯而不自觉,不过你这种方式,请人过来询问的方式,不但不高雅,甚至有些滑稽。”
说完气呼呼的离开。罗骥淡然一笑,平静的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白公子,就算是令师叔,你也应当心平气和,不要丢了咱们正派武林的气度!”
白平风心中郁闷之极,他记得华师叔教自己武功的时候,谆谆教诲犹在耳边,“习武之人,首重武德,德之所行,义之所归,万物之幸,天下太平。德,不求名利于天下,不问利禄于浮生,参天地造化之功,成造福苍生之力,如静海之广袤,承万物而无怨,独默然而不语。”
他停了下来,轻轻叹道:“师叔,为何你不出来解释清楚?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背后嫁祸给你的人。”
不觉间日色已暮,仍然没有看到村落,白平风便准备找个地方,生堆火休息一下。正在捡着柴禾,忽然一声惨叫传来,他急忙循声而去,只见林子当中赫然躺了一个红衣妇人,脖子上中了一剑,血已经被剑气所凝,和贺家三虎的死法简直一摸一样。
白平风心头大惊,暗想:一定不是师叔所杀,师叔一定会看到我,他看到我绝对不会杀人。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陷害师叔?
正想着,忽然一阵衣袂破风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黄衣青年男子飞身而来,落在尸体前面,一跺脚道:“果然是她,我来晚了。”
白平风问:“你是何人?”
黄衣男子抬头看着白平风,白平风也清楚的看到黄衣男子的长相,这黄衣男子有一张阳刚而轮廓分明的脸,浓眉大眼,甚为英武。黄衣男子淡淡的道:“在下无名小辈,姓江,单名一个鸣字,一鸣惊人的鸣。”白平风点点头,道:“江公子,有礼了。在下,在下是真武派的白平风”江鸣点了点头,道:“你们也在查这件事情?嫁祸的人的确很厉害。”
白平风心头一热,激动的问:“你怎么知道是嫁祸的?”江鸣道:“其实第一个发现死人的应该是我,后来我看到有人将尸体送到大街上,你想如果真武派的人真要杀人,毁尸灭迹还来不及,何必公诸于众。”
白平风使劲的点头道:“江兄言之有理,终于有人不再信口雌黄了,江兄是什么门派?”江鸣道:“在下一介草民,无甚门派。”白平风心里想:比那些所谓圣人山剑谷的人好多了!
当下白平风问:“你查到什么了吗?刚才我听你说来晚了?”
江鸣道:“我查了一个月,发现一共被杀的有十三人,这十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白平风着急的问:“什么特点?”江鸣道:“他们明里都是武林中人,开设武馆或是经营帮会,但是暗地里,却都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这个罗大姑,她就专门拐卖江南一带的女子,送到北方,卖给金人取乐。”

白平风一惊,道:“奇怪,这么说杀人的人也不是坏人啊,不过他为何要嫁祸我们?”江鸣摇头道:“不知道,还有,每个人死前,都会在家门口有一条蛇形的标记。”白平风更是一愣,想了半晌,问道:“这么说,陷害真武派的,是一个有组织的帮会,可是,有哪个帮会用蛇作为标记呢?”
江鸣叹道:“不知道,以上就是我调查一个月的结果,其余的我一概不知。这件事情的确很奇怪,不过我想第一点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武林中人有几个是正经吃饭的;第二个才是我们调查的重点。”
白平风顿时亲近起来,道:“江兄言之有理,能与江兄并肩,实在是一大幸事。我和江兄一见如故,不如咱们结为兄弟如何?”
江鸣一笑,道:“白兄果然是性情中人,你是大派弟子,在下不过一介游客而已,求之不得啊。我这个十三正好十九,不知白兄……”白平风急忙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完深深拜下,道:“下个月十八我正好满十七岁,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江鸣伸手拉着白平风的手,道:“好,咱们也不在乎那些虚礼,今天的月亮就是见证。”又指着尸体道:“这尸体已经被我们发现,估计杀人的人也不会再来,咱们怎么处理,是埋了还是……”白平风摇头道:“我也好生犯难。”
一语未毕,便听到一阵衣袂破风的声音传来,两人急忙往暗处躲去,只见一道青光飞奔而来,在尸体前面停了一下,飞身离开。两人相视一看,跟着青光追了上去,然而那人轻功实在厉害,转眼间已经消失无踪。
两人折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尸体已经不再,这才知道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白平风一跺脚,道:“我怎么这么笨。”
江鸣一笑,道:“别人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当然受制于人,要想查清事情,咱们还得在暗处观察。”白平风挠挠头,笑道:“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江鸣拍拍白平风的肩膀,道:“可能是个老江湖吧。”
两人在树下生起火堆,白平风问了一些江鸣在江湖上行走闯荡的事情。江鸣叹道:“听说最近岳元帅被囚禁在监牢里,多少人想去救却救不了,其实,既然朝廷想要杀他,咱们武林中人,又能做什么。”
白平风问:“难道绝顶高手都不行?”
江鸣点头道:“因为有的武林败类被收买了,投靠朝廷,加上牢中的重重关卡,实在难以救人。”白平风恨恨的道:“听说岳元帅很是能打胜仗,替我们汉人出气。金贼太猖狂了,早该这么收拾。”
江鸣点头道:“是啊,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不过大宋朝的皇位得之于黄袍加身,岳元帅功高震主,朝廷忌讳,加之这件事情金人一定施加压力。对于宋朝而言,随便上贡纳税,只要能够求得安稳太平便是,所以,只怕要救他也难了。”
白平风心中郁闷,起身道:“难道就任由金人这么欺负不成!岳元帅这么有本事,还不如果真黄袍加身,咱们大宋朝就是缺了点血性。想当年汉朝打匈奴的时候,咱们汉人有的是力量和勇气。”
江鸣起身拍拍白平风的肩膀,道:“此事不该我们议论,其实我曾经参加过一次营救元帅的行动,但是只有少数几个人活了下来,现在的六大派根本不管这事,主要是他们和朝廷走得太近了,尤其是法宝寺,因为地近京师,更是往来密切。其实我这次前来金陵,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想求法宝寺的法境方丈去求情。”
白平风问:“求情有用吗?我觉得咱们真的是遇到了昏君,这样是不行的,只恨我没有带兵打仗的能力,不然,我就学项羽,揭竿而起。”
江鸣笑道:“大宋朝还没到民不聊生的地步,相反,江南富庶,百姓安居,这也是为什么上下都有人不愿打仗的原因。”
白平风问:“大哥你呢?”
江鸣咬了咬嘴唇,道:“我?我很想,我的梦想,就是在武林中结识一帮朋友,赚到很多的钱财,带着这些一起从军,和金人好好的打一场。”白平风转身道:“我跟着你,大哥。”
江鸣拉着白平风的手,道:“欲速则不达,咱们有的是时间,金人虽然凶残,却也最多只有凶残,他们还没有智慧、能力和野心吞并大宋,所以,我们有生之年一定有机会。只要我们耐心准备,就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现在,现在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吧,如果能求出岳元帅,那是最好不过。”
白平风问:“如果救不出来呢?”
江鸣摇头道:“不知道,我们都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小角色,我们穷尽一生的折腾,有时连一个浪花都不能绽起。”白平风也叹道:“沧海一粟,寄蜉蝣于天地,练武之人,从练武开始就学的这个,当时不懂,天地都在心中,以为学好武功,运用自然之气,便能够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直到一出山就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开始我还以为我遇到了最麻烦的事情,现在看来,其实有人更麻烦。但愿岳元帅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
江鸣点头道:“万千百姓,皆作此想。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去见法境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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