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一朝因变教主伊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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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一朝因变教主伊人前
须臾之际,二人已出数百之招,两人均知长此下去,非是良策,因此招式之中,渐蓄全力,猛然间各出杀手,银瓶乍破水浆迸,两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只觉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便要喷出。
逍遥双侠双双起身,执剑而,长剑轻易的插在屈络鸣双肩,屈络鸣大叫一声,双手一振,一股劲力飞奔而出,逍遥双侠被震落数丈之外。钱小苛手运劲,一道劲力喷薄而出,照着屈络鸣右肩琵琶骨而去,屈络鸣飞身闪开。钱小苛大喝一声,长剑轻点,剑气飞扬,满天荷花劲舞,劲力四射,屈络鸣再难抵挡,摇摇欲坠,几难站立。
钱小苛出了一招,只觉浑身乏力,缓缓收回长剑,只见屈络鸣一身鲜血,却依然摇摇而立,心头不禁一凛,生怕他蓄势待发,自己便再难抵挡。
岂料屈络鸣只是咆哮疯狂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远远而去。
钱小苛仰面跌落,看着天的冷月,心想幸亏他没有练成欲弥九式,灵教教主,果然不同凡响,他想要入主中原,的确是有些本事。
老太婆叹道:“老头子,想不到我们几十年没有出山,江湖中人的武功更高了,今日我们命丧于此,实在是技不如人啊。”老头叹道:“是啊,要是在几十年前,这魔头一定天下无敌,看来一代新人换旧人,那是再也不错。以前我们总是想着练武之人,只有隐居才能全身而退,看来生死大命,不由人定啊。”
钱小苛躺在地,问道:“两位前辈,你们没事?”两人却再未说话,钱小苛恢复了气力,前看时,两人已然气息了无。钱小苛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悲哀,葬了二人,只见冷月如画,夜色深沉,像是她寂寞苍凉的心思。
她长叹一口气,心里又暗想如今屈络鸣已死,灵教高手虽多,却难有屈络鸣这般厉害,看来一切乃是天助我也,玉府大事,或可有成。
此时的她,已经渐渐忘却了一切乃至生死,她只是一个人,一个她以前看不起的,为了江湖利益追逐不休的人,她所有的念头都因此简单而疯狂不可理喻。
与她相同的人,正是从中原落魄而回的屈络灵,她得到叶涂的传,回到灵教,才知道兄长已经失踪,她本来极不相信,普天之下还有几人能是兄长的对手?可是叶涂坚持说自己炼成了可以呼唤六派以前所中蛊虫,这些蛊虫能在顷刻间入侵人体血脉,使人丧失运气的能力,因此主要和屈络鸣联系的进退使即刻同屈络鸣联系,然而无论怎么联系,都没有屈络鸣的踪影,因此叶涂几乎可以肯定,屈络鸣已经有了麻烦,甚至可能遇到不测,联系到最近钱小苛出现在灵教的事情,以及玉府如今被关押在灵教打听消息的弟子,此事极有可能是钱小苛出手。
屈络灵心头登时怒极,杏目圆睁,喝道:“钱小苛,我和你势不两立!”叶涂说道:“此事还未明确,只不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灵教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所以我们才斗胆通知你回来。”屈络灵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关心我,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玉府既然不仁,我也不义,即刻传八大使者前来,我有话要说。”
八大使者到了,屈络灵起身来,正声说道:“各位大使,你们都是灵教最强大的力量,最忠贞的守卫,如今灵教左右逢敌,遭遇难关,需要大家出谋划策,大家心里有何主意?”进退使前道:“如今我们的敌人,正是玉府和汉人,玉府之人深山修炼,颇难对付;汉人更是提高戒备,水火难入。不过咱们可以利用敌人,避重就轻,用玉府的名义杀人,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玉府前来打探消息的人还在咱们关押之中,让他们服下蛊虫,听从我们的摆布去杀人,让汉人和他们结下仇恨,事情就好办多了。”
屈络灵点头道:“这么说钱小苛倒是成全了我们,如果玉府和汉人有了冲突,我们的蛊虫就更能下到汉人身,汉人的高手被我们一网打尽,这实在是一石二鸟之计,而且咱们不费吹灰之力,何乐不为?”
余人更无异议,屈络灵找到叶涂,叹道:“想不到今日居然要我作这样的事情,还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现在你又要当五毒护法,辛苦你了。”叶涂拍拍屈络灵的肩膀,笑道:“别这么伤感,教主不一定哪天就回来了。”屈络灵摇头叹道:“不可能,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出了大事,灵教百年基业,百年梦想,不能就此停手,屈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一定要撑起来。”
叶涂使劲的点头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帮你的。”屈络灵看着叶涂,忽然有种沧桑的感觉,她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骑虎难下,现在她必须飞快的得到优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玉府被灵教控制的人很快杀遍大江南北,在钱小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汉人已经由恐慌变成了愤怒,由于次心云师太对付灵教取得成功,因此各派立刻聚集在西陵派,共商大计。一切果然不出屈络灵的意料,大家一致认为玉府代表了大理对于中原的袭击,就像灵教代表西越国对于中原的入侵一样,只是玉府向来以武功高强,训练艰苦著称,和对付灵教的怪兽毒药有些不同,需要一等一的好手方可成事,这样的高手,各派不多,甚至整个武林都不多,剑谷因为罗骥下落不明,各派心中忌讳,连叫都没叫,其余各派在都元气大伤,高手稀微,因此在家很容易想到岳晓生。
白雪和霍云侠一直想要找寻法源的下落,苦于毫无消息,他们三人接收到心云师太的邀请,霍云侠自然极力主张前往,中原武林和玉府大战,必将元气大伤,到时候报仇的胜算,自然更多了几分,而且霍云侠相信,只有接近六派,才能更快找到法源。白雪心里却是矛盾之极,她甚至很多时候想要放弃报仇,这样的日子是难受的,每天看着岳晓生和自己在一起,做着一件毫无头绪却又永远没有边际的事情,对她来说无异一场煎熬,她常常陷入痛苦的纠缠之中,一面是想同岳晓生相携归隐的念头,一面却是霍云侠严厉的暗示和监督,她经常看着天的云,想着自己要是也能一样自由,该有多好。
霍云侠所受的煎熬其实不比白雪少,他很想却又很怕看到白雪,在报仇和思念之间,他常常无所适从,他甚至不知道整天用报仇作为幌子来束缚白雪,到底是出于自己真正想要报仇的愿望,还是已经单纯是为了留住白雪而不得不出的下策,他有时觉得自己很卑劣,他应该承担起复仇的重任,应该放走白雪,应该希望他们幸福,但是这所有的念头,都埋没在他对白雪越来越深的迷恋里,在每一个漆黑的夜里,他鄙视自己的为人,反醒自己的行为,但是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又继续重复着前一天的事情,不断的阻拦,不断的横在他们中间。
白雪来到岳晓生身前,有些哀婉的说道:“岳大哥,你走,我不想他们每次都找到你,你不是说已经厌倦了江湖争斗的生活吗,现在离开,正是时候。”岳晓生摇头说道:“那是和你一起离开,我才真正厌倦江湖的生活,如果没有你,一切都将失去意义,这样也好啊,你们到底在江湖寻找什么样的人,我们这样找下去,一定不是办法,如果有武林正派相助,只怕事半功倍,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你不要多想,就当咱们为武林做点事情,不然以后我们隐居深山,岂非浪费了多年所学。”
白雪心下万般感动,颤声道:“我相信我和大哥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我相信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
霍云侠在暗处听了,只觉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天地轰然变色,他很想冲出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放下一切即刻离开,但是他害怕从此后再也看不到白雪,虽然他们的语言越来越直白,感情越来越炽烈,但在霍云侠的眼里,哪怕是最后一点希望都弥足珍贵。
他疯狂的来到山顶,大声的咆哮起来,然而天地无言,与谁能听?忽然他感到身后有人,转身一看,只见岳晓生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霍云侠颤声说道:“你来干什么?”岳晓声淡然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你放心,在你们的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不会带走她。”霍云侠一怔,忽然想起在岳晓生眼里,白雪和自己是亲兄妹,霍云侠摇头叹道:“你根本不知道,岳公子,我们的事情,你不会知道。”
岳晓生也摇头说道:“我知道,虽然你们不说,但我仍然知道,你们想要报仇,只不过你们一直找不到仇家。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说不定我能帮忙。”霍云侠转身说道:“算了,你根本不懂,我希望你能远离她,或许对大家都是好事。”
岳晓生倔强的说道:“恕在下实难从命。”霍云侠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他们每次的谈话都是如此不疾而终,尽管两个人实在太想坦诚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感觉,却只能在丝毫不让步之后不欢而散。世没有两个情敌能够容忍对方,就算彼此不说,光是两个人在一起凝重而猜忌的气氛,就已经足够他们在电光石火间一触即发,满怀怨懑。
生活的**在于不知道明天发生的事情,从而衍生无限的期待,生活的悲哀也在于此,不知道明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人在享受**带来的快乐时,常常无可奈何的接受悲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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